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白 提醒說「翼哥差不多也是我們出的時候了。」
文翼問︰「大眼地形你應該記得很熟了吧?」
白 眨眨眼︰「沒問題!」
「好!」文翼轉身對文羽和林宇軒二人說「你們兩個呢就待在這里按計劃行事一定要注意我的手勢!」
「知道啦。」文羽和林宇軒點點頭。
文翼對白 一招手︰「走!」兩人縱身一躍很快就消失在文羽二人的視線中。
深秋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不一會兒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天邊掛起一彎弦月疏疏落落的幾顆星星綴在廣漠的穹蒼里。
密室前的三個守衛依舊警惕地來回巡視著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散著耀眼的寒光。
文羽和林宇軒躲在草叢中焦急地等待著大氣也不敢出。
一陣秋風吹過文羽不禁打了個寒戰「哥哥他們已經去了好一陣了怎麼還沒出現?莫非出現什麼意外了?」他越想越擔心。
突然林宇軒低低地叫了一聲︰「小羽送飯的來了!」
文羽抬頭看去。果然兩個守衛推著一輛滿載美食的木車出現了一如五年前。
「哥哥他們成功了嗎?」文羽緊張地盯著這兩個守衛。
「好香啊!」林宇軒貪婪地吸著飄來的飯菜香味。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大胡子守衛突然扭頭朝他們這個方向望來。
文羽一驚趕緊一把摁倒呆看著流口水的林宇軒趴在地上。他死死盯著那個守衛心怦怦亂跳︰哥哥他們成功了嗎?
卻見那大胡子轉過頭去突然朝天伸出右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文羽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低聲對林宇軒叫道︰「是老哥的暗號!他們成功了!」
「嘿你哥真強啊從哪里搞來的假胡子連我都沒認出來呢!」林宇軒嘆道。
一提到哥哥文羽又是一陣驕傲︰「那是當然!我老哥的鬼點子最多了。」
「切我說的是他們能那麼順利搶到那樣多的美食我好想去吃哦!」林宇軒繼續流口水。
密室那邊術將見送飯的人到了便收了結界。文翼和白 推著木車到密室門口停了下來。木車有兩層上層是被囚者的飯菜下面一層是術將和守衛的晚飯。
文翼取下木板小心地把術將和守衛的晚飯端下來。
「咦?等等!」術將仔細打量著二人臉色一沉「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兩個?」
一听此言那三個守衛也立刻走了過來。
草叢里的文羽見此情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像螞蟻般噬咬著他的心。
文翼見這陣仗卻沒有一點慌張。他故意粗著嗓子說︰「大人您忘了今天是慶功宴會嗎?以前送飯的很多弟兄都被派去會場了小人是臨時被調來替換他們的。」
這時文翼身後的白 不由悄悄模了模系在腰間的煙霧彈一旦事敗扔出去就足以讓他們順利月兌身。
「哦……是這樣嗎?」術將听他說得有些道理將信將疑「可這麼重要的工作應該沒這麼容易換人啊……」
話雖這麼說可他的兩只眼楮卻是盯著木車上香噴噴的飯菜一轉也不轉——那送給被囚者吃的飯菜顯然要比他們自己的飯菜要好上很多︰卻見那夫妻肺片汁色紅亮花生和芝麻點綴盤間聞上去麻辣濃香;那東坡肘子濃濃的湯汁乳白如女乃雪豆粉白簇擁在肥女敕豬肘周圍香氣四溢;那麻婆豆腐在雪白細女敕的豆腐上點綴著棕紅色的牛肉末和油綠的青蒜苗外圍一圈透亮的紅油如玉瓖琥珀;那樟茶鴨子色澤金紅肉香伴隨著樟木和茶葉的特殊香氣四處飄逸……道道菜都讓人垂涎欲滴。
三個守衛看得眼楮都不眨貪婪地用鼻子吸溜著香氣不自覺地舌忝著嘴唇。
文翼見術將那模樣心中松了口氣——看來這飯菜能轉移他的注意力一定要抓住機會不能讓他繼續猜測下去否則自己遲早會暴露身份。
于是他上前笑嘻嘻地說道︰「大人你們可真是敬業我看那邊那些家伙都在喝酒打牌你們卻堅守崗位小人對您的欽佩之情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欽佩個屁!你以為我不想喝酒打牌啊?」術將沒好氣地說。
文翼媚笑上前一步︰「嘿嘿大人其實小人倒有一個好建議呢。」
「哦?你說。」
「您看這里有這麼多美味的菜肴里面那家伙一個人哪里享用得完呢……」文翼指著一道道色香味美的菜肴笑嘻嘻地看著術將。
術將一愣繼而也呵呵地笑了︰「呵呵看不出你這個大胡子還真是粗中有細呢。」
「多謝大人夸獎。」
這術將見文翼如此懂事也就沒什麼顧忌伸手就抓起一個肥女敕的鴨腿啃吃起來。三個守衛見術將動了手也不客氣地伸手抓菜吃起來。
「嗯好香!」「好吃!」
香味伴隨著這幾個家伙嘖嘖贊嘆聲和咀嚼聲飄到林宇軒面前。林宇軒使勁吞了幾口唾沫恨恨地說︰「為啥不要我去執行這個任務呢?」
文羽笑著說︰「讓你去還不給弄砸啦?你見了吃的就什麼都不曉得了。」
術將和守衛大快朵頤吃得好不痛快。他見文翼和白 在一旁老老實實地看著便揮揮手說︰「你們兩個也來嘗嘗啊。」
文翼點頭哈腰︰「小人只管送飯菜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要嘗什麼。」
術將哈哈大笑滿意地說︰「你這個大胡子還真懂事!大爺我今天吃得高興待會兒城主回來我會給你美言幾句的!」
「多謝大人!」文翼趕緊回禮低頭一瞬間他壓低聲音對白 說「該行動了!」
白 心領神會當即從腰間解下一個小酒瓶子上前對術將一臉媚笑︰「大人不要忘了也給小人美言幾句啊!這里有一瓶美酒還望大人笑納。」
術將開心極了連連叫好。其實他會在這個時候被派來守密室已經說明他在術將中的低下地位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兩個知情識趣又會拍馬屁的家伙他不樂才怪。他最後僅存的一丁點兒防範之心也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白 不失時機地也向那三個守衛大獻殷情。這幾個小跟班何曾享受過這樣的明星待遇?沒幾下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酒自然也是一口一口地灌。
術將邊喝邊感嘆︰「媽的要是一直是你們兩個送飯多好以前那些家伙跟你們簡直沒法比!」
文翼心中暗笑。
「對了大人這密室里關著的到底是什麼人啊需要這樣被看守?」白 一邊給術將斟酒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術將此時已經喝得頭昏腦漲自然是問什麼答什麼︰「我……我們對這個事情也很感興趣可、可沒人知道啊。」
什麼?沒人知道?
文翼和白 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莫非……這家伙還沒醉在試我們?
就在文翼兩人疑惑之時一個守衛醉醺醺地仰起紅得像關公的臉打著酒嗝說︰「是真的……進去送飯的人都沒一個見過……被……被關著的人里面……」還沒說完他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竟呼呼地打起酣來居然睡著了。跟著其他兩個守衛和那個術將也先後倒了下去。這一下完全打消了文翼兩人的疑慮。
或許你要問這術將和守衛就醉了嗎?也太遜了吧。當然不是。這樣的一瓶酒哪可能讓這四個身強力壯的武夫醉倒呢。答案很簡單酒菜里面放了麻藥。
白 確認這幾人都睡著後有些沮喪地說︰「可惡這麻藥的藥效也太強了吧正問到關鍵地方呢。」
「好啦反正等下會見識到的不問也罷。」文翼說「這麻藥的時效至少有一個半小時而且宴會加上給華少奕授餃應該還能再搞上兩個小時時間很充裕呢。」
文翼說著取下腰間的鑰匙插進密室大門那把碩大的「鐵將軍」里。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悠悠開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栗仿若是來自陰間的呼喚。文翼只覺脊背一陣麻不由打了個寒戰。密室里一片漆黑。借著月光文翼勉強看得見密室正中有一條長長的通道應該是通往地下。文翼皺著眉頭似是自言自語︰「真是奇怪就進這個密室而已時間應該很充分了我為什麼會感覺這樣不踏實呢?」
白 雙手一攤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現在再怎樣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文翼點點頭看了看其他地方的守衛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這邊趕緊朝文羽兩人藏身的方向招了招手。文羽和林宇軒飛奔過去。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身穿夜行衣的文羽和林宇軒完全和夜色融為了一體。別說那些專注打牌喝酒的守衛就算他們認真在守衛也很難現。
文羽一見哥哥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哥你們可真行!」
「別廢話!現在你們兩個趕快推著木車進去在一個半小時內必須出來。我和白 在外面守著。」文翼催促道。
文羽看了一眼密室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此時在他心中好奇已經完全大過了恐懼。畢竟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五年。他清楚這里不能久留于是點點頭轉身就沖進了密室。「哎等等我!」林宇軒推著木車跟了上去。兩人很快消失在文翼的視線中。
「大眼他們兩個……到底行不行啊?」文翼有些擔心地說。
「如果沒有出我的預料他們兩個去應該是個合適的組合。」白 自信地說「老大還記得昨晚我們是怎麼分工的吧?」
文翼點點頭。
昨夜四人在寢室里進行最後一次商議。他們最終采用的這個方案只是他們諸多方案其中之一。就是先由文翼、白 這兩個武功最強心思也細密的人在廚房之外埋伏偷襲送飯的守衛然後換上他們的服裝取而代之術將自然會把結界打開。
然後文翼想方設法騙得術將和守衛喝他們下了藥的酒。為防萬一他們在飯菜里也下了藥。文羽太過老實林宇軒過于好吃這兩個人顯然不能執行這樣的任務。
接下來麻翻術將和守衛必須得留人守在密室門口因為且不說萬一方夢陽提前回來就說其他守衛過來察看的話也肯定會現狀況那時候就全完了。而文翼和白 此時穿著守衛服裝自然該留下。進密室的任務也就自然落在了文羽和林宇軒身上。
表面上這應該說是個比較無奈的選擇。但白 並不這樣認為。他覺得文羽雖然有些軟弱但是腦子靈活足以應付一些突如其來的狀況;而林宇軒雖然腦子簡單了一點但力大無比這樣的搭檔應該說是互補其短比較完美了。只要不出現出他們想象的意外這兩個人去足夠了。
是的只要不出現意外。
文翼正想著突然文羽焦急的聲音在密室門口響起︰「哥快過來!」
文翼心里咯 一下和白 一道走了過去。
文羽和林宇軒站在門後只露出寫滿焦急和無奈的半張臉。
「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回來了?」文翼低聲地問。
文羽無奈地說︰「我們不知道怎麼走啊!」
「什麼意思?」文翼一愣。
「這……這個密室根本就是個迷宮啊!」
「迷、迷宮?」文翼一怔神色凝重。
文羽無奈地說︰「是啊我們沒走幾步前面就出現了三道門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對的。試著選了一個結果一只腳剛踏進去迎面就飛來幾把飛刀。我要不是閃得快已經被戳成馬蜂窩了。」
「可惡!要是你們留下一個送飯的帶我們進去就沒問題了。」林宇軒有些喪氣「大眼你的什麼狗屎計劃啊。」
白 聳聳肩依舊是戲謔的語氣︰「那是沒辦法的事啊能這樣進去已經夠運氣了。」
迷宮!這的確出了他們的意料。如果僅僅是里面有什麼怪物或者機關還好辦擺平就是了因為想想也不會強到哪里去——要是里面有強的對手那麼根本就沒必要還要派人來守。但偏偏是迷宮。迷宮或許不能致他們于死地但是卻能讓他們根本到達不了目的地。因為這是一場限時的賭博。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時間更重要。
文翼嘆了口氣︰「如果是迷宮僅僅一個半小時能否現里面的秘密都難說更別想全身而退了。」
「好啦我去好啦。」這時白 輕松地把玩著手中的劍自動請纓。
文翼一愣繼而笑道︰「對啊我怎忘了……你去再合適不過了。」
文羽和林宇軒一時模不著頭腦。
「那你一個人在這里……」白 有些擔心。
「沒關系!」文翼拍拍胸脯自信地笑著「演戲我最在行你們盡管放心去!」
白 正色點了點頭雙目射出異樣的神彩。文翼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有這樣認真的表情。
「記住快去快回!注意听我的信號聲。一旦有什麼變故文羽他們就全靠你了。」文翼說。
「知道了你放心吧。」白 插劍入鞘轉身就走進了密室。
文羽和林宇軒二人先進來的時候已經把木車上的燭台點燃了。
白 環顧四周。密室大約只有十來個平方米大小整間屋子雖然粉刷過但除了他們面前的通道幾乎空無一物。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幾根大柱子的黑影在陣陣陰風中不斷晃動讓人恍惚間覺得來到了鬼魅的世界。
文羽有些不信任地看著白 ︰「大眼不……不要勉強自己啊。這可不是開玩笑。」
「嘿嘿兩位同志你們似乎忘了我是誰走吧。」白 雙手叉腰得意地笑著兀自向前走去。
文羽和林宇軒只得跟上。林宇軒不服氣地嘀咕著︰「大眼你得意什麼?你難道真曉得應該怎麼走嗎?」
「哼哼。」白 甩了甩長擺出一個深沉老練的造型「你們難道忘了嗎?孤兒院里的穿越叢林訓練每次我都是第一啊!」
「那個第一能說明什麼啊?」
「胖子這就是你自己笨啦嘿嘿。」白 揚了揚眉一臉得意「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次都能最先到終點嗎?其實不是我的度有多快耐力有多強而是我的判斷力和分析能力」說著他朝自己伸出右手大拇指自豪地說「絕對是沒人比得上!」
林宇軒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個白眼︰「得了吧這兒又沒女人誰看你耍帥。」
「好啦不說笑了我們的時間很緊你們兩個跟著我走就行了。」白 說著雙手插在褲袋里搖頭晃腦地往前走去。
文羽和林宇軒將信將疑地跟了上去。
傾斜的通道通往地下但並不長。很快三人就走到了底。果然三道虛掩的鐵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白 抬頭仔細打量起來。三道門一模一樣。不僅門上雕刻的花紋、拉環的大小等全無二致就連門內透出的氣息都是沒有分別的確有些棘手。按文羽所說這里應該機關重重一旦走錯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還真是麻煩。
白 不由皺了皺眉頭。
「大眼知道該怎麼走嗎?」文羽急切地問。
白 聚精會神地看著搖了搖頭︰「讓我想想。」說完就閉上了眼楮。
「哼我就說過他不行。」林宇軒譏笑著靠坐在車把上「我可要休息一下了看他咋辦。」
白 突然嚴肅地說︰「安靜!」
盡管他的眼楮依然緊閉著但是卻透露出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嚴。和平日吊兒郎當的他完全判若兩人。林宇軒和文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肅穆的神情不由一怔。
「哼還裝神弄鬼……」林宇軒頗有些無趣地嘀咕著靠著車把「都不問問我們剛才進的是哪道門你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啊?」
文羽勸道︰「胖子你就讓他想吧別鬧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啊。」
「我才懶得理他呢。」林宇軒低頭望著身邊的美味忍不住咽著唾沫說「反正現在等著也沒事我先吃點東西!」說著伸手就往木車上抓。
文羽眼疾手快一掌就把林宇軒剛抓起來的一大塊肥得流油的肘子肉打掉了。
「你干什麼啊吃塊肉也不行啊。」林宇軒不滿地嘟囔著伸手又抓起一塊肉「反正已經被那些家伙吃得差不多了我再多吃一塊又有什麼區別嘛。」
文羽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家伙我哥在這里面下了麻藥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幾個家伙睡得像死豬似的!」
「啊!」林宇軒像觸電似的渾身一抖趕緊扔了手中的肉。
「我說小羽咱們盡管讓他吃好了。」這時一直閉目沉思的白 壞笑著插嘴道「大不了待會兒他躺在這里等方夢陽拿去烤了吃。」
「老子……老子不吃就是!」林宇軒頭一昂手一甩轉身背對木車。
文羽和白 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笑!」林宇軒心疼地看著那一車的菜肴嘆道「都是你們放那麼多麻藥做什麼嘛這些美味都只能看不能吃可惜可惜!」
文羽和白 見他那痛心疾的模樣已經是笑得死去活來了。
「不準笑!」林宇軒臉漲得通紅。可他越喊文羽兩人笑得越厲害。「哼死大眼你難道想出來怎麼走了嗎還笑得出來!」林宇軒情急之下拿白 開刀了。
「當然想好了啊。」白 笑眯眯地說。
林宇軒將信將疑︰「啊?別唬我啊。」
「哼信不信由你們。」白 壞笑著「反正你們得跟我走。」
「你這個無賴……」
「呵呵看來你們還不相信我……那我告訴你們一件事……」白 笑了笑說著他指著左邊的鐵門說「你們剛才是從這個門進去的。」
文羽和林宇軒不約而同地叫出聲來︰「你……你怎麼曉得?」
「這個你們就別管了。」白 得意地說著揮揮手轉身就走「要來的自己跟上。」
見這家伙身先士卒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文羽和林宇軒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白 走到中間那道鐵門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文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白 的手在半空中忽然停住了。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手指也微微顫動著。
死寂。
終于他像下定了很大決心似的猛地一掌推了上去。只听「吱」的一聲門開了。文羽和林宇軒下意識地朝兩旁退了兩步。
白 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
「我……我們呢?胖子。」文羽有些怯了。
林宇軒推起木車貪婪地吸了一口菜香︰「當然是跟上啦。走吧反正要死也不是我一個。」
「你倒真是想得開……」文羽嘆口氣也只得跟了上去。
燭光中門內的一切映入了三人眼底。依然只有一條長長的通道深不見底。
白 搖頭晃腦地走在前面那樣子就像是在飯後散步一般輕松。文羽和林宇軒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飛出什麼東西來。但是沒有飛刀也沒有怪物風平浪靜。也就是說白 選對了。
確定安全林宇軒就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哼這家伙運氣還不錯嘛。」
「錯。」白 笑嘻嘻地說「應該說我們的運氣不錯萬一走錯我們都得完蛋。」
林宇軒沒好氣地回道︰「隨你怎麼吹啦反正你蒙對了。」
就在這時白 突然臉色大變「哇」的一聲叫了起來整個人都跳到了半空中。
林宇軒和文羽渾身一激靈趕緊扔了木車擺出架勢緊張地四下張望。然而根本沒有任何物什飛出來。依然風平浪靜。
白 轉身見文羽兩人那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一臉疑惑︰「你們……在干什麼啊?」
「你問我們?不是你在鬼叫鬼叫的嗎?」文羽和林宇軒簡直要抓狂了。
「我嗎?」白 一臉無辜「剛才一只老鼠從我腳下爬過去那麼惡心的東西我當然要叫啊。」
文羽和林宇軒絕倒。
白 卻像沒事兒人一樣徑直往前走去︰「快走吧我們時間很緊喲。」
「這家伙還好意思催我們……」文羽二人嘟囔著推著木車繼續前進。
很快他們走到了路的盡頭。但他們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因為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四道並排的緊閉鐵門。
「媽的這密室是誰造的啊真煩人!」林宇軒憤憤然了。
白 斜了他一眼︰「這還只是開始後面肯定還有更難的路……」
果然他們跟著白 穿越這道關卡後沒走出百米迎來的又是四道門的選擇。如是這般三人足足耗費了近半個小時總算在他們面前出現的只是一道門了。
「應該是終點了吧……」白 長吁了一口氣。
文羽一臉崇拜︰「大眼你真的很厲害呢全部都選對了。」
林宇軒撇撇嘴卻又無話可說。
白 得意地晃著腦袋︰「嘿嘿是運氣好啦沒想到真的全猜對了。」
「什……什麼?!」文羽和林宇軒頓時跳了起來。
白 聳聳肩︰「是啊不猜還能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有能力啊?」
「呵呵……不用謙虛你的判斷力和分析能力令我非常佩服……」沒等他說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小意思小意思。」白 打著哈哈。
就在這一瞬他猛地回過神來臉色大變︰「小羽胖子你們……剛才有沒有听到有人說話?」
「有……」文羽和林宇軒此時已經嚇得瑟瑟抖戰戰兢兢地指向同一個地方——那道禁閉的鐵門。說話聲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白 只覺背脊有一股尖冷的寒意升了上來不禁自責起來。他先前實在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自己處在一個怎樣危險的環境中。
只听「 嚓」一聲三人不由同時渾身一顫。里面的人在開門他要出來了。三人趕緊背靠背站著死死盯著鐵門擺好了戰斗的姿勢。
興奮和恐懼交織在他們心間。這個人到底是敵還是友?不管怎樣密室的秘密馬上就要揭開了……
「 !」一陣幽幽的聲響門開了。
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