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三國鼎立,北有盛昌王朝,中有景赫王朝,南有湍裕王朝。『**言*情**』景赫王朝雖說地廣人多,但因為地處兩國中間,處于兩頭夾擊的情形,斷然不敢輕易冒犯兩國。而盛昌王朝和湍裕王朝雖然處于邊界,但因領土和人力都不及景赫王朝,也不敢輕易出兵。因此三國互不侵犯,和平相處的場面一直是主流,然,表面的和平不代表實際,畢竟人是有野心的,誰不想擴大自己的領土,所以暗地里三國各自做著什麼,值得深究揣測。
說起這三國其實是有很深的因緣,盛昌王朝和湍裕王朝是由景赫王朝的諸侯分裂割地為王,江山誰都要,然,只有有野心和能力的人才能擁有。
景赫王朝的開朝祖先是符成磊,他膝下有三子,長子符天倚,二子符天晁,三子符天溪。長子符天倚基質平平,二子符天晁和三子符天溪武雙全,能力超前,本是最好的太子人選。然,因太子自古立長,不立幼,所以基質平平的符天倚被選為太子。而符天晁被分到北面的封地,符天溪被分到南面的封地。兩人均是有才能,有野心的人,如何甘願屈居人下,何況是一個基質平平的人。
符成磊駕崩後,太子登基成了黃帝,朝中的大臣大多都是隨符成磊開疆劈土的老大臣,對于他的決定自是忠心耿耿的支持。然而爛泥始終是扶不起的,符天倚登基也不過短短幾年時間,符天晃和符天溪就先後割據為王,三人各自坐擁江山。
經過幾代後孫的戰爭爭奪,百姓流離失所,經濟倒退,三國皇帝眼見佔不到好處,又弄得百姓怨聲哉道,于是三國達成共識,和平相處,互不侵犯。
如今,盛昌王朝的皇帝是紀錦綸,紀錦綸年紀輕輕就有理想,有抱負,他登基沒幾年就把國家打理得兵強馬壯,他不安于眼前的三國鼎立,示圖拉攏湍裕王朝共同對付景赫王朝,。
然,湍裕王朝的皇帝蘆北陽也是個聰明人,自不會冒然把自己陷于被動的地位,他只答應不干涉盛昌王朝對景赫王朝的出兵,但卻要以每年進貢為前提。紀錦綸心里自有打算,便欣然答應了。面對盛昌王朝的領兵侵犯,景赫王朝的皇帝符明浩一方面派兵迎戰,一方面派大使出使湍裕王朝和談,蘆北陽的立場仍是不干涉,條件是和親和進貢。為了不兩面受敵,符浩塵只能暫時答應。
于是這和平的時代以盛昌王朝起戰爭,景赫王朝出兵迎戰,湍裕王朝中立的場面終于劃上了句號。
中都城是景赫王朝的國都,天子腳下的都城經濟自是最繁榮的,也是王公貴族,俊男美女聚集的地方。『**言*情**』而和中都城相領的沆城自也是經濟繁榮,地廣人杰,更是景赫王朝赫赫有名的魚米之鄉。
在沆城東南方向的郊區,方圓幾十里只見得一片蔥蔥綠綠的草地,風吹來,小草散出一層層波浪跟著風的腳步齊齊彎著腰,一簇簇顏色不一的野花竟相開放,在綠草的襯托下顯得耀眼,幾根高大的樹木零散的分布在草地的四方,孤傲挺撥的在草地上投下落寞的影子,幾段干枯的樹枝靜靜躺在大樹的底下,一條灰黃色的小路彎延著通向城區,諾大的郊區顯得甚是荒涼、淒寂,這里平時罕有人煙。畢竟很少有人喜歡這種淒涼的美景,但很少人不代表沒人,這不,在離城區不遠的草地上就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面如冠玉,明眸皓齒,神采奕奕,可謂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身白色的長衫在綠叢中顯得相當顯眼,一把折扇不緊不慢的搖著,翹起的二郎腿有節奏的上下晃悠著,嘴里歡快的輕哼著歌,神情剎是得意。
男子嘴里的歌哼完,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蔚藍色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明媚的太陽已然升到頭頂了。
這麼快就到午時了。他心里想著,伸手模了模有點餓的肚子自言道︰「恩,該去用飯了。」
他收起扇子,豁的一下,站起身來,閉上眼楮,仰頭深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舒服的伸了伸懶腰,再睜眼時,卻見頭頂正上方的天空突然出現一個黑影,而且這個黑影正在快速變大。他還沒看清那黑影是什麼時,就見那黑影已然到了眼前,隨著耳邊傳來踫的一聲,他頓時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悠悠醒來,身上的疼痛讓他不禁緊皺著眉頭。感覺到身上有重物壓著,他低頭一看,這一看還得了,他胸膛上竟是一頭凌亂批散的長,烏黑的絲在陽光下閃著七彩光,往下是一個縴細的身子,修長的腿。男子瞬間呆了,這重物分明就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臉朝下一動不動的趴在自己的懷里。
男子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想搞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這女人是從何而來,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還來不及多想,突然,暈倒前的一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低咒了一聲,很想相信這女人就是他看到的從天上掉下來的黑影,也唯有這樣解釋,才能解釋他為何會躺在地上,為何身子會莫名疼痛,為何身上會壓著一個女人。
只是她是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男子看向天空,納悶的想著。
其實男子會納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在沒有樹也沒有樓房的地方,人怎麼可能會從天上掉上來呢?
莫非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成。男子興奮的想著,低頭看向身上的女子,伸手輕輕推了推她,喚道︰「姑娘,醒醒啊,姑娘。」
「嗯。」喚了良久,懷里的女子才悠悠醒來,只見她慢慢抬起頭,一雙迷糊的眼楮迎上了男子的雙眼,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愣。
這女子的容貌也可瞧得一清二楚,她分明就是從火車里消失的王雲諾。
好美啊。好似新月的倩眉勾勒出一雙盈盈秋水的大眼,白里透紅的臉蛋襯托出小巧嘴唇的鮮艷欲滴,即使一頭長凌亂不堪,臉上也未著任何妝顏,卻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宛如仙女下凡。男子看著眼前這張臉,不覺竟看呆了。
腦袋還處于迷糊狀態的王雲諾看著眼前明亮的雙眼,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了足有一分鐘,才從眼前這雙眼楮移開,上下瀏覽了一遍這張臉,腦海里突然出現了「男人」這兩個字。
哈哈,這是在做夢吧。她眨了眨眼楮想著,埋下頭打算繼續閉眼睡覺,卻看到眼前是一張白色的被子,柔軟並帶有溫度。
她把臉在被子上蹭了蹭,覺得這被子怪怪的,而且她的被子什麼時候變成了白色的,她記得她的被子一直都是天藍色的。而且這床怎麼也怪怪的,她再次抬頭,對上的還是剛才那張臉,她的視線往下游走,最終還是停在這張被子上,不過這回她可是瞧清楚了。這哪是她的床,她的被子,這分明就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衣服下是結實的胸膛。
胸膛?臉?男人?王雲諾用了一分鐘終于是把這三個詞串到了一起。
「啊。」突然,她大叫了一聲,像活見鬼似的迅速從男子的身上跳起身來,並後退了幾步,雙手護于胸前,顫抖著質問道︰「你,你是誰,想對我做什麼?」
男子被她的動作拉回了神志,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尷尬的收回視線,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見她把自己當成壞人,心里不由一陣生氣道︰「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突然從天下掉下來,撞到我了。」他被她撞的身體到現在還隱隱作疼著,好在他是習武之人,有內力護身,不然經她這麼一撞早就命喪她手了,但這個害他受傷的罪魁禍既然還好意思反問他想對她做什麼。
當他不悅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時,奇怪的著裝讓他又是一愣,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怪服裝,她到底是從哪來的?
王雲諾身上穿的是修身的白色襯衫,緊身牛仔褲,腳穿一雙帆布鞋,拉直的頭自然的批散在肩上,很隨性的一身裝束,卻毫不失分毫美麗。
哈,從天上掉下來,虧他想得出這麼爛的借口。王雲諾听了他的話,心里覺得可笑,但她一點也不想笑,而是想給他一頓白眼。如果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從天上摔下來的,那她早就上西天了,還能站在這里跟他扯蛋。
突然一個個畫面在她的腦海里上演著,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潔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唇,拳頭緊握著,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卻毫不自知。
男子看著臉色慘白,表情痛苦的王雲諾,關心的問︰「怎麼了?你好像很不舒服?」
他的話把她從痛苦的回憶里拉了回來,她大口喘著氣,香汗從額頭沿著絲滴落在地,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疼痛,她松開了手,別過頭嬌喘著說︰「沒事。」
那種死亡的氣息仿佛還未消散,她知道那不是夢,她所乘坐的火車月兌軌並掉下茫茫的懸崖了。迎接她的應該是死亡才對,可是她怎麼沒死,還好好的活著,還有從珠子出的強烈光芒又是怎麼回事?
她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向胸前的珠子,珠子還完好無缺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此時仍和最初一樣暗淡的墨綠色,沒有絲毫光澤,好像它一直都是這樣,從未過光。
她想起了給她這顆珠子的老婆婆,還有她那一句神秘的話。「小姐,這顆珠子你可要藏好,終有一天,它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她該去的地方?是哪里?
這一切離奇的問題都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