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山寨上的兄弟都是因被迫服了天魂丹才受制于風斂的此刻一听說有解藥可吃這些人立刻騷動起來紀戰的話還沒說完就听一人喊道︰「兄弟們都是文鯨人不能做對不起祖宗的事我們反了他啊!」這一聲喊就好似一顆石子投進了湖中人群中立刻炸了鍋已有人抽出隨身武器向風斂身邊的衛士砍去。
眼前的突變實在出乎風斂的預料低沉地嘶吼一聲也看不清他如何動作一個山寨兄弟已被抓在手中一股滾燙熱血噴濺而出也就在這時紀戰手中的飛刀也出手了那是瑯煙的飛刀紀戰一直留在身上今天飛刀飲血竟有一種肅殺的悲涼之氣飛刀破空急地激射向風斂又是一蓬血線在慘月的映照下飛濺而出。
紀戰就見眼前一黑一個人飛撲過來紀戰忙閃身躲開定楮一看竟是方才被風斂抓在手中的山寨兄弟紀戰還是晚了一步。風斂已經閃進了黑暗中。哥莽天極等人早已經和風斂的人大戰在一處。風斂這老狐狸雖說走錯了一步棋可還是不能小覷他暗中還埋伏著他的大劍武士此刻已傾巢出動半空中的蟲燈在幾個蟲師的操控下也飛撲向虎賁軍一場好殺山寨上空的一彎月已經被蒙上了一層血霧淡淡地若隱若現。
紀戰怎能放過風斂砍殺了幾個武士直追了過去。風斂身形如青煙般向幽深的叢林中飄去。
紀戰緊隨其後紀戰留著一萬個小心風斂的實力他是見到過的絕不在自己之下。還沒追出多遠風斂突然停住了腳步紀戰沒有馬上出手立在了距風斂一丈開外的地方。
紀戰看了看眼前的地形心頭猛地一緊這里是距石崖不遠的一處險地他與風斂就站在一處巴掌大小的平地之上四周好似刀削斧劈般陡峭這是一柱擎天的地勢。
「你真是讓老夫大吃一驚沒想到我數十年的經營就要毀在你的手里殺了你也難解我心頭恨!」風斂頭也沒回地道。
「你這時咎由自取大半生忠于文鯨的勇士何故變成了今天的模樣你怎麼對得起文鯨的先人?」
「你知道我的來歷你真是太叫我吃驚了想必你的真名不叫斬風吧你和文鯨王室有何關系到現在你也該叫老夫知道真相了吧?」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叫斬風你心里所想的那人就是我還用我多說麼?一步走錯步步錯你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一聲長嘆「老夫前半生為國主立下汗馬功勞卻不想晚來落得個名節不保可笑可笑。」
紀戰沒有想到風斂會說出這樣的話。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風斂一陣狂笑「我的少主人若不是你的出現老夫怎會落得這樣下場老夫做事從不後悔老夫做事也從來都是周密謹慎少主你還是女敕了些比起當年的國主來你差遠了。」風斂話音甫落四周突地飛起幾盞蟲燈來。在他和紀戰之間擺成了一個殺字形。
「只要殺了你老夫就能反敗為勝沒人可以和老夫抗衡老夫依舊是文鯨功臣!」「自欺欺人!」紀戰一聲暴喝。風斂緩緩地將背後的長條包裹提在了手中「少主人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受死吧!」說著手腕一抖長條包裹蛇行而去刺眼的光芒好似被壓抑了很久暢快地申吟著噴薄而出照亮了半個夜空。
劍鋒上流走的光芒叫當空的殘月失去了光彩如繭抽絲般顫抖著罩向紀戰。紀戰大驚雖不知這把劍的來歷可從氣勢上看這劍絕非尋常。風斂那一張陰森慘白的臉被劍光襯托得更加慘白那一雙鷹眼貪婪地撫模著劍身那神情好似手中的大劍是那絕色佳人的身體。「此劍名斬龍正是當年國主所賜今日用來斬殺少主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說著出一陣淒厲的怪笑聲……
「你果然是變態了為了名利當年的那個文鯨勇士已經死了。」說著紀戰背後的噬龍鏢飄在身前如同靈物一般死死地攫住了風斂。兩人都如同泥塑一般一動不動高手出手是不需要華麗招式的也許就是一招就可以決定生死此刻兩人波瀾不驚可那方寸大的地面之上卻已飛沙走石四周的氣流不堪忍受壓迫痛苦地四散逃逸。
出手了紀戰的噬龍鏢在半空中打了一個穴凶猛地咬向風斂的幾處大穴。紀戰這一招氣勢驚天動地可真正的殺招卻在後面。風斂低哼一聲劍氣如滔天大水飛沖向噬龍鏢彼此的招式都是驚人的手筆可難以想象的是空氣中只是猛烈地波動了一下沒有氣勁相撞爆炸聲沒有兵器相擊的叮叮聲。沙石跌在塵埃一切歸于平靜。
這平凡的一擊卻使得兩人已經變幻十幾次身形此時兩人已經交換了位置風斂的大劍遙指向虛空紀戰的噬龍鏢盤旋在背後。
柳葉飛刀從紀戰的指間劃出露出一點鋒芒。也就在這時當空上幾條身影飛撲而來帶起一陣陰風。一股黑氣化成的大手猛地抓向風斂風斂吃力地揮起大劍迎向那只手掌可明顯的劍氣暗淡了許多劍鋒好似被那黑氣污了也似黑氣已經纏了上去眨眼之間便繞上了風斂的手臂然後死死地卡在風斂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