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飯局,草草收場,畢竟在場的人,皆是面和心不合,特別是那程氏父子,這絕對是兩個笑面虎,笑里藏刀之輩。
待到程氏父子離開,陳建成望著自己的女兒,輕聲說道︰「夢溪啊,後天便是你的生日了,這個生日你想怎麼過?」
「還能怎麼過,跟以前一樣,開party唄。」陳夢溪隨口說道,但當她剛說完,便後悔了,因為這次多了一個劉勛,如果自己的生日party劉勛不在,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實際?
算了,還是多留他幾天吧,陳夢溪自己給自己尋了一個勉強的理由,說實話,就算是她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對劉勛的感覺。
「我上趟洗手間。」劉勛對著陳建成以及李旺國點頭示意,而後便向著洗手間走去,但卻沒注意到,西裝口袋中的長槍勛章,已經滑落到了地面。
「我也去趟洗手間。」劉勛前步剛走,陳夢溪也是向著洗手間走去,只留下搖頭失笑的李建成等人。
「劉勛……要不等我生日party過完,咱們再解除合同吧。」洗手間中,陳夢溪雙手扭動著衣角,輕聲說道。
「你父親不是不逼你相親了嗎?」劉勛皺眉,但還是詢問道。
「不是啊,經過這麼一鬧,我朋友已經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如果生日party上你不出現,那不是露餡了嘛……」陳夢溪深吸了一口氣,隨口說道。
「那好吧,後天你過生日,還有兩天時間,再給我六百塊錢。」劉勛考慮了一下,自己只有九百,回家他肯定要給爺爺跟劉章買點東西,還真不夠,便應承了下來。
「你……」陳夢溪听到劉勛這句話,頓時氣由心生,從包中拿出六張百元大鈔,而後便氣呼呼走了出去,心中暗罵︰「死劉勛,臭劉勛,滿腦子里全是錢,活該你沒女朋友……」
「夢瑤啊,幫你陳伯父收拾一下餐具,我跟你陳伯父再去殺盤象棋。」李旺國跟李夢瑤說了一句,而後便跟李建成向著書房走去。
「恩。」李夢瑤知道這些餐具都是陳建成親自從巴黎定制的,雖然她不知道價格,但也可以猜想到一定不菲,便親自收拾起來。
但就在她收拾劉勛餐具的時候,地面上一塊長槍勛章引起了李夢瑤的注意,勛章有一根煙的長度,全身由精銅打造而成。
「這難道是劉勛的?」李夢瑤將勛章收起,便繼續收拾餐具,準備等會還給劉勛。
就在李夢瑤剛剛將餐具收拾完,便看到陳夢溪氣呼呼的走了過來,陳夢溪望了李夢瑤一眼,便跑過去拉起李夢瑤的手,傾訴道︰「氣死我了,這個臭劉勛……」
「怎麼了啊?」李夢瑤絕美的容顏上浮現不解,輕聲問道,陳夢溪深吸了一口氣,便將洗手間里的事,盡數跟李夢瑤說了一遍。
李夢瑤听聞此言,頓時笑出了聲,陳夢溪看到自己受了這麼大委屈,自己的閨蜜不但不為自己想辦法,而且還笑,頓時不樂意了,氣呼呼的說道︰「你讓劉勛自己打車回酒店,我走了……」
「……」不待李夢瑤回話,陳夢溪便到書房跟陳建成說了一聲,而後便下樓,開著車自己向酒店行駛而去。
「沒事吧?你這寶貝女兒。」書房內,李旺國望著棋盤,輕笑著說道。
「小兩口吵架屬于正常,多磨合磨合,就好了,我這女兒什麼脾氣我知道,不能總慣著她了。」陳建成吃掉李旺國一個馬,隨口說道。
一輛正在行駛的商務車中,程天林望著自己包好的手掌,眼神惡毒的,播下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做掉一個人。」程天林輕聲說道,神色淡然,顯然經常干這樣的事。
「身份。」手機中傳出這樣的話語,他們需要詳細的資料,來判斷這個人的價位。
「陳氏大小姐的現男友,會幾下功夫。」程天林望著自己的手掌,厲聲說道。
「哦,五百萬。」對面絲毫沒有猶豫,傳出這樣的話語。
「五百萬?是不是有些多了?」程天林眉頭皺起,不滿的說道。
「他的價值不在他,而是他此時的身份,你們程家想跟陳氏聯姻,在各大公司已是人人皆知,而你殺他的原因,怕也是因為此事,你說他值不值五百萬?」對面一聲冷哼,輕聲說道。
「那好吧,五百萬,明天打到你的賬戶里。」程天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後閉目養神起來。
劉勛從洗手間走出,卻沒有看到陳夢溪,頓時向李夢瑤詢問道︰「陳夢溪呢?怎麼沒在這?」
「你把她氣跑了,她讓你自己打車回酒店。」李夢瑤莞爾一笑,輕聲說道。
「……」劉勛無語了片刻,輕聲一嘆,道︰「算了,反正現在天色還早,我也正想散會步。」
劉勛說完,便向著電梯走去,李夢瑤望著劉勛的背影,而後拿出長槍勛章,搖了搖頭,也是跟了上去。
此時夕陽西下,路上的行人也是漸少,劉勛獨自走在街道上,道邊的小樹搖擺,一絲絲的清風,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
但就在這時,劉勛的眼神卻突然凌厲起來,有殺氣!
風中多了一抹涼意,還未到秋季,樹上的綠葉卻飄落了下來,綠葉落在劉勛的肩頭,而劉勛也是緩緩轉身。
前方三個身穿黑衣的青年正在向著劉勛走來,他們的相貌平常,互相談笑著,跟路人沒什麼區別,但劉勛卻可以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殺意。
「程天林,看來你是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劉勛心中暗道,雙眼微眯了起來,不退反進,向著那三人緩緩走去。
當劉勛與那三個青年踫面的剎那,果然不如劉勛所料,前方一個刺頭青年手中突然出現一把軍刺,瞬間便向著劉勛脖頸劃來。
劉勛冷笑,就在刺頭青年剛拔出軍刺的剎那,他便向著軍刺青年的手腕一拳轟去,一聲悶響傳出,刺頭青年吃痛,軍刺旋即跌落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劉勛跳起,膝蓋頂在刺頭青年的胸膛上,刺頭青年頓時被踢出五米開外,這時,另一名青年也是拿著匕首,向著劉勛刺來。
匕首緊貼劉勛脖頸而過,劉勛抓住青年的手腕,狠狠一用力,青年的手腕頓時月兌臼,匕首也是跌落了下來,被劉勛持于掌中。
劉勛知道這些人都是高手,而程天林竟然可以請動這些人,可以想象他是花了大價錢的。
這些皆是一瞬間發生的事,青年拔出匕首,被劉勛制服,而後劉勛搶奪匕首,也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而已。
此時剩下的最後一名青年,將手中的軍刺一扔,輕聲說道︰「這次算我們載了,遇到了高手,要報警還是要殺,隨你便。」
青年心中在暗罵,這就是程天林所說的會幾下功夫?會幾下功夫,他們三人會失手?而且對方將他們壓制的死死的,這拼殺經驗,怕是比他們的老大還要高超。
「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可以放過你們。」劉勛將匕首扔出十米開外,眸光冷冽的望著眼前的青年。
「抱歉,規矩不能破。」青年知曉自己不是劉勛的對手,也不想自食其辱,所以才無奈罷手,但劉勛讓他說出主使人,這是萬萬不能的,殺手界也有規矩,便是寧死也不能說出買主。
「三位都是高手,可想而知,就算是退伍的軍人,在三人手中也活下不去,但無奈你們踫到了我。」
劉勛輕笑,將倒在地上的青年扶起,而後將他月兌臼的手腕接上,便向著那個被自己踢出去的刺頭青年走去,將其硬生扶起,此時這名刺頭青年感覺自己喘不過氣,剛才那一踢,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作戰能力。
「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程天林!」劉勛望著三名青年,冷聲說道,話語落下,三名青年也是低頭不語。
「回去跟你們老大說,我不想跟你們為敵,但不代表我怕你們。」說到這里,劉勛為刺頭青年整理了一?*埃?艚幼諾潰骸岸喔讎笥眩?鼙榷喔齙腥艘?玫畝啵?闥刀月穡俊包br />
劉勛說完便向著酒店走去,三名青年相視一眼,也是撿起軍刺跟匕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劉勛走在路上,呼出一口濁氣,好久沒動手了,他還以為自己回國之後,不會再有動手的機會,想不到這一次動手,竟然來的這麼快。
「你怎麼不將他們交給警局?」李夢瑤一直在暗處觀看著,所以方才的一幕她也是知曉,看到劉勛將他們打倒,李夢瑤並不意外,但劉勛將他們放走,她便不理解了。
「就算解決了他們也沒用,他們不是主謀,如果將他們送給警局,也怕是無用。」劉勛在美國的時候,便經常听到國內警局的傳言,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當然,這些傳言有真也有假,好警察不是沒有,只是這世風日下,劉勛不可能去賭,因為這賭錯了,怕是這個殺手組織,會徹底的跟他纏上。
劉勛還要回家鄉,所以他不想有這麼多事,畢竟爺爺跟弟弟劉章,他們需要安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