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艾莉婕的這一聲叫使得龍翼心一軟向後撤了小半步否則要是任由著她父親的巴掌打實了自己絕不會吃一點虧而她父親的手臂不震成骨折才怪。
艾莉婕的父親見對方連動都沒動而自己的一掌卻落了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還想抬手再打卻被從後面沖上來的女兒扯開。
「爸爸算了吧他還太年輕經不起您兩下子打饒了他這一次吧。」艾莉婕知道父親有著很強的自尊心如果說他打不過龍翼肯定會激起他的好勝心只得違心說道。
「放過他?你這孩子難道被嚇傻了?他……他侵犯了你的身體啊我怎麼能夠放過他!哼你別拉著我這次就算引起外交爭議我也要出口惡氣!」
艾莉婕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惹了禍事父親還認為自己真被龍翼給侮辱了正要辯解忽見那邊跑過來、七、八名荷槍實彈的當地警察氣喘吁吁的道︰「大使先生這里是血手黨的一個分支機構所在我們負責監控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正準備這兩天動手抓捕呢您……您怎麼會過來的?鑒于您的安全考慮請您立即離開。」
艾莉婕的父親不為所動指著龍翼道︰「你們來得正好我以法國大使的身份請求你們逮捕這個十惡不赦的年輕人!他……他欺負了我的女兒。」
帶頭的警長怔了怔轉頭看向面色淡然地龍翼問道︰「你欺侮了大使的女兒?你是哪國人?請出示你的護照證件。」說著把手伸了出來。
龍翼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下意識的看了看艾莉婕。
「這位警長要看你的護照證件呢。偷渡客這回你要露餡了吧。」艾莉婕沖他做了個鬼臉幫他翻譯道。
就在這時一名走近到泳池邊警員的忽然驚叫起來︰「警長有人命案子!這人被肢解後拋尸泳池了。」
那警長過去看了看皺眉掩口轉過身來問道︰「大使先生您比我們先來一步知道這具死尸是怎麼回事嗎?」
「很抱歉不知道。」艾莉婕的父親趕到這莊院後。只顧著為女兒出氣根本沒有留意其他地方。
艾莉婕嘻嘻一笑。又朝龍翼做了個鬼臉意思是說︰「這回倒好。你既沒護照又殺了人還撞上了警察看你怎麼解決這大麻煩。」
龍翼雙手一攤對艾莉婕道︰「你和警長直說吧我沒護照人是我殺的。而且這里殺了一個那邊屋里殺了八個。」
「真這麼說?你瘋啦!」艾莉婕道。
龍翼笑道︰「我為了救你而殺人殺的又都是窮凶極惡的血手黨成員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有功無過地吧。至于護照的事情你願意幫忙就和警察說點好話。不願意幫忙……你地鐲子還給你我繼續睡我的小旅館去。咦對了我倒忘了一件事情。我現在和你一樣算是特能小組地一名成員了應該有一定的特權吧。就算暫時被抓風爺爺知道後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艾莉婕豈肯讓這份功勞被風爺爺搶走大聲道︰「呸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艾莉婕雖然打不過你但絕對比你看重義氣!你放心吧我會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有以後只要你在利雅得地區我就罩著你了。」
「多謝。」龍翼拋了個「媚眼」給她然後轉身就走。
現場包括艾莉婕在內的其他人見他說走就走先是愕然隨即紛紛作出反應。艾莉婕當然是想挽留艾莉婕的父親還想「出氣」而那幾名當地警察職責所在既然這里出了人命就暫時不會允許任何人離開現場。
「站住!事情沒搞清楚前你不能走!」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橫身擋在龍翼身前。
但他的話沒說完就現龍翼鬼魅般地從眼前消失然後又從身後出現依然吹著口哨繼續向莊院大門口悠然走去。
「媽的見鬼了!」那警察搔了搔腦袋再次跑過去阻攔龍翼任他兩只眼楮瞪得如何大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
那警察怒了拔出槍來對準了龍翼的後背吼道︰「站住!站住!***我可警告你了再向前一步就以拒捕論處我有權開槍將你擊斃。媽的你耳朵聾了?不要認為我不敢開槍!」
他的吼聲音量夠大大到連四周樹上地鳥兒都驚得落荒而逃但卻現那東方青年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停步之意。
「拿老子的話當放屁!哼!老子怒了先打殘你的一條腿!」那持槍警察也沒動腦子想想龍翼根本听不懂自己地話怒氣勃之下手指立即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處一顆子彈厲嘯出膛射向龍翼右小腿。
一個人多麼厲害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和現代槍械抗衡?艾莉婕見那警察要向龍翼射擊本想阻止但為時已晚。
听到槍響聲後她心里一陣驚顫立即閉眼不敢去看中槍後的龍翼倒地痛苦的情景。
槍聲過後良久她還是沒敢睜眼只是覺得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似乎身邊的人都變成了木頭一般。
「這……這人呢?人到哪里去了?」半晌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聲音明顯在顫抖著。
「難道被一槍打飛了?」另一人道。
「不對啊阿達姆你那一槍是不是打偏了?你看那邊地上根本沒有血跡。」又一人道。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呢?我眼睜睜看著他突然消失不見了。真他娘的邪門!」最後一人道。
艾莉婕心中一動猛然睜眼向龍翼剛才站立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見了他的蹤影也沒有他被子彈擊傷的任何跡象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同樣的好奇和震驚。
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在音飛行的子彈射擊中安然無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了?這都是匪夷所思難以想象的事情!
「天啊阿達姆你的槍口……」那名警長側頭看向那名沖著龍翼開槍射擊的警員時意外現他手里的槍出現了問題立即失聲驚叫起來。
眾人循聲回頭看去無不大吃了一驚。那名叫阿達姆的警員手槍還握在手里不過槍管前半端已經暴裂而造成暴裂的直接原因恰恰是他剛才射出去的那顆子彈。
子彈頭的方向是對著阿達姆的像是有人從對面射來了一槍並且射出的子彈直接撞進了阿達姆的槍管里。
一顆子彈想要暴裂槍管力量、度、準頭缺一不可而這些絕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從第一眼見到他起我就覺得他很不平凡如果不是和他說過那麼多的話真有點懷疑他不個人而是神。唉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呢?」當其他人把槍管中變形的子彈頭取出來細看時艾莉婕卻在一邊呆呆的痴想著。
「先我是人只不過比你們強那麼一點而已;其次如果憑你的鐲子住進了華廈賓館我會在那里等你到時候還你鐲子。再見。」龍翼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艾莉婕的耳邊。
聲音飄飄渺渺若有若無艾莉婕根本無法辯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事後經過一番問詢艾莉婕終于跟著父親離開這個莊院回返使館。回去的途中艾莉婕的父母一直盤問著女兒被侮辱的事情艾莉婕心有所想無心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應付著。
「孩子今天很不對勁啊!」艾莉婕的父親心想︰「一個女孩子被人侮辱就算不悲痛欲絕也會感到羞愧惱怒可她怎麼反而有種竊喜的樣子?這……這……難道現在年輕人的觀念開放到了如此地步被人侮辱了也根本不屑?不行作為父親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這樣下去會墮落的!」
黃昏時分被批評教育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艾莉婕趁父親在家中會晤幾位他國來客時回到房間里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輕抹淡妝借著霓虹燈光、踩著朦朧月色疾步趕向華夏賓館……
不知為何從家里溜出來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種去「偷會情郎」的感覺腦中又涌上了曾經讀過的一「色色」的艷詞︰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呸這菩薩蠻明明是李煜那個**君主寫的與小婕子私通戀情的事情我怎麼會想到這上面來?嗯肯定是我學的古文不多的緣故腦子里只有寥寥幾詞結果一下子就涌上來了。」這位融合了東西容貌、卻有著典型東方女人心懷的混血美女臉紅心跳的走著腳步變得說不出的輕快。
到了華夏賓館後艾莉婕沒敢去找自己的大姨而是從一名服務員那里直接打听到了龍翼的情況知道他已經憑著自己的碧玉鐲子在這里獲得了「白吃白住」的權利心里在感激大姨的同時一路找到了龍翼所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