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雪倚在武震的背後,臉上也似發燒一般燙,心中卻是想到︰「若能這樣飛一輩子,若雪也知足了!」
如此飛了一刻鐘,卻仍未見到令狐恆的蹤跡,武震心中有些著急了,也顧不上面紅,說道︰「納蘭姑娘,不知道去你家,這個方向對不對?怎麼還是沒有見到我師弟?」
納蘭若雪正胡思亂想之際,听得武震這般問,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蕩開,說道︰「的確是這個方向,可能是令狐英雄飛得快,所以我們追不上罷了!」
武震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令狐恆是含怒而飛,而武震還要帶著納蘭若雪,這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是追不上令狐恆了。武震模了模後腦,說道︰「還是納蘭姑娘聰明,不像我,那麼蠢。」
納蘭若雪細聲細語地說道︰「英雄,你不是蠢,而是你太善良了,什麼事都為他人著想。」
武震傻呵呵地笑道︰「我沒有姑娘說得怎麼好。對了,納蘭,你姑娘不用英雄、英雄地叫,我受不起這個稱謂啊!還是叫我阿震,或者大塊頭都行,我師父、師弟都是這麼叫我的。」
納蘭若雪櫻桃小嘴輕吐蘭聲︰「那你也不準叫我納蘭姑娘了!」
武震奇道︰「那我該叫你什麼?對了,師父說了,見到姑娘叫人家姊姊是客氣,那我叫你納蘭姊姊好了!」
聞言,納蘭若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呆子,叫姊姊是人家年紀比你大,我卻小你幾歲,怎麼能叫我姊姊呢?」
武震又是呵呵一笑,說道︰「這些我都不懂,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納蘭若雪奇道︰「怎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看你的師弟精的像個人精,你怎麼……?」後面的話,納蘭若雪沒有說出口。但她的意思是怎麼令狐恆都懂得這些,你卻不懂得,是不是師父沒教你?
武震傻笑著說道︰「師弟他是從山下上來的,自然懂的比我多啊!我就沒下過山。這次是第一次。」
納蘭若雪不信地說道︰「沒下過山?那是你的爹爹媽媽一出生就把你送到山上的嗎?」
武震眼楮一紅,說道︰「我一生下來,爹爹媽媽就得了瘟疫死了,要不是師父經過,可能連我都……」
納蘭若雪心中突然一痛,心道︰「他的童年怎麼這麼苦!」連聲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
武震抹了一下眼楮,說道︰「其實師弟也和我一樣,從生下來就沒見過爹爹媽媽,而且他又從小顛簸流離。所以性子有些偏激,但他是個好人來的,只是有些……有些……」
「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對不對?」納蘭若雪插話道。
「是,是,是。那個……你比我懂得東西也很多,我很笨的!」武震不好意思地說道。
納蘭若雪輕聲說道︰「大哥,嗯,我還是叫你大哥吧,這樣不顯得生疏了。」說完,納蘭若雪差點連臉都羞紅了。
武震傻呵呵地笑道︰「好啊,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納蘭若雪的臉蛋兒又是一紅。心道︰「我叫你大哥,你該叫我雪妹才是的!」但終究臉女敕,這句話沒能說出口,道︰「你不要叫我納蘭姑娘就行啦,叫我若雪或者雪兒都行,我爹爹就是叫我雪兒的。」說罷。雖然明知武震在前面看不到自己的臉,但還是低下了頭去。
武震說道︰「那我也叫你雪兒吧!」
納蘭若雪心中一喜,說道︰「嗯,大哥!」
「嗯,雪兒!」
就這麼互相叫了幾聲。兩個人都笑了,心中喜樂,不可言喻。
納蘭若雪把臉依偎在武震寬厚的後背,輕吐蘭聲︰「大哥,你不是愚笨,而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罷了,你看,我剛剛一點撥你就領悟了,說明你不比其他人笨。」
武震奇道︰「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大哥,你說你從未下過山,又怎麼知道世上有很多人是內心險惡的呢?像你師弟一樣,自然能看出來,但是你沒有與人打交道的經驗,所以容易被人騙。」
武震呵呵笑道︰「他們騙我做什麼?」
納蘭若雪輕笑道︰「我也不知道騙你做什麼,但肯定有他們的目的的,所以大哥你要記住,逢人只說三分話,莫要輕信別人七分言。」
武震呆呆想了好久,才說道︰「那麼這樣猜來猜去豈不是很累?」
納蘭若雪也嘆了口氣,說道︰「是很累,但沒辦法啊,別人若是有心的,听了你漏嘴說的話,雖然不能將你怎麼樣,但說不定會在日後使壞,這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
武震嘆了口氣,說道︰「大家和和氣氣地坐下來聊聊天,喝喝茶該多好啊,非得猜來猜去,打來打去的,我搞不懂為什麼!」
納蘭若雪說道︰「大哥,你不打人家,人家就會來打你,但你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就行了,別處處下狠手,說不定日後也會被人下狠手的。」
武震模了模後腦,說道︰「雪兒,你懂的真多!」
納蘭若雪心若有失地說道︰「雪兒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只是看見爹爹也這麼說,怕你太老實吃虧才跟你說的!」
武震心中一熱,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納蘭若雪的縴縴素手,說道︰「雪兒,你對我真好!」
納蘭若雪沒料到他一個老實人也會突然使壞,連忙抽回手,叫出聲︰「啊!」武震見她反應很大,也慌了神,連聲說道︰「該死,該死,是我沖撞了你!我下次不敢了,對不起,雪兒!我……我……」說著,「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
納蘭若雪連忙拉住他的手,但武震的臉頰還是泛起了紅紅的五指印,即便是武震皮膚黝黑也能看得很清晰。納蘭若雪心疼地說道︰「你沒有沖撞我,下次……下次也不用不敢……」說到後來,聲若蚊鳴,幾不可聞,若非武震修為高深也是听得不真切的。
武震更是感動,說道︰「雪兒。你對我真好!」
納蘭若雪掩嘴笑道︰「那是我對你好,還是你師父、師弟對你好?」
武震呆了一呆,說道︰「這不同的!」
其實納蘭若雪也知道,他是說師父和師弟對他的好是師徒之情和師兄弟之間的情誼。而對她則是有一絲情愫在里面。納蘭若雪說道︰「雪兒知道,你最敬重的是師父,最關心的你師弟。」
武震傻呵呵地一笑,也不答話。
就這麼又依偎了好一會,武震才說道︰「雪兒,你家里都有誰啊?」
納蘭若雪說道︰「我爹爹,二叔還有我而已。怎麼啦?」
武震忍不住問道︰「你媽媽呢?」
納蘭若雪眼楮一紅,珍珠般的眼淚登時出現在眼眶里,倚在武震厚實的肩膀處抽泣了起來。
武震大驚,連聲說道︰「雪兒。雪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麼?真該死,我……我還是這麼笨!」說完,又想抬起手打自己耳光,卻被早有準備的納蘭若雪架住了。抽泣著說道︰「是我自己沒理由一陣傷心,不關大哥的事!」
武震看著納蘭若雪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沒理由一陣狂跳,暗道︰「我發誓,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雪兒,我自己也不行!」但這番話,他沒說出口。只是說道︰「那為什麼傷心啊?」
納蘭若雪看著武震傻呆的模樣,破涕為笑道︰「大哥,雪兒真的沒事了,只是想起了我媽媽。」
武震奇道︰「你媽媽怎麼了?」
納蘭若雪悠悠地嘆息著,說道︰「我媽媽一生下我就難產死了,我都不知道媽媽長什麼樣。爹爹說。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自從沒了媽媽,爹爹的修為也被人廢了,他就一蹶不振,現在連家產都不管了。」
武震也不傻。聯想到了鬧妖的事,說道︰「是你二叔?」
納蘭若雪點了點頭,說道︰「二叔原本對我爹爹也是恭恭敬敬的,但不知道從哪里得來消息,知道了我爹爹沒有修為了,就放肆起來了,爹爹也不管一管,任由他胡作非為,現在更是用妖物來纏住我爹爹,真是可惡!」
武震也被激起了一陣英雄氣概,說道︰「我這就去幫你爹爹除去這妖物!」
納蘭若雪「撲哧」一笑,說道︰「大哥,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好好玩啊!」
武震模了模後腦,說道︰「是嗎,我沒見過……」
「嘻嘻,你又沒照鏡子,怎麼會看得見?」納蘭若雪偷笑道。
武震也陪著她傻笑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竟一路飛到了金泰城郊。
兩人正有說有笑,突然,一個冷冷地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害我等了這麼久,還在這里卿卿我我?」
武震抬頭一看,不是令狐恆是誰?武震催動仙劍過去,說道︰「是師弟你太快了,我們追不上。」
令狐恆冷哼一聲,也不說話。納蘭若雪打破僵持,說道︰「大哥,你們該不會就這麼進城吧?」
武震倒沒想這麼多,愣了一下,說道︰「雪兒,你說怎麼辦?」
令狐恆則冷聲說道︰「連稱呼都變了,大塊頭,有你的啊!」
武震更是不解︰「有我什麼?」
納蘭若雪則羞紅了臉,說道︰「不帶你這麼損人的,令狐大哥!」
「誒,打住,你的大哥在這,我可不是你的令狐大哥!」
納蘭若雪知道令狐恆只是在和風雷雨賭氣,暗自好笑,也不理他,說道︰「我們還是步行進城吧,御劍飛進去太惹眼了。」
武震附合道︰「好,就听雪兒的!」說罷,催動劍訣緩緩降落在地面。
令狐恆趁納蘭若雪不注意,小聲對武震說道︰「大塊頭,快說,你是怎麼把她弄到手的?」
武震模不著頭腦地說道︰「我把她弄到手?沒有啊,只是帶著她御劍而已。」
令狐恆偷笑道︰「你就裝吧!好了,該去捉妖了,那個納蘭若雪,你帶路吧!」
納蘭若雪笑道︰「好!」說罷,走在了前面。
進了城,不多時就到了納蘭府,那丫鬟听得小姐回來了,喜出望外地從朱紅色大門內小跑了出來,見到是武震和令狐恆,疑惑地說道︰「怎麼又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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