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木哪那麼容易讓我離開,一個後翻之後,腳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擊在宮殿頂上,身體快朝我掠去。
見枷木已經逼近,我右手一翻,將晶精劍連劍帶鞘交給左手,然後右手一拂,將晶精劍拔劍出鞘,朝枷木刺去。見劍勢奔若閃電,迅猛驚人,連劍上的劍罡都讓人不敢直視。枷木哪還敢擋其鋒芒,腳下一點,身體旋轉著朝扭去。本來我應該趁機搶攻的,可是我現在身處吐蕃皇宮,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有其他吐蕃高手跑來呢!于是在逼退枷木後,我轉身躍離此地。
枷木見我並不追擊,連忙停體,再次朝我掠來。但是枷木的武功和我的差距還很大,當然,我是指我有十層功力的時候。而且就在剛剛這段時間里,我的水晶真氣又增加了一層,比輕功,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腳下一點朝宮外躍去。
我們一追一趕,枷木怎麼也追不到我,最後一咬牙,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十分痛苦的模樣,而他的度也突破自己的極限。感覺到自後之人的快逼近,我連忙將水劍真氣灌入晶精劍,用我那冒牌的御劍術擊敵。
枷木見劍憑空朝自己擊來,臉上一驚,但立刻被猙獰的模樣所覆蓋,身形一閃,越過晶精劍。我只覺眼前白影一閃,枷木已經出現在我身前,並且一掌朝我擊來。由于他出現的太過突然,度快的我來不及作出反應,只得一掌迎上去。
我直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枷木的手掌傳到我的掌上,身體被一股巨力向後推去,為不讓自己摔倒,腳下也連連向後踏去。而枷木在與我對上一掌後,身體只是晃了晃,再度朝我掠來。
看著向我逼近的枷木,我心中大驚,怎麼可能,憑我現在恢復的七層,怎麼可能和他差那麼遠呢?突然,我看到枷木臉上有異,好像非常痛苦一般,心中一動,是了,以前看小說時,就見到很多書上寫的種種瞬間提高武功的秘法,最有名的就是《天魔解體**》,以生命為代價瞬間提高內力,他定然是用了某種秘法,只是不知道他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不過看他那副痛苦的模樣,那代價也不小。
見枷木已經掠到自己身前,我劍交右手,左手出掌,在與枷木擊實的那一剎那,腳下快點地,朝後飄去,很快就與枷木拉開了距離。以我的度,本不會那麼快,可是借上枷木掌上的力量就不同了,我現在的度,比之以前,簡直增加了一倍。在我退後的時候,腳下每在宮殿頂上踩上一步,那就瓦片就會碎掉一片。
等我的身體再次從空中落下,雙腳實實在在地踏在宮殿頂上後,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雖然那是借力,但枷木那強勁的掌力卻是實實在在的擊在我的身體上。吐出血來的我,並不在意,因為我已經和現在的變態枷木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暫時不會被他擊到了,但這也有壞處,那就是,我離皇宮的高牆又遠了一點,想要躍出皇宮,又要多費一些功夫了。
看著朝我掠來的枷木,我只覺一道白影朝我直直掠來,根本看不清他的影子。我反手將晶精劍連劍帶鞘插在腰帶上,然後雙手出掌,不過不是對著朝我掠來的枷木,而是我前面宮殿頂上的瓦片。
枷木現在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我擊殺,因為他現在忍受的痛苦,全部是因我而起,他自然而然地將那些責任推到我身上。就在他距我只有十多丈時,見我突然出掌,而且目標不是自己,而是我面前的那些瓦片。等到那些瓦片被我擊到空中,而我又拔出晶精劍,隔空斬向這些瓦片時,他才明白,原來我是想用那些瓦片來阻擋他前進。
枷木心中不屑地笑了一聲,內勁透體而出,將飛到空中的瓦片全擋在他身體一米之外。不管那些瓦片有沒有擋住枷木,反正我在雙掌擊起那些瓦片,再隔空斬出一劍後,馬上轉身向另一邊掠去。
枷木震退那些瓦片後,卻見我早已遠去,怒吼一聲,再次朝我掠去。就這樣,我想方設法的不與枷木正面交鋒,而且還不停的轉移陣地,慢慢皇宮的高牆靠近。正因為我不停的轉移陣地,那些皇宮里的士衛才沒辦法對我進行圍攻,不然我早就被數千名吐蕃武士給纏住了,哪還能這麼輕松的行動啊!
在這段時間里,我有想過繼續吃那種藥,可是枷木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吃那種藥能敵的過的了,因為那種藥在我身上,並不能讓我增加功力,只是加身體支外界水晶真氣的吸收罷了。
在我和枷木的攻防戰中,我們終于證明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力量下,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只不過,我代表的卻是那個隨謀詭計,而絕對力量的擁有者卻是枷木……
枷木又站在我身前兩米處,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兩米的距離,有時候可以忽略不計的。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他根本沒出一招,只是站在我面前,我便有了那種感覺。
日,他到底用了什麼秘法,竟然變得這麼恐怖!是的,我恐懼了,在我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後,我再一次對一個人感覺到恐懼。上一次,對誰產生恐懼,我已經不記得了,反正不會是在這個世界。這是我來到天龍世界後,第一次對一個活生生的人產生恐懼心理。
枷木臉色猙獰地盯著我,就好像準備進食的猛虎,他的表情再配上那身在與我攻防戰中破損的衣物,更顯恐怖。只見枷木睜大眼楮瞪著我,惡狠狠地說道︰殺—我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他真的會殺了我!
想到我沈思岷居然要死在這里,眼楮一閉,一滴眼淚從眼中滑落,我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吧,面對死亡的恐懼,我再也忍不住,流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