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府的西面,被群山所圍,高山峻嶺數不勝數,綿延逶迤數百里,天險一道接著一道,凡人逾越甚是不易。
群山環抱,自然而然生出許多山谷,因為氣候適宜,故靈藥多生長于此。而六大聖地之一的藥神谷,正是坐落在此。
凡人根本不敢靠近藥神谷,因為藥神谷相對于其他六大聖地來說就是一個更加神秘,更加令人生畏的存在。這是因為在藥神谷周遭,皆被灑上了蒙蒙的瘴氣,這些瘴氣不同于自然界的瘴氣,而是藥神谷的獨家秘方,若是誤闖進谷,凡人會筋疲力竭,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在床上躺上半個月是避免不了的。而對于修仙者,這些瘴氣更是致命的存在——因為這些瘴氣竟能使修仙者的靈力全無!
任你修為通天,摒住了呼吸,也是無濟于事。因為這些瘴氣專門破修仙者的靈力屏障,讓你完全在不知不覺間靈力全無。修仙者沒有了靈力,只是比普通人強大一點而已,踫到了其他修仙者,完全是被虐殺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藥神谷沒人招惹的原因了。
不過,這些瘴氣需要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才能生效,而且生效的時長是十年,而這也就是藥神谷外沒有瘴氣的緣故了。如若不是,藥神谷早就憑著這些瘴氣統一修仙界和修魔界了,試問,沒有了靈力和魔力,修仙者和修魔者能有多大作為?
當然,藥神谷有著自己的獨家解藥可解開瘴氣之毒,是以五年一度的神藥發放日才有修仙同道前去求藥,不然誰還敢進藥神谷?沒有靈力之後,豈不是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嗎!
常言道,不知者無畏。令狐恆和武震正是這樣的存在,他們不知道這些瘴氣的所在,竟一直御著飛劍闖進了藥神谷外圍大片的瘴氣中!
武震有些奇怪地說道︰「師弟。我怎麼感覺這些霧有些奇怪啊?」
令狐恆也察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咦,不對,我的靈力怎麼消耗得這麼快?啊!……」武震還沒說完。整個人連同不受控制的「止水」仙劍一起掉了下去!
令狐恆大驚︰「大塊頭!」連忙催動劍訣,想救起武震,卻不料靈力就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令狐恆雖然心性高于同齡之人,卻也沒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突然遇到這種情況,登時手忙腳亂,可是都無濟于事,「碧月」仙劍沒有了靈力催動,也墜了下來。
「啊……」令狐恆只來得及發出這一聲叫喊,就著地了。好在只是十幾丈的高空而已。不然非死即殘!饒是如此,令狐恆和武震也一同被摔暈了過去。
等他們都暈了,兩個身穿著奇怪服飾的人才從山谷後走了出來,他們的服飾胸前有一個丹爐一樣的形狀的東西,袖子上更是秀滿了草藥。有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感。
只見那兩個人身形婀娜,面容清秀,雖然比不上楊知霜那般超凡月兌俗,也是極其難得的美人兒。年紀稍輕一點的女子說道︰「咦,師姐,是兩個劍修!」說著,指著不遠處掉落的仙劍。
那師姐說道︰「難道他們不懂藥神谷的規矩?竟敢御劍飛進來。不要命了!」
女子說道︰「好像師父前兩天才跟一個老道劍修出門,不知道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劍修又是什麼來歷?」
師姐說道︰「管他呢?帶回去再說!」
女子扭捏起來︰「師姐,怎麼帶啊,他們……他們都……」
師姐笑了︰「平時師妹你不是古靈精怪的嗎,怎麼現在怕起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來?」
女子不依地道︰「師姐笑話人家!他們都是男的,我一個黃花閨女怎麼能踫他們的身子?」
師姐掩嘴偷笑︰「你是黃花閨女?別逗了。人家黃花閨女可是一本正經的在家做女紅,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佔了幾條?」
女子仰起秀臉,嘟著嘴說道︰「那多沒意思啊,我可做不來!」
師姐說道︰「那現在帶兩個男的也做不來?」
女子語結了︰「師姐。我……」
師姐「撲哧」一笑︰「逗你玩的呢,傻丫頭!看師姐的!」說罷,她的縴縴素手一揮,令狐恆和武震的身子就浮了起來,連同那兩柄仙劍一同往谷內飛去了。
女子看呆了︰「師姐,好本事!」
師姐微微一笑,說道︰「你啊,多下點苦功修煉,以你的資質肯定超過師姐,別那麼貪玩了!」
女子嘟著嘴喃喃地說道︰「我可沒這份耐心……」
師姐听了,搖了搖頭,往谷內去了。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令狐恆才悠悠轉醒,看了看四周,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凳子而已。再看看屋子,竟然是一個茅屋,和在絕壁下的茅屋差不多,只是更加簡陋。
令狐恆再一看,自己的「碧月」仙劍在不遠處,他連忙跑過去,想撿起來,卻不料剛往上抬了兩尺,竟然「 當」一聲掉在地上了。
令狐恆大驚,連忙再試一次,卻不料「碧月」仙劍紋絲不動!
少年好像見了鬼一樣,連連後退了幾步,心中想到︰「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平時不費力氣的事,竟然做不到了!難道是?」他想起來,好像吸了一點瘴氣之後,就全身乏力了,從高空中掉了下來,之後就是頭一暈不醒人事了。
令狐恆心知有異,連忙調動丹田內的元嬰,想提起靈力,卻不料怎麼運氣,都是無濟于事!他生來就是一個不信邪的主,又試了好幾次,連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也如同石沉大海,元嬰病怏怏地呆在丹田里,死活抽不出一絲靈力來。
就在令狐恆試得精疲力盡的時候,茅屋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子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驚喜地看著跌坐在床沿上的令狐恆。說道︰「傻小子,你醒了?」
令狐恆也知道著了人家的道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著的,也不知道怎麼著的。實在是窩囊至極!于是,沒有好氣地哼了一聲。
女子不高興了︰「你這人實在是太沒禮貌了,本姑娘問你話呢,你都不搭理一聲!」
令狐恆沒好氣地道︰「說這麼多干嘛?要殺就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楮,動一下鼻子,吞一口口水,歪一下脖子我就不是令狐恆!」
女子听他講得好笑,掩嘴偷笑起來︰「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嘛!嗯,本姑娘知道了,你叫令狐恆。那,那個傻大個又叫什麼?」
令狐恆覺得自己被殺沒什麼關系,但是不能連累武震啊!他立馬沖了上去。抓住了那女子,厲聲問道︰「你把大塊頭怎麼樣了?你們要是敢動一下他,我饒不了你!」
女子被令狐恆突如其來的爆喝嚇到了,呆呆地看著好似一頭發怒獅子的令狐恆,好半響才掙月兌令狐恆的手,抽泣起來,轉而開始大哭︰「你……你……你敢凶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沒人敢凶我,連師父都不敢凶我……嗚嗚嗚……」
令狐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掉眼淚,看得那女子哭得好似梨花帶雨,心一軟,柔聲說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說道︰「你就是故意的!」
令狐恆大窘,他沒遇到過像這樣的女子,登時亂了手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是說道︰「我……我……」
女子哭得更凶了。令狐恆听得一個頭兩個大︰「姑娘,是我不對,你別哭了好嗎?要不這樣,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行了吧?」
女子一听,立馬止住了眼淚,靈動的大眼楮眨了眨,說道︰「真的?」
令狐恆一看,也知道自己又中計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能說收就收?只能無奈地看著女子說道︰「真的。」
女子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說道︰「不能反悔!」
「不反悔……」令狐恆低下了頭,暗中責怪自己被女人的眼淚騙了。
女子狡黠地說道︰「那你答應我,等師姐放了你們之後,你要帶我出去玩!」
令狐恆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子︰「啊?」
女子見令狐恆驚愕的樣子,立即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一雙大眼楮里又蒙上了一層水汽︰「你不答應?」
令狐恆見女子又有大哭一場的預兆,連聲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
女子得意地揚起了頭,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記得哦!」
令狐恆無奈地說道︰「我會記得的。」
這時,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走進了茅屋,微笑地看著令狐恆,說道︰「公子,你醒了?不知道頭上的傷好一點了嗎?」
令狐恆奇道︰「頭上的傷?我的頭受傷了?」不信邪的一模腦袋,立即踫到了一個小肉瘤,疼得眼淚直掉。
女子在一旁掩嘴偷笑︰「好在用了我們藥神谷的靈藥,不然不是一個鵪鶉蛋了,而是一個大鴨蛋!」
令狐恆心中一喜,暗自盤算︰「原來是在藥神谷中了!」
金安城內,城主李家里一個裝潢得流光溢彩的房間內,樂沾逡跪在一個老頭子的座椅下,一動都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那老頭輕敲著桌面,好半晌才說道︰「你是說他們都是用劍高手?」
樂沾逡連忙說道︰「回護法話,的確是,弟子乃親眼所見。」
那護法揮了揮手,示意樂沾逡退下,樂沾逡才敢起身,弓著身子出了房門。出了房門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濕了,那個護法的威壓實在是太大了!樂沾逡心中陰笑道︰「嘿嘿,兩個臭小子,敢叫我出丑?護法一出手,你們連命都逃不過!」
房間內,那護法沉吟了好久︰「使劍的兩個年輕高手?使劍的,難道古劍派要出世了?不行,這件事要告訴掌門,請他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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