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里燈光通明有如白晝。轎車在山莊中心一棟規模最大的三屋竹樓前停下俞母讓女兒和月雅柔先了下車自己雙臂平托著龍翼的身體毫不費力的進了竹樓二樓然後輕放在一張木床上。
這一屋的竹樓里擺著許多傳統的中醫藥箱藥櫃和許多先進的醫療器械設備簡直就是個中外合壁的「手術室」。
「小蕊你們兩個先下樓去我不讓上來你們誰都不許上知道麼?還有下樓後叫張師姐和周師姐過來幫忙就說有人受了槍傷要動大手術。」俞母說著擺了擺手返身去觀察龍翼的傷勢。
月雅柔探頭看著龍翼不舍得離開仿佛擔心這一下樓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俞花蕊低聲道︰「我媽給人治病療傷的時候最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張師姐和周師姐他們都懂醫術能幫得上忙而咱們什麼都不懂呆在這里也沒用。月雅柔咱們先下樓去等手術完了再上來看龍翼。」
「嗯知道了。」月雅柔最後看了一眼龍翼與俞玉蕊一同下樓心中暗暗祈禱著︰「老天保佑讓龍翼平安無事早點痊愈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用我的一切來換取。」
下到一樓俞花蕊隨意找了套衣服讓月雅柔穿上自己則飛奔出去沒多久帶了兩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從外面進來。
兩個女子各自拎著小藥箱身材嬌美秀高束風姿綽約。
和俞花蕊一樣兩女都是清麗中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嫵媚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都能撩人心魄如果這時竹樓內有個男人的話十有**的已經神魂顛倒了。
向月雅柔點了點頭後兩名女子上了二樓腳步輕盈如貓幾乎不帶一點聲音。
「他們兩個是我媽收的徒弟跟了我媽都快十年了。」俞花蕊坐在月雅柔身邊給她倒了杯茶微笑著道。
「你媽……伯母是做什麼的?能買下這麼大的一片莊園你們家里很有錢啊。」月雅柔雖然很擔心龍翼但知道急也沒用于是和俞花蕊說話借此來放松自己。
「我們家以前做的生意很雜可自從我十歲那年爸爸死後我媽就沒心思去管理那麼多事務了。現在我們只做花卉生意這些年展的順利已經成了國內第三大花卉企業了在各地有好多的花卉基地和店面呢。呵呵這里算是總部了。」
「伯母是不是練過功夫?龍翼那麼重的一個人她竟能輕輕松松的提起來。」
「可能練過吧。」俞花蕊香肩微聳說道︰「我只知道我媽是什麼‘百花門’的門主還收了好多的女徒弟她好像什麼都會但卻什麼都不肯教給我。」
「百花門門主?一听這名字就像是養花的頭頭兒難怪伯母成了花卉企業的大老板呢。」月雅柔在傷心之余想說點有趣的話自己給自己找些樂子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月雅柔你還在擔心龍翼啊。」俞花蕊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微微笑道︰「我媽說他沒事就一定沒事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嗯我相信。」月雅柔抿了嘴巴用力點頭。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忽听樓梯輕響一名年輕女子對月雅柔招手道︰「師父讓你上來呢。」
「那我呢?」俞花蕊隨著月雅柔站了起來。
「小蕊師妹師父可沒允許你上來喲所以……你只能在下面等著。」那年輕女子嘻嘻一笑沖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楮。
俞花蕊看著月雅柔上了樓氣的雙腳連跺其實她也關心龍翼傷情本想硬沖上去看看但母親平時雖然愛她寵她嚴厲起來卻六親不認她還真有點害怕。
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回了竹椅中緩緩呷著茶水雙眼緊盯著樓梯口希望月雅柔希望下來帶給自己好的消息。
俞花蕊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茶正當急不可耐時看見月雅柔緩緩走下樓來白女敕的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呼……」看到月雅柔有了笑容俞花蕊知道龍翼已經沒事了輕輕舒了口氣。
「月雅柔在車上時我媽說讓你答應她一件事情剛才讓你上樓是不是就為這事?」起身迎上月雅柔俞花蕊低聲問道。
「是啊。」月雅柔微笑點頭看得出來這笑容是自內心的。
「是什麼事?你偷偷的告訴我行嗎?」
「呵呵也沒什麼事啊伯母想讓我拜她為師並加入‘百花門’我立即就答應了她還讓我以後每到周末和假期就來百花山莊讓我和她學東西。伯母這人說話很和氣人又慈藹可親我感覺她真的很像我媽媽。」
俞花蕊又驚又喜︰「啊你也成了我媽的徒弟?哈哈看來我媽是患上了‘收徒癥’見了漂亮姑娘就想收做徒弟一個接一個的。真是!」
「今晚伯母不讓我走了說是明天早上八點正式拜師……」月雅柔拉起俞花蕊的手笑道︰「俞花蕊拜過師父後我以後就得叫你俞師姐了。不過這個稱呼只能在私下里叫學校里還是要叫你的名字。」
「是我媽交待讓你這麼叫的吧。」
「是。」
「唉我感覺還是叫名字的好。你這麼師姐、師姐的一叫我好像比你大很多似的。」
「不會啊伯母說你只比我大兩個多月咱們年齡差不多的。說真的俞花蕊你看上去比我年輕也比我漂亮而且還有個這麼好的媽媽我很羨慕你。」
「月雅柔你別夸我啦其實我覺得你才真的漂亮呢。要不然……要不然龍翼怎麼會……會和你在一起?他啊肯定是被你迷住了。」
月雅柔頓時滿臉通紅忙解釋道︰「其實這件事很復雜的我說給你听吧。」
于是將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綁架、龍翼來救自己說到龍翼與五個黑衣老人打斗、後來中槍受傷以及帶著自己逃離亂葬崗這些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