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邰一步入凌天宮正堂的時候,卻見有十幾個人在站著,並沒有入座。齊邰一仔細一看,是古劍派的人。齊邰一再仔細一看,發現正堂里的茶幾前寫著各個聖地名字的牌子,卻唯獨沒有古劍派的名字。換句話說,就是來做客的其余四大聖地都有位置,而偏偏古劍派沒有!
齊邰一暗道一聲不好,果不其然,所有的古劍派弟子皆對他怒目而視,眼里都快要噴出火來。齊邰一打哈哈道︰「真不好意思啊,緘言長老,鄙派弟子不懂規矩,竟在準備的時候忘記準備多些椅子了,真是非常抱歉!來人啊!」
門外立即跑進一位弟子,齊邰一低聲吩咐道︰「快去搬來十幾張椅子,遲了你準備到刑罰堂領罪吧!」那弟子見齊邰一神色不對,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再聯想到刑罰堂的酷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道︰「弟子這就去辦!」說罷,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令狐恆冷冷地諷刺道︰「也沒關系,古劍派很久沒出現了,也難怪你們會忘記了。不過站著也不錯嘛,起碼能居高臨下,是吧?」
齊邰一的老臉頓時一紅,說道︰「這的確是鄙派的失誤,少俠請息怒!」
令狐恆剛想再說什麼,緘言道人低聲斥道︰「噤聲!」令狐恆終究是嘴皮子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不多時,十幾個凌天宮弟子魚貫而入,每人皆抬著一張椅子。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古劍派弟子的身後,才一一退了下去。緊接著,又有弟子端上來茶水。並斟滿了茶杯。
緘言道人沒這麼多要求,見到有位置坐,有茶水喝,也不多說,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就是一口。令狐恆憤憤地坐了下來,卻也沒多說話。
正堂里的氣氛一時間顯得非常異常。大家都不出聲,連齊邰一都找不到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正堂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哈哈。各位遠道而來,公孫威未能遠迎,實在是有失禮數,在這里向各位賠罪了!」說話間。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正堂後面走了出來。正是凌天宮的宮主,公孫威。
他的出現,其余五大聖地的長老都不敢怠慢,皆起身一拱手,道︰「無妨,公孫宮主自然是日理萬機,未能遠迎也是情有可原。」
公孫威示意大家都坐下,才緩緩開口道︰「比試的會場已經準備好了。////我凌天宮的參賽弟子也都準備好了,各位若是休息夠了。就起步去比試會場吧!」
靈韻門的洛美長老道︰「弟子們連日趕路,想必極其困乏,不如等到午時才開始吧!」
公孫威也不作反對,他不想在這方面落人口實,讓所有人都說凌天宮趁人之危。公孫威還是挺注重凌天宮的名聲的,不然他就不會苦心孤詣地經營凌天宮了。不過他也算挺有才的,捉住古劍派一蹶不振的時機,讓凌天宮的實力在短短幾十年有了質的飛躍,比之全盛時期的古劍派也是相差無幾了。
公孫威淡淡的說道︰「那就定在午時開始吧,若是想要憩息,鄙派備了不少廂房,諸位可以讓弟子們帶著去。齊護法,我們先行告退吧!」
在座的各派長老都拱了拱手,說道︰「公孫宮主慢走!」
齊邰一也不再做停留,跟著公孫威走出了正堂。公孫威領著齊邰一走入了自己的書房後,示意齊邰一關上了房門,才開口問道︰「這一次各派的實力怎麼樣?」
齊邰一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這一次各派的實力都很厲害,特別是藥神谷那領隊的。依屬下看來,他已經晉升到金身期了。」
公孫威的眉頭一皺,說道︰「樊幕也不過是元嬰後期,用了本座的番天印後,能不能打敗藥神谷的家伙?」
齊邰一想了想,說道︰「應該沒問題,雖然修為的差距擺在那,可是藥神谷的家伙應該沒多少實戰經驗,樊幕能暗地里用番天印的話,打倒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公孫威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本座希望這次再奪魁首,別再像三十年前那般,生生被寶林寺搶了去!」
齊邰一向他保證道︰「屬下保證不會出任何差池的!」
公孫威點了點頭,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公孫威才說道︰「古劍派的人怎麼樣?」
齊邰一想了想,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一些元嬰初期,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元嬰中期。不過,有一個人屬下看不透他的修為。」
公孫威有些意外地說道︰「哦,有這等事?難不成他的修為還高過你不成?」在修仙界里面,修為比別人高的都會或輕松或艱難的查探出一絲端倪,知曉對方的底細。但像完全看不透對方修為的情況,唯有對方的修為遠高于自己才會發生。
齊邰一也很疑惑,說道︰「屬下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那人的修為屬下真的看不出來,但可以肯定,他的修為不會超過元嬰期。他應該是用了某種秘法,屏蔽了自身的靈力波動。」齊邰一為什麼這麼肯定?原因皆在于修為到了金身期的人,全身或多或少都會隱隱發出一絲金光,如果不用心完全是看不到的。但是一旦動用了靈力,靈力里面也會帶著淡淡的金光,這就是金身期的最顯著的特征。齊邰一之所以這麼肯定,就是因為沒看到那一絲金光的透出。
那麼齊邰一說的是誰?自然是擁有異瞳的令狐恆了。別說是齊邰一,就是修為強如高矮老者,也只是隱隱探知令狐恆的修為而已,何況齊邰一?
公孫威沉思了一會,說道︰「既然沒到金身期,那就沒什麼可懼的。擁有番天印的樊幕,別說是小小一個元嬰期的劍修,就算是金身期的劍修都有一戰之力!」
齊邰一點了點頭,說道︰「屬下也這麼認為!」
公孫威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到午時你就去主持好了,本座需要入定一下,反正這比試大會也不是開一會的。」
齊邰一心中一陣不爽,但是又不敢在公孫威面前表現出來,只好說道︰「那麼屬下告退了……」說罷,他躬身退出了書房,還順便帶起了房門。
為什麼公孫威不自己主持呢?原因很簡單,他的身體是真的有問題!每當子午之時,他的身體會忽冷忽熱起來,且伴有劇痛。好在公孫威心智堅毅,不然他早就崩潰了。這還是他吞服了那神秘使者給的丹藥後的情況,若是不吞服,他早已經自殺了,這痛好似千刀萬剮,又如同萬蟻噬身,簡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這時差不多接近了午時,公孫威隱隱感覺那痛楚好似又開始發作了,他的冷汗開始滲出,半邊臉青半邊臉紅,好似兩極分化。只見他雙拳緊握,牙關緊咬,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掌心中,那鮮血開始滲出,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一會便積了一灘……
這時,五大聖地的參賽弟子和長老已經跟著凌天宮的弟子來到了比試會場。幾乎所有的參賽弟子都被會場的奢華所震驚了︰只見那場中有九個高聳的比試台,寬約十丈,外圓內方,暗符天理。台上鋪設的都是潔白的大理石,周邊還有雕龍畫鳳的闌珊,與其說這是比試台,還不如說是一件高大的建築藝術品。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刻,凌天宮的弟子卻投來鄙視的目光,好似笑他們沒見過世面,他們可是見慣不怪的了。
這時,齊邰一出現在比試台後面的觀賞台上,朗聲說道︰「諸位,已經到午時了,齊某想問各位都準備好了沒?」
武震悄悄地拉著令狐恆說道︰「快開始了,師弟,我有些緊張啊!」
令狐恆也低聲說道︰「緊張什麼,老道士都在這!」
武震耷拉著臉︰「就是師父在這,我才緊張的啊!」
令狐恆有些好笑︰「又不是叫你拿第一,你盡力就好了,想必師父不會責怪的!」
武震也想通了︰「對啊,盡力就行了,還是師弟你聰明!」
令狐恆卻不說話了,因為齊邰一已經讓各位領隊去上交參賽名單,快要抽簽開始比試了,哪里顧及得到武震?
按照令狐恆的觀察,從剛進門到現在,凌天宮都沒做什麼手腳,不過令狐恆可不信凌天宮會不做手腳!畢竟凌天宮給令狐恆的感覺太次了,簡直沒什麼好感!
「咦,這是什麼?」令狐恆雖然距離觀賞台很遠,但是這都擋不住他的異瞳,他清楚的看見,齊邰一把一張紙片攢在手心里混入了抽取箱里面,然後又原張取出。雖然齊邰一做的動作很隱秘,但是都逃不出令狐恆特意觀察的異瞳,即便令狐恆隔著很遠!
「果然!就知道你會搞花樣!」令狐恆心中蔑視地一笑,更是打心眼看不起凌天宮了,不過他也沒去多管閑事,畢竟齊邰一針對的又不是他。令狐恆清楚的看見齊邰一拿著的紙片寫的是「樊幕」,而此刻已經把「樊幕」的名字寫在了對戰表上面,而樊幕的對手卻是靈韻門一個女弟子。
令狐恆冷笑的看著這一幕,卻不點破,因為他就在樊幕的旁邊,若是樊幕勝出,他的對手必定是令狐恆。令狐恆也是百分百自信自己能勝出的,「到時候看我怎麼破壞你的好事吧!」令狐恆暗暗發狠道。
不多時,抽簽已經完畢,隨著齊邰一的一聲宣布,接著幾聲鼓響,比試大會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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