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並不動,只是嘿嘿的笑道︰呵呵,兄弟,我不是被嚇大的。別唬我了,不就楊隊對你那事兒上了點心嗎,里面的難處,他比我還清楚呢,到時候也怨不得我們。
看來他們是真的調查了我的底兒,我微微的頓了一下腳步,對他故做驚訝的說道︰哦,是這麼回事兒啊,那就等著看看唄。你不妨見了楊隊再問問他,我到底有什麼後台。說著就去拉門去了。
老疤被我這無所謂弄的有點驚,霍然的站起了身子,拽住了我的肩膀。
我翻身一個纏腕,拽住了他的手,向上掰了去,只掰的他哎呀的一聲。大概也是太突然了,沒防備,身子隨我的力氣向這里一趔趄。他隨著就是一轉身,變面對為背對,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打算給我來個大背胯。
我身子向上湊了一步,另一只手也上去了,拽住右手,變擒拿為鎖喉,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急向後退了一步,把他身子拉成半躺狀。但我的鎖喉並沒有用力,看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我松開胳膊,把他向前一推,笑著說道︰想玩,改天找個時間,咱好好玩玩……
我話還沒說完了,恢復了平衡的老疤臉色變了變,又是一拳,向了我奔來。拳頭大如碗口,大概是經常打拳擊吧,骨節都變成了平的,附在關節上的肉都成了老繭。來的煞是迅速,只撲我的面門。
他的辦公室雖然也算是不小,但格斗起來,就不免顯得有點擁擠了。挨著牆邊的是一溜的沙發,對著門的是一個茶幾。老疤站在茶幾一邊,我這邊還算是空曠了一點。他的拳過來,我微微的一晃身子,躲開了他的拳頭,順手把他的胳膊一拽,腳下一個側弓步,引的他過來,向了牆撞了去。
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他沒什麼手段。只是有個蠻力,和帶著點狠勁。
這幾下,我是跟二哥那兒偷學來的,也算是軍隊上的技巧了,很簡單,但卻實用。
老疤整個身子向地下趴去,我又側回身來,拽住了衣領子,才免的他直摔下去。單手一較力,又把他提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老疤臉色完全的鐵青了,頭上的青筋鼓起了老高,身子才恢復了重心,就轉身向了他的寫字台,拾起了他扔上面的匕首,眼楮通紅的惡狠狠的看著我,就又要撲過來。
我心里突然的一陣顫栗,他那眼神宛如失去理智的野獸,惡毒的想把我撕碎。空手的時候,我是不怕他的,因為我還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要害不被他損傷,現在他手上多了利器,我的自信就降了下來。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可手的東西來迎擊他,如果拽門出去,那危險就更大了,他外面的小弟個個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開門的那一瞬間,也會給他留出攻擊的空擋,這是最為致命的。
老疤這次也謹慎了,只是拿了刀給自己撐膽,並不著急的撲過來。
抗拒,我肯定是落的下風的,我撲哧的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哎,我原先看你還是個人物,沒想到是這麼個人物,好了,別給我做姿態了,小心傷著自個。我再問你一句,丫女的是誰。說到這里的,我的眼神一亮,死死的回著他那野獸般的眼球。
畢竟他剛才在我這里受了一憋,士氣已經下去了。老疤的眼神被我一逼,眼里的雄光暗淡了不少,思忖了一下,把刀子往桌子上一扔,嘆了一口氣說道︰市局王局的兒媳婦。
我還以為是個多大的官呢,讓楊春生唬的我差點就掉了魂。于是對他說道︰好了,我先謝謝你了,咱們的事兒,以後再說。說著,拽開門,向外走了去。
其實今天也夠凶險的,要不是他還顧及楊春生,我今天早被他這里的人給分尸了。就是不這樣做,他也會串通局子里的人把我送進去。
外面似乎起風了,有點冷,我豎起了西服的領子,打算保持一點溫度。隨手叫了一輛在門口等著載客的出租,向學校那兒去了。
市局的局長,他的權利也就只能放在找我的這個事兒上,對經濟方面的,我估計他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兒。不是說他干不了,混到他這個地步,沒什麼不可能的,只是他沒必要把這個事兒做的太張狂。而且做的太張狂了,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混混這事兒估計也不是他的主意,應該是他兒子手段,看來他兒子也就是一混蛋,給別人把柄呢。
可是有了把柄,我能怎麼著呢?讓小霞嫂子和老高去告,那告的了誰啊?最終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得了,如果用這些把柄,還得把這些把柄用在刀刃上,找他的政治對頭,讓他來利用我一下。
可是他的政治對頭是誰呢?看來,明天還得去找一下干媽。
想到這里,心頭一下子坦然了,心情不再象原先那麼壓抑,釋然的向宿舍走去。
終于見到女乃酪了,應該是說終于得見他的面目了。個子不高,微微的發胖,國字臉,臉上架了一副樹脂的眼鏡,皮膚很好,怎麼形容呢,單從長相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小白臉吧。為人也很是喜恰,見面就是三分笑。
我進門的時候,女乃酪正和豬頭熱鬧著呢,兩人盤腿坐在床上,好象是在玩撲克牌,賭約是誰輸了誰月兌一件衣服。豬頭只穿著短褲和背心,正坐在床上瑟瑟的抖動著。女乃酪比他強,多了一條秋褲。
見我進來,女乃酪扔了一張牌,對著我笑了笑說道︰回來了……就在他跟我搭話的這一瞬間,豬頭的手伸進了床上的牌里,想偷一張回去,被女乃酪的眼神撇見,丟下了說了半截的話,伸手抓住了竊豬頭的手道︰你賴皮,月兌。說著把手里的牌扔了下去,向豬頭撲了過去,要剝他那褲頭。
豬頭趕緊的一閃,跳下了床來,笑著躲在我身後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太監,你去哪兒了?
我反身把他抱住,推到豬頭的跟前笑著說道︰打丫挺的,呵呵,誰是太監啊,先把你閹了。
女乃酪見豬頭被我抓住了,yin笑著伸出了魔抓,向了豬頭的褲頭去了。
他想掙扎,可我的力氣那是他能抗拒的了的,臉色馬上苦了起來,慘叫道︰然哥,然哥,小弟錯了。
他說話這當,女乃酪已經把他的褲頭褪到了大腿上。由于是他爬在床上,除了白光光的大**,到也沒什麼尷尬。
我見他說了軟話,手也就松開了,笑著說道︰相信群眾的力量了吧,呵呵。
女乃酪見我松開了豬頭,靈活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趿拉著鞋,拽開房門,長笑著向別的宿舍跑了去。
豬頭背對著我,迅速的提起了褲頭,才轉過來了身子,臉色變成了赤紅,看來對月兌他成**,還是有點難為情,進而化成了惱羞成怒,憤憤的不再理我,摔門而去。
看來我是得罪他了。我心里一陣的惘然,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呆了呆,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要去洗臉,準備睡下。
已經臥在上鋪的大哥,見沒了戲看,拽了拽被子,面向了牆面,渾然看他的書去了。就宛如自己已經在了世外桃源,自得而悠然。
各自都有各自的樂趣,我的樂趣是什麼?倒在床上,又念起了郝燕。現在在一個學校里了,有時間了一定也去粘粘她。
因為覺得干媽會管這個事情,所以我的心里不再象以前那麼恐慌了,惟余的是一種異樣的心情,這種異樣心情的對象是郝燕。
不知何時,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睡了過去,在夢中我夢到了一張模糊的臉龐,朦朧著向我接近,隨後就是一陣的解月兌,惹的我趕緊的跑到了廁所。
由于昨天的緊張,所以早上起的並不早,也賴床了。豬頭和女乃酪還在酣睡,隔壁床上的那個哥哥在我不知不覺間,已經月兌離了這里的俗,向了他的理想去了。
我下床,驚得了豬頭,但也只是斜了我一眼,卷了卷被子,側了身子,向了牆,接著去夢他的爪哇國去了……看來他還在氣我。
我輕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慢慢的拉開門,向外走了去。雖然是很輕,但還是發出了些須的聲音,把女乃酪也驚了,閉著眼喊道︰你干嘛去啊。上午還有課呢。
看來他們睡的並不實在,我把頭向了門縫笑道︰約會去,呵呵。說著帶了門,向干媽的辦事處去了。
我在干媽辦事處門口的角落里仔細的觀察了半天,一切都很正常,這才很謹慎的向了門里。看門的大爺跟我已經很熟稔了,所以見我過來,只是在門房里跟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吧。但就是這個招呼,也惹的我一陣的疑心,快步的向了樓上走去。不失風度,但也不減速度。
在我的骨子里就帶了對公安的畏懼,因為在我的印象里,那不是說理的地方,而且實際的說,我去了那兒,也沒理兒可說。
我只所以要跑著上樓,是想快點到干媽屋子里,因為我覺得就算是有公安過來了,也不會不給干媽面子,就是不給她面子,也不好不給胡書記的面子。而干媽呢,在了解了事情之後,也不會就這麼撒手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