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霜好不容易到了街上找了一個藥店要掌櫃的給些藥、布之類包扎一下掌櫃的包扎完畢笑眯眯的說︰「三錢銀子。」司徒霜伸手去掏。卻現根本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在打斗的時候弄掉了。
她笑著說︰「老板不好意思我的錢在路上丟了我我以後再還你行嗎?」店主嘿嘿一笑說︰「你說什麼?以後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哪里有什麼以後?不給你們治傷你們又要打人一定要我虧本給你們治了方才罷休我們這些平常人哪里敢惹你們算了算了你走吧拜托姑娘下次受傷別想著我就是了。」
司徒霜說︰「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的。」
她出了門心里想︰別說給人了自己的都沒有怎麼吃飯怎麼住店!天啊!還是趕快回到家里吧回法寶寺找義父要也成不過好像不大好多丟人那些江湖中人沒錢了都去搶我也去搶一個富家公子!
她說到做到當下就四下里看去只見一個黃衫公子在前面走著她跟著他到了一個小巷子里見四下無人沖到前面說道︰「公子身上帶了多少錢先借來用用以後我有了再還你。」
那人象是遇到神仙一樣的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說︰「姑娘是你!在下南宮繼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錦繡樓錦繡樓……」司徒霜反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南宮繼說︰「你現在需要錢嗎?我這里有……」他手忙腳亂的模出錢袋說︰「只有幾十兩碎銀子。夠不夠不如到寒舍一去姑娘需要多少?」
司徒霜怔怔的接過來說︰「我會還你的。」南宮繼說︰「姑娘受了傷?」司徒霜說︰「受了點輕傷不礙事.」心里卻想:真是疼得要命!
南宮繼說道︰「既然姑娘都受傷了不如到舍下少作休息再行計議。」司徒霜說︰「不用了我要找人。」
她緩緩而去南宮繼跟在後面問︰「不知姑娘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地方我還是很熟悉不知可不可以幫的上忙。」司徒霜說︰「就是那天在錦繡樓把那個靈教神女打的落花流水的佟澤佟大俠。」南宮繼說︰「我好像記起來了不如這樣我讓人去找你在舍下等消息一邊養傷好嗎?」
司徒霜心里想︰他畢竟是這里的富家子弟找人應該比我更快我身上有傷說不定還會連累人。當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在公子家里打擾了不過你可要快點找到他我心里擔心得很。」
南宮繼開心的說︰「好好好……」司徒霜到藥店付了錢隨他到了南宮進府上司徒霜從來沒進這麼大的院子心里有些激動忍不住四下里看著南宮繼陪著她在假山園林種來回穿梭她似乎忘了身上有傷。
不覺間已是中午司徒霜同他一起吃飯名月在一旁作陪司徒霜說︰「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南宮繼說︰「不用管她她待會還有事要作。」司徒霜說︰「我可不習慣這樣子有人看著吃飯。」南宮繼說︰「坐下一起吃吧。」
名月說道︰「奴婢不敢。」司徒霜說︰「什麼奴婢你和我不都是一樣的人嗎?快過來待會菜都涼了怎麼吃?」名月說︰「主人有主人的菜奴婢也有奴婢的菜。」南宮繼說︰「今天就算了快坐下吧要不姑娘不高興了。」
名月同她一起吃完方才收拾碗筷離去。
南宮繼說︰「我已經命人去找了一有消息馬上告訴你。中午先休息吧我讓名月準備了秋香院就在著這院子旁邊。」
司徒霜來到院子里名月說︰「姑娘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什麼吩咐說一聲便是了。」司徒霜說︰「不要說奴婢了我家里也窮得很。」名月說︰「姑娘有公子少爺喜歡當然就是主子了。」
司徒霜笑著說︰「我和他是萍水相逢哪里是什麼喜歡你別亂說了。」名月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明明是有人喜歡還在那里不知道你想這些主子們整天風光得很有幾個對咱們這樣的女子看在眼上的。除非他是真的喜歡你姑娘要珍惜這樣的人不多。」
司徒霜呆了一呆說︰「我不喜歡他。」名月說︰「那是你的感覺可是女人的命一向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你的家人會同意就算不是你經歷了風風雨雨的折磨當你明白貧窮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時你也會同意。女人都喜歡美麗的愛情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喜歡隨心所欲可是女人和男人一樣永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司徒霜說︰「你真是個好滄桑的人听你說來我覺得你受過很多苦。」名月說︰「一個人要等到受盡了苦頭再領悟的話那太可憐了。比如現在你就應該听我的話好好的珍惜年的機會。」
司徒霜說︰「可是我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的事不大一樣。」名月笑說︰「武林人也是世間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尊卑貴賤就應該趨炎附勢姑娘奴婢不打擾你休息了。」
司徒霜心里翻滾不停覺得自己連一個小丫頭都說不過。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剛一翻身手上有點疼她有些難受就起床來走走。
這里中午沒人她一個人也不知走了多遠都快迷路了。
忽然桃林深處傳來一陣衣袂破風的聲音她循聲輕輕走去只見名月和一個紅衣丫頭在樹林中輕盈的飛著她吃了一驚心里想︰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麼好的輕功。
忽然紅衣丫頭說聲「什麼人?」一把飛刀射來司徒霜急忙閃開只見屈懷柔站在身後說︰「你們到南宮將軍的府上有何企圖?」
名月說︰「原來是靈教神女有什麼企圖與你無關不過憑你一人倒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麻煩事解決掉。你以為北十三邪很好惹嗎?」紅衣丫頭淡淡的說︰「也不知她怎麼居然能月兌身不要說北十三邪了現在多少人在找她啊現在也只有南宮府上有點清淨之地你可別自己毀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屈懷柔說︰「我會查清楚的你們兩個丫頭听著要想在里面搗鬼你們還太女敕了。」
司徒霜轉身看著屈懷柔屈懷柔說︰「你也一樣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司徒霜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再回頭看那兩個丫頭時早已經沒了影子。
她感到這里象是武林一樣一樣的藏著許多殺機。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她覺得自己把整個院子都走完了她正要尋找回去的路忽然听到一陣琴聲傳來琴聲里似乎有人在唱歌她仔細听來依稀是︰「……水東流不回頭斯人憔悴對鏡愁;白生幾春秋多少情腸帶不走;山依舊情依舊可憐人已老天涯唯有夜半垂淚到天明無日休。……」那聲音其實很蒼涼唱得也不是很好。
司徒霜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婦人正在那里端坐彈琴秋風扶著落葉更添了幾分蒼涼。
忽然那婦人喝道︰「什麼人?」司徒霜只覺黃光一閃那人已經逼近一把捏住她喉嚨問道︰「說你是什麼人?」
司徒霜說︰「我是這家公子的朋友。你你是什麼人?」
婦人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听到否則我要了你的命。」司徒霜說︰「我知道了什麼都沒有但是你不要抓著我不放啊……」
婦人緩緩松開了手說︰「你沒听說這里鬧鬼嗎?」
司徒霜說︰「沒有沒人說其實你唱得雖然不好听但也不用怕人知道又不是賣唱的何必怕人家笑話我唱歌也不好听但我也經常唱歌。」
婦人說︰「你不懂以後不要來這里否則被鬼抓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司徒霜看她頭也不回的離去連琴也不要了心里想︰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一個人在這里彈琴還不讓人知道。
她抬頭看那亭子里那亭子上寫的乃是「西風亭」三個字很陳舊。
她回去時南宮繼關切的問道︰「剛才你去了哪里?我找了那你好久。」司徒霜淡淡的說︰「有沒有佟大哥的消息?」南宮繼說︰「沒有。我已經找了好多人去找如果他在這里就應該很快能找到。」司徒霜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再等一天。如果還找不到他我想多半是去了除邪島。」
她心里一片冰涼如果他就這樣去了除邪島那怎麼辦?
南宮繼說︰「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一定會。」
司徒霜心里很亂說︰「我想四處走走。」
南宮繼說︰「好但是不要去西園。」司徒霜問︰「西園有什麼?」南宮繼說︰「那地方不干淨好像說是鬧鬼。」司徒霜問︰「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南宮繼說︰「我以為有人陪你去的。」
司徒霜說︰「我已經去過了。那不是鬼。」
南宮繼問︰「鬼在白天人是看不到的吧?」司徒霜說︰「鬼不但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對人產生任何實際的影響他們不是這世界的存在所以這世上沒有鬼。不過西園的確有鬼你們南宮家好像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吸引了不少人。你要好自為之。」
南宮繼說︰「是嗎?家父為官多年並無多少積蓄南宮家也不是名門望族不會有什麼東西的。」
司徒霜說︰「你們家同武林中人有來往嗎?」南宮繼說︰「沒有從來沒有你是第一個。」司徒霜說︰「靈教神女不是在你家嗎?」南宮繼說︰「但是沒有交往。」
名月緩緩過來說︰「公子爺夫人要你過去說有要事相商。」南宮繼說︰「姑娘我去去就來。」
司徒霜見他走了名月才說︰「公子好像只是喜歡你一個人。听嫵兒說好像夫人在給他說親事。你猜他會怎麼拒絕。」司徒霜說︰「我猜他不會拒絕。」
名月說︰「要說對愛情的了解你比不上我。他說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他不會轉頭;他說不愛你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愛你他不會回頭。」司徒霜說︰「他沒有說過愛我或者不愛我。我也不在乎。」
名月說︰「愛一個人說在嘴上那就太俗氣了如果一個女人看不懂一個男人在愛誰這個女人就太失敗了。」司徒霜說︰「似乎你很關心。」
名月說︰「那是當然我想你怎麼也不會愛上他。一個女人知道男人愛誰固然重要但知道別的女人愛誰往往更有用如果她知道自己愛誰那就有一半不幸了天下的人有一半是不好的。」
司徒霜說︰「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想牽入你們的爭端我已經夠煩了明天我就會在你們面前消失。」
名月說︰「這是何必?其實同心上人在一起當然幸福但能同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幸運女人很難有這種幸運除非她很聰明。出賣身體的人根本不知道出賣自己的感覺會讓她更加幸福。」
司徒霜說︰「多謝見教。」
她來到屋內心里想︰為什麼我對佟澤一直不能忘懷他會感覺到嗎?我初出江湖想不到連朱莊主的事都沒有查清楚就陷入生死門的追殺。
夜色如水月色如水。
佟澤在冰涼的水里不知自己是何時到了秦淮河那岸上是多麼的熱鬧身上又是多麼的難受。
他只記得自己身上受了極重的傷。他沒命的跑終于離開了最後他掉進了河里然後被河水帶到這里。
朦朧的歌聲傳來那歌聲多麼溫馨但又是多麼遙遠。
忽然一條小船輕輕滑了過來輕輕撞到他的傷口上他渾身的傷口都痛了起來。
船上下來一個人那人問道︰「你是何人?」佟澤說︰「姑娘救我我被生死門的人追殺。」那女子說︰「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
佟澤說︰「姑娘是心宗主人陽匯吧在下無名小卒姑娘自然不認識但是……」陽匯說道︰「不必多說。這里人太多。」一面扶他上船給他傷口敷上金瘡藥說︰「這傷他們很重他們為何下這麼大力氣追殺你?你是什麼人?」
佟澤說︰「在下佟澤江湖上沒有名號不像姑娘名聲在外。」陽匯說︰「什麼名聲在外現在不是被生死門的人逼得無處可走嗎?」佟澤說︰「上次心宗受封大典在下也有幸得見姑娘不過那時姑娘是不會有映象的……」
陽匯嘆說︰「那天之後我也一樣沒有人知道我的去處。」佟澤說︰「生死門的人闖入心宗你師叔認賊為友將你趕出心宗但你的那股凜然正氣在佟某心里卻是揮之不去。」陽匯說︰「生死門的確厲害他們每一個人都以顛覆武林為己任從小就學會了殺人和毀滅一切不屬于他們的東西。我們必須要鏟除他們。」
佟澤問︰「姑娘有什麼高見?」
陽匯說︰「當今武林能夠同生死門的人抗衡的固然很多但他們要麼很遠要麼根本就不關心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其實還不是一樣的虎視眈眈恨不得吞並整個武林我想也許只有除邪島才能真正幫助我們。」
佟澤說:︰「除邪島?遠在北海的除邪島?」陽匯說︰「不錯除邪島所率的兩會七部現在是江湖上最正義的門派自從留風在前年十月除掉了荒yin無道的沙滇之後升平盛世天下皆知。我遇到過他們的傳風使者他給我描述了一個美麗的世界在那里沒有仇恨沒有殺戮也沒有欺凌和折磨大家共同習武參透自然最深刻的道理共同對付外面的世界共同享受快樂的生活。那是一片淨土絕對會讓人充滿對生活的希望。」
佟澤說︰「你的意思?」陽匯說︰「我現在正在聯絡各位同道中人我們要共同面對生死門還有太極洞自從‘無敵浪子’慕容漢成為洞主屠殺武林大有同生死門遙相呼應的趨勢;更可怕的是諸葛世家如今的主人諸葛重也是一個可怕的屠夫。」佟澤說︰「現在只怕咱們勢單不足成氣候。」
陽匯說︰「所以咱們大家商議決定在秦淮河上的一條小船上商量對付他們的辦法。佟兄弟咱們也是同道中人何不同各位英雄一起商議大事。」
佟澤說︰「在下正有此意所謂獨木不成林咱們還需從長計議。」正說著幾條小船開了過來幾個中年人上了船陽匯說︰「那個高高的是‘獨行客’陳休面色特別黑的是‘水上飛龍’獨孤雲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是‘神手如來’苗鋒那個讀書人是‘落第秀才’文翼。」佟澤說︰「大多听過都是江湖豪杰。」
陽匯向幾人說道︰「怎麼不見向兄弟?」陳休說︰「只怕馬上就到。我們不在一起。這位少俠是?」陽匯說︰「佟澤佟公子被生死門的人追殺受了很重的內傷。」陳休說︰「生死門的人太過殘暴能活下來的人已經是萬幸了。佟公子身手一定很好!」
佟澤說︰「不敢同幾位大俠相提並論。」
忽然一條小船箭一般的沖了過來船上一個青年公子大聲說道︰「月黑風高天色晚燈滅人去萬事消。」陽匯說︰「快走。」幾個人一展身形各自上了一條小船緩緩馳去。陽匯大聲說道︰「風來我自風里去雲過又是艷陽天。」佟澤只見這四周船上盡是高手船穿梭在河里多少高手的眼楮盯著對方。
陽匯轉身低聲說︰「有人走漏了風聲生死門的人來了但這里是秦淮他們只能看看不到聚會的人就算了。」
佟澤望著過往的船只說︰「煙花之地居然來了這麼多高手。」
樓上傳來小紅美麗的歌聲︰「天涯茫茫無限遠尋人不見又經年空等梧桐風里旋。誰知何日是休歇漫問秋風帶消息秋風不知人纏綿。」
佟澤想︰不知司徒姑娘在哪里?
司徒霜在錦繡樓上那是她認識佟澤的地方她找不到地方去只有去那里。南宮繼在一旁。小紅唱完了迎來一陣掌聲。
司徒霜喝了一杯酒身後一個中年富商說︰「鐘二爺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小紅她剛來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接客是最搶手的貨色。現在她卻比聖女還聖女上次自從連三爺吃了虧再也沒有人敢來了。但是說句老實話這妞好騷我才同她搞了一個晚上就玩了十幾個花樣厲害得很。」
他對面那人說︰「範老大你別吹牛有本事你今天晚上搞了她我就信你。」範老大說︰「別說是我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也不能她厲害得很。听說她會武功。這也難怪她的那些丫頭都厲害得很!」
鐘二爺問︰「那你說她是個什麼人?為什麼前後不一樣為什麼甘願在這里?」範老大說︰「听說她是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有人又說她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總之她想干什麼咱們千萬不能違背。」
鐘二爺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說她是被生死門迫害的一個掌門人當然武功高強在我們面前武功高強算得了什麼在生死門面前還不是一條狗!」兩人大笑起來。
司徒霜恨恨的說︰「這兩個賤人不過我倒真要問問這人是誰。」
她走過去對言如玉說︰「媽媽我想見你家小紅。」南宮繼急忙塞了十兩銀子。言如玉說︰「我幫姑娘引見因為你是姑娘南宮公子又是常客當然不敢怠慢。你們等著。」
一會兒出來說︰「好說歹說听說是個姑娘才讓你們去了。快跟我來。」
兩人來到屋里小紅正在卸裝說︰「兩位不知有何事?」
司徒霜說︰「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說一聲。」小紅說︰「好明人不說暗話你能不能打听到一個人的下落如果能在下感激不盡!」
司徒霜想︰這個人一定事關重大。
便說︰「但說無妨。」
小紅說︰「天醫派唯一的傳人杜秋月。」司徒霜問︰「為什麼要找她?」小紅說︰「這個不便相告。」司徒霜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別問了。便說︰「我以為你被生死門追殺原來不是。我遇到杜秋月會告訴她的。你到底是誰?」
小紅說︰「你有消息可以給這里來一封信在下感激不盡。」司徒霜說︰「沒問題。」小紅說︰「你人真好大家剛認識你就答應這麼一件事。你可知有多難?」司徒霜搖了搖頭。小紅說︰「其實杜秋月同生死門也有關系她是天醫派唯一的傳人因為拒絕為十二正以外的任何門派行醫被生死門追殺我打听到她就在江寧但是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地找一個你沒有見過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霜說︰「你到底是不是冰珀宮主?」小紅說︰「你說呢?」司徒霜說︰「不知道要猜就太難了。」
小紅說︰「我覺得姑娘是個熱心腸的人現在江湖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司徒霜問︰「為什麼?」小紅說︰「因為江湖不允許他們存在他們都會被淘汰。江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殘暴、凶狠、冷酷、無情!」
司徒霜說︰「多謝提醒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信你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小紅說︰「每個人都很普通。」
南宮繼笑說︰「姑娘的歌唱得真好是在下听得最妙的一個。我想從這里到西南都沒人有這樣的嗓子。」
小紅說︰「此話當真?西南有許多苗人他們會唱美麗的山歌無須修飾那才是真正的歌歌詩合為事而作。」
南宮繼笑說︰「可不可以讓在下听一曲《蝶戀花》。」
小紅說︰「但听無妨。在下獻丑了。」
夜色悠悠只听她婉然唱道︰「楊柳風舞花難數翩然而來誰能知辛苦?不見東風長多情只見花散隨風舞。寂寞孤語向誰訴眼里風雲心里多躊躇。忽然夢里花又開翩然舞翅竟如故。」
司徒霜問︰「你為何單喜歡這?」南宮繼說︰「如果看著心上人離去那是件很讓人傷心的事。」
小紅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難道你就不傷心了嗎?」南宮繼說︰「也許是吧。」小紅說︰「如果喜歡就說出來。如果想留下什麼就留下。」
忽然听得有人說︰「是嗎?小紅姑娘真會教人。」只見屈懷柔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說︰「難得小紅姑娘私下里獻技我可錯過了。」
小紅說︰「神女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听這等粗糙的音樂。」屈懷柔說︰「這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只知道最近江寧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人。」
小紅問︰「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嗎?」屈懷柔說︰「可以這麼說。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擅長在采石頭的?雨花台那個采石老人實在太可疑。」
小紅說︰「這個恕我不感興趣。」屈懷柔說︰「我自己會查清楚的。」
忽然她手上一揚一股勁風向小紅撲去小紅端坐不動風在一剎那間收回屈懷柔問︰「為什麼不反抗?」小紅說︰「如果我能的話我才不會留在這里。我知道靈教的神女是不會隨便殺人的。」
屈懷柔說︰「就算給你些苦頭你也吃不消。」小紅抬頭說︰「你大可一試!」司徒霜說︰「靈教神女殺人是很正常的事你還是早點認了吧。你說你認識那個采石人說他是生死門的人就行了。人都欺軟怕硬她遇到生死門的人還不是沒辦法。」
屈懷柔說︰「司徒霜你膽子不小。」小紅淡淡的說︰「神女你應該有要事在身別誤了你的大事。」屈懷柔恨恨的說︰「小紅你是誰我也會很快知道。」便飄然而去。
司徒霜說︰「我以後一定叫佟大哥收拾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神女嗎!」小紅說︰「就是因為這樣才了不起。兩位天色已晚你們應該回去了。」南宮繼起身說︰「多謝姑娘。」
兩人走在幽幽的小巷子里南宮繼忽然說︰「司徒姑娘自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我象一只蝴蝶再也飛不走。」
司徒霜奇怪的說︰「什麼?蝴蝶?看到我跟蝴蝶有什麼關系?你說得好好玩!」南宮繼說︰「是好好玩。你見到佟澤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司徒霜說︰「我不知道我那時沒想到自己覺得很……很高興。」
南宮繼說︰「和我一樣……」司徒霜笑說︰「你也一樣?真奇怪我是女孩子才注意他你注意他什麼我覺得很高興你高興什麼?」
南宮繼正要說話忽然听到屈懷柔說︰「南宮繼你幫我打听一下幾個人的下落如何?」南宮繼說︰「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屈懷柔說︰「你是本地人又是官宦之家打听幾個販夫走卒的下落應該不難吧。」
南宮繼說︰「很難很難讓我作我不想作的事。」司徒霜笑說︰「你就象一個鬼一樣纏人!要是那天你不出現一定是我的武功練到足以能打敗你的地步了!」屈懷柔說︰「南宮繼咱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交道等我了結了這里的事我就會回來。」
司徒霜看著她的背影說︰「鬼都知道她喜歡你!」南宮繼說︰「我怎麼不知道?」司徒霜說︰「你真笨你要是象我一樣聰明就不會讓人家在那里等了!靈教神女你娶了她一定要替我收拾她替我出口氣!」
南宮繼看著她說︰「你恨她?」司徒霜說︰「不是我打不過她。」南宮繼沉默了一陣忽然鼓起勇氣說︰「你知不知道我……」司徒霜叫道︰「到了!」
他抬頭一看果然到了家門口。
冰雪同車凌等人正在馬上奔行忽然一個黃影飛來那人口中說道︰「賤人納命來!」劍氣呼嘯直朝冰雪撲去……
冰兒身形一展長劍一劃擋住凌厲的劍氣只覺心口一甜栽倒在地上。珀兒急忙扶起剩下的十人急忙展開劍陣將那黃衣公子圍住。
那黃衣公子氣宇軒昂目光冷冷。易柔說道︰「林公子你來干什麼?」
林思夷指著冰雪說道︰「賤人你殺了我兄弟于青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坤雪叫道︰「你說什麼?是她殺了于青!」
林思夷望著冰雪說︰「你還想狡辯嗎?」冰雪說︰「你有什麼證據?」珀兒說︰「姓林的你把我們宮主打落懸崖這筆帳還沒有同你們算你倒找上門來了!今天我們倒會會聞名天下的第一劍客!」她最先撲了過去林思夷說︰「冰珀宮武功不過如此!不知怎麼能殺于兄!」他手上長劍一指珀兒只覺眼前一花自己剛才那招「萋萋不是以前情」似乎朝自己刺來她知道這是他「靈鏡神劍」的招數但她只能看到自己的招數林思夷那招雖然平淡但卻凶狠的劍招使出來她卻看不到。
胸前一疼已經中了一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她已經命喪當場!
林思夷說︰「我替于兄報仇不想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