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荼蘼花事了 第八章 無論什麼事,我都為你做。

作者 ︰ 緒思呂

姬焱飆車的速度簡直比參加f1時還要狂妄,在路上他便電聯了正在飛機上的姬她,姬她的私人飛機最快能在早晨7點降落,而現在的時間是凌晨5點,姬焱掐算著時間,姬蘼的血液在極度流失中,這種情況根本一刻都耗不起,姬鈺得到消息後立刻在海邊別墅里準備好醫療室,姬蘼的身體情況特殊,所以姬家的每一處別墅里都會有完備的醫療室以及醫療設備系統,就是為了預防這種突狀況。

景荼夏昏迷著,姬蘼卻是強撐著渾身血液如被抽干般的刺痛,手和腳已經開始麻痹,逐漸失去知覺,姬蘼是多強悍的存在,即便身體已到極限,他也絕不允許意識的崩潰,這是他們從小到大訓練的必修課程,而姬蘼在這一方面一直是最強大的存在。

一回到別墅,景荼夏被送回姬蘼的房間休息,她只是中毒後身體虛弱並無大礙,而姬蘼則是被直接送進了無菌醫療室,姬鈺從地下血庫拿出那即便是姬家這樣背景的家族都視為珍寶的jk(a-b-)血漿,姬鈺的醫術造詣極高,放眼全球,除了弟弟姬她這個怪咖常年致力于醫學的極限研究,醫術在他之上以外,姬鈺幾乎是傲視整個醫療界的。

姬蘼在到達醫務室之前,再三地向姬鈺確認了景荼夏無恙,這才安心地躺下,姬鈺小心翼翼地為他止血,話說這姬蘼的血真是他媽百年難得見的情況,要麼一般尖銳的東西根本扎不出血來,要麼扎出血來就難以止住,姬蘼這身上僅有的一點保命的血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消耗,縱使姬鈺這樣見到什麼場面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在面對自家兒子這種情況之時都是眉頭深鎖,而這姬蘼偏又生得強悍,身體無論到何種程度都不見他吭聲,姬鈺深知每年一次的換血對姬蘼的意志消耗是極大的,這根本不是用極限來形容的,換血之時身體里的毒素也會一並地被抽走,那是姬蘼與生俱來的東西,它跟身體里的營養細胞是一樣的,被抽走的那種痛苦不說是常人,就算是整個黑手黨里心理評估最頂尖的人也是無法承受的,姬蘼卻是每一年都要面對這樣的痛苦,整個過程他那種撕心裂肺的忍耐似乎都快要把旁人的意志摧垮。

「爹地,我沒事。」姬蘼的神色很是虛弱,聲音卻是堅定的,他知道強大如姬鈺這樣的人也只有在他每年換血之時才會面露憂傷,眉頭緊鎖,他還是習慣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爹地,他希望他的家人都快樂,姬鈺勉強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輕地撫模著他的頭。

醫療室外,姬焱隔著玻璃看到憔悴的姬蘼,他的心也揪成一團,姬焱一直覺得為什麼身為雙胞胎的他們,卻只有姬蘼過繼了母親梓嬡身上的毒素,而自己卻如此健康,他每次看到姬蘼如此強忍著痛苦之時都感同身受,這大概是身為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吧,那是他如天神般的哥哥,他從不敢違背,又從心底敬畏的哥哥,他不該有這樣虛弱的一面,他本該是與生俱來的強悍啊。

gina得到消息後也很快地趕回海邊別墅了,l。a遭遇的股市狙擊本是姬蘼給她的一個小小的教訓,並不真的嚴重,gina跑回去一趟也只是作為管理者給員工們的一個態度,這一點gina是有著專業特工訓練出的責任心的。gina看到姬蘼的樣子,眉頭深鎖,怎麼這一次感覺要嚴重許多,雖然姬蘼並未表現出異于往年的痛苦,可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他的狀況要嚴重許多,他的四肢一直在顫抖,可能是因為渾身已經麻木了,所以姬蘼並未察覺,而往年,他是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處異常的。

這時的姬焱沉著臉撥通了季斐燃的電話,告知了他景荼夏被襲擊的事情,但是並未提及姬蘼目前的情況,畢竟親疏有別,姬蘼的身體狀況是必須對外界完全保密的,而這一次的襲擊很顯然是針對景荼夏來的,在姬蘼面前傷了景荼夏這本就犯了他的大忌,姬蘼本不該在這些小嘍面前動手的,這一次卻又因為景荼夏而破例,想到這些姬焱只是陰陽怪氣地指責姬蘼這個門主做得不夠威望,這次的事情很明顯是影子門的殺手針對景荼夏出手,姬焱雖不知道原因,卻提醒季斐燃必須肅清影子門的反叛勢力,否則的話,這樣本有著邪惡根源的殺手組織是很容易失去控制的,季斐燃顯然是對此事感到震驚與憤怒的,以他這樣的控制力,居然能有人在他的組織里動對景荼夏的攻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不僅是犯了姬蘼的忌諱,更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他很擔心景荼夏的情況,姬焱告知他並無大礙,讓他不要心急來接人,一方面可以先處理影子門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讓景荼夏好好休息,季斐燃顯然是听進去了,姬焱了解他,他這樣的掌控欲,即便是對影子門本無過多的興趣,卻怎也容不得自己組織的胡作非為,果然季斐燃即刻便前往日本,這一次的影子門估計會真的經歷一次鐵血變革,而提出建議的姬焱卻是有私心的,他只希望留住景荼夏,這樣也許姬蘼會更心安。

果然,還未到7點,姬她的飛機便停在了姬家別墅後面的停機坪里,姬她翩然下了飛機,他的臉色略顯疲憊,見到gina與姬焱迎面而來,他只是淡淡一笑,看似三十出頭的年紀,那張與姬蘼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卻比姬蘼有著更多歲月的沉澱和那旁人難以匹及的灑月兌不羈。

姬她並未作休息,直接來到醫療室,他與姬鈺的默契似乎並不用招呼彼此,只是微微地對視一眼,姬她便開始為姬蘼做詳細的檢查,姬鈺在一旁協助,這時的姬蘼仍然是虛弱地醒著,見到姬她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安心睡!這種眼神會攪亂我的心。」姬她是極其愛護和心疼姬蘼的,這孩子似乎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的信仰,他放棄了外面的喧嘩世界,放棄了他與姬鈺聯手打拼的黑手黨,為的就是找到最好的方式來解決他的身體問題,正如他告訴gina與姬焱的話,為了家人而已,沒有值不值得一說。

姬蘼似乎也是在等他一般,听完這話便沉沉地睡去,他已是疲憊極了,也知道自己必須要休息,等換血開始後,他有一場硬仗要扛。

姬鈺和姬她同時走出醫療室,姬鈺的眉頭深鎖,在里面他們並不方便過多的對話,這時gina和姬焱也過來了。

「為什麼這一次的狀況如此反常,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姬鈺嚴肅地盯著姬她,兩個孩子一听也有些心慌了。

「他三個月前來了一次迪拜,我為他做過一份檢查,不樂觀。」姬她看著眼神灼灼的三人,「他在三個月之前便出現了手腳短暫痙攣的癥狀,血液報告上來看,他身體里的血量已經不足普通人的三分之一,並且有進一步降低的征兆,他體內的毒素每一年都在沉積,這會進一步侵蝕他的血細胞,我一直在研究可以綜合他體內毒素的病菌,如果成功的話,他換血的頻率應該是可以降低的,可是很遺憾,現在,病菌研究並無進展。」姬她的聲音有些沉重。

「那這一次換血會不會很危險?」姬焱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答案。

「寶貝,哪一次不危險?」姬她看著姬焱,神色稍有好轉,爾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這一次,會更痛苦。」

「哪一次不痛苦?」姬鈺斜睨著姬她,他的心情很郁悶,姬蘼每年換血的這幾天,姬鈺的臉色都像跌入了冰窖一般,這時候,饒是姬焱這不怕死的活寶都不敢惹他老子。

「放心,他熬得住。」姬她拍了拍姬鈺的肩膀,緩步離開了,他也需要休息,坐了一晚的飛機,很是疲憊,而姬蘼需要先注射一批新的藥物才能開始換血,這段時間只需要定時做一些檢測。

耳邊溫暖的撫模驚醒了正熟睡的景荼夏,三丫從昨晚看到景荼夏吐血那一刻開始便一直擔心著,季斐燃告訴她們並無大礙並安排她們回酒店休息,可等到第二天還是不見景荼夏的蹤影,景荼夏又沒帶電話,喻小凡求助季斐燃,她們並不清楚季斐燃遠在日本,而後季斐燃致電姬焱後,這才得到姬焱的同意,邀請了三丫進入姬家別墅,三丫並沒有太多的心情來驚嘆眼前看到的豪宅,只是被徑直帶到景荼夏待的房間,姬焱並未告訴她們景荼夏中毒的事情,只是說因為氣血攻心而導致的吐血,休息幾天便會沒事,而有gina的特許令,景荼夏和喻小凡都不用急著回l。a了。

看著三丫進入別墅,gina挑了挑眉,轉而看著姬焱,兩姐弟相視一笑,並未說話,這一次面對姬蘼的身體,他們算是破例了,讓這些不相干的人統統進入到姬家,要知道,姬家的別墅雖並未安排一兵一卒的守衛,可這里卻有著全世界最先進的保全系統,怕是連美國白宮都略遜一籌的,這是怪咖姬蘼同赫連錦雍花費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的無漏洞系統,憑著這兩人的反人類智商都花費了如此長的時間,可想這絕對是讓全世界特工都望而生畏的安保體系,三丫進入別墅的那一刻,姬焱便在顯示屏幕上看到了她們的人體透析圖,姬焱的神色淡然,卻在喻小凡右邊手臂上銅錢大的傷疤上頓了一頓,很快又恢復了淡漠。

醒來的景荼夏看到三丫很是驚訝,閑叨了一陣才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在得知季斐燃的意思是要自己在這別墅里住上幾日,景荼夏有些吃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居然不許她離開別墅?她昨晚被劃破腳踝之後很快便昏迷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後面生的事情,只是心里暗暗地想著姬蘼後來怎樣了,她甚至並不清楚這一次襲擊到底意味著什麼,已是下午的時間卻並不見姬家的人,景荼夏的心里隱約是有些不安的。

喻小凡細心地為景荼夏準備了換洗的衣裳,並叮囑了好一陣,終是有些不放心離開的,衛芳和楊淳淳倒是更關心景荼夏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別墅,她們能在h市待的時間不長,這一次本是來為景荼夏慶生的,誰知遇到這樣的狀況,她們已定了三日後的返程票,景荼夏也再三保證一定會在她們離開之前再聚一次,衛芳和楊淳淳本是心疼景荼夏的,這一次听到她對余暉的話,真真的是打動了她們,這個傻丫頭,以這樣極端的方式來愛著這個人,作為朋友的她們還有何可說呢。

三丫要離開了,景荼夏帶著她們出了房門,正巧遇上迎面而來的姬焱,今日的姬焱身著一件騷包的波點襯衫,搭配一條小腳牛仔褲顯得隨性而又帥氣逼人,配著他絕美的面容,當然,今日的他並未戴面具,四個丫頭一湊在一起簡直是秒變腐女,怔怔地看著姬焱,就差沒流口水了,姬焱倒是見慣了女人們這樣看他的眼神,只是笑得更愉快了,看了看景荼夏那花痴的臉,我親愛的未來嫂嫂,你這表情要是被小jimmy看到,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見明日升起的太陽啊!姬焱暗忖著,眼光禮貌地略過衛芳和楊淳淳,卻落在了喻小凡身上,確切地說他是從喻小凡的臉上看到她的右手臂上,喻小凡今日穿著一見白色的開襟襯衫,內里搭配一件黑色的吊帶背心,穿著一條做舊牛仔褲,姬焱的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卻略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對,是憂傷,這樣的情緒似乎不該出現在這個看似瀟灑不羈的人臉上。

「眾位,不多留了嗎?」姬焱收回了對喻小凡的眼神,又恢復了親切的臉色。

「嗯,我現在送她們,听燃哥哥的意思,我恐怕要在這邊多打擾幾日了,謝謝你們。」景荼夏看著姬焱帥氣的臉,竟然有些緊張,語氣也變得鄭重其事了。

姬焱有些笑,「求之不得。」說著眼楮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喻小凡身上,喻小凡也正好撞上他的眼光,臉一紅,有些慌張地別過臉,姬焱卻並沒有就此放行的意思,他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種期許,卻不易察覺,「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姬焱的話並未說完,可他的行動卻讓這四丫都大驚失色,只見姬焱一手扯開喻小凡的襯衫,那襯衫瞬間滑落至腰間,右邊的手臂就這樣顯露出來,姬焱的眼楮直接落到了喻小凡那帶著傷疤的手臂上,喻小凡被這突如其來的調戲驚呆了,轉而變了臉色,正欲作,姬焱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臂,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疤痕怎麼來的?」姬焱的聲音因為急切而變得不容置喙。

喻小凡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是徒勞,「說!」姬焱有些惱,聲音決絕而冷冽。

「喂,姬先生!」景荼夏也有些惱了,她最不喜看到有人對喻小凡無禮,而此時的喻小凡顯然是受驚過度,臉色通紅,眼里含著霧氣。

「你夠了沒有啊!「景荼夏一把抓住姬焱的手往下一扯,「你媽沒教你要講禮貌嗎?」

姬焱似乎回過神來一般,眼神開始慢慢變得清亮,緩緩松開了手,「抱歉。」他換了一種充滿歉意的眼神,臉色也變得柔軟了。女人啊,都是玻璃心,一看到姬焱這充滿歉意的面容,簡直什麼憤怒都煙消雲散了。

景荼夏和衛芳、楊淳淳此時都齊刷刷地看著喻小凡,示意她趕緊說說這傷疤的來歷,不然這大帥哥該失望了,喻小凡癟癟嘴,你們這群見色忘義的賤人,「這是小時候摔傷留下的。」

「摔傷?」姬焱的表情充滿懷疑,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摔傷能摔成這樣規矩的傷疤?

「媽媽是這樣講的,我那時太小,沒有印象。」喻小凡向來不說謊,表情也並無絲毫隱瞞之意。

「太小?你那時幾歲?你家住哪?」姬焱似乎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的急切再一次爬上帥氣的臉,是她嗎?是她嗎?

四丫都有些錯愕地看著姬焱的表情,「應,應該是5歲左右,具體我也記不得,我家跟夏夏一樣,在s市。」喻小凡仍然耐心地說到。

s市?怎麼可能?他的小紫滔是在倫敦失蹤的,怎麼會在s市,這相差豈止十萬八千里,一定是巧合,一定是,這樣想著,姬焱的臉又露出深深的憂傷,卻很快被他莞爾的表情取代,「抱歉,各位,以為是許久不見的故人,冒犯了。」姬焱說著這話,眼楮卻是看著喻小凡的,不等四丫反應過來,他轉身離開了,臉色也延續了未完的悲傷,四丫面面相覷。

送走三個朋友,景荼夏有些失落,剛回到大廳便遇見gina,gina面對景荼夏之時少了之前相處時的冷漠,仿佛這個女孩已經真的成為與她相熟的人了,對于gina女王來說除了家人之外,要讓她親切地對待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天生的冷艷氣質本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這時對景荼夏卻是格外地熟絡而親近。

「荼夏,氣色不錯啊。」gina這是在寒暄嗎,景荼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女人在gina面前都是有強烈壓迫感的。「沒事的話,去看看小jimmy如何?」gina接著道。

景荼夏這才回過神來一般,看著gina,「姬……他在家?」

「當然!」gina看著景荼夏,微微蹙了蹙眉,「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也只適合待在家里。」gina說著便往前走去,景荼夏見她不再說話,便跟了過去。

「怎,怎麼啦?他……怎麼?」從落地玻璃窗看到醫療室內躺著的姬蘼,臉色煞白,閉著眼楮,仿佛是一具尸體般,毫無生氣,景荼夏的心驟然揪起,說話也不利索了,轉頭看著gina,「是,是昨晚,昨晚被人打傷了嗎?」

gina一听這話,腦袋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小jimmy,原來你在這小丫頭眼里這麼弱啊,哈哈哈,這世界上估計真的動起手來能打得過jimmy小怪物的寥寥無幾吧,小火苗本就算得世界最頂尖的身手,可饒是這人人聞風喪膽的「death」在面對姬蘼之時都從未佔過上風,小jimmy的身手可以詭異刁鑽得很啊,小荼夏,小jimmy現在這樣,倒是你聊表心意的大好時機呀,被打傷就被打傷吧。

景荼夏見gina時而蹙眉時而微笑,這是什麼節奏啊,心情更復雜了,「他,他是被砍了嗎?」

gina眉毛一挑,「噢~~~「,並未否認。

「失血過多?」景荼夏的想象力真不是常人能比,這一點卻是正中紅心,這小jimmy本來就是失血過多啊。

gina顯露出悲傷的神色,微微點頭,「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他昏迷之前還念叨你呢,真是個傻蛋。」這話說得簡直是挫中淚點啊。

景荼夏的心一暖,有些不知所措,在旁邊房間換上一件無菌衣便靜靜地走進了醫療室,姬蘼是何等警惕的人,從小的訓練便是在身體越疲乏越到極限的時候,意識越要保持清晰,所以在景荼夏一走進來的時候,姬蘼便醒了,但這畢竟是在自家的醫療室里,想必是姬她過來看他的狀況了,姬蘼也並未睜開眼楮。

景荼夏躡手躡腳地移動到姬蘼身邊,慢慢地蹲來,她的臉停留在姬蘼臉側,帶著清香的呼吸麻麻酥酥地在姬蘼耳邊縈繞,景荼夏並不想吵醒他,便用手支著腦袋眼楮定定地看著姬蘼的臉,多帥的一張臉啊,此時的景荼夏幾乎是想不到應該用怎樣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張臉,雖說姬焱與姬蘼的相貌基本是八分相似,而他們的爹地姬鈺也是驚為天人的美貌,可看來看去在景荼夏心里,姬蘼卻才是真真的男神啊,絕對沒有之一,景荼夏看得有些痴了,這姬蘼媽咪得花多少功夫才生的出這樣的孩子啊!

正想得出神,景荼夏的臉上洋溢著動人的微笑,姬蘼卻毫無征兆地睜開眼楮,正對上景荼夏的笑臉,這厚臉皮的景荼夏卻沒覺得兩人離得這樣近多少有些尷尬,反而是笑開了,花痴道「好帥啊你。」

這話一出,反倒是姬蘼原本煞白的臉微微泛紅了,他想起那日景荼夏看余暉之時似乎也是這樣痴迷的眼神,可他和余暉對于景荼夏來說終究是不同的,應該說是何止天壤之別吧,姬蘼有些錯愕地別開臉不去看那沒心沒肺的笑臉,gina和準備過來為姬蘼檢查的姬鈺、姬她一看醫療室內這一幕,簡直都笑出了聲,小jimmy居然臉紅成這樣,還真是難得。

「小jimmy這女朋友挺可愛的嘛。」姬她的臉上滿是欣慰。

「嗯,這兒媳婦性格也挺好。」姬鈺倒是喊得順口。

姬焱瞅了這兩個長輩一眼,「你們一口一個女朋友,一口一個兒媳婦,這樣好嗎?當事人知道嗎?」姬焱滿眼的鄙視。

姬她意味深長地笑著,「早晚而已。」

「是啊,這世上還有逃得過小jimmy的菜?」姬鈺斜睨著姬焱。

姬焱「……」

「昨晚,多謝你。」景荼夏輕聲道,「不知道是哪來的小混混,你到底傷到哪里了?真被砍了嗎?」景荼夏難得的認真。

姬蘼怎麼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疼呢,我被砍了?所以,她的理解是我被那兩黑衣人砍傷了嗎?居然用砍這樣的詞?是我腦子不清楚還是你腦子不清楚啊?

「我說,小太妹,你才來h市幾天,到底是招惹誰啦?」姬蘼居然難得地幽默起來,聲音雖虛弱,但精神倒挺好,他明知影子門的人來者不善,卻不希望景荼夏對這情形太過擔憂,如今,他以這樣調侃的方式降低她心里的壓抑,不知這對她來講受用與否。

景荼夏卻突得安靜下來,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樣子,「啊!我盤算著這幾日就得罪了謝美麗那妮子,會不會是她啊,早知道這麼狠,我就該稍微忍忍好了。」

切,你在搞笑嗎,景荼夏,你這性子能忍才見鬼了呢。

「你扇她耳光的時候卯足了勁吧?」姬蘼鄙視地看著景荼夏。

「我………誒,你怎麼知道我打她的?昨晚的酒會你在啊?我沒看見你啊。」此時的景荼夏反應倒是快,這問題讓姬蘼忍不住回憶起昨晚景荼夏那帥氣的一吻,耳根又開始變得紅了,卻不回答景荼夏的話。

「說啊,你到底是哪里傷到了?怎麼這麼嚴重,臉色煞白煞白的。」景荼夏說著便一把附上姬蘼的額頭,「怎麼這麼涼啊?」景荼夏放下手,要是這時再附上去的話一定能感覺到姬蘼灼熱的臉。

「我沒事。」姬蘼吐出淡淡的三個字,聲音卻有些沙啞。

「那你需要好好休息哦,我每天都來看你。」景荼夏笑眯著眼楮,「我惹了謝美麗,現在出去肯定會被那些小混混揍的,暫時住在你家哦。」

「閉眼,好好休息。」景荼夏朝著姬蘼的眼楮抹了一把,笑笑便朝門外走去,姬蘼微微睜開眼楮,看著她的背影,奇怪,現在的身體真的沒有剛開始那樣難受了。

話說,這幾日景荼夏倒是每天都會來醫療室看姬蘼,而姬蘼的身體也因為姬她注入的抵制體內毒素的病菌而變得越來越虛弱,這種病毒相沖的痛苦遠遠超過了人類能承受的極限程度,姬她和姬鈺都明白,這痛苦饒是他們姬家其他經歷過極限疼痛訓練的人也無法不吭一聲承受得了的,可姬蘼卻總是把這疼痛硬生生地咽在咽喉里,臉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緊握的拳頭仿佛指尖要陷入肉里一般,咬唇處時時見血,可對于姬蘼來說幸運的是景荼夏這幾日里卻從未見過這樣痛苦的他,姬蘼早已吩咐在自己出現此般狀況之時,不能讓景荼夏看見,他不想讓她見到自己這樣不堪的一面,而姬家的其他人也遵照姬蘼的話並未讓景荼夏看到這情形,姬蘼的身體狀況本是整個姬家最高的機密,景荼夏和季斐燃的關系,以及同余暉的糾纏,暫時是不能得到姬家其他人信任的,對于他們來說姬蘼的命是無可比擬的珍貴,他流一滴血都足夠激起他們毀滅整個黑暗勢力的決心,要是被其他組織了解了姬蘼的弱點,那他們的小jimmy就死無葬生之地了。

「你怎麼樣啊?」景荼夏再一次見到姬蘼時是真的從內心涌出一抹擔憂,他的氣色怎麼會越來越差,仿佛一閉上眼楮就有可能永遠睜不開了一樣,景荼夏怔怔地看著姬蘼的眼楮,「怎麼越來越不好?一點起色都沒有。」

姬蘼的手因為毒素翻騰有些顫抖,卻被他生生地克制著,「沒事。」顯然,景荼夏是不信的,眉頭緊鎖著。

「你好弱啊!被人砍得幾天都爬不起來,哼,這樣咱們以後還怎麼愉快地做朋友啊?以後還得我保護你呢。」景荼夏看得出姬蘼是真的非常虛弱,他似乎連說話都很困難,而此時,她只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鼓勵姬蘼,他們是朋友啊,「現在這樣,真不配你。」景荼夏轉而微微地笑睨著姬蘼,姬蘼睜著眼楮靜靜地看著她,並不說話,只是覺得,這樣真好。

「小jimmy,嘻嘻,我終于知道他們為什麼總叫你小jimmy了。」景荼夏歪著腦袋,眼楮卻還是看著姬蘼的臉,姬蘼一听這話微微蹙眉,心里卻涌起一陣情愫,這是景荼夏第一次如此親切的叫他的名字,這本是家人才會叫的名字啊。「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louis,你就是小jimmy,你再不好起來,我以後就一直叫你小jimmy咯。」

那就永遠不要好起來吧,姬蘼暗忖,「你真放肆。」姬蘼虛弱地低吼,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老板,我只是個小小的實習生,以後也高攀不上你家的l。a,不靠你吃飯的,放肆一下你能怎樣啊,開除我?」景荼夏調侃起來,臉上的笑意卻很溫暖,「所以啊,你要快點好起來,那樣我就不敢放肆啦,小jimmy。」

姬蘼「……」

「瞧你,這麼帥的臉蛋一點血色都沒有,真是不像話,你可是我心里的頭號男神,別就這麼掛了,還是為了救我,那我良心一輩子都過意不去的。」

頭號男神?姬蘼原本聚焦都困難的眼楮突得閃過一抹光。

「我似乎沒有你男朋友帥啊?」這話一出口,姬蘼幾乎有一種咬舌自盡的沖動,媽的,這跟女人吃醋時酸溜溜的語氣有什麼不同,老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們了。

景荼夏微微一怔,轉而又笑起來,「怎麼會,你是我見過最帥的!」

姬蘼原本黯淡的眼神又變得跳躍起來,可很快又歇菜了。

「你是真帥,他,是只有我覺得帥!」景荼夏的眼臉微微下垂。

小丫頭,能做你心里的最帥比世人任何艷羨的目光都要來得重要,什麼時候,我才能從你的眼楮里住進你的心里,成為只有你覺得帥的人呢?

「你今晚要干嘛?」姬蘼打斷了景荼夏的思緒。

「我………」想起明日衛芳和楊淳淳就要離開了,說好今晚會為她們踐行的,「我今晚要去為幾個朋友送行,她們來了三天我都沒時間陪她們呢。「景荼夏似乎是征求同意的語氣,畢竟這她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季斐燃這幾日都不讓她出門。

「好,你也幾天沒出門了,那些小混混沒什麼好怕的。」姬蘼若有所思地說著。

今晚姬蘼便會開始換血了,整個過程會持續10個鐘頭,中途是不能間斷的,而他也知道這一次換血會比以往更痛苦更危險,他並不想讓景荼夏目睹這一切,讓她出去是最好的辦法。

景荼夏整個人都雀躍起來了,起身向姬蘼道了別,她滿眼的笑意的幾日沒有出門她是真的憋壞了,轉身正欲離開,卻被姬蘼一把拉住了手腕,景荼夏轉身看著姬蘼有些慌張的臉,「怎麼啦?」

姬蘼頓了頓,並未松開她的手腕,「景荼夏,我好了的話,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作為回報。」姬蘼的神色是嚴肅的,他才不管這樣的索取真的是有違他一貫的風格,此時,他必須得到一個承諾,不然,怎樣撐過今晚,那原本是遠遠超越他極限的治療,與以往根本不是一種程度,他需要一個信念來支撐他的意志,而景荼夏,是的,就是她,這讓姬蘼都覺得意外,可卻不得不承認,此時,景荼夏已經成了他撐下去的意志。

「小氣鬼。」景荼夏單手輕輕握住姬蘼的手,他的手是透涼的,還有些顫抖,景荼夏微微蹙眉,眼里有些不忍,又莞爾一笑,「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說,什麼事?一定答應你。」

姬蘼被她握著手,眼里也變得溫柔了,「等我好了再說,你只需承諾要答應我一件事。」

「嘻嘻,搞得這麼神秘,得 ,答應你了,無論什麼事,我都為你做。」景荼夏倒是爽快,她此時只是著急著約三丫出來,並不想深究這承諾的重要性。

看著景荼夏走出醫療室,姬蘼的眼楮微微地眯了起來,景荼夏,真的無論什麼事,你都為我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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