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荼蘼花事了 第十章 震怒!遷怒!

作者 ︰ 緒思呂

誰也不知道姬蘼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姬鈺看著姬蘼離開別墅卻並未阻止他,他知道,這一次,如果連姬焱都不能保證景荼夏毫無損的話,那這些人一定會為此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姬家的人似乎真的應該再一次認真地評估景荼夏對于姬蘼的分量,只是,如此動怒的姬蘼未免太過讓人心驚。,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顯然,姬蘼快了姬焱等人一步到了國際刑警的秘密審訊部,這是在h市難得一見的酒肉胡同,非常偏僻,整條胡同里彌漫著腐朽惡臭的味道,姬蘼孤身開車而來,將車停在了胡同口,下車後慢慢地走入了胡同深處。

姬蘼從容地走到一間緊閉的木質門前,站定後,他知道此時正有隱形探測器在檢測他的身份及裝備,不多時,門開了,姬蘼的臉色並無任何變化,徑直走入了房間。

房內的風格與這酒肉胡同卻是大相徑庭的,這儼然是一個關押高級罪犯的特等監獄,大廳里如一般警局的布置,莊重而簡潔,卻少了一般警局的人氣,到處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死寂,仿佛連一根針落地也听得見,姬蘼是多毒的眼楮,一眼便看出這里遍布的機關,即便是有人硬闖,恐怕在這里也找不到關押囚犯的地方,一想到‘囚犯’、‘關押’這樣的字眼,姬蘼的拳頭緊握,指節白。

「抱歉,十二公爵,久等了。」只見那名審問過景荼夏的外國警官用意大利語問候著姬蘼,並帶著一抹恭敬的微笑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徑直來到姬蘼跟前,姬蘼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剛得到詹姆斯先生的示意才知道十二公爵要來,不想來得如此之快,公爵,請恕我冒昧,那位景小姐與閣下到底是何關系,居然勞煩公爵大人親自前來要人?」

「丹尼先生似乎不信任我啊,如此的話,是不是連皇室也要一並質疑呢?」姬蘼並未看丹尼一眼,語氣仿佛要把周圍的事物結成冰一樣,「人呢?」

「息怒,十二公爵,巡例問問,這只是我的職業病,抱歉。」

「所以,我不需要配合你的病情吧,丹尼先生,我現在以帶她走了嗎?」

「請稍等,十二公爵,我會派人將她移送過來,您知道,這里只是我們的臨時辦公場所。」

「丹尼先生!」姬蘼的語氣提高了,而語氣里的不滿已非常明顯,「我想你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我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耐性等待,現在,我必須馬上看到她,並且,帶她走,這樣的話,你清楚嗎?」姬蘼的眼楮從進門以來第一次看向丹尼,而那震怒的眼神讓丹尼的表情變得尷尬而露出了些許怯意。

「公爵先生,請您諒解,景荼夏小姐涉嫌與黑手黨……」

猛然,不等丹尼說話,姬蘼的槍頭已經直接抵在丹尼的腦門上了,丹尼的眼神滿是震驚,他絕對沒有想到在如此嚴密的身體檢測之後,姬蘼居然還能帶著槍支進來這里,而現在,他的槍就抵著自己的頭,丹尼是害怕的,而他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膽怯,「公爵大人,您……」

「我說過,我沒有任何耐心等待,丹尼先生,你似乎忘記我的話。」

「公爵先生,您不會不了解殺警察是極嚴重的罪名吧。」丹尼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地說著。

姬蘼瞬間扳動手槍,「我倒想試試看,景小姐是我的人,你竟然將她與黑手黨聯系在一起,丹尼先生,我以理解為在你心里,法國皇室與黑手黨也月兌不了干系嗎?你說說,是殺警察的罪名嚴重呢還是污蔑皇室的罪名嚴重?嗯?」

「別,別,求您,求您,十二公爵,是我的疏忽!」丹尼果斷求饒,「我立刻派人帶她上來。」

「不必!你帶我去,听著,我要讓她干干淨淨地走出這里,這件事情在國際檔案里絕不能留有半點痕跡!」姬蘼以極快的速度收回那把姬鈺的‘極地銀狐’,快得丹尼根本看不清他的槍到底放在哪里。

「是,是,這是當然,十二公爵,是她現在確實不在這辦公室內……」

「丹尼,不要挑戰我的理解能力,相信我,這里的構造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不想這麼早還要驚動你的上司詹姆斯先生的話,那麼,好好配合我。」

听到姬蘼的話,丹尼倒吸一口冷氣,這路易十二一直深受法國皇室的愛戴,為人行事十分低調神秘,丹尼此次也只是第一次跟他正式見面,此前只是在法國皇室的酒會上遠遠見過一次,本是知道路易十二的家境顯赫,從路易一世開始,路易家族世代榮華不衰的命運便像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樣撼動不得,路易家族出了4位王妃,以及多位顯赫的權貴夫人,而最重要的卻是由于戰功無數又屢出商業奇才,路易家族幾乎所有的人都紛紛承襲了從伯爵、侯爵到公爵的皇室爵位。

而事實卻是姬鈺本身也是擁有法國皇室爵位之人,皇室習慣于稱呼他十一公爵,而在皇室的認知里,姬鈺只有一個獨子便是路易十二,姬蘼,如今的十二公爵,而gina和姬焱本是姬鈺再三斟酌後便從小送往特工島訓練的,皇室沒有人知道姬鈺不僅僅是公爵,卻更是鼎鼎大名的黑手黨教父,而他另外一雙兒女便是他培養出來的黑手黨繼承人,他們從小便失去了法國皇室成員的位置,這便是姬鈺為他的孩子們分別指引的路。

此時的丹尼深刻地知道十二公爵的手上掌握著許多關系到世界各國經濟命脈的產業,卻也一直以為他是個極其顯赫的商人而已,卻不知道他的情報網會如此的恐怖,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就能了解到他們在h市最為嚴密的審訊部監獄,這是連號稱全球第一暗黑勢力的黑手黨都無法輕易獲取的信息啊,其實,姬焱得到的情報也只是丹尼設的障眼法而已,景荼夏根本不在姬焱關注的審訊部里,居然能想方設法瞞過黑手黨,這本是不思議的事情,看來丹尼這一次對于景荼夏的審訊是異常重視的,卻沒想到這景荼夏居然能驚動路易十二,這完全在丹尼的意料之外。

丹尼並不敢真的沖撞了姬蘼,畢竟惹惱了姬蘼,他遷怒起來,有能真的會牽動整個法國的經濟命脈,姬蘼的性情冷漠,到時候即便是皇室出面恐怕也說他不動。況且,那景荼夏似乎是真的與黑手黨沒有關系,如此清白的履歷資料,並無半分疑點,為什麼黑手黨的人會在這陣子不斷翻閱她的資料呢?他們到底是想在景荼夏身上了解什麼?丹尼雖有疑問,轉念又想到,如今連皇室都卷入進來,有皇室的庇護,即便是那景荼夏真的染指黑手黨怕也是動不得的。

丹尼也不多說話,隨即帶著姬蘼往一側的電梯走去,那電梯其實只是一個幌子,進去過後,在電梯一側另一扇門打開了,兩人走進那扇門,其實這才是真正通往地下室的電梯,電梯居然下到了地下12層,那是最底層,姬蘼突然冷哼一聲,居然把她作為最機密的犯人關押在這樣深不見底的地下監獄里,姬蘼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景荼夏受到過什麼樣的待遇,他原本平靜冷漠的臉微微地抽搐著,她若不是毫無損,這代價,你們誰都付不起!

當那重重的防彈金屬門被推開之後,姬蘼本以為以一眼看到景荼夏了,此時,他是心急的,再也保持不住平靜,不想里面居然還有一層看似普通的木質門,丹尼擰開門把,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像是倉庫一般,門邊站著兩名身著制服的男人,見到丹尼和姬蘼便行了禮,而那一名中國警官也迎了上來,姬蘼並沒有理會他們,此時的他眼楮一直尋覓著這房間里是否有景荼夏的影子,突然,房間的中央亮起了燈,姬蘼的眼楮一亮,朝那燈光看去,是她!那是她嗎?此時的景荼夏手上和腳上依舊上著鐵鏈,渾身的血跡染得已經看不出衣服本生的顏色,頭低低地垂著,頭髒亂地披散下來,已經看不清楚她的臉了,那是她,姬蘼根本沒有懷疑過,那就是景荼夏,她是哪里受傷了?不!她還有哪里沒受傷?

姬蘼三步接兩步地來到景荼夏跟前,沒有人看得到他滿眼的心疼和溫柔,姬蘼的喉結不斷地上下跳動,手輕輕地掃開遮住了景荼夏臉的頭,景荼夏依然垂著頭,毫無意識,手終于觸踫到她的臉,手卻立刻被那粘稠的液體侵蝕,姬蘼大驚,眼楮仿佛也被那液體染紅了一般,肅殺之氣冰封萬里,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為景荼夏解開了手腳鐵鏈,姬蘼對于這一切都視若無睹,「景荼夏,說話!說話,景荼夏!」姬蘼撫模著景荼夏的臉低吼到,那人仿佛完全沒有听到一般,毫無知覺,只是覺得她臉上的液體還在繼續往外滲出。

「抱歉,十二公爵,這是我們審訊的方式……」

「你該死!」姬蘼猛地站起身來,轉頭之際,不知何時手上已握著那把‘極地銀狐’,朝著丹尼的四肢‘砰砰砰砰’連開四槍,眾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生了什麼事情,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見丹尼痛苦申吟著倒地,旁邊幾人這才意識到拔出手槍,槍口頓時對準姬蘼。

「誰敢!」姬蘼朝著天花板又開了一槍,那槍聲配合著他的的怒吼,讓這幾名男子都膽怯了,誰都是見過大風浪之人,從不曾見到過這樣威嚴而絕殺的男人。

丹尼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擠出幾個字,示意這幾人不能開槍,這才知道,即便是沒有他的指示,面對現在的姬蘼,這里無論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姬蘼不由分說轉身打橫抱起景荼夏,景荼夏仍然毫無意識,像是被折斷了渾身的骨頭一樣,癱軟在他懷里,姬蘼並沒有再說話,甚至再沒有給過這幾個人任何一個眼神,就這樣徑直地抱著景荼夏走出這地獄般的地方。

在走出大門那一刻,姬蘼用手撫模著景荼夏的頭,他仍然看不清她的臉,姬蘼的臉上頓時像換上了惡魔的面具一般,扭曲而怖,此時,他仿佛是對著空氣說話一般,並沒有出聲音來,那是說著法語的唇語,說給他的魔鬼們听,「帶他們去地獄!」

話音剛落,姬蘼抱著懷里的人大步朝前,很快便走出了這帶著偽裝的酒肉胡同,身後頓時「轟隆隆」一陣巨響,火光四起,姬蘼頭也不回地開著車離開,頃刻間,這偌大的胡同被夷為了平地,時間太快,甚至連人的慘叫聲都沒有听見。

這時,剛準備動手營救景荼夏的姬焱站在另一個國際刑警秘密審訊部外,一听到遠方傳來的爆破聲,正有些詫異,還來不及反應,便嗅到眼前這建築里彌漫的濃重火藥味,媽的,咒罵一聲,姬焱迅速往後奔跑,「轟隆隆……」,也只是頃刻間的事情,眼前這座坐落在h市南面半山的隱秘審訊樓瞬間坍塌,一片狼藉,這樣的變數讓姬焱也有些詫異,景荼夏!一想到景荼夏有能在里面,姬焱的心里不由地擔憂起來,想起姬蘼那毫無損的要求,姬焱匆忙讓鷹再一次尋覓起景荼夏的蹤跡來,這事情太過蹊蹺,媽的,國際刑警那幫廢物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玉石俱焚的方法,他們不敢,姬焱暗忖。

而此時,h市接連四處國際刑警組織的秘密基地都全盤崩潰,一時間,爆炸聲和驚叫聲四起,各家新聞媒體很快便紛紛針對這幾乎是同一時間生的幾起恐怖事件進行報到,宣稱這是恐怖組織對國際刑警的一次嚴重挑釁!而不會有人知道,這不是挑釁,這只是一場慘烈報復的開端而已。

當姬焱反應過來事情的走向之時,卻似乎為時已晚,這才得知黑手黨在拉美阿根廷、哥斯達黎加、古巴、巴拿馬、智利,北美加拿大、墨西哥,以及中東黎巴女敕、阿曼、索馬里等十幾處的重要軍事基地和特工島所在地被國際刑警組織以及國際反恐組織獲悉,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在全球各地國際刑警前往到達這些基地之時,仿佛黃雀在後一般,每個基地上空瞬間升起密集不數的f-22a以及超強黑寡婦、ea-18g等最頂尖的戰斗機,炮彈瘋狂地朝地面掃射,顯然,國際刑警、反恐組織和黑手黨都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戰斗爆,兩邊的損失幾乎是不計其數的,雖說反恐組織也事先在各基地上空配備了幾架戰斗系數很高的f-2,面對黑寡婦那樣的超級戰斗機,被滅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這一次,黑手黨和國際刑警、反恐組織被圍剿堪稱是世界恐怖組織戰亂史上最慘烈的一次,人力、物力、財力上的損失不計其數,而最讓世界各國震驚的卻是,這樣大規模的恐怖襲擊卻不能簡單歸為黑吃黑的報復,這顯然是想將黑手黨和國際警方一網打盡的趨勢,各國媒體對這一夜間幾乎同時生的恐怖襲擊都報以無限的震驚和嚴厲的譴責,也均稱這是一次反人類反社會的暴力事件,卻找不到這暴力事件起者的一絲消息,甚至連這些大規模的戰斗機隱匿的位置都無跡尋,各**事專家也均表示這絕對是一次恐怖組織間的聯盟襲擊,不然無法解釋連黑手黨這樣的世界第一暗黑勢力都無法抵擋的現象,當今世界到底有哪一個組織會有這樣的戰斗系數,這簡直是不思議的數據,這樣的戰斗力幾乎比目前全球各**火相加的總和還要多。

姬蘼一路幾乎是將油門踩到底一般,車還沒停穩,抱著景荼夏便往別墅里大步走去,姬她和姬鈺早就守在醫療室門口了,gina也在一旁等著,姬蘼沖進醫療室慢慢地將景荼夏放下,因為太過緊張,他的額頭上滲出薄薄的一層汗水。

「快!」姬蘼只能以這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急切,果然,姬她和姬鈺都沒有讓他失望,迅速地為景荼夏檢查,景荼夏卻一直處于無意識的狀態。

「寶貝,她還留著一口氣,你先出去。」姬她一邊為景荼夏檢查一邊轉頭看著姬蘼。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姬蘼死死地站在原地,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姬她也不再管他,gina看著滿身是血的景荼夏也有些心驚,這姬家人都有個特性,一旦認定是自家人的事情簡直秒秒鐘變玻璃心,不管外人是死是活,只要自己人沒事,姬家人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雷打不動的樣子,gina現在開始似乎真的把景荼夏當作姬家的人來看待了,畢竟能讓他們家姬蘼這個站在世界之上的人為她傾盡所有,這女子難道還容得他們挑剔不成。

看著景荼夏這一身傷,姬鈺的臉上都有些怒意,媽的,畢竟是他未來的兒媳婦,那幫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警察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吧。

「全身多處骨折,右手臂斷裂,這些傷還並無大礙,唯獨是她腦子里的毒品,要花些時間,我需要檢驗成分。」姬她有些疑慮地看著姬蘼,此時,他並不想過多地刺激他,姬蘼的神色太過緊張。

「毒品?」姬蘼微微眯起眼楮。

「這是慣例,寶貝,你以為國際刑警逼供就只是點皮肉傷嗎?」姬鈺的臉色也有些沉重,畢竟以景荼夏這樣的身體底子,將毒品直接注入腦子里,這對身體機能的影響是非常恐怖的,姬蘼本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而姬焱和gina也是從小就有試毒訓練的,作為特工他們必須盡能試遍所有的毒品,這樣才能避免以後被毒品控制,而這痛苦的過程根本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景荼夏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姬蘼又怎會不明白呢。

「她的右臂能恢復如常嗎?」姬蘼先過濾掉毒品的事情,景荼夏的身上還有一處硬傷就是右手臂斷裂,以景荼夏這常人的身體底子,姬蘼的擔心是完全以理解的。

「無礙,缺胳膊斷腿的事情小叔叔最拿手,放心!」姬她露出一絲笑意,安慰著姬蘼,姬蘼微微頷首,「無論什麼代價,一定要治好她。」姬蘼執著地看著姬她和姬鈺。

「寶貝,放心,交給我,定還你一個毫無損的媳婦。」姬她帶著笑意承諾姬蘼,姬蘼仍然沒有反駁姬她的說辭,這仿佛是默認一般,姬她一挑眉與姬鈺相視而笑。

是,姬蘼卻還在意著景荼夏腦內的毒品,這幫人果然大膽,毒品的注射是分級數的,而直接在腦內注射算是重度危險的級數,一個不測,便會當場斃命,想到這里,姬蘼心中攀爬起一陣後怕,雖然有姬她的承諾,這算是給姬蘼吃了一顆定心丸,以姬她和姬鈺的醫術,景荼夏的情況就算糟糕到極點,應該也不是太為難他們的事情,這幫混賬警察居然在景荼夏身上用毒品,他們怎麼敢?!

姬蘼輕輕按了一下耳垂處的一個小紅點,這是一種極微型通訊器,姬蘼的所有指示都靠著這極小的點送出去,而這小點也是目前任何檢測儀器都無法檢測出的定位器,就算走近了看,也只會以為這小點只是長在耳垂的一顆痣。

「轟了里昂總部。」姬蘼的語氣淡然卻絕決。

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也只是分分鐘的時間,法國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恐慌,國際刑警組織位于法國里昂的總部被6架仿佛來自天際的f-22a連環轟炸,只見那擁有著完美造型的灰色玻璃建築緩緩倒下,頃刻間化為一片廢墟,頓時,羅納河畔夾雜著轟鳴聲和慘叫聲震耳欲聾,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能在光天白日之下對于這象征正義的殿堂作出這樣慘絕人寰的行為,各國媒體不僅感到震驚,卻也更加嚴厲地斥責這種反人類反社會的行為。

令全世界人民都為之震驚和憤怒的事情在一個小時後又生了,國際反恐組織在被襲擊後的廢墟現場覓到防震雷達拍攝到的f-22a機身細節,那上面赫然呈現出象征黑手黨的掌印標志,瞬間,全球輿論砸開了鍋,將這一日里生的連環恐怖襲擊全部歸結于黑手黨身上,更有暗黑勢力煽動整個輿論,強烈斥責黑手黨這一種玉石俱焚的滅人類做法,不惜斷了自己的手臂也要滅了國際刑警組織,這完全是要與各國政府宣戰的前兆,而至此,全球政局幾乎都陷入了一種極度尷尬與無奈的恐慌之中,各國政府首腦多開始秘密聯絡,這一次,他們也極為混淆,這黑手黨如此瘋狂襲擊國際刑警組織的用意何在?

姬焱一回到姬家別墅,便匆忙奔向姬蘼的房間。

「靠!大哥,你真拿我黑手黨陪葬啊!看來那景荼夏是死了?」姬焱有些火大,媽的,姬蘼這一次簡直不留情面。

「你應該慶幸她還活著,否則,我轟的怎會是你那些不著邊際的破爛基地。」姬蘼坐在沙上臉色並不好看,也沒抬頭看姬焱。

「媽的!那些全是老子花了大把精力才建立起來的重工基地,你是要讓老子虧死嗎?話說,你不知一早就打算自己去救人嗎,干嘛還那麼別扭引我去另一處,幸好老子鼻子靈敏,你還真想炸死你親弟弟啊?你個黑心肝!」姬焱飆似地嘶吼。

「教父,你那麼耐操,區區幾枚炸彈又豈能動你分毫?所以,你是覺得我直接轟了你黑手黨總部損失來得少一些?」姬蘼這並不像玩笑話。

「靠!大哥,哥哥,你至于嗎?媽的,重色輕弟!你別忘了,黑手黨,你老子也費了大把心血的!」姬焱大吼大叫著。

「與我何干!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該抓緊時間趕回意大利想著怎麼跟各國政府解釋吧,教父?」

「靠!我不管,這次要是談不攏,爆第三次世界大戰,老子死活都要把你那批寶貝搬出來參戰!」姬焱一早就想了解姬蘼的戰斗系數,這一次的連環襲擊算是見識到了,媽的,那麼多戰斗機中的極品,死纏爛打也得搞幾架才行。

「想得美!「姬蘼並不理睬他。

姬焱是真的沒有多余的時間跟姬蘼較勁,迅速地與家人告別之後便朝停機坪奔去,直接回意大利,這一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也不能真怨姬蘼,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姬蘼是真的火了,出手這麼重,媽的!

「是神經性毒品。」姬她拿著他快速檢驗出來的結果說到,姬蘼微微蹙眉。

「所幸純度不算高,想來那幫人是想要留她一條命的,對于小荼夏這樣的平常姑娘來說,這毒品對于腦細胞的損害還是極大的。」

「怎麼解決?」姬蘼沉著臉。

「我需要時間來研究稀釋這種毒品的藥物。」

「要多久?」

「兩天。」

「好!」

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全力配合姬她的安排,無論怎樣,只要景荼夏能好起來,怎樣都是值得的。

「不過,小荼夏在這兩天肯定會醒過來,她極能會出現幻覺,頭疼、心悸,性情有能也會生變化,她腦子里出現的幻覺有能是開心的,但也有能是在監獄里的情景,你要有心里準備,這一次,對她的心理創傷是極為嚴重的,她並不像我們,這樣的經歷對她來說太過殘忍。」

這一點姬蘼何曾沒有想到,在景荼夏那樣簡單的世界里,他們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像是天方夜譚一般,姬蘼一直以為只要不讓景荼夏知道他們的身份,對于景荼夏來說就是保護,這一次,景荼夏卻因為不了解他們的情況而遭受這樣的對待,此時他倒是寧願多讓她了解他們的情況,即便是景荼夏同那幫警察實話實說,也遠比她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讓姬蘼來得輕松。

季斐燃趕回h市之時已經得知h市各大國際刑警組織的審訊部被全盤轟炸,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動用了「薩克奇」的‘無間探子’四處找尋景荼夏的蹤跡,季斐燃並未料想姬蘼會介入此事,畢竟那性子古怪孤僻的姬蘼是常年不會參與他們之間的任何糾葛的,在‘無間探子’送回景荼夏的消息之時季斐燃原本焦急的臉上變得震驚,真的是姬蘼!

季斐燃仿若颶風般的速度趕往姬家海邊別墅,以姬家同季斐燃的交情,姬家的安保系統對他是不設防的,季斐燃一進大廳便見gina坐在沙上,臉上帶著一抹笑意,仿佛早料到他會來。

季斐燃摒棄了往日的優雅紳士形象,一臉的果決肅殺之氣,「夏夏呢?」

「你這是興師問罪來的?」gina往後揚了揚身子,笑意不減。

「少廢話。」季斐燃瞥了他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gina也不攔他,畢竟知道他是真的著急了,這個景荼夏,上輩子一定是天使吧,讓這兩個立于世界之上的男人為她如此癲狂。

季斐燃來到醫療室之時,姬蘼和姬她、姬鈺正從里面出來,一眼便看到平日里儒雅平靜的季斐燃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william,別來無恙啊!」姬鈺率先朝季斐燃打招呼,季斐燃朝著姬鈺微微鞠躬,臉色卻冷得讓人心中寒,季斐燃並未多說話,徑直朝醫療室走去,站在玻璃窗外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景荼夏,季斐燃不由分說,直接沖進了醫療室,門外三人並沒有阻攔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姬蘼的臉色也沒有了剛帶回景荼夏時的絕殺之氣,此時的他仿佛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漠,仿佛那躺著的景荼夏與他並無半點關系。

看著靜靜躺著的景荼夏,臉上的傷口密布,頭仍有些凌亂地散落著,身上的白色衣衫很顯然是剛換上的,沒有任何血跡,季斐燃早已在‘無間探子’口中得知了景荼夏的傷勢,想到自己一直視若珍寶,放在口袋里怕弄丟,放在嘴里怕融化的寶貝居然被人如此輕易地糟蹋傷害,季斐燃心中的怒火如燎原般難以撲滅,他甚至更責怪自己為什麼會讓景荼夏遭遇如此的狀況。

輕輕地握住景荼夏的手,溫柔地生怕弄疼了她,雖然此時的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靜靜地躺著,毫無生氣,季斐燃的鼻子居然有些酸,他的愛太隱忍,太沉重,他甚至有些不敢在景荼夏真正清醒的時候告訴她,景荼夏,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連一絲一毫的牽掛都不曾給我,為什麼以忍受我們這麼多年的不想見?景荼夏,這麼多年,你真的對我毫無念想,毫無牽掛嗎?景荼夏,我季斐燃只能做你的哥哥,不能做你的男人嗎?景荼夏,你真的那麼愛余暉,愛到以忽視你身邊的任何人,包括我嗎?

「夏夏,抱歉,哥哥回來晚了,抱歉。」季斐燃的眼楮有些干澀的疼痛,好多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能說出來,問出來,而此時,他只想要她好起來,回到原來夏夏的樣子。

季斐燃輕輕地退出醫療室之時,轉頭便看到門外的姬蘼,姬蘼並無特別的表情,倒是季斐燃似乎比剛進姬家時冷靜了許多,理智也回籠了一般,嘴角微挑,「louis,這一次,多謝。「

季斐燃對姬蘼一直有著除卻友情之外的敬重,他知道,對于姬蘼來說這樣的情況他完全以置之不理,這一次,是姬蘼親自動身救出了景荼夏,這讓季斐燃從心底感激,卻也隱隱透著一種不安,這是只有他們這種如猛獸般的男人才有的在獵物將被爭奪之前的嗅覺。

「不必,這並不是為你。」姬蘼淡淡地看著季斐燃,而季斐燃卻更有興趣知道姬蘼的用意,「那,說說你的用意。」

季斐燃如獵鷹般的眼楮直視著姬蘼,姬蘼的帝王之氣豈有回避之理,靜靜地看著季斐燃,「似乎,她對我有著特別的意義。」姬蘼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他向來是磊落之人,何況是面對季斐燃這樣的對弈高手,他並不想回避或敷衍這樣的話題。

季斐燃顯然對姬蘼此般說話很是詫異,他並未見過如此坦白而真實的姬蘼,確切來說,從與姬蘼相識以來,姬蘼不僅對于他,甚至是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低調而神秘的存在,在暗黑勢力中,並不乏神秘之人,姬蘼這樣的存在卻不一樣,他有著天生王者的霸氣,有著得天獨厚的能力,更有著驚為天人的容貌,上帝仿佛對他特別的眷顧,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全部賜予了他,姬蘼卻是天生清冷的性子,他的喜怒哀從來不行于色,不管是對朋友或是家人,他定會忠誠地守護,從不會將掛念或在乎如此明白地表現出來,這是第一次,姬蘼仿佛走下神壇一般,像一個平常男人一樣,說著自己在乎一個人。

「抱歉,louis,她對我也同樣有著不替代的意義。」季斐燃雖然對于姬蘼的坦誠感到動容,這人偏是景荼夏,她是他心中無法割舍的念想。

姬蘼倒是輕松一笑,「你不必放棄。」轉而又有些嘲弄,「現在,你我似乎都沒有資格來談論誰能擁有她這件事情,不是嗎?」

「你一早就知道血滴子?」季斐燃挑眉,姬蘼卻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饒有深意地看著他。

「我不在乎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得到她。「季斐燃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一般。

「想必血滴子應了你的要求?」姬蘼有些蹙眉地看著季斐燃。

「用聯姻換得影子門主之位,各取所需而已。」季斐燃的眼神深邃,姬蘼卻只是冷哼一聲,並未說話。

「你並不贊同我的做法?」季斐燃蹙眉。

「你隨意!」姬蘼一臉的淡然,「我只在意這段時期,她以安心留下療養。」

「當然!我不會幼稚到帶她離開,沒有任何事比她的生命重要。」

姬蘼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斐燃,還帶著一絲無奈「是嗎?那你是怎麼確定她沒把余暉看得比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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