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覺得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困出現在腦中她打了個哈欠和龍濤一起「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的時候門外傳來四個丫頭的喝聲︰「你們兩個死了嗎?快出來挑水唱歌。」
冰雪出來覺得白天睡得實在是太沉只見那少女在那里彈琴見她來了甜甜的一笑冰雪唱道︰「風舞頻萬里落紅如雲;風舞亂已是四月過半;風舞來亂我脈脈情懷。誰知曉花落幾多少;誰能見殘紅染遍天;誰相守十年還如舊。可憐天涯有日月不見誰能伴此生。」
她一連唱了幾次大家都還听不厭她見到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看著她一臉恨恨的樣子知道那幾個是很想唱歌的人。
當她回來的時候龍濤顯得更加疲憊她說道︰「又讓你干很重的活。」龍濤說︰「是啊還是一樣用鞭子趕著干。你可以想象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後面拿著一根鞭子趕著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冰雪過來給他揉著背說︰「這世上什麼人都有這是個什麼地方?真是無法想象我們怎麼離開我們是一定要離開的。」
龍濤嘆說︰「你放心我們會離開的我已經知道了這里大概的地形沒有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冰雪停了下來憂心忡忡的說︰「可是這里畢竟是一個幻境現在所有的從外面來的人都戴著面具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出去以後去哪里?」
龍濤說︰「我會盡量接觸一些高貴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個王城的秘密其實其一直很奇怪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呢?」
忽然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只見四個丫頭站在門口趾高氣昂的說道︰「怎麼你們好像不滿意?」龍濤急忙起身但是一根皮鞭已經打在身上冰雪急忙站到前面說道︰「你干嘛打人?」四個丫頭冷冷的說︰「說了不該說的話難道不該被打嗎?」冰雪說︰「你為什麼一天到晚跟著我們。」
四個說道︰「我是你們的僕人你們的一切由我來負責。」冰雪還要說好龍濤說道︰「我們不說了。」四個冷笑說︰「你們也說不了了。」
一聲雞叫天開始亮了他們也一頭栽倒在地上一直睡到夜里四個丫頭在叫他們起來。
冰雪心里想︰為什麼每一天都睡得這麼死?
她來到大廳已經有人在那里唱了開來︰「楊柳腰瘦了楊柳腰小楊柳腰等著官人來抱便把這二八年華若流水全付與風流正年少;楊柳腰看盡還是我好在山上等著郎君尋找望斷了西山綿綿白雲看夕陽幾度牛羊衰草;若不是昨日與君曾有約倒不如下山覓個角落終不過投懷送抱。」
冰雪看著談琴的人覺得她的琴彈得很好她听到有人在議論著「絕世來了」她隨便唱了一支小曲。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過來遞來一塊絹布說道︰「我家僕人說了你今天回去把這曲子學會明天要听。」
她接在手上也沒有細看回到屋子里龍濤一直沒有回來她心里想︰今天是怎麼了!只見四個丫頭在門口說道︰「他怎麼不見了。」
冰雪說︰「我真的不知道。也許……不久就會回來!」四個說道︰「哼如果明天晚上見不到他我就要你去死!我讓你死那是我的權力你好自為之!誰都沒法干涉我的決定!」
冰雪沒有說話看著那小詞︰「薄霧密雲愁難少簾卷西風未到黃昏心若老明日再飲相思酒相思如人亦難銷。一年傷心幾百日誰知明朝可憐當時知音渺相聚西風夢又頻醉里看見花落了。」
她第二天同那個少年一起來到湖面一只小船前少年開始劃槳她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只見偌大的湖面上只有一只小船其實冰雪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幻境其實有許多這樣的小船在湖面上交織而過。
少年沒有說話她來到一處庭院院子里很靜少年忽然不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忽然出來冰雪定了定神問道︰「你是什麼人?」那人摘下面具卻是龍濤。冰雪激動的說︰「怎麼會是你。」
龍濤說︰「是四個丫頭幫我的她讓我殺了那個西宮僕人然後再帶你出來。」冰雪說︰「可是她還威脅我說……」龍濤說︰「這樣她對別人說你已經被她處死。」冰雪說︰「你為什麼要殺人?」
龍濤說︰「那種人不殺是不行的你知道不殺他們我們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冰雪說︰「你想出頭?」龍濤說︰「不是我想離開明天我就可以去西宮。四個說那里面的情況她也不清楚但是據說也是一樣的花天酒地。」
冰雪說︰「那你要小心。」龍濤說︰「你就在這里呆著白天城堡里的人都會昏睡過去夜晚才是他們活動的時間只有到了無上王宮才可以幸免于難。」冰雪點頭說︰「你要小心。」
兩人在花園里坐了一陣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聲音龍濤忽然說道︰「我很想知道在我們原來的世界里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是至死不渝的情人還是患難與共的朋友還是陌路相逢的知音。」
冰雪說︰「但是我始終相信這世上沒有一種感情是毫無淵源的我們相識是因為我們還有以前的記憶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一段什麼樣的故事但它影響著我們。所以在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告訴自己我認識你。」
龍濤說︰「一切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們就不必為此而猜測了其實最有意義的不是最後的結果不管什麼結果當知道結果的那一刻總會有一種悵然的感覺我很希望兩個人患難與共的日子能象現在這樣永遠的繼續下去那是我最想的也是我最需要的。」
冰雪說︰「我也是這樣想世間的事情畢竟多是殘酷的能夠忘卻畢竟是一種福分。」
天漸漸亮了龍濤起身說︰「我要去王宮你在屋里等我。」冰雪答應著只見龍濤緩緩離開她也就來到一間屋子里倒下去便睡了起來。
龍濤出了門早有幾個戴著鬼面具的人在外面等著他上了轎子忽然感覺騰雲駕霧一樣整個人飛了起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座高大的宮牆外面。
門口絡繹不絕的各種戴著各色面具的人魚貫而入穿過一座寬闊的白玉欄桿的橋便到了宮門緩緩打開的宮門在天色微明的薄霧中顯得古老而凝重。
進了宮門是一個寬大的演武場輝煌的白玉欄桿護著一路上去的數百級白玉梯子如同青雲直上的宮殿在陽光下那麼巍峨而雄壯。
進了紅色的宮殿只見正中高台上坐著一個衣冠華麗戴著一個龍頭面具的人身上也繡滿了龍紋。
龍濤跟著進來的人一起跪下三呼「無上至尊」無上至尊威嚴的說︰「都起來吧眾僕人最近王城之內有什麼動靜?」
最前面一個頭戴虎頭的人走出來說道︰「稟至尊最近九天部落里闖入一批刺客目標不是四大城而是我們王城據守城的人說這批人都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卑職以為王城的守護還要加強。」
另一個人立刻說道︰「虎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王城之中白日人皆昏睡夜晚月光一照所有外來者將會腐化成水根本不可能有外人可以進來。只怕早成了膿水。」虎將軍說道︰「狐狸大帥你可知道當日風悠悠的教訓!」
龍濤听到風悠悠心里一緊至尊說道︰「風悠悠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從今以後不許再提這個人!」
至尊左邊一個戴著七彩鳳凰面具的人嬌滴滴的說道︰「你們都忘了在這大殿之上至尊不喜歡听的話是不能提起的若是提了你們就到王城去當你們的主人去。自己管自己的事情省得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來。」右邊那個戴著杜鵑面具的隨著說道︰「在這大殿之上你們可以說的只有兩種事情一是至尊喜歡听的話一是至尊要你們說的話難道到了今天你們還不明白?」
龍濤前面一個戴烏鴉面具的人急忙操著幾乎和烏鴉一樣的聲音說︰「無上至尊是天地間最大的救星在您的統率之下普天之下莫不歡慶我等能為天下之僕為天下效勞實在是幸甚之至!」
無上至尊說道︰「黑白護法已經不在與外面的聯系也就不免斷了我需要新的護法為我看管六色水晶球你們認為誰是這無上國中最笨笨到只有听話的人!」龍濤心里想︰原來成為至尊身邊最重要的人的準則是笨到只能听話的份。
虎將軍說︰「據我所知在北城有個人笨到別人叫他吃屎都願意的地步!這個人應該是一個人選。」狐狸大帥說︰「小僕還知道一個人他餓了別人不叫他吃飯他就會餓死!」狼大夫也說︰「東城有一個人干所有的事情都要人吩咐說話都要別人一句一句的教根本就是天下最笨的人!」
鳳凰說道︰「你們說的幾個都是一般的笨而已至尊要的是實際上很笨但是一看又看不出來的那種不然外面又知道我們的人是笨蛋了!我看有必要讓孟婆再造兩個人了。」龍濤心想︰這個孟婆到底是什麼人……
正想著忽然杜鵑說道︰「青蛙王子青蛙……」身後有人在他衣角一拉說︰「叫你!」他急忙說︰「小僕在!」杜鵑說︰「你去通知孟婆這里需要兩個人至于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龍濤急忙說︰「知道!只是小僕想有個人陪著我去……」杜鵑說︰「陪著你干什麼你一向不是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嗎?」龍濤心想︰我可不能說得太多了真該死怎麼偏偏抽中了我!一邊想他一邊說道︰「遵命。」心想這總不會出錯吧!
杜鵑說道︰「奇怪今天怎麼沒有討價還價了青蛙你不是一向不作任何事情的嗎?至尊還說你是這王城之中最英明的人!」龍濤急忙說道︰「如今小僕變得不英明了主要是不干任何事情最近身子骨不舒服。」
杜鵑笑說︰「原來我們最英明的人也改變了主意可是作錯了事情是要擔當的。」龍濤說道︰「青蛙不怕。」鳳凰哈哈大笑說︰「好一個不怕不過我想這麼幾句話不可能讓你說錯的。好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我倒想大家干點真正實在的事情我的梨花宮殿需要修葺你們可有什麼主意。」
野豬大王粗聲粗氣的說道︰「小僕沒有什麼主意只是認為我們至少可以用以前從來沒有用過那麼多的人力來一個史無前例。」鳳凰不屑的說︰「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叫不了那麼多人非要打腫臉充胖子一樣!」杜鵑說道︰「依我說這件事情啊讓風婆婆來幫忙風婆婆是王城之中影響最大的人她應該能夠有個什麼史無前例至少比這頭豬要高明得多!」
野豬大王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鳳凰說道︰「這麼說我倒真想看看這個神奇的風婆婆到底有什麼主意。這件事情就交給豹公子去完成。」豹公子出列說道︰「小僕遵旨。」鳳凰說道︰「我就說嘛無上王城是天底下最開明的地方讓大家暢所欲言但是還是沒有什麼不好的話舉國上下一片祥和既然如此大家還不到梨花院落去玩一玩也算是領了至尊的恩賜。」
龍濤跟著一行人來到梨花院落只見鋪天蓋地的梨花一眼望不到邊紅紅綠綠的女子在橋邊溪畔佇立隨風好一片梨花勝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個院落?龍濤忽然想︰這是什麼季節花為什麼開的如此燦爛?
一群人開始在那里喝酒談天滿口皆是之乎者也的話卻又學得半點不像龍濤在梨花深處靜靜的走著覺得這是一個清淨的地方但是耳邊的聒噪實在是太讓人無法忍受。他靜靜的走著忽然看到一個澆花少女在梨花叢中穿梭見他來了急忙跪下來說道︰「參見青蛙王子。」龍濤說道︰「你起來。」只覺這姑娘長得甚為清秀眉目之間頗多清新自然之氣。
那姑娘起來龍濤問道︰「你是在這里澆花?」姑娘說︰「其實是僕人們需要看到一個澆花的人這里的花常年不敗不用澆灌一樣可以燦爛如昔。」龍濤奇怪的說︰「這是怎麼回事?不用澆灌常年燦爛如昔。」
澆花女說道︰「王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要走了。」龍濤叫住她問道︰「對了你知道孟婆在哪里嗎?我找她有事?」澆花女說道︰「孟婆她老人家的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知道的我只是知道她在傳說中的幽冥河奈何橋畔別的就不知道了。」龍濤說︰「這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一個萬事不經心的人所以我要找人的時候總是不能找到。」
忽然听到杜鵑說道︰「是嗎?青蛙你今天怎麼想到找人?平常就算交代你什麼你也不會真去作的今天我們真是開了眼界早知如此我就不叫虎將軍去了。」龍濤說道︰「只不過我覺得很無聊要改變而已。」
杜鵑輕輕一笑說︰「是嗎?不管什麼改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龍濤點頭說︰「我知道。」杜鵑說道︰「其實能在這王宮之中是你的福分不用干任何事情卻能享受無上的榮華富貴每一個要追求的境界不就是這個嗎?所以以前大家說你是最會享受的人要享受就要象你以前一樣萬事不關心萬事不勞體麻木懶惰還有喪盡天良。」
龍濤說道︰「這是杜鵑夫人的謊話?」杜鵑冷笑說︰「你應該叫我娘娘。也許有時候人是很奇怪的她通常不遵從自己應該怎麼作而是心里想怎麼作。」龍濤說︰「也許有的時候該作的正是自己不想作的所以就會矛盾。」
杜鵑輕輕一笑說道︰「你要記住幽冥河在離這里十里的地方河水是紅色的孟婆是橋那邊一個煮湯的老太婆在橋這邊看不到她。你還要記住並不是每個人都象我這麼好有的人也許比這還要壞你現在已經死了。」
龍濤說道︰「也許這些人是瘋了。」杜鵑冷冷的說︰「如果所有人都瘋了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說你瘋了!你要記住你身邊有很多人她們不會計較自己是不是錯了而是一直在盯著你以前的青蛙是一個聰明的人現在希望他一樣聰明。」
龍濤說︰「我會牢記你的教誨。」杜鵑輕輕一笑飄然而去但見衣袂帶風宛如天人。
龍濤站在血紅的河水旁邊忽然有種死生無常的感覺孟婆是什麼人在孟婆的手上真的會出現那麼個造人的神話嗎?
有一點是肯定的孟婆是個麻木的人或者說不是一個人她听話的時候連眼楮也不眨一下像是木偶。所以龍濤也不知她有沒有听到但是不管怎樣他覺得她沒听到最好。
她回來的時候路上很靜忽然經過梨花叢中看到那梨花似乎一夜之間完全衰敗了他有些驚訝只見那個澆花女在花叢中跑著他急忙叫住問道︰「怎麼回事?」
澆花女回頭說道︰「過去這里的花一直不會敗的怎麼現在!」忽然一陣冷笑傳來只听一個人的聲音說︰「大驚小怪干什麼這里的花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現在是三百年之限當然要敗。」
只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出現在二人眼前。龍濤說道︰「閣下是?」老人說道︰「我就是這里的護山老人人家叫我梨樹公公。青蛙王子怎麼你一直在這里?」龍濤說︰「不是我完成一件事情這就要離開。」
梨樹公公說道︰「剛才丫頭不懂事嚇著你了。」龍濤點頭說︰「嚇著她了倒沒嚇著我。」梨樹公公說道︰「是啊萬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龍濤回到府中冰雪一直昏睡直到他回來一陣之後才慢慢醒來說道︰「好像我一直在睡一到白天就睡。」龍濤笑說︰「你是躺著睡我們是站著睡或者走著睡反正都是一樣。」說著便告訴了今日之事。
冰雪嘆說︰「可惜風莊主的事情他們沒有說下去不然也可以得到一些消息。」龍濤說道︰「事情要慢慢來別急。」這時外面忽然進來一個小廝說道︰「王子虎將軍來約你去銅台听琴。」
龍濤問︰「我平時和他一起去嗎?」小廝說道︰「我這就回復將軍說我們僕人不去。」龍濤叫道︰「站住我說了不去嗎?今天我也去去銅台。」
冰雪見小廝走了才說︰「你不怕被看出破綻?」龍濤說︰「只有同這些人接觸我才真正知道青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銅台在一個飛瀑之上流光瀉玉的水珠撞擊出悅耳而柔和的聲音虎將軍下了轎子說道︰「听說銅台來了一個新人那琴彈得可真是好。青蛙王子你可真會變通終于想通了為什麼要听琴。」
龍濤問︰「為什麼要听琴?」虎將軍大笑著說︰「打時間。」
遙遠的琴聲悠悠的傳來宛如秋風里搖曳的落葉般風情萬種讓人見憐。龍濤從穿過水簾水珠一點都沒有沾到身上他留意了一下一切依然是幻象。
只見一個紫衣女子端坐彈琴身形婀娜滿目生輝。
虎將軍坐了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急忙上前來招呼虎將軍說道︰「田老頭你今天不用招呼我招呼這位青蛙王子。」說完他靠在椅子上說了句「好困」就呼呼大睡了。龍濤問︰「你家僕人……每天都這樣嗎?」
一個小童說道︰「其實不是每天如此有時候僕人還會彈琴的。」龍濤緩緩走向那個紫衣女子紫衣女子抬起頭來雙眼中一副高傲的神情。
龍濤來到她身邊問︰「你叫什麼名字?」紫衣女子說︰「我只不過是個彈琴的主人名字何足以道。」龍濤說︰「那倒也是也許所謂的名字根本就是假的。」紫衣女子輕輕說著︰「假的為何我也總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根本無法離開所以就是真的了。你無法擺月兌的就是你面對的現實。不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結果都一樣。」
紫衣女子看了看他輕輕彈著琴一面說道︰「也許你不明白入其俗從其令這個道理我雖然身處最低層但我很明白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要什麼和不要什麼你不可以。你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
龍濤問︰「你說這世界是什麼樣子?」
紫衣女子說︰「達官貴人們不勞而得歌舞升平中矛盾重重辛苦的人得不到補償追求的人看不到方向這就是亡國的征兆。」
龍濤說道︰「為什麼怎麼亡國這個責任在誰身上?」
紫衣女子說道︰「在那一天沒有到來的時候一切都是設想而已。有一點我已經肯定這個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
龍濤問︰「他會用什麼方式?」
紫衣女子說︰「他會借用許多的人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你放心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心里要是根本就沒有打算即便誤打誤撞能夠成功也一定不會長久。」
龍濤問︰「那依你之見?」
紫衣女子淡淡的說道︰「山雨欲來其形于天;大凡成事之人一定會有他自己萬全的打算這個打算雖然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但一定要心中有數因為大凡成事需要的不僅是很多人的幫助而且是整個世界所有力量包括天時地利的恤助。」
龍濤說道︰「如何才能得到這個幫助?」
紫衣女子淡淡一笑說道︰「欺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不是那麼人又不是笨蛋誰會願意吧自己的一切給你》至尊就是這樣得到無上王國人人都可以只要他夠膽。」
龍濤說道︰「你為什麼甘心如此?」紫衣女子說道︰「甘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已經死了不用懼怕所謂的規矩毀滅和沉淪已經無足輕重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龍濤問︰「沒覺得現在無法改變?」
紫衣女子說道︰「我還沒想到如何去改變沒有人會覺得我的話是對的當然他們覺得這樣很好白天睡覺晚上尋歡作樂他們認為一個人要生存根本就不用勞作而只需要享受甚至什麼都不需要。」
龍濤說︰「你的琴彈得不錯。」
紫衣女子說道︰「最美的其實是夢。」
龍濤笑了一笑回頭見到虎將軍正在睡覺鼾聲響起他一定睡得很甜。
冰雪在屋子里靜靜的坐著忽然外面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她輕輕出門身形一轉飛到牆上只見一群人在毆打著一個人冰雪想也沒想身子一閃已經飛了過去伸手抓住那人飄然而去。
她一氣走了很遠看到追來的人已經遠去了才停了下來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打你?」那人抬頭說︰「我離開了大帥府。」冰雪看著她那是個可憐的女子臉上依稀的是血痕冰雪伸手輕輕的拭著柔聲問道︰「為什麼要離開?」
女子低著頭輕輕說︰「我我不想當主人。」冰雪問︰「所以你離開?」女子點點頭冰雪說︰「其實這不是辦法所有的人都不會幫助你你始終還是一個主人況且你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女子點頭說︰「我知道。……但我寧可死也不願意強顏歡笑。」冰雪的手在空中忽然一停心里一顫說道︰「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女子問︰「為什麼?」
冰雪說︰「因為這是無上王城。」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只見陽匯冷冰冰的走來說道︰「其實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得很清楚從彩色球可以見到整個無上王城。」冰雪說道︰「其實……你沒有忘記自己是誰。真正勇敢的人是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的。」
陽匯冷冷的說︰「我是小白今天看在青蛙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不過這個女子我要帶走。」冰雪說︰「帶回去她還有活的機會嗎?」陽匯說︰「她應該知道。」
女子轉過頭說︰「賤人要殺就殺你們都不得好死!」
冰雪說道︰「陽姑娘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不管在哪里我都不會置人于死地而不顧!我們走!」她拉著那個女子飛向遠處遠處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邊際也沒有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了下來女子問道︰「你是神仙嗎?」只听陽匯說︰「她不是我說過你走不出去所有的一切在彩色球中可以看的很清晰你走不了的。」
冰雪冷冷的說︰「你可以一直追下去。」
她一面飛去一面想︰她輕功根本沒有我好還能趕上我難道這真是一個萬全被他們控制的地方或者這只是一個幻境如同風悠悠所說的一樣是一個陣法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當你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陣法的時候你是很難走出去的。
冰雪呆呆的站著女子忽然說︰「你走吧我知道我們已經走不出去了。」
冰雪問︰「為什麼?」
女子說道︰「因為我听人說過王城總共不過二三里地所以我才有信心往外面走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不下十里。」
冰雪說︰「走不出去並不是出不去。」
女子說道︰「我已經沒有路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會如此。」她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煙雲茫茫只听陽匯說道︰「我早說過你們走不出去的。」冰雪咬咬牙說︰「走不出去並不一定要回去。」
陽匯說道︰「彩色球見不到的地方一個是淨身院一個是銅台現在離這里最近的是銅台你告訴那里的先風落葉你是一個琴師。」
冰雪面上一喜說道︰「你……」陽匯說︰「不要多說時間不夠快走!」她手上一動一股風撲來冰雪飄飄的不知去往何處她心里只是在想︰為什麼陽匯這麼快就知道了王城中這種奇怪的力量。
只見面前是一座巍峨的銅台瀑布直流而下宮殿高聳入雲。
女子說道︰「我們怎麼辦?」冰雪看著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說道︰「你要知道有時候不是一條路可以走到頭要經常權衡。」女子點點頭冰雪說︰「陽姑娘可以得到王城的秘密龍大哥敢以身犯險;我不可龜縮在漆黑的屋子里。」
這時忽然瀑布里出來一個青衣小童喝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銅台。」冰雪說道︰「小兄弟煩請通知一下先風落葉我是琴師絕世。」
小童看著她們說︰「你等著。」過了不久出來說︰「僕人叫你們進去跟我來。」冰雪二人跟在後面只見不多時到了一個院落滿院的桃花飄灑一個白衣婦人滿頭銀背對著她們。
冰雪說道︰「先風落葉……」那人轉過身來冰雪和女子都嚇了一跳只見她臉上一臉的皺紋簡直不是個正常的人。
先風落葉淡淡的說︰「你們自稱琴師有本事把我這滿院的桃花都彈得消失無蹤嗎?」冰雪說道︰「只怕……不知世間會否有人可以做到音化為力傷人于無形。」
先風落葉冷冷的說︰「音當然不能成為力便如對牛彈琴牛不懂但人懂那是因為音聲在人心變成了思緒和情感在我這桃花齋里好的音聲自然會變為力道你信嗎?」
冰雪點頭說︰「倘若果真如此我倒有心一試。」
先風落葉手上一甩一架瑤琴飄然蕩來冰雪伸手接住但覺一股力道襲來她不由自主的向空中飄去桃花浮動清風徐來她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蕩漾的蝴蝶。
先風落葉喝道︰「彈琴!」她連忙撥動琴弦身在空中素手彈琴這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只覺連那琴音之中也不禁多了一股飄然欲仙的氣勢。
但見落紅片片飛入黃土頃刻已然不見。
她彈了一曲《平沙落雁》曲畢花已落盡。
先風落葉說道︰「是彈得一好曲。」冰雪再看桃樹依然是花滿枝頭春意盎然不禁疑惑的說道︰「這是為何?」
先風落葉說道︰「你要記住花落花開並不一定都是真的這世上許多事情都不是真的只有經歷過你才知道這是為何所以當你站在台上為大家彈琴的時候你不要執著于他們的反應你也不要听信別人的評價更重要的是不要相信不是你內心接受的東西;你的主人就是這個小姑娘你們可以去準備一下紫玉已經累了。」
冰雪呆呆的站著小姑娘說道︰「僕人我們還是沒有走出去。」
冰雪說︰「似乎有很多人都知道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似乎有很多人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但是為什麼!」小姑娘說道︰「我們去準備一下。」
小童帶冰雪在屋子里休息了一陣小童說道︰「外面有人在等著听琴。」小姑娘說道︰「我來替你準備。」
冰雪緩緩出去只見一個紫衣女子慢慢走過來經過的時候紫衣女子忽然說道︰「你來干什麼琴彈得很好嗎?」冰雪說道︰「僅是能談而已。」
小姑娘先去擺好琴冰雪輕輕撥弦琴聲悠悠虎將軍忽然渾身一顫所有的人都抬起頭來龍濤看的一呆心里想︰她怎麼來了!
冰雪玉指飛揚縴手調弦曲聲悠揚乃是一曲《春江花月夜》點點的情愁滲透在淡淡的調子里舒緩而不拖沓纏綿而不媚俗起伏中略有滄桑淒涼里意味深長听的人不論雅俗都能夠沉醉其中。
一曲畢龍濤已經在她身邊站定問道︰「為什麼來這里?」冰雪說︰「我不想等待那樣太浪費時間。」龍濤說︰「也該說一下這樣我的計劃會改變。」冰雪說︰「難道你認為你能夠在計劃里把別人也計算進去?」
龍濤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冰雪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王城為何如此因為至尊為他們計劃了一切所以我不能。」龍濤說︰「怎麼聯系你?」冰雪問︰「你懂音律嗎?」龍濤點頭說︰「我能听懂你要說的話。」
冰雪點頭輕輕彈了一曲《流光》龍濤說道︰「人生如水既然抓不住何必那麼執著。」冰雪輕輕一笑說︰「能听懂一點不知這琴聲能傳多遠其實我們只要知道了這里的秘密要聯系對方還是很方便的而且我覺得我們身邊其實有許多這樣的人包括陽姑娘。」龍濤說︰「但願如此。」
冰雪和小姑娘回到屋子里天色還沒有明冰雪問︰「在你的記憶里一直都是白天睡覺晚上作事情嗎?」
小姑娘點頭說︰「白天都沒有人不睡覺干什麼?」冰雪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說道︰「珍珠。」冰雪說道︰「在記憶里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珍珠搖頭說︰「沒有快樂的事情在我的記憶里整天都是忙碌忙著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快樂的時候快樂這兩個字是听別人說過我想如果能當一個很大的僕人那我一定很快樂。」
冰雪說︰「那我要幸運得多其實快樂不是擁有什麼而是曾經爭取過我最快樂的時候不是身為少主或是少主夫人的時候而是我見到他和他一起離開和他一起生活的時候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珍珠瞪大眼楮說︰「說什麼?你居然曾經是少主?少主是什麼?」冰雪說︰「在王城之外無上王國分為四大城那里的城主和至尊一樣擁有很多的權力他們的兒女就是少主一樣擁有很高的權力。」
珍珠說︰「主人還有很高的權力!」冰雪說道︰「其實一切只是一個稱謂而已。不能斷章取義。」冰雪看看天色漸漸亮了便問道︰「你以前是大帥府的嗎?」珍珠點點頭冰雪又問︰「在大帥府有多少你這樣的主人你們整天干什麼?」
珍珠想了想說︰「不知道多少人我每天晚上把屋子打掃干淨我們很少說話因為沒有時間。」冰雪問︰「為何要離開?」
珍珠說︰「因為這樣的日子經常讓我想到死我覺得日復一日的重復還真不如去死。」冰雪笑說︰「你是個好孩子要記住死是萬萬不能的那就真的失去了一切希望和可能。」珍珠打了一個哈欠「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睡著了冰雪感到一陣困倦心里想︰我能不睡過去嗎?
她拼命的支撐著緩緩來到窗戶旁邊輕輕打開窗那困倦更加猛烈如同一股海浪般撲來終于抵擋不住一樣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