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武曲星君
晚上第二次來住建部,不知道虎哥從哪里弄了一輛奧迪,江月看了一下車牌,似乎跟早上見得的住建部公車有些相似,也沒多想,這一次車子直接開進了院子里。
已經是深夜了,辦公大樓里漆黑一片,因為都下班了,所以電梯都停了,虎哥跟江月只能爬樓梯,還好總共只有18層,不然估計爬到樓頂也要吐血了。
「月兒姑娘,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兩個人爬上樓頂的時候,江月先坐在地上喘了一會粗氣,然後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尋找著北斗七星的位置。
還好今天沒有霧霾,所以看見北斗七星不停閃爍的時候,江月竟然有些驚喜,她緩緩的走到開陽的位置,默默的雙手合十,開始感受開陽宮的能量,那是一種幽幽的寒氣,江月可以感覺到四肢百骸都有股寒氣入侵,突然睜開了眼楮。
抬頭看著天權宮暗淡的光芒,似有一個淡淡的風圈纏繞,江月開始明白了,馮部長應該屬于文曲星君,但很明顯現在代表文曲星君的天權宮陷入磁場的黑洞,無力自拔了。早晚有一天這棟大廈的會被武曲星君的強大磁場所籠罩。
「姑娘,我們時間不多了,門衛要換班了…….」江月站在樓頂半小時了,虎哥有些著急。
「可以了,我們走吧!」
當下到七樓的時候,江月又走到了702辦公室的門口,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門上,拋開心里的雜念,開始慢慢感覺這扇門背後的磁場。
這無疑是有些冒險,因為畢竟走廊里都有攝像頭,虎哥這會才知道為什麼九爺讓人將這里的監視攝像頭關閉一小時的原因。
兩個人並沒有從大門出去,而是來到地下停車場,只見虎哥又換了一輛車,沒多久便快速離開了。到了自己的寓所,江月下車時,突然氣息不穩吐出了一口黑血,這嚇了虎哥一跳。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你先上車我們馬上去醫院!」
「不必了,我沒事,只是剛才那件辦公室的氣場太強,我的煞氣沖撞,折損了一些真氣。」
虎哥自然不知道什麼真氣之類的,但吐血不是小事,所以堅持要去醫院,但還是拗不過江月的倔脾氣。
「告訴九爺,我明天可能沒法去見他了,讓他給我三天時間,我需要時間思考。」
「我送你回家……」江月揮了揮手,自己走進了大廳,虎哥無奈只能趕緊找地方停車,進了電梯江月趕緊心口刺痛,眩暈感襲來,干脆蹲了下來。
12層到了,電梯門打開,羅曉輝看見蹲在電梯里的江月先是下了一跳。
「你…….你沒事吧?」
江月疲憊的抬頭看了看,根本看不清眼前站著的人是誰,支撐著站起來,腳被電梯門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羅曉輝趕緊伸手抓住了江月的手臂,這才沒有摔倒,然後低頭看見了江月嘴角的血跡。
「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必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這時候正好虎哥上來了,可怎麼勸江月就是不去醫院,所以虎哥只能幫江月打開門,看她睡著了才離開
其實虎哥就住在11層,也就在江月住的樓下,而在江月的家中隱蔽的位置都裝有攝像機,所以虎哥並不需要待在江月家里,依然可以看見她的一舉一動。最初虎哥並不理解,江月不過是個相師而已,為什麼要用如此嚴密的手段進行監視,但這是九爺的意思,虎哥也沒敢多問。
這兩天似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雖然虎哥總是跟在江月後面,但總覺得這丫頭的心里一定埋藏著什麼,總覺得她身上有九爺想要的東西。
江月在家里睡了兩天,每天早中晚虎哥都會來給她送飯,羅曉輝在電梯里遇見了虎哥,不覺得就問了一聲。
「1202的那位小姐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沒有?」
「她很好,謝謝你的關心!」虎哥禮貌的點了點頭,羅曉輝也不好意思在多問,直到第三天的早上,羅曉輝早起晨跑時,遇見了穿著小棉襖帶著棒球帽的江月,鬼使神差的,羅曉輝竟然跟著江月來到了法海寺的早市。
看見江月面前的看相兩個字,羅曉輝驚到了,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竟然是個相師,羅曉輝對相師這種職業向來不感冒,怎麼也是大學里的心理學教授,受過高等教育還留過洋,在他的眼中相術大多都是封建迷信。
也是因為好奇心作祟,羅曉輝竟然排在了看相的隊伍里,當輪到他坐到江月對面的墊子上,羅曉輝竟然心髒突突直跳。
「要看什麼?」江月的話語很平靜,羅曉輝本來以為江月可能沒認出自己,然後突然想跟她開個玩笑。
「最近精神狀態不好,你看我最近有沒有災禍?」
「沒有。」
「有沒有艷遇?」
「沒有。」
江月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雖然那天在電梯里的記憶還有些模糊,但眼前的男人她不會忘記。
「你都是這麼敷衍來看相的人麼?」羅曉輝對江月臉上的笑意有些不悅,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我能看到的是,您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梁也夠挺拔,烏眉大眼,嘴唇不厚不薄,唇形嬌小,一副大富大貴之相,幾乎沒有缺陷,近期也不會有災禍。您的眉毛中的小痣偏向文曲星,所以您是位老師。」
羅曉輝瞪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女人,那眼中的淡定之色實在是太迷人了。
「至于您所說的艷遇,以您的面相根本不缺女人,所以您應該會成為很多女人想要艷遇的對象才是吧?」
「呃,這個還真是……」羅曉輝淺淺的笑著,眉眼中竟然有小女子的嬌羞,看的江月終于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那就問問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可好?近期會有災禍麼?」
江月示意他伸出手掌,江月默默的看了一會,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男人,皺了皺眉毛。
「您的母親早已過世,父親也不在本地,不過手紋上說,您的父親身體康健,應該很少生病的。」
「你不會調查過我的身世吧?」羅曉輝又一次的被驚到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女人難道真的是從手紋里看到的麼?實在是太詭異了。
「您太高看我的能力了,作為相師我只會告訴你我所看到的東西,觀相者最不屑的就是作弊,所以您可以放心,我沒有調查您任何*的必要,那是我最起碼的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