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有衛兵把守的騎士團駐地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後腦勺的計劃就是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入然後堂而皇之的離開。在他的要求下眾人一起將頭上的斗篷翻上來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跟隨前面的後腦勺向門口的哨崗走去。
衛兵現了從黑暗中走進光影里並逐漸走近的一行人從哨崗中走出抄起豎在牆邊的長槍大聲喝斥道︰「來人止步這是騎士團駐地未經許可不得擅入听見沒有?」
後腦勺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眾人現至少有兩個身影在輕微的顫抖他心知那兩個人中必定有一個阿瑞而另一個則很可能是貝蒂這兩個女孩根本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內心里怕的要命。
後腦勺可不想計劃擱淺低聲安慰道︰「大家別害怕我們越是鎮定越是能讓他們以為我們是自己人好了到門口後不要亂說話全由我來應付听明白了嗎?」
阿瑞顫聲道︰「好吧不過真的不會有事嗎?」
後腦勺點頭柔聲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實在的一行周身包裹在魔法袍中的人著實讓輪班的兩個衛兵心里慌的很所以在喝斥無效又見到這群行跡詭異的人靠近過來不約而同的將手里的槍伸了出去。
後腦勺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槍尖就在他的胸前再走一步就有可能被槍尖剌傷了。不過比後腦勺更擔心的卻是他胸前的蟲子因為那兩個槍尖竟然都正好抵在了她肥胖的身體上。
「哎喲什麼東西?見鬼主人你不是想借刀殺蟲吧?」
「閉嘴一會我們就可以進去了。」後腦勺暗喝一聲然後用刻意模仿出的比較粗豪的聲音對門前的兩個衛兵喝道︰「口令。」
「口……口令?嗨兄弟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你問我?我去問誰?不是你去接的口令嗎?」
「我……我?是嗎?」
「怪不得阿魯那天大罵騎士團戰斗力低下竟然連當晚的口令都忘記了還有何戰斗力可言?」後腦勺心中好笑收拾了下心情喝道︰「閉嘴今晚的口令是帝國花開下次再生這種事我會建議團長大人命令你們去洗廁所的明白嗎?」
「是是。」衛兵唯唯諾諾道。
「嗯。」後腦勺悶哼聲推開胸前的槍尖就要向里走。
兩個衛兵在後腦勺的捉弄下早就忘記了要查看證件核對身份的事宜任由後腦勺帶著身後的一行人長驅直入闖崗而進沒入到駐地中的黑暗里。後面幾人見這麼輕松的就進來了都有些意外將後腦勺圍住興奮的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後腦勺趕緊噓道︰「小點聲我們快點行動吧等那兩個笨蛋醒悟過來就糟了。」
安娜興奮道︰「對對維里馬槽在那個方向?」
維里用手指下不遠處一片亮著燈的棚子低聲道︰「就在那里了後腦勺老大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听到維里自內心的馬屁幾個女孩笑成了一團就連一向很少笑的珍珠也有些忍俊不住了低笑了幾聲。後腦勺卻出奇的沒有什麼反應想是自從有一頭驢叫他為老大後他已經適應了那種肉麻的稱呼。
安娜笑罷醒悟道︰「喂死維里我才是你的老大你要搞清楚才行不然你別想再讓我保護你了听到沒有?」
維里害怕當即又投降了安娜低聲道︰「別別安娜老大我什麼都听你的。」
女孩們又是一陣低笑因為安娜嬌嗔的霸道因為維里善良的軟弱因為在這個不合時宜的笑話還因為如此就輕易的闖進了應該是戒備森嚴的騎士團的心髒地帶。
行動是秘密的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會讓行動失敗。所以後腦勺趕緊噓了聲示意女孩們不要出聲先是向四周打量了下後後腦勺這才帶頭向馬棚去。
馬棚里的全是軍馬戰時騎士們的坐騎騎士團最珍貴至極武器了自然會有人全天候照顧的。可後腦勺顯然已經考慮到了這些在靠近了馬棚後並沒有躡手躡腳的竄入馬棚里而是了一聲清咳。
身後的幾人無不大吃一驚安娜更是用她的手不滿的敲了下後腦勺的頭罵道︰「喂死後腦勺你想干什麼?要是被現了他們會把我們抓起來的。」
「老大怎麼辦?我可不想被他們抓住那樣的話我老爸非氣死不可了。」
「我們被現了嗎?要不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對對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別吵我想後腦勺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是不是……」
就在女孩們還有維里責怪著後腦勺時從馬棚邊上的一間小屋里閃起了燈光來片刻後一個老頭從小屋里走了出顫聲打斷了女孩們不滿的聲音。
「你……你們是什麼人?要干什麼?」
後腦勺抱頭從眾人間擠出將手里的東西就著燈光向老頭晃了下喝道︰「我們是團長的信使奉他的命令外出送一封十萬火急的信限你在五分鐘時間內備起六匹馬我們要馬上出。」
後腦勺手中的事物就是阿魯留給他用做信物的騎士榮譽徽章也許就是這個唬住了老頭也許是後腦勺嘴里的那封莫須有的十萬火急的信還有那短短的五分鐘讓老頭心生懼意他連問也沒再問的就跑進了馬棚里去備馬了。
身後的幾個人有點傻眼了被這出人意料的變動。後腦勺卻沒有功夫解釋跟在老頭的後面似是監視似是催促讓本已忙碌的老頭越加慌張了。
一次馬鞍從馬背上滾落的失誤足以後腦勺抓住機會了。他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你是怎麼回事?都四分鐘了連一匹馬都沒備好真沒用算了算了還是我們自己挑吧維里隊長時間緊迫讓大家進來自己挑選馬匹吧。」
老頭慌了低頭求饒道︰「是是我老眼昏花了請信使大人原諒。」
維里在珍珠的輕觸下慌忙應道︰「是是老大我們這就來大家進去吧。」
在維里的吆喝中五個人少男少女不禁同時都升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就連一向本分的阿瑞也有點躍躍欲試了。在馬棚里的‘信使’不住的催促下站在原地不動的阿瑞還是走進了馬棚里為自己挑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
安娜早就從眾多的馬中看到了自己的馬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油然而生迫不急待的跑了過去。馬從安娜身上傳過來的氣息得知那是自己的主人興奮異常低聲嘶鳴了聲像是在責怪安娜舍棄了他一般然後將自己的大頭靠了過去輕輕的蹭著安娜的身體。
幾分鐘後在老頭違心的連聲夸獎聲中六個人牽著個自選定的馬來到馬棚前雖然不能看到彼此臉上的表情可自內心的興奮卻在互相感染著。
後腦勺見老頭還站在旁邊伺候著心中暗覺好笑湊了過去低聲道︰「此次任務事關機密對任何人也不要說起就算是團長來問也要推月兌不知明白嗎?不明白哼因為這是團長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
老頭受教趕緊應道︰「是是我記下了就算是團長問起我也不會說的。」
後腦勺‘滿意’的點了下頭沖身邊的幾人示意了下策馬向門口而去。
「口令?」
「帝國花開。」
「是自己人可以出去了。」
後腦勺殿後越過哨崗時從懷里掏出一件事物來扔到地上對兩個衛兵喝道︰「這是送給團長大人的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他明白嗎?」
「是是我們一定會照辦的。」
「嗯。」後腦勺心中大樂對身邊的眾人道︰「那好我們出城吧。」
安娜早就按捺不住了輕拍了下跨下的馬脖子一馬當先的向前沖去消失在夜色中。身後幾匹馬在安娜的馬的帶動下也自的向前沖去。
「啊……救命我還不太會騎馬……」
街道上響起了應該是後腦勺驚恐的慘叫聲打破了艾法爾城初夏夜的寂靜。
第二天下午。經過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的沉澱後很快的一個關于六個神秘盜賊的流言不脛而走數不清的小道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席卷了整個城市就連魔法學院也被波及到了……
「嗨听說了嗎?就在昨天晚上六個神秘的魔劍士打劫了騎士團的總部將里面的騎士殺死了大半把全城的稅款搶了個精光還搶走了六匹軍馬……」
「不對吧稅款怎麼會放在騎士團總部里?我看你被人愚弄了才對我听說那六個人是國王的信使手上有國王的信物路過此地索要錢財的也不知是城主大人怎麼得罪了他們竟然拿騎士團開刀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听說是騎士團里有人監守自盜……」
「錯了听說那個新來的騎士團團長看上了一個貴族美女可那個美女家庭不願意是騎士團團長帶著那個美女私奔了……」
聆听著教室里越傳越離譜的消息圍坐在後面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維里在被自己的老爸拒絕又遭到阿魯的教訓後一次見不得人的反擊更讓他開心無比。
後腦勺臉上泛起的卻只有苦笑了這次不記後果的行動究竟會給艾法城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猜測的就是騎士團的團長在听聞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氣的暴跳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