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卷]
第49節第四十五章你死我活（上）
葉嘯樓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大感無奈——照這樣看起來，至少這幾天，都沒法親近這丫頭了。
眼前的杜藍低低地垂著頭，不停地絞著手指，怯生生地道︰「對不起，大少爺。」
葉嘯樓將杜藍的發絲纏繞在手指間，享受著那發絲從指間滑過帶來的微麻的觸覺，他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有些灼熱了。輕輕地嘆了口氣，葉嘯樓揮揮手道︰「你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屋去休息吧。」說罷，放開杜藍的發絲，大步走到錦榻邊坐下，揚起嗓音，懶洋洋地叫道︰「來人！」
「少爺，您有何吩咐？」凝香似乎根本就一直候在門外沒離開過。葉嘯樓話音剛落，她的回答便隨即響起。
杜藍開門出來，對門外的凝香點了點頭，略帶羞澀地道︰「凝香姐姐，大少爺叫你進去。」
在凝香詫異的目光中，杜藍背靠著牆悄悄地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從門縫里看見凝香帶著又驚又喜的表情進了花廳，花廳的門隨之合上，她的眼楮微微地眨動了幾下，突然覺得情緒有些低落。但這樣的情緒只過了片刻便消散無蹤。杜藍牽起裙擺看了看，勾起嘴角輕笑——先把今夜混過去了，爭得幾日時間，她自然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看來她配制的這瓶「仿血露」制作很成功，連葉嘯樓這麼狡猾的人也被騙得團團轉。
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將眼光對準花廳的方向，杜藍悶悶地走回床邊找替換的衣裙，心道︰「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能讓這個浪蕩子給欺負了去。」
……………………
第二天早上，孫大娘照例來送湯藥，只是喝湯藥的人卻是凝香。戲月樓里突然吵鬧起來，吵得杜藍想睡個懶覺都不成。
花廳里傳來凝香惱怒的聲音︰「孫大娘，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孫大娘的聲音依然如往常送藥般冷靜而不帶一絲感情︰「凝香，你也不是初入府的，知道規矩，就別讓大娘我為難。」
凝香怒道︰「孫大娘，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跟了少爺兩年多，幾時是不懂規矩的？昨晚少爺並沒有讓我侍寢，我喝這勞什子藥做什麼？」
等杜藍揉著惺忪的睡眼到花廳門口來張望時，卻見琴心正小聲地勸解凝香。而倚在廊柱旁，閑閑地梳理著長發的玉箋卻淡淡地道︰「凝香，昨夜本該藍兒侍寢，但後來不知何故換了你。你和少爺在花廳歇了一宿，你讓孫大娘怎麼信你？這藥也不是頭一回喝，你怎麼學起那些新從青樓回來的姑娘了？」
孫大娘臉上擠出一絲不帶半點溫度的笑容，接口道︰「是呀，凝香姑娘，不是老婆子要為難你，實在是這是老太爺和少爺訂下的規矩，從來沒有例外。」
凝香的眼圈兒有些發紅，漂亮的眼楮上漸漸籠上了一陣迷蒙的水氣，咬著牙思忖了一會兒，劈手從紅杏手中奪地藥碗，一口氣喝干了碗中的藥，嘴角勾起略帶一絲挑釁的冷笑，斜眼看著玉箋笑道︰「玉箋妹妹說的是，有人想喝這藥還喝不著，既然昨夜是我侍寢，那我理應喝這藥水的，如果喝多了短壽幾年，那也是我自己命苦。」
玉箋淡淡微笑著，緩緩地道︰「凝香姐姐大概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妹妹不敢妒忌姐姐。」
杜藍在門邊看得真想搖頭。就為了一個沒良心的臭男人，用得著天天把別人都當成仇人來看待嗎？只是，這凝香臉上委屈的神情不似作假——葉嘯樓明明叫了凝香進屋侍寢，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她那天給他下的藥太猛，他現在還沒恢復？
想到這里，杜藍眼前一亮，眉宇間浮起幾絲喜色。
「藍兒，你怎麼這時才起？」孫大娘退出門來，便見杜藍正趴在門邊張望。孫大娘挪了一步，湊到杜藍身邊，語帶責備地道︰「昨晚少爺明明點了你侍寢，你這丫頭是怎麼搞的？到底是做了什麼事開罪了少爺，以至于他不要你？」
「我……」杜藍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干脆便一言不發，低著頭一副認打認罰的可憐樣，反而使得孫大娘不好意思再行責備。
孫大娘輕輕地拍了拍杜藍的肩膀，小聲道︰「藍兒，你要爭氣點，將來可別被人搶了位置去。」
哭笑不得地望著孫大娘和紅杏遠去的背影，杜藍無奈地偷偷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一個妾的位置，如果不是為了就近盜走血玉佩，她才不會當呢。
昨晚，玉佩一直在葉嘯樓的腰際晃來蕩去，杜藍好幾次都想冒險出手，但終歸還是忍耐下來。只要東西就在眼前，杜藍有九成的把握能在幾天內得手。幾天對于有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彈指間，便對于杜藍來說，這已經足夠她想到辦法從葉嘯樓這個高手身邊奪走她志在必得的東西，並且全身而退。
杜藍沒有興趣再看這幾個女人互相勾心斗角，便又皺起眉頭裝肚子痛，緩緩地走回屋去。琴心走過來，小聲地問︰「藍兒，你昨晚是怎麼回事？少爺為什麼中途換人？」
杜藍心中雪亮，卻撅著嘴，委屈地搖了搖頭，低低地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少爺不滿意我吧。」
此話一出，琴心和凝香對杜藍的態度突然冷了三分。玉箋卻走上前來，，拉著杜藍的手道︰「藍兒，我們去樓下繡花吧。」
杜藍想也沒想，先點頭，隨後搖著道︰「好了……呃，不行……」她的臉上神情有些羞愧地道︰「玉箋姐姐，我不會繡。」
玉箋詫異地道︰「什麼？藍兒你竟然不會繡花？」
杜藍的頭快要鑽進地縫了，但還是堅定地搖頭︰「嗯，不會。」
「沒關系，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很簡單的。」玉箋牽著杜藍下了樓，凝香忍不住又嘟起嘴對琴心小聲道︰「哼，再巴結，也是個失了寵的丫鬟片子，將來她能不能當上二女乃女乃，還得少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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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吃了感冒藥，現在眼皮一直在打架。沒辦法，今天只能更新2000字了，如果錯字較多，請親們諒解。（頭暈目眩的筱舞飄到床上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