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幽暗森林暗月無心
帶著對無生沼澤的敬畏探險隊經過了兩天的艱苦跋涉終于踏上了幽暗森林的邊緣地帶干爽的地面那一刻來臨之時每個人都有重生的感覺。一路行來看的是水天一線的無垠沼澤听的是潮濕且無奈的風聲吃的是干癟的水果走的是泥濘不堪的小徑感受的是地精枯燥乏味的生活……總之沒有人還有勇氣折回頭去再來一遍。
一望無際的綠意出現在面前那便是此行目的地幽暗森林了。隨著前行步伐的加快她的矜持與驕傲一點點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無數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連綿不絕將整座森林覆蓋林中幽暗的空間中灌木叢生雜草遍布條條藤狀植物橫七豎八的爬滿了樹身空氣濕潤清新……看慣了沼澤的平談與冷漠後幽暗森林的詭奇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眾人無不駐足遙望遠處綠意蔥蔥的森林心中臆念叢生不能自己。
「這便是幽暗森林了。」地精咕嚕興奮道。
板斧取出地圖指給大家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大約是在幽暗森林的中部的邊緣地帶要到達傳說中‘幽靈秘徑’曾經出現過的地方途中可能會經過兩個較大的精靈村大家都知道阿迪克那個混蛋離開了我們一定會回去報信的我們這次可謂是危險重重你們有什麼好建議沒有?」
此時已到達了幽暗森林距離成功可能只有一步之遙沒有人會想在這個時候退出。但在沒有精靈為伴的前提下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危險會不期而至沒人敢掉以輕心可若有何建議卻沒人可以應答。
杜拉得見眾人都不言這才不屑道︰「要建議做什麼?我們直著走就是了遇到精靈後就捉住他作向導帶我們去找那條小路他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就扭斷他的脖子你們說怎麼樣?」
笛兒擔心道︰「在森林里游弋的精靈戰士都是以小隊為單位的我們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活捉的一旦生沖突我們便麻煩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的大部隊便會將我們包圍那時我們想逃也逃不了。」
「哼怕什麼?有我在來多少精靈也不是我的對手。」杜拉得不屑道。
「是嗎?那你還跟我們在一起干什麼?」格里斯不冷不熱的譏諷著老對手然後不待杜拉得反駁便又道︰「領我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改變一下我們的身份了你跟我都是佣兵據佣兵法冊我們可以出入任何不設防的區域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便以執行任務的佣兵進入盡量避免與精靈生沖突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以此與他們周旋你們說如何?」
板斧一拍大腿道︰「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你們說怎麼樣?」
山地巨人使勁搶了下手中的巨棒興奮道︰「這個主意不錯我贊成我老早就想當個佣兵了這下可以如願了。」
侏儒看了眼巨人難以啟齒道︰「我……我可以加入嗎?我以前曾經申請過很多次了可是沒有那個佣兵隊伍肯要我他們說我們只會浪費食物。」
「不是那樣的每個人存在都有他的意義他們之所以拒絕你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識不知道每個侏儒戰士都是出色的設計師。」格里斯不無安慰的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成立一個佣兵團的話一定會邀請你參加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侏儒眼中憂色盡去興奮不已。
地精眼珠亂轉著插話道︰「嗨格里斯可不可以讓我也加入我也很想像老酋長一樣與人類一起游歷魔法世界這樣等我老的時候我也可以對我的後輩們講述我的故事。」
格里斯輕笑道︰「我會舉雙手歡迎你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杜拉得習慣性的唱著反調。
沒有人會理會一條龍的不屑在高貴與平凡之間的差距便是如此。龍是一種極端驕傲的種族憑借著龐大的身軀無可匹敵的魔法力令其他種族畏懼有加他們的狂妄與無知讓他們不受歡迎所以龍都是孤獨的孤獨則又讓他們陷入無法自拔的驕傲中。
格里斯對杜拉得的話語不予理睬對板斧道︰「領還是由你做我們臨時的團長吧這樣可以魚目混珠以後大家也要注意改變稱呼。」
「板斧團長?」板斧裂開大嘴笑道︰「好好大家就這麼叫我好了。」
山地巨人取笑道︰「小矮子團長。」
「大塊頭你要再敢笑話我我就……我就叫你大飯桶。」板斧支吾兩聲大聲道︰「對就叫你大飯桶看我們誰更可笑。」
「哈哈……」
一眾新老‘佣兵’被新任團長的妙語惹得哈哈大笑。
「哼無聊。」杜拉得不能容忍自己被忽視暗罵不已。
艾亞感受到了杜拉得心中的悶氣笑道︰「嗨杜拉得你有必要這樣嗎?雖然你是令人敬畏的龍可是你並不快樂你看主人他們多開心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杜拉得嘟嚷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朋友難道你忘記了那日在小鎮上浴血奮戰了嗎?雖然戰斗很艱苦很危險人人都有可能死可是他們誰也沒有逃走這便是友情了。」艾亞向往的解釋。
杜拉得心一沉氣道︰「哼你好像很了解似的你有朋友嗎?」
艾亞嘆了口氣道︰「有沒有還不是那麼一回事?雖然主人很關心我可他總是心事重重的就算我想為他分憂也不得要領。」
杜拉得惱道︰「別跟我提那個臭小子我現在恨不得一腳踩死他。」
艾亞笑道︰「嘻嘻你真的想這麼做嗎?要是的話你又何必等到現在……」
談話間‘佣兵’們已經在矮人的團長的招呼下向幽暗森林進了杜拉得忍著氣听著艾亞的絮叨恨恨的追了上去。
幽暗森林生機處處到處一片昂然景象。鳥兒在枝頭歡快的唱歌跳躍野獸在林間穿梭隱沒撫過的風也輕柔清新遠處溪水叮咚如仙樂飄飄讓人心曠神怡。
笛兒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不覺停下腳步靜靜的听林中的動靜靜的體味林中的靜靜靜的感覺林中的風眼中流下了晶瑩的淚滴。
「唉你終于來了可是你卻晚了整整三千年……」
一個幽深的聲音在笛兒心中響起從陶醉中驚醒四處張望著搜尋著聲音來的來源可是茫茫綠意中那里有什麼人影不覺愣住了心道︰「三千年不正是‘極靜森林’被封印的時間嗎?難道剛才說話的人是精靈神?」
想到這里笛兒再難克制自己的內心的情感大聲喊道︰「精靈神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的幫助求你現身吧……」
「我就在這里來來……」
聲音從遠處傳來幾不可聞可是笛兒卻像著了魔般追著聲音奔去嘴里喊道︰「等等我我來了……」
「笛兒你怎麼了?快醒醒……」
耳邊響起了格里斯急切的呼喚聲讓笛兒的心在一震中醒了過來茫然的睜開眼楮打量下四周卻看到了一堆篝火看到了眾人一個個從地上坐起怔怔的望著自己這才明白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已不由得苦笑道︰「我……我做了一個夢沒事了。」
笛兒的夢語雖不清晰卻仍可辯出想起與笛兒的身世格里斯完全體會到笛兒內心的掙扎她多麼想尋到精靈神好完成部族交給的任務心中萬分傷感安慰道︰「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精靈神的到時你就可以要求她解除封印的束縛了。」
笛兒充滿了渴望道︰「對我們一定會見到的精靈神的。」
黎明姍姍來遲。
陽光普灑大地透著從頭頂樹冠之間的縫隙無數斑駁的光點斜斜的照落幽暗森林再次恢復了她的神秘帶著對心中的渴望探險隊踏上了繼續深入的腳步去尋找飄渺的精靈神。
前途崎嶇難行根本無路可走到處是齊腰高的雜草與灌木頭頂間還地青藤漫布每前進一步都要花費不少時光。陰暗的地面上不時竄出的動物一次又一次驚擾眾人讓侏儒出驚恐的叫聲。山地巨人厭煩了小個子們的‘吵鬧’將侏儒與地精從地上拎起放在肩上這才中止了他們無謂的尖叫聲。
幽暗森林果如其名越深入林中越是幽暗沒入其中無論是誰都是那樣的渺小隊伍一旦拉開便有失散的可能。所以眾人都低聲說著話以期身後的隊友可以跟上來以防走失。
黃昏時分隊伍停了下來要在天徹底黑上來時在林中的空隙間尋得一塊空地做過夜的宿營地。可是林中茂密尋了片刻也未見有可用之地惱怒的板斧不由得大神威搶起巨斧一陣亂砍硬是在幾棵參天大樹之間劈出一塊空地來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篝火點燃了去打獵的山地巨人也拖著沒了腦袋的野獸從密林中走出交由板斧處理一陣斧影過後一只被剝皮去髒的動物便被削尖的長木貫穿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地精則拖過自己的大布袋從里面取出些精巧的餐具令人驚異的是竟然還有一只小巧的鍋子正好用來熬湯用。就著火光笛兒在附近采摘了些異樣的樹葉撕成碎片灑在鍋中立時誘人的香氣中平添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上令饑腸轆轆的眾人食指大動不待湯汁炖好便動手搶了起來笑聲一度令這個隊伍和諧無比。
入夜火堆被用石塊圈起眾人圍坐在火旁邊低聲說著話倒也自在。
談話間侏儒與地精低聲交談了幾句便一起沒入身後的黑暗中不一會兩人興奮的返回原來他們在營地周圍設置了簡易的陷井若有人不慎觸踫便會了警報。
夜深了眾人架不住一天的疲勞偎在樹根處裹緊身上的衣服打著哈氣互道聲晚安便一個個沉沉睡去。
第二五十七章惡夢
夜色沉沉寒意欺人。火光不知何時弱了下來跳動中的火苗再難將光明與溫暖傳遞到每個角落沉睡中的人們捺不住寒意無不將身體蜷縮的更緊了。
格里斯的魔法袍在與萊茵決戰時燒得千瘡百孔再加上穿越無生沼澤時在灌木叢中行走又慘遭撕裂此時再難將他的身體包裹的密不透風竟從夜的寒意中醒了過來看了眼待燼的火堆嘆息了聲隨手撿起腳邊的幾根樹枝拋了過去怔怔的望著重新躍動起的火苗起愣來再難入眠。
火光似有生命般歡快的歌唱著跳躍著令人神往……
暮色中沖天的火焰伴隨著火龍的咆哮再次張揚起來舞動中的雙翼攪起千重焰色令人膽寒。格里斯面對面前這強悍至極的對手從心底深處涌上了不可戰勝的念頭可是他絕不能退一退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身後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嘿嘿卑微的人類你還要繼續嗎?以你的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好否則我會將你燒的連骨頭也不剩的。」火龍步步緊逼咄咄逼人道。
退無可退格里斯的心反而冷靜下來看也不看身上道道傷痕冷笑道︰「那你想怎樣?要我自殺嗎?不你別妄想了當我第一次學會使用魔法的那一刻起我便過誓言就算是死也會死在戰斗中來吧讓我們結束這場戰斗。」
格里斯握緊手中的魔杖面對凶惡的火龍心如磐石決意死戰。
火龍見格里斯不肯屈服勃然大怒眼中閃過凶殘的光芒咆哮道︰「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識實務的人類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我指手劃腳了因為你就要死了。」
已厭倦了游戲的火龍仰天長嘯之後一股融合了他體內無盡能量的龍息從他張開的大嘴中徑直的噴向對面的格里斯與此同時身後的火翼極力伸展一片火網由翼端展開封死了格里斯所有的逃跑路線。
炙熱無比的烈焰迎面撲來魔法與體力消耗殆盡的格里斯再難做出回擊後面是萬丈深淵墜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前面被火龍巨大的身軀封住突破異常的艱難他只能咬緊牙關堅持再堅持著……
龍息在防御魔法的阻隔下未能寸進可是被改變了方向的烈焰卻直拉作用在了格里斯的腳下那毫不設防的山崖上。青色的岩石在烈焰的灼燒下急劇的變換著顏色片刻間竟然變得暗紅起來。
透過被極度扭曲的空氣格里斯留意到腳下的岩石心下甚是不安因為他看到了面前紅通了的岩石竟不可思議的涌動起來像一團隨時都會流動的鐵水難以控制造成這種結果的只有火龍無堅不摧的龍息。突起的巨岩在不堪的顫抖著出剌耳的‘申吟’聲幾欲折斷。
「哈哈卑微的人類我要將你挫骨揚灰只有這樣才對得起我身上的傷痕你去死吧。」火龍氣焰囂張的咆哮著月復中一陣嗡鳴一股新的龍息正在生成只待噴出時便可以結果眼前這個可惡的魔法師。
格里斯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在與火龍爭斗的整個過程便是他在死亡邊緣徘徊掙扎的歷程心已死又如何能喚起心底那渴望戰斗的心緒?所以他在用盡魔法能量後僅能重創火龍而已。如今死亡再次臨近這次能否捱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所能做的只有堅持而已。
殘陽如血是否意味著生命已經走至最後關頭。格里斯不知他最後一次看向天邊的晚霞幽幽的嘆息著想散盡體內的魔法力承受連岩石都可融化的龍息在火焰中燃燒自己結束一次輝煌的生命歷程。
可就在這時準備最後的一擊的火龍卻停止了他的殺招目帶驚異的注視著格里斯身後那虛無的空間不可遏制的怒道︰「不死鳥?嘿嘿傳說中擁有永不熄滅的生命之火果不其然不過這次你還是要去死了……」
「不死鳥?是擋在自己身前被火龍擊傷墜落崖下的火鳳凰嗎?難道她沒有死?」格里斯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的火鳥正盡展雙翼借助呼嘯著的狂風從黑暗中浮現努力向崖邊飛來那一刻格里斯眼中只有淚水亂成一團的心再次堅定起來暗道︰「火兒就算是致命的傷害你也絕不會放棄生命是嗎?對不起我讓你蒙受了太多的委屈我曾經答應過你讓你成為魔法世界是偉大的幻獸可是現在……不就算是死我也會留給你生的機會的杜拉得你準備接受我的詛咒吧。」
悲鳴中火鳳凰掙月兌了風的旋渦身上泛起千萬重焰色幾盡與落日爭輝。電逝般跨越似不可及的那段距離出現在格里斯的頭頂一越而過身後拖著長長的赤尾向火龍撞去。
「該死你以為這樣可以擊敗我嗎?去死吧火鳥!」吶喊聲中火龍抬起頭將蓄勢待的龍息噴向了閃電般襲來的火鳳凰。
迎向火鳳凰的並不是簡單的龍息而是一個能量極度集中的能量彈以其中蘊含的火系魔法能量還有火龍壓縮式的噴涌足以貫穿任何生命體瞬間奪走一個生命。可是火鳳凰號稱不死鳥她能否創造出不可思議的奇跡呢?
龍息與火鳳凰的接觸是令人期待的就連盡最後的努力想從火龍魔法潮汐中掙月兌出來的格里斯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動作怔怔的看向那可怕的撞擊心里莫名的顫抖起來。
無論火鳳凰是生是死她勢必難以在強烈的撞擊中再保持向火龍進攻的勢態那樣的結果是火龍需要的但不是她想要的。在間不容中火鳳凰鳴叫著扭動了體竟然不可思議的避過了能量彈的正面撞擊與它擦身而過繼續向火龍撲去。
眼睜睜的看著不死鳥用詭異的行進方式避過能量彈只是折去幾根尾翼而已火龍憤怒了怒吼著伸出利爪抓向了化身為一團火影的火鳥。
劇烈的魔法撞擊簡直就像是一場災難。火龍慘哼著踉蹌著退開而火鳳凰也翻滾跌向崖邊數十丈範圍全被激蕩的火系魔法能量所籠罩一切的一切都在烈焰下扭曲起來。
格里斯在火龍的退卻中尋找到契機突破了火龍的圍困利用瞬間移動從火龍的翼端不及之處閃電而過落在了實地上並成功的避過了魔法沖擊波的影響可當他看到火鳳凰一路翻滾向崖邊落去時心都碎了怒喝道︰「杜拉得還我火兒的命來。」
不知從那里來的一股子熱血一下子涌上了格里斯的心頭也許是對手一次次傷害自己的幻獸悲憤化為了力量也許是因為火鳳凰至死不渝的忠心讓他忘卻了心中的痛楚總之他憤怒起來傾盡所能的召喚出一個無比巨大的火球擊向了火龍毫不設防的後背。
火龍察覺了身後的魔法波動顧不得趕上去對被自己又一次重創的火鳳凰進行最後的致命一擊好結束那個如‘惡夢’般的傳說。在愕然中回看去卻見早該累死的格里斯竟然又重新擁有了無盡的魔法力眼中閃過了不可思議的神色而後他便出人意料的抬起利爪在身前布起一層厚重的防御魔法來。
龍一條高高在上的五階巨龍在對敵時竟然會使用只有人類才會使用的防御魔法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可事實偏偏如此。只從火龍眼中閃過的懼意便可以想像格里斯爆時的可怕那足以讓任何人不敢輕敵。
巨型火球撞在火龍布好的防御魔法上那一刻事整座大山都顫抖不已地面被無情的撕裂空氣中充斥著的只有火焰激蕩的沖擊波沿著山勢席卷而過高大的樹木低矮的灌木叢叢生的雜草都在爆裂中瞬間灰飛煙滅……
「該死的人類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魔法瓶頸以你的表現勢必會成為可怕的對手成為魔導師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嘿嘿不過你的運氣還是差了點遇到了我偉大的五階神龍戰斗杜拉得現在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任了只有用你的鮮血才能補償我受到的傷害……」從重重焰色中掙扎而起的火龍咆哮著沖出籠罩在狼籍不堪的山崖一步步向月兌力跪倒在地上的格里斯走去。
沉重的腳步聲尤如重石般捶打著胸口那感覺有令人窒息的壓力格里斯喘息著努力站起身凝視著步近的火龍心里有一絲淒涼苦笑道︰「如果不是我在一開始時就失卻了先機你絕難這麼輕易的擊敗我雖然我覺悟了可是為時已晚不過我絕不會再你機會傷害我的火兒了杜拉得接受我的詛咒吧相信就算是你也絕躲不過這個遠古的魔咒……」
「魔咒?」火龍不屑的咆哮道︰「你以為你是神嗎?就算你擁有魔導師的實力想擊敗我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無敵的。」
目光在消失的崖邊徘徊了下在看到了黑暗中火鳳凰掙扎升起的身影時格里斯的心神總算平靜了下來看向面前的火龍以一種近乎嘲弄的聲音道︰「我不是神我也絕不想做神但這個魔咒卻是神流傳下來的那是神為了懲罰犯了錯的同類所創造出來的連神都會被封印何況是你呢……」
杜拉得的眼神眯了起來他感覺出面前在自己魔爪下屢次掙扎在死亡線上的魔法師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得目光尋找起來一個由神界傳承下來的魔法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施展出來那麼那將會如何施展呢?格里斯輕笑著將手從背後探出赫然在他的手中是一個古樸的魔法卷軸。
「卷軸?」杜拉得狂笑起來道︰「你大概是瘋了吧你以為一個卷軸就可以施展出那個可笑的魔法嗎?你真是太意想天開了哈哈……」
「也許但如果再加上我的生命的話或許就可以了。」格里斯輕吟著扯斷了卷軸上的細繩輕唱道︰「光明的盡頭是永恆的黑暗我將以生命來交換開啟那道通往黑暗的大門接受它吧封印之咒……」
第二百五十八章任務
回憶總是痛苦的在夢里也是一樣。
格里斯從惡夢中驚醒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火上心里有的只有無盡的痛楚。那個魔咒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成功的將五階神龍杜拉得封印起來成為了一頭小毛驢可他卻也未能逃月兌火龍的報復被歇斯底里的杜拉得拋出的能量團包裹住從此失去了魔法失去了自我。
「那個卷軸連杜拉得都可以封印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可是威爾遜為什麼要將它送給我呢?是因為上面附帶的邪惡的詛咒嗎?威爾遜你究竟在這場風波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夢境隱去可是夢境卻讓格里斯突然想起一個一直被忽視的問題來。
‘ ’幽靜的林中突然響起了異聲將沉睡的眾人驚醒紛紛坐起。
「什麼聲音?」板斧揉著眼楮問道。
侏儒與地精對視了眼才道︰「是我們設的陷井好像被觸動了。」
此時已是黎明將至時分本該是晝伏夜出的魔獸潛伏回巢中休息的時間適宜白天活動的則還未出動而這時陷井被觸動難道會是在森林里游弋的精靈戰士看到了火光潛至近處不慎所致?眾人心里甚是驚異用最快的度抄起身邊的武器作出戰斗準備。
地精輕聲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那個陷井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
板斧沉吟了下低聲道︰「嗯格里斯我們一起模過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其他人守在這里。」
格里斯答應著半蹲著身跟在板斧的身後向聲音出的地方小心潛過去。
模糊中一個灰朦朦的身影正坐在地上低頭解著絆在腳上的細藤嘴中還低聲嘟嚷道︰「真是見鬼是誰在這里設的陷井差點被嚇死……」
听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的雌性精靈出的清脆嬌嗔。只不過她的出現倒是讓擠在一起從草叢後面探視的格里斯與板斧兩人甚是奇怪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一個孤身精靈來此做什麼?
「是精靈我們捉住她?」板斧低聲征詢道。
雖然不想打草驚蛇可這樣一個女性精靈會很容易接近警覺也會相對較弱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便可以避開精靈們的巡查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幽靈密徑’出現的地點這對任務本身極為有利。所以格里斯略為沉吟了下便點頭道︰「好但不要用強。」
「知道了。」板斧答應了聲便拎著巨斧走出。
精靈听到了動靜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身舉起手中的弓對準了從黑暗走出的板斧喝道︰「誰在那里?我看到你了快出來。」
「哼要不是我走出來你會看到我嗎?」板斧不悅道︰「喂別用箭指著我我可是好心好意幫你月兌困的告訴你就算你是精靈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開侏儒與地精一起設下的陷井的。」
精靈怔了下打量著走至面前比自己矮一頭卻粗壯異常的板斧驚叫道︰「你是矮人?你們到幽暗森林做什麼?哼還在這里安置陷井真是太氣人了。」
「不要說無意義的話你們精靈在森林中宿營時難道就不布置陷井嗎?」格里斯忍不住也從草叢中步出反駁道︰「好了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你解開而已可以嗎?有什麼話一會再說。」
精靈見對方人多勢眾不便再爭持安靜下來任由板斧接近。
如果陷井連精靈也解不開的話那麼板斧勢必也不能不過他倒不會用笨辦法而是揚起手中的巨斧就向精靈腳下落去將剛安靜下來的精靈嚇了一大跳大叫起來那樣子令人啼笑皆非。
天大亮似火嬌陽由東方躍出眨眼間便普照大地。幽暗森林也從黑暗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恢復了勃勃的生機到處是鳥語花香為這個早晨蒙上了一層喜慶的色彩。
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精靈好奇的打量著心里十分驚異這支奇怪的隊伍可嘴上卻道︰「喂你們這些家伙為什麼跑到幽暗森林?快點從實招來否則被我們游弋的精靈小隊現了一定沒好果子吃的。」
「哼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杜拉得打著哈氣道。
「我?哼我有什麼好怕的。」精靈看了下目露凶光的杜拉得一眼強自道︰「我……我們精靈戰士是從來不怕你們這些入侵者的大不了跟你們拼了。」
杜拉得眼一瞪低喝道︰「你真的不怕?嘿嘿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的只會把你賣到城市里去做一些低賤的工作怎麼樣現在怕了嗎?」
「啊不要不要那樣的話你們還不如把我殺了我死也不去人類那里。」小精靈嚇了一跳捂住臉哭了起來。
杜拉得見精靈害怕得意非凡繼續道︰「嘿嘿怕了吧小妞快點從實招來你這麼早離開村落要去做什麼?該不會剛與青梅竹馬的小情人幽會完想趕回家吧……」
別人不敢打岔是因為他們清楚杜拉得的身份與脾氣可是格里斯卻並不在意魔法恢復後他感覺體內的魔法力尤勝從前。」杜拉得得意道。
瑩瑩甚是懷疑的看了眼杜拉得奇道︰「真的嗎?就憑你一個人?這不太可能吧我們也曾經圍攻過一條蛇可是還是被它傷了幾個人之後逃走了。」
「那問題就清楚了。」格里斯沉吟了下道︰「精靈村之所以在短時間內生鼠害全是由于你們精靈自己造成的別急听我給你分析一下看看對不對你們因為有未成年的精靈在湖邊玩耍不幸被蛇吃掉因此你們便對湖中的蛇群進行了清剿對不對可是你們卻忘記了湖中居住著蛇湖邊卻生活著老鼠蛇是鼠類的天敵蛇一旦滅亡了那鼠群會不會因為沒有了天敵而迅壯大……」
在格里斯的闡述下鼠害生的原因被揭秘了瑩瑩固然如夢如初隊伍中其他不明白的人也在解釋中得到了教益思路清晰起來。
「沒錯你的解釋很清楚可是你畢竟沒有到湖邊去過不知道在幾個月里湖水上漲了很多如果再加上這一點的話鼠害的生便更清晰了。」
一個蒼勁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令大家吃了一驚齊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衣的精靈長者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而他手中持著的魔杖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竟然是一枝長有綠葉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