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我!!!」喬雁回又怕又急,臉比紙還要白,眼楮里充滿了淚水。
如果是在平時,雷傲看到她這副模樣,一定會放開手。
是現在,怒火早就燒毀了雷傲的理智。
他將她帶進自己的公司,給了她最大的信任,將自己所有的親信都介紹給她,她呢,她在入職的第一天,就騙了自己!
已經那麼晚了,她去找雷世天干什麼?!她們在車里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他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如果她對他真誠,那麼她想要什麼他都以滿足,她怎麼回答的?!
這就是她的回答!!
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戲!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將別人當傻子一樣騙得團團轉,她難道沒有听說過,螳螂逮蟬,黃雀在後的典故?!
還是她以為,他雷傲就是一個傻子?!
他信她,不讓人監視她,結果呢?!結果怎麼樣?!
「為什麼要放開你?這又是你另一套欲拒還迎的把戲?!」
「我沒有!!」喬雁回心跳如擂鼓,心髒猛然收緊,她全身無力,如一條月兌水的魚橫躺在辦公室上。
雷傲手上稍稍一用力,喬雁回包臂的小短裙就被他扯了下來。
乳白色的蕾絲內/衣,以及她修長的腿暴露在他眼前。她的皮膚極白,比上等的真絲都不遜色。兩腿被雷傲大大分開,擺出一副誘/人的姿態。
雷傲知道喬雁回喜歡古典的中式家具,所以特意從紐約一家古董行那里淘換回一張海黃的大書桌。
這幾年,海黃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際上已經被炒到了天價,像這麼大的一張書桌,價格不言而喻。
要不是因為雷傲曾經救過古董行老板的命,這張桌子老板本來並不想賣,打算以後送給愛人,再傳給兒女,當個傳家寶的。
結果被雷傲一眼相中了,出了個讓人咋舌的價錢,老板不想欠人情,于是才點頭賣了。
而如今,喬雁回正躺在這張一寸千金的海南黃花梨桌面上,黃花梨特有的鬼臉與她雪白半果的身體交織在一起,給人帶來無限的視覺沖擊。
她就像一只被人折斷了後翼的妖精,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狠狠佔有。
原只是想給她些教訓,但當這熱/辣的一幕出現在雷傲眼前,他的眸心一暗,並未覺自己的動作已經變了性質。
男人布滿薄繭的掌心在喬雁回順滑的肌膚上來回游移著,動作異常溫柔,他的話卻讓人心里結滿冰碴。
「都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看你兩樣都佔全了!你既然以賣給雷世天,為什麼不能賣給我?!我比他年輕的多,一定能讓你滿足!」
「我不要!!放開我!!雷傲!!」感覺到他的掌在自己最柔軟敏感的地方揉捏,喬雁回的身體猛地彈起來,「我不要你的錢!我不要了!!」
「不要,那更好了!」雷傲的動作無情而迅猛,扣住喬雁回細長如天鵝般的脖頸,指月復緩緩地摩挲著,「免費的東西人人都喜歡。更何況,你也沒有拒絕我的理由,記得麼雷夫人。」
喬雁回似被人抽了一記耳光,她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雷傲是什麼樣的人,她仍是義無反顧的做出了決定。
因為她沒想到,事到臨頭,她會這麼害怕。
回憶似狂潮,瞬間就讓她滅頂。關于這個男人的,關于bluecherry那個怕的夜晚,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她自己都忘記了,是他一靠近,她就知道,她什麼也沒忘。
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的手臂是如何有力,沒有忘記他是怎樣不顧她的拒絕,抓住她我,無視她微弱的反抗,徹底的佔有了她。
那撕裂的好似要把人襞開兩半的疼痛感,至今想起,都讓喬雁回忍不住抖。
從雷傲之後,她再沒有過別的男人,他帶給她的疼,是刻在她骨頭里的。
就算她死,也不會磨滅的。
他貼近喬雁回,男性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喬雁回皮膚上,引起她一陣輕顫,「你是我太太,取悅我是你的義務!今天我在辦公室里要了你,不用明天,所有的員工都會知道這件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你?呵,其實這對你根本不重要是不是?只要有錢就好了,你在乎的只是錢……」
「不是!!放開我!!你說的不對!!我不是你太太!我不想嫁給你!!我要和你離婚!」喬雁回無力的掙扎著,襯衫上彩色貝殼制成的小扣子,崩開了幾顆。
「你說什麼?!」雷傲的臉色愈難看。
喬雁回用手模索著,模到桌上的壽山石鎮紙牢牢抓在掌心,「我不要做你妻子!我不是雷太太!我根本不想嫁給你!!」
喬雁回邊說著,邊舉起鎮紙。
只不過,這一次,她的運氣沒有那麼好了。
「喬雁回!你真夠膽!你以為我還會再被你偷襲一次!!」
上次如果不是她哭的樣子讓他覺得很礙眼,他又怎麼能讓她成功!
同樣的招數,她還想再來一次!真的當他是傻的不成?!
雷傲用力一丟,喬雁回手中的鎮紙就被他扔得遠遠的,砸中牆上的裝飾畫,打破了上面瓖嵌的水晶玻璃,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而後他再次轉過身,喬雁回用手護住胸口,卻被他蠻橫的拉開了手臂。
喬雁回閉上眼楮,感覺到自己的襯衣用蠻力扯開,松松垮垮的從肩膀滑落下來。
眼淚從眼角瘋狂的往下掉,她從不知道辦公室里有這麼冷,冷得好像眼淚一落下來,就會結成冰似的。
「別……別這麼做……求你……」失去了唯一的武器,喬雁回不知該拿什麼來保護自己。
是當這個求字一說出口,她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
她為什麼要求他?!他就是一個秦獸,難道她求了他,他就會放過她?!
听到她的話,雷傲的動作一頓,原本扣住喬雁回鎖骨的手掌,改為撫上她的櫻唇。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再說一遍。」
喬雁回緊咬著嘴唇,不一言。
雷傲的眉頭再次皺起,明明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卻還不懂得低頭,她這麼糟糕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而且,見她的嘴唇被自己這麼糟蹋,他的心里就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他是個直接的人,心里怎麼想著,就去做了。
當男人厚實的嘴唇覆蓋在喬雁回的唇上時,喬雁回驚得張開了眼楮。
她並不喜歡與人接吻,哪怕來美國這麼多年,仍是無法習慣老美動不動就上去嘴兩下的習慣。
她寧與人擁抱,也不願接吻。
因為在她以為,吻,應該是只能給愛人的。
雷傲的吻,最初帶了些怒意,強悍得就像他這個人,吻得霸道又強硬,根本不允許喬雁回拒絕,更別說逃走。
喬雁回被他吻得頭腦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髒砰砰地跳著,與雷傲的心跳呼應在一起,好像它們天生就應該這樣合拍。
難道沒有人教過她,接吻的時候應該閉眼?
這個疑問莫名的讓雷傲心里覺得舒服了一些。
對著喬雁回睜得大大的琥珀色的瞳孔,看見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其中,她的眼楮好似一汪深潭,里面的水雖然是冷得刺骨,但也是最干淨的。讓雷傲暴躁的情緒,神奇的平復下來。
「閉眼,呼吸,傻東西。」雷傲微微松開喬雁回,讓她大大地喘了口氣之後,再次吻住了她。
這一次,他的吻變得溫柔又細膩,他的舌尖追尋著喬雁回,在她的口唇之間留下細小的火花。
她的味道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了,清新的滋味,如同林間奔流的小溪,讓人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一探究竟。
雷傲不自由主地加深了這個吻,喬雁回的甘甜讓他迷醉,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與他的投入不同,喬雁回全身上下都是緊繃著的。
她在等待著,等待一個機會。
「嗚……」口中傳來尖銳的疼痛,血腥的味道立刻彌漫開來。
喬雁回趁著雷傲吃疼松手的時機,立刻將他推開,自己躲到辦公室最里面。
這個野丫頭!她是屬狗的麼?!怎麼能咬人!!還咬得這麼狠!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只怕舌頭都要被她咬下來了!
舌尖被咬破,更是讓人疼得瘋!
雷傲面色陰沉到了極點,他不一言,只是一步步地逼向喬雁回。
喬雁回不斷的後退,一直退到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她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逃不過去了,但她並不後悔。
不管雷例接下來會怎麼懲罰自己,她都要讓他先嘗一嘗疼痛的滋味!
「你以選擇自己過來,或者我過去!」雷傲不再繼續向前,而是冷漠地開了口。
喬雁回沉默片刻,如認命了一樣,朝著雷傲走了過去。
「別再想著愚蠢的念頭!你以為就憑你以真的傷到我?喬雁回,扔掉那該死的玻璃!」
她以為她把手藏在背後,他就看不到她剛剛偷偷從牆上破掉的裝飾畫上取下了一塊碎玻璃?!
雷傲簡值要氣瘋了,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敢這樣對他,他要麼讓對方生不如死,要麼干脆不理會對方。
唯有喬雁回,哪個方案對她來說,似乎都不那麼合適。
她就像是一個刺球,不知道什麼時候滾進了他心里,時不時的就扎他一下,他又不能拿她怎麼辦。
雷傲大步向前,喬雁回還想要躲,被雷傲抓住了手腕,「不想要命了?!別太高估自己了,我對女干尸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