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盯著無腰山看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無論怎麼說眼下也只能是爬了!想著便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無腰山。
無腰山從山腳到山腰的位置不高坡面也是平緩可能是很多人爬過所以從山腳到山腰還有一條被走出了路放眼大致望去也沒有什麼難爬的地方。
于是連生就著這條路慢慢的爬去也沒想要趕什麼時間。反正眼下他就那麼點大的人想要爬得快也是痴人做夢。
可爬了一陣便覺著悶了一個人啊沒有人聊天沒有人可以耍弄真的有些無聊啊。也不知道龍族初次飛天不讓人看的事情是真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一定把如來抓過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打他個叮咚作響。一邊想著一邊又覺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以他現在這點身形不被如來抓過去「」就該偷笑了。
又想了一下那場面始終覺著詭異便也拋開不理了索性邊爬邊欣賞起沿途的風景。可看了一會兒便覺著膩味了。雖說這無腰山是仙山少不得一些奇花異草的可是任何花花草草在連生眼里就分成三等高的是樹矮的是草會開花的就是花。而他唯一可以認得出來的便只有三葉草好在這里三葉草也是漫布所以他趁著走累了便蹲下來開始找起四片葉子的三葉草來據說有三葉草的第四片葉子就是象征著愛情啊愛情∼。可是找了一會兒又膩了。因為這里是仙山三片葉子的不好找四片葉子的到處都是看得連生已經不知道該作何想法了莫非是因為這幻境仙子伺職人界的**的緣故?可**可以等同于愛情?想想也不覺好笑這個問題世人爭論眾多他一介還未成年的小龍即使是前生也還沒來得及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實在是不怎麼適合討論**和情愛的事情了。于是又將這個問題拋于腦後繼續向上爬去。又走了一段連生又變著花樣開始找白蟻穴。白蟻啊當初還和杰森在意大利的時候那個號稱黑手黨老巢的那個詭異城堡別的沒什麼就是有一個諾大的花園而花園里也沒什麼奇花異草就是白蟻不少所以童年的他唯一的娛樂便是搗毀白蟻的老巢。說起來這白蟻還是他童年的玩伴啊∼而眼下雖然是仙山可世人都說有樹的地方就有白蟻出沒應該也會有白蟻吧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雖然老古人說這話是用來形容雜草的可這白蟻的生命力可是比雜草還要了不起啊直逼打不死的蟑螂。一想到蟑螂不覺寒毛一豎他似乎想得也太天馬行空了一點了完全不著邊際。不覺著又像上頭看了看卻覺自己已經快要走到路的盡頭了忙是快跑了幾步不一會兒高高的無腰山便已經走到了盡頭。
連生抬著腦袋看了看還懸浮于半空中的山頂覺其實相差的也不是太遠適才他們都在在山下山腰和山腳有著雲層繚繞半遮半掩看起來相隔百來米可現在看看也不過五十米左右的樣子。不是太遠但也不近就是了。
仰頭看了一會兒想著如果有根五十米長的繩子說不定就能上去了電視上不是常放嘛呼啦呼啦一甩然後長著爪子的繩索便會被固定在一處選一件黑衣做一次忍者便能就繩而上簡直比他走平地還要迅正想著便開始著模著能不能靠神識造一條這樣的繩子出來正想著背後卻有一個聲音阻止地說道︰「不可以哦!」
連生意外于還有其他人在無腰山上愣是被嚇了一大跳正氣悶地轉過身說幾句出氣的話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了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
連生偏頭看著來人心中大大的感慨︰絕色啊絕色說是絕色傾城禍國殃民都不為過啊何況那邪媚的如同地獄火焰的氣質怕是天使都要自慚形穢了。
男子靜靜地立于無腰上的斷崖前一身黑色的衫袍在青色的斷崖前顯得益的惹眼及地的長在山崖前的風中亂舞一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蒼白的卻英俊的臉正勾畫出一張妖冶的畫面。笑看著半痴呆狀的連生。
「怎麼?不歡迎我的出現?」男子狀似嘲笑地看著連生可眼底的笑意泄漏了他的心情。
「掬幽?」連生怯怯地叫了一聲「啊掬幽!你沒事了?可以出來了?靈力修復了沒??是不是又被丟去那個黑不隆冬的什麼幽幻之境了?還是一直在我身上?」雖說自己一直覺著掬幽是陪著他的但始終不見掬幽的人影總還是免不得擔心。
「看樣子你還滿高興我出現的!」掬幽笑得暢快淋灕「小東西你的熱情真是大大的愉悅了我呢。」
「掬幽掬幽!」連生才不管掬幽接下去要說什麼他正因為終于有人可以陪他解悶正因為終于又重新見到美人掬幽而高興呢。適才一時的疑惑過去後便是一臉興奮地撲向了掬幽磨蹭在他懷中還不斷地問道「掬幽我就知道你沒事!哈哈我很天才吧雖然你不和我說話但是我就是知道你在我身邊的。好了好了現在你回來了你的封印解開了吧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學什麼狗屁飛天了解放了解放了不用和那個什麼草過不去了!」
掬幽不想連生是這樣的反應一時倒有些楞住了只直覺地接住了連生飛撲過來的身體。單純的心性軟軟的小小的身體隱隱的泛著一股藥香。是龍族的子孫所特有的香味。龍族的子孫當靈力開始釋放的時候便會凝聚出一種奇特的香味只是香味因人而異而且一般龍族的人都會用靈力小心地藏起這香味唯有對自己的愛人才釋放。可連生卻毫不顧及地對他展現了這樣的香味是因為愛嗎?還是因為靈力的不穩定?
掬幽不安地又看了看連生看著他真摯的笑容看著他喋喋不休地對他說著近日來的點點滴滴不覺的也放柔了神情這個小東西恐怕只記得高興完全沒有身為龍族的人的自覺呢那些個規矩在小東西的眼中恐怕狗屁不通吧。也好放蕩不羈的性子很合他胃口呢。
連生感覺到掬幽慢慢放松的身體不禁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氣。他有些了解掬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但是潛意識中他卻可以理解。掬幽就像過去的商秋離被自己最親的人拋棄于是極度缺乏安全感。商秋離用惡作劇始終強調著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地位而掬幽卻用冷漠嘲笑將自己和別人劃開了距離。連生看著漸漸變得溫柔的掬幽不禁疑問起來這樣絕色的人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好的直接壞的那麼直白的人怎麼會想要毀了混沌世界呢?那些所謂的神那個輪回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他呢?
「掬幽你怎麼出來的?你不是被封印了嗎?難道是封印解開了?你現在是實體真身?」
「就你那些不穩定的靈力還想封印我?」掬幽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連生「不過是我一時疏忽大意才讓你那點子靈力傷了我的神識不過眼下倒是因禍得福封印又解開了一重!」說著便將連生死命抓著他的手挪下來可連生怎麼肯徹底像只樹袋熊看見尤佳利樹一樣巴著不肯放松一步。
「那現在呢現在呢?!封印全解開了不?」連生迫不及待地問道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掬幽眼中總是一閃而逝的傷他就覺著心疼潛意識中他就是這麼信任掬幽比之那個貌似和他關系菲淺的輪回還要信任。
這幾日他雖說在三界一直是漫不經心的晃蕩著可對于輪回啊五千年前的浩劫啊之類的東西卻是從側面了解了不少總覺著這里根本就是一個大陰謀而我們美人掬幽很可能就是被那個主編者陷害的誰讓我們的掬幽雖是力量強大無比卻也沒見得有多少歪歪腸子加之與生俱來的驕傲若是和人耍心機絕對會敗得淒慘無比。何況那個耍心機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畏罪潛逃」、「不知所蹤」的輪回也說不定。不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他可不敢說畢竟在這混沌大6上輪回簡直就是神的代名詞!具有直接同一性的。何況自己弄個不好就是那個輪回下的蛋就是不知道龍族是不是男的也可以生蛋的。
「你不怕封印解開了我很可能又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嗎?」掬幽看著連生問道。
連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掬幽才說道︰「我不知道耶!不過……」
掬幽平靜地看著連生才說道︰「不過什麼?」他選中的小東西十分有趣有一些想法更是直接挑戰混沌大6上那些所謂的神所制定的法則讓他想要不喜歡都有些困難呢。
「我覺著沒有一個人生來就是喜歡殺人的啊除非有誘惑可我覺著你應該沒有統治混沌大6的野心吧沒有野心也就不用大開殺戒了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的我力量雖然強大卻並不成熟所以我並不敢釋放自己的力量被別人所知道唯一知道我這種力量的人除了輪回便不再有他人了。」頓了頓又說道「我為了獲得穩定的力量時常會去混沌大6的中心地帶也就是現在的神壇。那時候的神壇並不是幽禁我的玄幻之境相反那里是生命之源的唯一場所一切的生命都從那里而起可是每次我去了之後便會有生命被無情地剝奪了靈力許是這樣輪回便認為是我在展開對混沌大6的毀滅了。」頓了頓又抱緊了連生聲音微顫地繼續說道「我為了避嫌便不再去那生命之源也收了自己的靈力可無論怎麼做凡是我去過的地方便有生命被剝奪。漸漸的連我自己也開始認為可能是這種靈力的弊端顯現了。當我不能獲得足夠的靈氣的時候我身上的這種靈力便會自動向周圍的生靈擴張汲取靈氣。一開始還只是草木、生息和異獸後來卻展為了混沌大6上的人。我極力控制卻依舊無法避免輪回將我結印在了一個地方我們都以為這是最合適的方法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再有生靈因為我的能力而喪身可……」頓了頓才說道「我和輪回靈氣屬性相距甚遠雖然可以相通卻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終于有一次我突然感受到他危在旦夕一時急切便踏出了結印之地沒想到迎接我的卻是一場大屠殺周身的人都因我而死。而我也清楚地記得輪回動用了他身為神之神的力量構建起了六道輪回將我封印入了神壇。」掬幽又看向連生苦笑地說道「我不想殺人的可是就如輪回所說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殺戮!所以當輪回結下封印的時候我沒有還手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也幾乎是我唯一的朋友甚至我也曾一度認為我愛著他所以當愛人要殺我的時候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何況我還是一個殺人魔只是沒想到他卻是將我幽禁品嘗千年的寂寞何其殘忍……」說著卻是越的悲涼「後來我安心的在神壇下的幽幻之境潛修慢慢的我的靈力得到了穩定我才驚奇的現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我的確有著奪取他人靈力的能力但若我不動念便不會有所爭奪我的靈力只會在匱乏得危及道我的性命的時候才會向外吸取靈力而他們將我封印不過是因為我的能力是控制五大元素中的三種而已他們怕我怕我一個動念毀了混沌大6……而輪回不過是導演了一場戲讓我束手就擒不反抗的被他消滅的戲而已……」
「掬幽不說了不說了輪回不疼掬幽還有連生疼啊!掬幽掬幽掬在手中呵疼備至的幽藍。」連生看著掬幽的痛苦不禁有些心疼。五千年前輪回到底對掬幽做了什麼?!「那掬幽那現在是不是封印已經失效了?」
掬幽笑了笑說道︰「還沒有呢不過解印的日子快到了!」
連生看著掬幽那明媚的笑容不禁痴了。破冰之容墮落的黑暗世界中斜射入一縷陽光映襯著那抹幽藍更加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