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杰呆呆的看著湖面,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他陷入了痛苦的思緒之中.
母親信里的疑問太多,父親知道自己得胃癌,可能是醫院查出來的,可母親將來會得神經病,醫院怎麼可能查得出來?醫院最多會說你精神衰弱,有憂郁癥,有抑郁癥,不控制好情緒,有可能會瘋。而母親是斬釘截鐵的說自己會瘋,是不是母親在說這句話時就已經瘋了,神智不清了呢?母親還說看到了家產會給我帶來不幸,這個「看到」是多麼古怪的詞匯,為什麼她不用「擔心」或「估計」?這個看到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會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要瘋,以及生活中對你未卜先知似的體貼照顧,這些不是簡單的母親了解自己的兒子這句話所能解釋的。」信里的這句話則更讓宋文杰費解,沈韻確實是世界上最體貼的母親,宋文杰嘴一動,沈韻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宋文杰想開口要什麼,往往還沒開口,母親已將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上。而這些生活細節,宋文杰一直以為是母親太過了解兒子,而母親卻說這不是她了解自己,而是另有隱情。
在宋文杰記憶里,關于母親對自己的深刻了解,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高中時做下的一件荒唐事。宋文杰在高中時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壞事,在學校歷史上絕對是前無古人,甚至未來也絕對是後無來者,無人能望其項背。宋文杰因為自己有汽車代步,所以他不住校,而別的不少同學是住校的,于是他沒事愛去學生宿舍里玩。那是堂體育課,老師帶領同學做了操之後,便讓大家自由活動,打籃球的打籃球,踢足球的踢足球。
而宋文杰則鬼鬼崇崇的帶了個女孩子跑到了男生宿舍,關上了門,做了件大家都愛做的事。宋文杰體質強悍,哼哼哈哈的折騰半天,把那女孩子折騰的骨頭發軟,躺床上半天起不來,氣喘吁吁的咪著眼在打盹。宋文杰則叼著根煙,哼著小曲,慢騰騰的穿衣服。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一個同學在電話里火急火燎道︰「宋哥,二班的小子踢球不對球踢,竟對著人頭踢,咱們班老王頭被他踢破了,你快來,打死他個小逼養的。」宋文杰在班上財大氣粗,舍得花錢籠絡人心,因此人緣頗好,是班上公認的老大,班上的人被誰欺負,基本上都是他做主。
宋文杰怒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老子才走一會,就有人欺負咱班人?等著,老子馬上來。」宋文杰啪的一下關了電話,如小馬哥那般瀟灑的將衣服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隨後披在了肩上,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煙蒂往身後的窗口一彈,雄糾糾氣昂昂的沖到了門外,他還沒氣過頭,他還細心的將宿舍門鎖了起來。只可惜他細心的還不夠,他一激動,忘記了還有個姑娘在宿舍里沒出來。
那女孩子咪著眼半睡半醒,也沒意識到宋文杰把他鎖在了屋子里。然而更不幸的是,宋文杰的那個煙頭竟沒有彈出窗外,竟彈到了宿舍上鋪的被單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于是,那小截煙頭在慢慢的燃燒起來,與此同時,操場上,宋文杰的怒火也在燃燒著,他帶領著同學,和二班的同學拳打腳踢大混戰起來。
這時,沈韻打來電話,聲音急切︰「我昨天叫你今天好好上體育課千萬別離開操場,你听了沒有?你有沒有偷偷帶女同學跑去宿舍?」
宋文杰停下了揮舞著的拳頭,東張西望,沒看到沈韻的身影,心下奇怪,隨口敷衍道︰「我在好好的上體育課啊?」
電話里的沈韻松了口氣︰「那就好,千萬別帶女同學去宿舍,好好在操場上玩。」
宋文杰心里一格登,這才想起了那個女孩子還給關在宿舍里,由于戰的正酣,他也顧不上想母親怎麼會知道他帶女同學去宿舍的事。心里想著反正下課還早,哥再打幾拳,打完去把那姑娘放出來。
事情的最後是那個頑強的煙頭將整個宿舍燒的如煤窯,而那個睡的迷迷糊糊的女孩子最後被濃煙嗆醒了,卻嚇的除了抱著棉被尖叫沒有辦法,最後女孩子醒悟了過來,想去拉門,門卻被宋文杰鎖住了。于是女孩子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抱著棉被縮在門角邊,哭的慘不忍睹。等學校保安發現時,那間宿舍已經是火苗沖天。據一保安回憶道︰「俺們來不及找宿舍管理員或同學要鑰匙,俺們怕里面有人,就直接將門撞開了。結果里面,唉喲,嚇老子一跳,男生宿舍竟然有女娃!更他娘奇怪的竟然還是個非州女娃!咱學校哪兒來的非州女娃?那女娃抱著棉被,全身黑漆漆,就一個勁的在哭……要說非州人就是牛必,一件衣服沒穿,俺也看不清楚她身上的東西,黑有黑的好啊。要不是那非州女娃長長的頭發給燒的卷了起來,俺還真不知道她是個女的,俺最多以為這男娃胸肌練的好……」
事情發生之後,宋文杰自己安然無恙,卻殃及無數池魚,該所學校臭名遠揚事小,校長升官的好事也成了泡影。听說教育局局長氣的七竅生煙,指著校長鼻子破口大罵,如同手執校長家戶口本一般,挨個將他家所有女性日了一遍,進了棺材的也沒放過。其實也不能怪教育工作者素質不好,這種荒唐惡劣的事件,扔誰身上誰都得氣的崩潰氣的失態。
本來校長年底有望升教育局副局長的,現在成了黃粱美夢,校長他不能不憤怒。听說胖胖的校長被教育局局長教訓完之後,他回到辦公室如同被激怒的熊瞎子一樣,嗷嗷的咆哮,聲震八方,且還傳來啪啪,撲通撲通的沉悶之聲。不知道的路過人,還真會以為山上的狗熊跑到了校長辦公室里。其實是校長他在拍桌子,拍壞了桌子他拍牆壁,只拍的熊掌一樣的手腫了起來也未能消氣。因為這事兒是宋大少爺干的,校長他只能靠拍牆和拍桌子來發泄。
拍完牆和桌子,校長將教育局局長罵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宋文杰的班主任听。將宋文杰班主任這個四十多歲的純爺們,罵的涕淚橫流,班主任這輩子沒听過這麼髒的話。其實校長和教育局長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說這麼髒的話……
事情就這麼的完了。當事人宋文杰沒人敢罵他半個字,班主任雖沒有翹大姆指夸他干的好,但也沒有批評他,听說班主任還強扮笑顏安慰有點惶恐的宋文杰︰「別擔心,沒事了,又沒燒死人,多大個事兒。好好上課,別分心。」
校長和班主任背黑鍋的事,宋文杰不知道。事後他只奇怪為什麼母親在事發前一天夜里就莫名其妙說了句︰「明天好好的上體育課,不準回宿舍玩!」更怪的是,事發時,母親又仿佛長了天眼一般打來電話。宋文杰追問沈韻事情原委,沈韻只是板著臉訓斥了他一頓,隨後嘆了聲︰「知子莫如母,你每周到了體育課都會帶女同學去干壞事,都成了雷打不動的規律,你以為我不知道?」宋文杰臉一紅追問道︰「那你怎麼好象知道要起火災?」沈韻道︰「第六感,兒子有事時母親眼皮會跳,很多母親都這樣。」
身邊親人有事發生時,的確有些人會有些不祥的預感,比如眼皮跳,或心神不寧,這是種無法解釋的第六感,常常發生在人們的身邊。于是宋文杰也就相信了母親的解釋,而此刻的宋文杰再度回憶起這件事時,宋文杰更願意相信母親遺書里的話,這不是簡單的知子莫如母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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