魔族!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連普通妖魔都無法或者說沒有資格進去的地方,那里所聚集的全都是一些墮入魔道四處為害天下的魔龍一族!當年在人界掀起魔龍大戰的正是魔族首領,當年之戰都是南朝皇帝跟神龍一族合力才堪堪平息了戰事啊。
雖然說這些年魔龍一族倒是太平了不少並沒有再出來為非作歹什麼的,據說這還要歸功于幾年前魔族易了新主一事,那位新主似乎不愛廝殺,守著一畝三分地比歷屆魔族之主都要安分不少。然而這位新主能力敵魔龍一族所有人當上這個新主也絕對的不簡單,至少迄今為止魔龍一族仍是四面八方人神妖魔談之變色的一個地方。
也因為這些年魔龍一族消停了不少,才使得不管是斬妖樓還是平妖王府都能跟那地方和平相處,畢竟戰爭是手段,和平才是目的。
是,那樣一個怕的地方,明月三千卻要朱珠兩姐弟活著進去活著出來,雖然听著簡單,做起來誰知道有多少凶險埋在其間?
然而明月三千卻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他不過是想讓她知難而退罷了,更何況魔龍一族里有他的一個好兄弟豈會叫朱珠白白送命。
然而朱珠決絕的眼神不變,對上明月三千她道︰「好,希望樓主一言九鼎。」說罷拉著朱寶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朱珠問他︰「阿寶,當初爹給了你我兩人一人一只木盒,你的木盒里面是什麼寶物?」
朱珠不是個沒有頭腦的姑娘,再憤怒她也沒有喪失理智,憑兩姐弟的這丁點修為自然是不敢去闖什麼魔族的,但是他們有寶物傍身還怕什麼魔族嗎?
朱寶揚了揚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著那只白色繡文字戒指︰「就是這個了,我研究了很久普通得很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會不會只是娘留給我把玩的。」
朱珠端著弟弟的手仔細看了看那確實很平凡的戒指,她道︰「就這個?」
朱寶點頭︰「還有一只紅的,嘿嘿,我送給寶綾戴著呢。要不是我們一直戴著它,大火那晚上估計它也燒沒了吧。對了姐姐,你盒子里又是什麼寶物?」
「哼,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老子跟同心戒是當年你們老娘戰爭廝殺數一數二的護身法寶,你個臭小子竟然還說它不是寶物。」適時巴冬開了口。
朱珠把它自腰間取下遞給朱寶,又問巴冬︰「同心戒?是為什麼我們在它身上感應不到半點靈力呢,要怎麼才能開啟它?」
「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比我傲驕多了,沒有開封之前打死也不會開口說話的。」巴冬道。
巴冬是個愛臭屁的家伙,它若說不知道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不過為防萬一朱珠還是說︰「不說算了,反正同心戒要是用不了,等進了魔族就全靠你的力量來抵擋那些魔龍,哼。」
巴冬卻不以為然︰「如今的魔龍一族早沒有當年的猖狂之氣根本不值一提,我連四御神使都不怕,還會怕魔龍一族嗎?笑話。」
看吧,就說它很臭屁嘛!
朱寶突然笑了︰「姐姐,這個玉佩真有趣,不以送給我,我拿戒指跟你換。」
巴冬跳起腳來了︰「你們當我是什麼?扔來扔去的。哼,不過我告訴你朱寶,想得到我以,不過你得先殺死我的現主人也就是你的姐姐,那樣我才能為你所用。」
啊?還有這規矩,那還是算了吧,朱寶嘟了嘟嘴嫌棄的把它拋還給朱珠︰「哼,有什麼了不起,等我的同心戒啟了封,肯定比你還厲害。」
巴冬竟然意外的沒有說話,看來無意間朱寶說了真話啊,雖然知道同心戒厲害,卻解不了封,也甚是讓人憂傷啊。
回到王府一切對朱珠來說刻不容緩,以朱翠為主院里大小事情都交給了幾個丫頭和兩個小廝,連老夫人那邊都沒有去回話,只讓朱翠帶話過去說她听聞魔族之內有一種草藥以治王爺的病,就這樣出了。
本來是想把宋寶綾留下的,怎奈她死活要跟朱寶在一起,朱珠只好勉強答應了。反正宋寶綾乃妖類,一來一直住在王府里難保商離越不會對她起疑;二來進入魔族多一份力量少一分負擔嘛。
明月三千沒有想到她是個行動派,這麼快就已經動身了,他甚是無奈,只好趕緊給自己的好友寫信希望他能多多照顧一下朱珠,另一方面又趕緊讓殷萬里親自帶人尾隨朱珠三人去了魔族
靈氣充沛,霧氣環繞的屋里,屋頂四角檐梁上雕著張口龍頭,屋里一張兩三米寬大的石床上,白虎為皮,玉樹為枕;石床兩邊分放兩個鏤空雕龍形的爐子,里面正往外冒著白煙,只是沒有任何味道不知燃燒的究竟是什麼,屋里擺放倒是很正常,只是正常里透著一股子奇怪的氣息。
褚雲良站在門前一身松垮垮的灰色大衣披在身上,一臉倦相像是剛睡醒的一般。一手托著個酒杯一手提著明月三千寫來的書信,他美麗的唇角勾了勾,要知道他帥氣的微笑在魔族是要迷死一大群人魔族之花的。
「這個明月三千?這麼久不跟我聯系一聯系竟然是要我去保護她老婆,什麼得讓她受點小傷又不能傷及性命?這麼高難度的事情我怎麼做得來,那臭小子怎麼娶了親也沒有通知一聲,以為他是堂堂平妖王府我就去不得了嗎?真是恨。」
信手將明月三千的書扔進那香爐里,里面立刻燃起一道長火,接著熄滅。雲良轉身斜倒在石床上,鳳眼微勾他道︰「不過那小子不是向來不沾的嗎?什麼女人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擄獲他那顆冰凍的心呢,我倒是突然有點興趣了。」
一直站在門外的一個穿著全身勁裝的男子皺了皺眉︰「魔尊真的要幫明月三千嗎?別忘了您馬上就要突破修為,要是貿然出動怕是」
褚雲良擺手︰「這是我的地盤能有什麼事?不過我不能以我現在的身份去幫那個叫朱珠的姑娘,嗯,看來只能用我另外的那個身份了。」
雲良邪帥娟狂的臉上一抹深刻笑意閃過,很久沒有玩過了,這回他還想好好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