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夜一個眼神便是讓古月里成功閉嘴，迅速換上一身黑衣以後便是跟在古月里身後，「帶路。」
古月里回頭，嘖嘖兩聲，「還是一身紅衣比較適合你。」
司空夜眼神鄙視一下，「明知道他們有防範我還要穿一身紅衣去？你以為我是你？」
古月里無視司空夜那欠扁到極致的眼神，甩給他一個銀色面具，「走。」
兩人腳步一動便是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蘇素素這是也已經是到了白天她所看到的高台之上，十二張鎏金椅在月光之下閃著神秘的光華，蘇素素憑著今天早上的記憶找到了紅衣男子的椅子，從兜里模出一個小小的香囊。
自從上一次救出月凝她們時蘇素素便是對自己這敏銳的嗅覺上了心，後來月凝也是為她調了一種香料，這種香料能刺激到她的嗅神經讓她的嗅覺達到變-態的程度。只要是三個時辰之內留下的味道都可以被她分辨出來。
蘇素素將小香囊拋向空中，抬手接住，香味便是被她吸入了一點點。蘇素素坐在椅子上，秀眉皺了皺，這人居然是用了混香？
蘇素素循著那若有似無的味道，慢慢步入月色之中，出城，穿過樹林，翻牆……
忽然的人聲讓她頓住了腳步。
「你說你是末夜？嗯？這幾天坐在那位置感覺很爽是不是？」男子低沉如修羅魔魅的聲音在夜里顯得有點可怖。
蘇素素無來由覺得有點熟悉，但卻捉不到頭緒。
「寂罰劍？！怎麼可能！」紅衣男子看著那把穿透自己胸膛的劍，鮮血噴涌而出染上紅色的衣衫，血跡一滴一滴地順著衣角滴落在地，地上的白玉面具摔成幾塊，疼痛讓他不顧一切地嘶吼出來。
「你說說怎麼不可能？」白衣男子聲音陰森冰冷，「你們就這麼斷定末夜在明知道你們針對他作了埋伏的情況下都不懂得換一身黑衣麼？」
蘇素素躲在樹後靜靜地看著，一黑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影立在月下，面上覆著同樣的銀色面具，反射著清冷冰涼的月光，頗有點詭異的感覺。
是不是這家伙殺孽太多，連黑白無常都來收他了？
不，不對，按照他們剛才的話，應該那名黑衣的男子才是真正的末夜。
蘇素素盯著一身黑衣的男子，他持著劍站在那里，肅殺而冰涼，似是與清冷魅雅的月光融為了一體。
男子掙扎了一會，便是斷了最後一絲生氣。
「此地不宜久留，當是給個教訓就好，靈魔那邊已經有人趕過來了。」白衣男子壓著聲音低聲說了句，黑衣男子也是點了點頭，兩人便是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蘇素素約模著兩人已經走遠，便是緩緩長長呼出一口氣，不過氣只是呼出了一半，沾了血跡的劍尖已是抵到自己的喉前。
「出來。」沒有溫度的聲音，修羅的聲音。
蘇素素只能乖乖听話，從暗處走到月光底下，眼楮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黑白無常。
眼前的女子在月光下寧靜美好，窈窕熟悉的身形讓司空夜覺得頭有點疼。
任他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這個躲藏在樹後差點在他們眼底逃過的人竟然是蘇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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