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事了?她納悶的看著眼前這些視她為怪物的古人,自己一不是外星人,二不是妖怪,干什麼都用這種奇怪+仇視的眼神看著自己。『**言*情**』
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會覺得腳步異常的沉重,就好像雙腿綁著上百斤的石頭,邁不開腳步。雖然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但這種焦點的感覺讓她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快究結死了。經過一翻思想斗爭,最終她選擇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大不了她低著頭,讓他們的指指點點見鬼去吧。
只是她低著頭還沒走幾步,就听得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向她靠近,不多時就來到她面前。她抬頭一看,眼前出現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中年男子身穿著捕快衣服,腰捌一把大刀,一臉凶狠樣,旁邊站著一個身穿古舊布衣,稍顯年長的男子正一臉巴結的指著王雲諾對身邊的兩位官差說︰「官爺,就是她,這個妖女肯定是個奸細。」
妖女?奸細?她何時變成了妖女+奸細了,她可是個標準的良民啊,不吸煙,不打架,不喝酒,不賭博,更加不殺人放火,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成了妖女+奸細了。王雲諾用無辜+不解的眼神看著說話的男子。
「嗯。」一位個子稍高的官差用鼻子回應了男子的話,一雙眼楮上下打量著她,問「你是何方人氏,來此干什麼?」
兩位官差像磁鐵似的,他們的到來讓本來繞道而走的人們都圍了過來,不一會兒就里三圈,外三圈的把他們圍個水泄不通,而王雲諾從原本的焦點變成了焦點+中心點。『**言*情**』湊熱鬧是人的本能,也是愛好,以局外人的身份對著當事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王雲諾看到這陣勢,臉上一片火辣辣的,一顆心 跳得飛快,左手緊張的握緊行李箱的托桿,下垂的右手緊緊拽著牛仔褲。緊張的氣氛讓她頭腦一片空白,語無倫次的回答︰「我,我是南方人,不,是福建人,我是來讀書,不,是來玩的。」她越說越小聲,頭越低越下,心里的恐懼已經分散開來,她想逃,但雙腿像被釘子定住一般,動也動不了。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但她一句也沒听清楚,只如蜜蜂在她耳邊扇動翅膀,嗡嗡作響。她一下子仿佛墜入了無邊的懸崖,四周只有一片黑暗,那個恐怖的聲音穿過無邊的黑暗,清晰的傳入她的耳里。「帶回衙門,嚴刑伺候。」
當她以為自己要墜入懸崖,摔得粉身碎骨時,一縷明媚如畫的陽光突破重重黑暗,照亮了她的眼楮,溫暖了她的心房。「兩位官爺,等等。」那是一個帶有磁性的男人聲音,她听在耳里竟覺得熟悉。
她睜開雙眼,看到圍觀的人群里,一個人推開了身邊的人群,擠了進來。一身白色的長衫,手拿著一把折扇,英俊的五官,這人不正是剛才自己撞到的男子又是誰?
原來男子正準備找間酒樓用飯,突然見到前面圍了很多人,不知生了什麼事,于是他便走過去湊個熱鬧,沒想往里面一看,就看到了撞到自己的那位姑娘,一臉蒼白,再看站在她面前的兩個官差,心里便明白了幾分,他擔心的事果真生了。在听到官差說要將她帶回衙門,嚴刑伺候,他便挺身而出,欲救她于水火。
「你是誰?」個子稍高的官差見男子一身價格不菲的長衫,渾身散著貴氣,不知其是什麼身份,便也不敢太囂張。
男子走到王雲諾身邊,用右手中的折扇指著她,看著官差說︰「我是她表哥。」
王雲諾一驚,不解的看著他,眼里滿是疑惑,但沒有說話。
「胡說,她一身異服,必定是外國奸細,怎麼會是你表妹?」官差不信他的話。
「這個官爺就有所不知了,我表妹她是戲劇團的花旦,她這一身服裝是現在正在排練的戲劇的服裝道具而已,剛才她有事匆忙出來,忘了換掉這身道具了,讓官爺誤會真是萬分抱歉。」男子說得振振有詞,把兩位官差唬得一愣一愣的。
「哪個戲劇團的,怎麼沒見過?」個子稍矮的官差問。
男子笑著走到他身邊,迅速拉著他的右手後又放開,笑眯眯的說︰「剛從中都城來的,官爺當然沒見過,等此劇開始時,定叫兩位官爺來觀賞。」
「哼。」個子稍矮的官差右手緊握,左手握拳放在嘴邊假裝咳嗽了一下,向身邊個子稍高的官差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看著王雲諾說︰「看來這是場誤會,今天且放你走,但如果下次再這樣出來擾民,到時定將你押回衙門。」
「官爺請放心,不會有下次了。」男子替她回答。
「走。」個子稍矮的官差向個子稍高的官差揮了揮手,示意他回衙門去,見依然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兩人揮手說︰「散了,散了。」
眾人便做鳥散狀,各作各的事,各走各的路。不一會兒,現場只有王雲諾和男子兩人。男子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沒從驚嚇中走出,正想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卻听她突然說︰「你拿銀子賄賂他們。」
可能別人沒有看到,但她所站的位子剛好把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他迅速的塞了兩錠銀子到官差的手里,這就是為什麼官差會放過她的原因。
男子攤開扇子,爽朗的笑著承認︰「哈哈,沒錯,銀子真是個好東西。」
果然,錢無論是在古代,或是現代,都是不可缺少的好東西。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墨,有錢真好啊,王雲諾不由感嘆錢的萬能。
「這次真是謝謝你,救了我。」想想這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虧自己剛才還那樣凶的對他,他還不計前謙的跑來救自己。想此,她心里不由一陣愧疚,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月復。
「舉手之勞而已。」男子說得很謙虛,但表情卻是很享受。突然他想起什麼,說︰「對了,你得趕緊把這身衣服換掉,否則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姑娘信得過我,就隨我回客棧如何?」
王雲諾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如果自己再穿現代的衣服,想來免不了要進衙門大牢了,但自己身上又沒銀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且他兩次救了自己,料想不會是壞人,再說他是她在這個年代唯一算認識的人。「那就有勞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