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渙驚訝道︰「諸葛先生如何相信那些方士之言?」諸葛容道︰「我請的這位高人是與眾不同的曾得異人秘傳。精通天文地理陰陽數術堪與輿相法?奇門六壬。我曾請他暗中給連總堂主相過面他竟然說連總堂主有九五之尊的奇相可惜是個女子否則必為帝王。日後公子見到總堂主希望能勸她以天下為重何必滿足于江湖上的事業。」方國渙此時已知諸葛容有了反心暗里吃驚不已。
諸葛容又道︰「不瞞方公子說在**堂里除了連總堂主一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懷有老夫這種意思的。就是再過一百年**堂還是**堂江湖上的一個幫會罷了又能有多大的成色?請公子見了連總堂主之後將老夫的意思再點示一下讓總堂主早做打算。孫奇先生心中也自暗藏此意他身懷絕世奇學豈能沒有大志?」
方國渙知道不便再與諸葛容深談下去于是道︰「諸葛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方某自愧不知勿要再談此事罷否則會令我心中不安的。」
諸葛容聞之一笑道︰「人各有志不便強求。不過公子到鳳陽一次不易還請多留住幾日讓弟兄們表示些誠意。」方國渙知道這里已成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于是道︰「如今連姐姐召我有事不宜耽擱望諸葛先生通知**平堂主一聲今日還是起程罷。」
諸葛容笑道︰「公子莫急多住幾日有何妨適才張堂主一些人已由弟兄們陪著游玩去了公子且安下心來住上幾天就是了。」方國渙聞之暗責**平等人貪玩之心而誤了自己的行程。
諸葛容隨後請了方國渙至大廳中落座果然不見**平等人的影子原來**平等人已被水明傘強拉著出外閑游去了。方國渙這時見廳中的舊桌上地下擺放了許多金銀珠寶正不知何故。
諸葛容一旁笑道︰「老夫堂下弟兄們仰慕公子已久听說公子有幸路經此地都紛紛獻出一點誠意來意思意思而已還請公子收下這些薄禮。」方國渙聞之大驚道︰「使不得!怎敢勞各位兄弟這般破費。」
諸葛容道︰「公子見外了不是曾聞公子在黃河岸邊救過連總堂主一次那邊的弟兄們為感謝公子的大恩送了無數的禮物公子卻也收下了如何就不願收這邊兄弟們的一番心意?」
方國渙道︰「諸葛先生勿怪當時是連姐姐的意思我不好違她的願。」諸葛容笑道︰「國渙公子既不好違連總堂主的願難道就能拂了老夫的一片誠意嗎?」「這個……」方國渙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諸葛容隨後笑道︰「公子勿客氣收下便是日後待到總堂主也好在總堂主跟前給老夫添些面子。」接著喚道︰「來人將這些禮物裝好了送至方公子的房間待日後方公子離開時一起帶走。」
方國渙見推月兌不掉心知只好先收下再做計較了于是道︰「承諸葛先生厚意方某這里謝過了。」諸葛容見方國渙應了大喜道︰「國渙公子果是看得起老夫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哈哈哈……」自是得意地大笑起來。
諸葛容見方國渙收下了自家送的重禮心中喜得很隨後又引了方國渙參觀其分堂。方國渙隱見一些房間內器械堆積如山顯是諸葛容正在做將來起事的準備心中越不安。
諸葛容此時得意地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等總堂主一聲令下我等當義無反顧。人生在世應該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才不負此生痛快之極!」
方國渙見諸葛容霸氣已顯不知連奇瑛對他是否有所警覺自對**堂的前途命運擔憂起來。
當天諸葛容又大擺宴席款待方國渙張雲印、劉虛等人一旁坐陪了話語間極是恭維。方國渙四下尋視了一遍仍不見**平等人的影子連水明傘也不見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到了晚間方國渙回到房間時見那些金銀珠寶早已封裝在了箱籠里堆放在一旁暗里搖頭道︰「這些東西可收不得的否則日後必有麻煩應想個法子才是。」
這時忽見房門一開進來兩名年輕艷麗的女子。方國渙驚訝道︰「兩位姑娘可是走錯了房間?」
一女子妖媚地笑道︰「公子勿疑我姐妹二人奉了主人之命晚間特來侍奉公子就寢的免得自家長夜寂寞。」說完二女「嘻嘻」一笑。
方國渙臉色立時一紅神情大窘慌忙道︰「兩位姑娘快些離去在下萬萬不敢領受的。」一女子已然上前拉住方國渙道︰「公子害羞什麼我二人又不能吃了你。」兩女子隨即動手動腳起來欲為方國渙寬衣解帶。
方國渙哪里見過這般陣勢大驚之下忙掙開二女月兌身急走推開房門往外就跑倉皇間不曾想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方國渙抬頭看時此人竟是諸葛容雙方各自一怔。
方國渙驚異之余大急道︰「諸葛先生何以生出此舉來?虧我走得快險些讓她二人擾了我的棋境。」
諸葛容聞之一驚還真是怕方國渙棋境被擾壞了棋上本事于日後不利忙揮手斥退了那兩名女子復對方國渙訕訕謙意道︰「國渙公子勿怪老夫也是一番好意的不想會是這樣。」
方國渙自知諸葛容已對自己居心不良不便直白于是道︰「諸葛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方某只有不亂于聲色心神才不會被擾棋境而得以保持先生這般幾乎是害了我的。」
諸葛容聞之驚訝之余深施一禮道︰「既如此是老夫的不是請公子見諒早些歇了罷。」說完愧然退去。方國渙搖了搖頭長吁了一口氣。
第二天諸葛容又自大擺筵席。席上瓊漿玉液美味珍饈;堂下歌舞群起瑟雅笙悠周圍更是恭惟之辭贊譽之語。方國渙悶悶不樂自無心思在此間四下尋視仍不見**平等人問起來諸葛容便推委說**平等人一大早就出去游玩了需很晚才能回來。
方國渙心中雖焦急萬分但有那張雲印、劉虛等人圍著走月兌不開便是想找**平等人也不知他們去了哪里。就這樣方國渙在鳳陽一直耐著性子住了四天。這四天里但以一日兩宴三歌四舞無奈何方渙性情清靜哪里受得住這般喧鬧這四天猶如四年一般長遠實讓方國渙難熬之極身心憔悴叫苦不已。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方國渙起床後正尋思著如何找到**平等人離去忽聞外面一陣吵鬧聲傳來。便听**平的聲音道︰「如今已過了四天還不讓方公子走要是誤了行程總堂主怪罪下來張某可吃罪不起的。」
方國渙聞聲一喜忙走出室外。此時在庭院角門處水明傘正攔住**平道︰「張堂主何必這般固執再讓方公子住上兩天便是。一大早方公子與諸葛先生就出去了此時見不著的這里是內宅張堂主勿要亂闖。」
方國渙這邊听了才知那水明傘乃是一個撒謊之輩便沖著那邊喊了聲道︰「張堂主我在這里。」
**平聞聲抬頭一眼望見了方國渙不由大喜自對水明傘慍色道︰「方公子明明在這里水堂主卻說不在這是何用意?」
水明傘見方國渙自家已迎了出來便訕訕地道︰「水某還以為方公子一早與諸葛先生出去了呢原來還在房間里這個我實是不知……」
**平此時舍了水明傘上前迎了方國渙道︰「方公子我們這就起程上路罷齊香主他們們在外面都已準備好了。」方國渙聞之喜道︰「如此最好!現在就走!」
忽听一人道︰「國渙公子要走應與老夫打聲招呼才是。」
方國渙轉身看時見那諸葛容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忙上前禮見了道︰「打擾了四日承蒙諸葛先生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盡。奈何連姐姐那邊有事不便久住今日且向先生辭行。」
諸葛容心知今日已是留不住方國渙了便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這幾日總算盡了對公子的一番敬意公子要走老夫雖不舍但也不便久留自應送公子上路才是。」
方國渙聞之心中才寬然一松。諸葛容復對水明傘道︰「水堂主叫人把方公子房里的那些箱籠搬出來與方公子路上帶了。」
水明傘應了一聲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