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見了愈加的高興邊吃邊道︰「我這輩子除了白胡子老公公擺了酒席請了我幾天客外就是方大哥這次了不過……」小全子不知何故放下了筷子呆望著酒菜似有所思。
方國渙見了忙道︰「小全子怎麼不吃了?莫非剛才的零食用多了罷?」此時便見小全子真誠地道︰「方大哥這桌酒菜要花掉很多銀子是不是?我日後跟隨方大哥有得吃就成了莫要太多破費的好有句話叫做來日……什麼長?對叫做來日方長還要節省些的才是。」
方國渙听罷見小全子如此懂事著實被他的純真感動拍了拍小全子的肩頭親切地道︰「小全子小全子你就放心吃吧方大哥有的是銀子勿要擔心的。」小全子聞之異道︰「白大爺說方大哥是有著大本事的莫非會施變銀子的法術?」
方國渙笑道︰「法術倒不會不過卻也不曾短了銀子用。」小全子忽然一笑道︰「錢是賤種越花越有只要算計著用便不會缺了的。」方國渙這時想起了食量驚人的呂竹風心中笑道︰「若是竹風賢弟跟我在一起花費銀子要有個算計才行你這小全子隨意便是了不過能知道替我省錢也不枉了我的一片苦心。」
用畢飯菜方國渙領了小全子沿街一路走來。
這時一中年人忽迎上前來拱手一禮道︰「請問閣下可是方國渙公子?」方國渙見一陌生人攔路相問不由一怔道︰「這位先生是……?」那中年人恭敬道︰「在下葛郎寧奉我家主人之命特來邀請方公子木各莊一敘請教以棋道。」
「咦!?」方國渙驚訝道︰「你家主人是誰?如何識得在下?」葛郎寧應道︰「我家主人是離此地不遠的木各莊主人倒是未曾與方公子謀過面方公子棋揚天下主人仰慕已久今日幸好公子途經此地是為千載難逢主人便遣在下前來迎候公子。我家主人尤好棋之雅藝最喜結識棋道中的高人若能在棋上有所開示我家主人必予厚報一盤棋一兩金還望方公子勿推辭。」
「一盤棋一兩金!」小全子一旁嘖嘖稱奇不已暗里喜道︰「指點他一盤棋便能得到一兩金子這可是掙大錢的買賣。」
方國渙此時釋然道︰「原來貴莊主人也是棋道中人好棋這般也是不易不過……。」方國渙自是疑道︰「方某不曾與你家主人相識如何認得我來?又遣你來迎的?」
那葛郎寧忙道︰「方公子勿疑前些日子莊上有人去武昌辦事恰逢方公子與那國手太監棋戰黃鶴樓有幸目睹公子儀容昨日剛返回來今日便在街上偶然踫到並識出公子便急報我家主人主人聞訊大喜立遣在下來迎。適才在下見公子容貌與莊上人所述相合知道必是方公子了。」「哦!」方國渙見對方應答並無破綻便自消了心中的疑慮乃是怕漢陽王府的人設計拿他。
方國渙見是當地棋家慕名相邀此時自無心思去應他對那一盤棋一兩金之諾也道是棋中的豪客之豪舉無意理會便自拒絕道︰「方某多謝你家主人盛情之邀但有事情要辦不便在此地耽擱還請回稟貴莊主人方某日後若有機會必去木各莊拜訪。」
那葛郎寧聞之大急忙上前拜道︰「主人之命不敢違還請公子勿推卻若是請不得公子去主人必然怪罪于我在下乃木各莊家僕吃罪不起的。」說完拜地不起。方國渙忙扶了道︰「折殺方某了切勿這般大禮快快請起。」那葛郎寧態度堅決道︰「方公子不應主人之邀在下便難以回去復命只有這般長跪不起了。」「這……」方國渙一時間為難起來。
小全子一旁見方國渙沒有去木各莊的意思便拉了方國渙道︰「方大哥如此纏人我們不如跑罷免得麻煩他喜歡就讓他跪著好了。」
葛郎寧聞之忽從袖中出示一柄匕來抵著自家胸前毅然道︰「公子若是不應在下只有死在這里了。」幾名臨近的路人見到這般情形立時驚呼散去。方國渙未料到葛郎寧性烈若此急忙攔了道︰「萬萬使不得方某隨你去就是了。」乃是怕葛郎寧情急之下真傷了性命去可就非自家所願了。
葛郎寧見方國渙應允了不由大喜復拜而起道︰「多謝公子成全。」隨後轉身一招手路旁有轎夫抬過兩頂轎子來倒是有所準備。小全子搖了搖頭與方國渙各入轎中坐了接著起轎而去。
行了約半個時辰方才落轎。方國渙、小全子出轎看時但見前方一片桂花樹叢中座落著一處莊園房屋造型雅致別具風格顯是那木各莊了。
葛郎寧一旁伸手讓道︰「方公子請罷。」隨將方國渙、小全子二人引進了木各莊。門上有數名莊丁皆肅立兩旁相迎。越過兩處院落來到了一處大屋內。
葛郎寧道︰「方公子稍後在下這就去通稟主人來見。」說完轉身退去了。有僕人獻上茶來隨也輕輕退去。方國渙四下打量了一番見這大屋內桌椅陳設壁掛浮雕多為鹿鶴鳥獸之形狀。庭院中桂花香氣暗襲尤襯幽靜令人別生境感。方國渙心中道︰「好一個雅氣的莊主!」
這時門外忽有人言道︰「方公子棋高天下黃鶴樓上廢去國手太監殺人棋道可謂功德無量!」方國渙聞聲回身看時不由一怔門外竟站著一名身著白色芙蓉裙的年輕女子葛郎寧畢恭畢敬地陪在身後。那女子端莊秀麗之中自于眉宇間透出一種英武之氣好似連奇瑛但又多出一絲的野性僅僅憑這點曾似連奇瑛的英武氣質方國渙立刻對對方產生了好感。
那女子嘴角含笑拱手一禮呈些豪爽道︰「方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小女子木卉這廂有禮了。」
方國渙未曾料到木各莊的主人竟是一名年輕女子頗感意外忙自還了一禮道︰「方國渙見過木姑娘。」那木卉揮手讓道︰「方公子不必客氣請坐。」隨後遞了葛郎寧一個眼色。
葛郎寧上前對小全子道︰「我家主人與方公子有話要說這位小兄弟且隨我到前院玩耍罷那里自有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小全子回頭望了方國渙一眼方國渙點頭示意小全子便隨了那葛郎寧去了。
雙方落座那木卉自于暗里打量了方國渙一遍心中頗感驚訝自斂了些神態敬服道︰「聞名不如見面方公子不但是棋中的神品更是人中的奇品。今日有幸請到方公子至寒舍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呢!」後一句話自有些怪怪的味道。
方國渙這邊應道︰「木姑娘過獎了聞木姑娘亦諳棋道想必為此道中的高手了。」木卉道︰「我入習棋道並非自娛也非博名只因這棋上別有天地我自想在這棋上走出個名堂來。」「哦!」方國渙聞之驚訝道︰「不知木姑娘欲在棋上走出何種名堂來?」
木卉笑道︰「以方公子的棋上修為難道僅僅限在與對手間的弈對之趣嗎?真正的棋道高手不應走這般世間閑棋的應該另有作為……」方國渙見那木卉語出高論自有些與眾不同的惑然道︰「不知木姑娘所言何指?」木卉道︰「黃鶴樓上方公子施以無敵棋道廢去了國手太監的殺人鬼棋匡復棋道雅正這是古今棋家所不能為的公子此舉已棋藝之外。」
方國渙道︰「殺人鬼棋乃棋上異變之術有違棋道雅正方某僥幸在棋上制住國手太監廢他殺人棋道這也只是棋上正邪之爭不應旁論的。」
那木卉此時猶豫了一下道︰「不錯國手太監的殺人鬼棋雖然厲害令人恐怖但也僅僅限在棋盤這上而方公子的棋道卻能令那國手太監人棋兩廢公子棋上修為已化通棋盤內外了。」
說到這里那木卉似有些激動站起身道︰「獨石口關外方公子棋布天元陣僅以不足萬余江湖人馬擋殺退了二十萬女真族鐵騎令其八萬余人戰死在棋陣之內公子棋道化兵的本事實在大得很呢!」那木卉此時臉色忽變眼中竟閃過幾絲殺機來。
方國渙雖聞木卉語調有異未曾查覺她神情變化也未在意搖頭感嘆一聲道︰「獨石口天元一戰乃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全是借了**堂眾英雄之力非我一人之功。此番血戰雙方都傷亡慘重如今想起來也自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