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輸入的真氣越強龍翼體內生出的反抗力量就越大到最後竟隱然有震開她雙掌的趨勢。
鐘千秀駭然想道︰「這小伙子最多不過二十歲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只有二十年的功力我以七十年的修為壓制他二十年的功力為什麼不行?這可真是天下的奇聞了!難道我在谷底的這四十年里世界上又生出了一大批年輕有為的厲害人物?」
她哪會知道龍翼修煉的靈氣與眾不同吸納天地靈氣為已所用自然要遠遠勝過靠人體自身修煉的真氣了。
稍一分神間龍翼體內的靈氣和般若心經真氣兩股內息趁虛反震過來鐘千秀只覺兩只手臂如過電一般再也承受不住身子從石床上向後飛起「呯」的一聲撞在石屋的牆上後落地。
「鐘大娘你怎麼啦!」風鈴不知生了什麼變故驚叫著站起來跑到鐘千秀身邊。
鐘千秀搖頭苦笑道︰「沒……沒什麼……」話音剛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濺得衣服上都是。
這四十年里有不少被青衣門殘害的百姓被扔下裂谷里無論死者是男是女鐘千秀都會把他們的外衣月兌下然後在山谷一側挖上個小坑把他們掩埋掉這麼做一是為報答死者的「獻衣」之情二是讓死者入土為安。所以四十年的時間里她沒有為衣服而過愁。
見到鐘千秀吐血風鈴更是驚慌失措帶著哭腔道︰「還說沒什麼呢你都吐血了。鐘大娘這是怎麼啦?你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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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千秀被龍翼的靈氣與般若心經真氣合力反震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只覺胸口血氣翻騰忙運真氣平息下去嘆道︰「小姑娘我受內傷了要開始運功調養我不出聲你可不要來打擾我知道了嗎?你可以過去看看那小伙子的情況我擔心他……他……咳咳……」擺了擺手示意自已不能再說話雙手虛抱圓形開始斂息運功。
風鈴坐到龍翼面前的石床上見他如同老僧入定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有些急躁過了一、兩個時辰再看他的臉色蒼白中泛出了一點血色又過兩、三個時辰就漸漸的變回了本色胸膛微微起伏著顯然已有了呼吸不過額頭、鼻尖處卻密布著一層層細細的汗珠。
「龍翼……龍翼……醒醒啊你能睜開眼楮看看我嗎?」風鈴按奈住激動的心情輕聲呼喚起來。
剛才鐘千秀的真氣喚醒了龍翼一點未泯的生命意識震飛開鐘千秀後這點意識開始引導著他的靈氣自行游走起來當意識增強時他開始迅施用自愈術修補身體內外受損的傷勢風鈴的輕喚聲他也听到了只是正處在自療的關鍵時刻一點心神也分不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鈴就這樣坐在龍翼的對面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龍翼的臉。
從被青衣神尊擄走直到現在她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了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休息過片刻也沒有吃過一點東西身心都已經極度困乏等到天完全黑下來時她終于支撐不住身子緩緩歪倒在石床上不知不覺間就睡去了。
石屋內的三個人兩個打座運功療傷一個倒頭沉睡顯得安靜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鈴覺得身上一涼立即從睡夢醒轉過來只見外面已經有了天光黎明將近。
「真是的我怎麼能睡著呢?龍翼和鐘大娘怎麼樣了?」揉了揉惺松睡眼風鈴定晴向兩人看去。
兩人都還是一副坐姿可能還沒有到功行圓滿的時候。鐘大娘神色如常倒沒什麼而龍翼卻是滿臉的汗水汗水順著腮部、下巴滴到身上和石床上出輕微的「嗒嗒」聲。
風鈴心中憐惜從另一間石屋換下的牛仔褲兜中裝著的棉帕擰干了水伸過去為龍翼擦汗。
經過一夜的時間龍翼以自愈術成功修復彌合了身體所受的大半傷勢已經到了收功階段因此對外部的反彈力也大為減小但風鈴只個普通人這一點反彈力道對她來說還是挺有威脅的。
棉帕剛一踫到龍翼的額頭風鈴就覺得像被人狠狠推搡了一把似的向後蹬蹬連退幾步後背撞上石牆疼的銀牙緊咬冷汗冒出忍不住「嚶嚀」一聲叫出聲來。
龍翼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睜雙眼從石床上飛掠到風鈴身邊一把抱住了她關切問道︰「風鈴傷了了沒有?」
「龍翼我這是……這是在做夢還是你已經沒事了?」風鈴怔怔看著他想要撲入他懷中卻又不敢。
「不是做夢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看看我這傷口……」龍翼知道這次自己又是死里逃生心中的喜悅難以名狀轉過身讓風鈴查看自己右肩的劍傷……
劍傷本來是貫穿了身體的這時竟奇跡般的愈合住只在前後各結了個指甲大小的疤。
「好了……真的已經好了……」風鈴顫著手在龍翼身上的傷疤處模了又模只覺觸處有些粗糙那肌膚傳來的暖暖體溫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還處在昏死狀態的龍翼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啊沒事了!太好啦!」風鈴後背的疼痛頃刻間化為烏有反抱住上身**著的龍翼喜極而泣。
本認為會是場生離死別如今兩人都沒有死怎能不高興呢?
兩人緊緊擁抱著渾然忘了身周的一切。
良久龍翼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松開了抱住風鈴的雙臂回頭向鐘千秀看去說道︰「我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在為我接續內息難道會是她?咦她也受了傷?」
風鈴點頭道︰「對啊我雖然不太懂但也看她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呢都吐血了當時嚇了我一跳。她說要給自己治傷不讓我打擾到現在也坐了一夜多時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