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學院議事大廳——
最近不知道是因為混沌世界的各位長老還有競技學院的各位導師特別空還是因為這混沌世界真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件總之原先千年難得一用的議事大廳在近些日子總算是展現了它無與倫比的實用功能而不再是一個昂貴的花瓶擺設。只不過這議事大廳里的氣氛卻總是讓人有些不敢恭維。
眼下眾人們各自安坐于位上諾大的議事大廳齊刷刷的坐滿了人甚至看不見一個空著的站立位子。可是就這麼多的人居然還可以令這議事大廳悄然無息連跟針掉下去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這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這群人都中了什麼啞藥了。
連生就躲在暗處悄悄地窺視著這議事大廳中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嗯你問他不是昏迷了怎麼出現在這議事大廳的「暗處」的?這個其實很好解釋因為連生他根本就沒有昏倒。他只不過不知道如何面對坎墨言和離胡子可能會對付他的「逼問」而鑒于他自己也沒有鬧明白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前似乎昏迷是唯一最好的辦法了吧。至少在適才這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他連生才智有限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可以比昏迷更有效的了。所以他順應歷史潮流順應大眾的需求很不客氣地眼楮一翻昏了過去。反正之前他也沒少昏多昏幾次眾人也不會懷疑。
果然離胡子和坎墨言並沒有現他的「詐昏」匆匆地檢查了一下草迷的情況然後又測了一下連生的脈搏便是將他和草迷倆人齊刷刷地送入了一個房間。據說「兩人皆無大礙只是靈力消耗過多體力不知才會昏迷過去的。」當然這句話是後來進來的一個類似于大夫的人說的嗯應該是木族的某人因為聲音听著有些熟悉應該是傳說中的那個木族新輩中的強人八姓中的坤可惜那時他正裝昏沒得機會偷看一下來證實所以眼下所說的某人沒有姓只能是傳說中的某人。連生絕對不會承認他稱呼某人為某人是因為自己根本就忘記了那人的名字。
說來當時的連生也沒去在意自己是否听錯了聲音又或者所謂的某人正是他所認為的某人因為他正專注于一邊面無表情地接受著所謂的「治療」一邊專注于他的迷惑和納悶。而連生的納悶和迷惑正源于某人的診斷。要說草迷是靈力耗盡昏迷這很正常因為草迷的神識經過和劍靈的爭斗早就受損了再加上他最後下意識地對草迷和劍靈下的結印草迷如果不昏迷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靈力了。可說他也因為靈力耗盡而昏迷?似乎就只有兩種解釋了︰第一種這個木族的某人能力其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而第二種就是這木族中的某人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也需要他在這里詐暈至于對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連生只能回答一句——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因為真要說他如今會出現在這議事大廳「暗處」的原因好像也就是為了此人的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
嗯話說得有些顛三倒四沒關系總之只要明白一點就行那就是在連生詐暈的當口那個木族的某人不但隱瞞了連生假暈的事實更是對著離胡子和坎墨言說道︰「掾苜長老讓我和兩位導師說一聲還請兩位盡快去一下議事大廳似乎是關于這人的事情。」說話之間還特意加重了「這人」二字正是因為某人刻意的強調讓連生深刻明白自己即將成為別人討論的焦點這如何不令他有一探究竟的心呢?畢竟眼下他心里的迷惑已經以n次方的度遞增了。
也因此趁著坎墨言、離胡子還有那個木族的某人一起出去之後連生便是偷偷地睜開了眼楮。
他先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確定人都出去了便是一個翻身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當然他沒有蠢得立刻就跟出去畢竟眼下他是「詐暈」還有著莫名其妙闖入競技學院的「罪名」若這麼冒冒然地出去萬一被逮到了莫說他只有一張嘴就算他有十張嘴也不夠他申辯的啊何況這龍雖然嘴巴大了一點但十張嘴?想想還是可怕了一點。
話題扯遠了還是說回他是怎麼跟出去的。
其實也很簡單雖說眼下他並不十分清楚自己所在的確切地理位置但這個房間好啊是一個書房一個在眾人看來平凡無奇但在連生看來卻是巨大寶藏的大書房。
說來連生的能力自打封印解除靈力便是大漲雖然他的本能強大控制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但再強大再牛b那也僅僅只是控制而如何基于這樣的靈力變換出萬千的法術卻也是眼下的他最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比如這最簡單的隱身術跟蹤術他就偏偏不知道如何來用真是空有一身蠻力卻只能拿繡花針繡花絕對的暴殄天物。
不過好在眼下的連生心下已經有幾分計算全然不同于封印之時那麼的「蠢」所以他還知道書是眼下他最大的法寶。當然他記憶中的法術也能用但這些法術太過厲害未免這些法術可能有人熟悉或者懷疑到天之印頭上給處于暗中的人有暗害他的借口所以連生還是決定暫且不動。而是借助一些混沌世界的普通法術來完成他眼下的事情。
心動不如行動連生快地沖著書架而去他也不貪多拎起一本基礎靈力手冊就是現學現賣。
嗯很好該有的隱身術和追蹤術都有雖然還分種類無數不過他現在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一一研究只得找最簡單的方法學了開來。
話說這基礎靈力手冊雖記載的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但畢竟也是教導靈力的書籍其中的方法並不會真的簡單到哪里去何況和連生這種和本能掛鉤的法術原理不同學起來也不算簡單不過好在我們的連生自打封印解除之後理解力和心智的狡猾程度那是個突飛猛進啊連猜帶蒙外帶自我開和理解加之強大的高純度靈力做後盾居然也就這麼一看就會了于是匆匆地就依賴著初學加初開的隱身術追蹤術便是一路鬼鬼祟祟地跟來了這競技學院的議事大廳當然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顯擺一下地幻化了一具假的身體在床上然後就隱身在了這議事大廳內。
「離胡子我听說今天的早會出了點事情!」一個看起來就一副縱欲過度的瘦臉男人突然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直截了當的詢問卻是連一點要修飾的意思都沒有。
「知道早會出事的時候怎麼不出來現在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什麼人啊!」離胡子一副把風不動的樣子要不是連生眼下就站在他邊上根本不相信剛才的話是他說的。
「是呀離胡子我也听說早會出了點事情!」令一個老者看起來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得出來是真的剛剛听說的。
「哦沒什麼就是突然出現個人引得大家一場虛驚而已!」離胡子可不打算長篇累牘地向眾人介紹這早會的場面莫說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到現在還一頭霧水沒搞清楚這失蹤了nnn天的連生怎麼就變了個樣子突然冒了出來就算他知道他也懶得多費口水。反正自有各家的學生向他們的導師加油添醋的形容描繪輪不到他當這個畫面直播員。
「離胡子你什麼意思!」那個看起來一副若不經風像瘦猴子的人叫起來的聲音倒也不小。
「沒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離胡子心下也是不爽他都還想有人解答他疑問呢怎麼就被抓到這個萬年灰塵的議事大廳來給人三堂會省來了?
「墨言早會時到底出了何事?」掾苜也是皺著眉心下也是千般不解「我適才看那水晶球里的影像盡是水霧一片看不真切似是有人設下了水幕結界。」
眾人一听掾苜的說法也是朝著議事大廳的中央看去一個諾大的水晶球里就看見模模糊糊的身影閃動想要看清卻總有一層水霧遮擋著。
連生此時也是好奇地湊著水晶球看了一眼乖乖原來這混沌世界也是有監控錄像的啊!
這邊正是一陣驚奇坎墨言卻也是恭恭敬敬地答話了。
「離導師所言並不假的確是出現了個人引得我們虛驚了一場。」坎墨言本人並不多話但是對于掾苜的問題卻還是恭敬地回答了。
「哦?」掾苜輕輕地挑了挑眉。
「掾苜長老你也別問我們了我們其實是真的不知道!」離胡子趕在坎墨言之前大嘆起苦水「我們到時草迷正和那人在水界之中我們只知草迷被手中的劍靈所控制神識危在旦夕但是當我和墨言一起破了水界沖入結界的時候正好一陣銀光收了壓制草迷神識的劍靈接著白光一閃我們只看到草迷一人暈倒其中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了!」說著便是朝著坎墨言以及那個帶著幾分熟悉的木族之人看了過去。
「林落你適才去看過草迷了他如何?」掾苜也不問真假只是問著那個木族的大夫。
連生听著林落二字總算記憶歸位幾分原來當初他被鞭傷昏迷的時候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傳說中木族新一輩中醫術了得的人叫做林落啊!原來他姓坤叫做坤林落掌管著水才想著繼而又是一陣擔心。
這離胡子說結界中只有草迷而沒有自己多半是因為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成了這混沌世界中眾人的焦點為避免之後的麻煩隱瞞自己這號人物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本來也說得通畢竟適才沖入結界的也只有離胡子和坎墨言之後他們倆人一人抱一個迅離開也相信憑他們兩人的實力瞞過底下實力不濟的學生絕對沒有問題而坎墨言也不會是一個多話的人斷然不會當場就揭穿可這坤林落也是知道他的啊離胡子講話也不怕謊言穿幫?
「草迷神識受到劍靈的損傷好在劍靈被人收服倒也無礙只是靈力多損耗了一些而已……」
林落這一回答連生更驚了這這這怎麼……怎麼……莫非這林落和掾苜老頭不是一個家族的?倒是和離胡子是一伙的?
連生這邊還在驚訝還在疑惑掾苜那一廂卻也不再執著于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他們開始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是誰悄無聲息地闖入了競技學院的早會?到底是誰居然可以逼得競技學院的第一才子草迷招出了劍靈?到底是誰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將劍靈給收服了?而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眾人皆是一片沉默因為大家又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強大的人一個將永遠成為混沌世界眾人夢魘的人那個人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地魔。
連生看著眾人的沉默當他幾乎以為這次的會議就將如此沉悶下去的時候一旁的冥凰卻突然問了一個另連生絕對絕對意外的問題。
「那個失蹤的家伙就是那個叫連生的你們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