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恆扭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令狐恆打敗的趙玄奇令狐恆不怒反笑道︰「也比你好啊,你連一場都沒勝!」
令狐恆說的是實話,趙玄奇第一場對上的是藥神谷那名神秘高手,也就是唯一一個達到金身期的參賽弟子,結果不到三招便被人家打落台下。這還是人家給了他面子,不然一招之下就勝負已分。令狐恆覺得再平常不過,兩個趙玄奇都不是人家對手,畢竟實力的差距擺在那。是趙玄奇不這麼認為,自從被令狐恆用瞳術擊敗後,他的修為一直沒有進步,反倒是有退步的跡象。他一直記恨著令狐恆,在他看來,他的修為不能進步,就是令狐恆害的。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以大欺小,反被人打敗的,若要找罪魁禍首,首先是他自己,心魔已經侵蝕了他,是以修為一直進境不了。
是趙玄奇不會這麼想,他無時無刻不在處心積慮,怎麼才能找回場子。是他知道,他連結丹期的令狐恆都打不過,更別說現在和他一樣修為,甚至比他還有過之的令狐恆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別人了,所以知道令狐恆即將對上樊幕,他是暗爽了好久的。他通過打听,知道樊幕是凌天宮最精英的弟子,修為已經臻至元嬰後期,只差一步就能踏進金身期。他覺得機會來了,便有了剛剛那一幕。
趙玄奇沒想到的是,他羞辱令狐恆不成,反被令狐恆羞辱了一番。他恨恨地撂下一句狠話︰「哼,等你能從台上站起來再說這話吧!」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令狐恆心中暗暗鄙夷這種小人,說道︰「真是丟人現眼!」
而此刻。有一個人正向令狐恆走了過來。令狐恆眉頭一皺,他現是藥神谷那個修為最高的神秘男子,心中暗想︰「他過來干嘛?難道……?」
心思尚未轉完,那神秘男子便開口說道︰「你是令狐恆吧?師妹們一直提起你!」
令狐恆暗道︰「果然!」于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說道︰「你是?」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伸出了修長而潔白的右手。說道︰「幸會,在下靈譽!」
令狐恆也不好拒絕。只好伸出手握住了靈譽的手,說道︰「請問靈譽師兄,找在下所為何事?」
靈譽微微一笑,說道︰「經常听師妹嘮叨。說有一個小狐狸答應了要帶她出來玩的,半年多了,都沒見身影。我很好奇,便過來看看這讓師妹念叨的小狐狸是何方神聖?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英氣勃的有為少年,果然是不虛此行!」
令狐恆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也順帶想起了那個胡攪蠻纏,堪比小魔女的靈瑤姑娘來。微微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不知道靈瑤師妹還好嗎?靈素師姐呢?」
靈譽顯然和很頭疼這個師妹,說道︰「唉,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師父不在,她就是谷中的大王,連我的話都不听。好在靈素師妹能鎮住她,否則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亂子!」
令狐恆往藥神谷的弟子那邊看去,說道︰「那她們為什麼不來呢?」
靈譽搖了搖頭,說道︰「靈瑤師妹修為太低,跟不上我們的速度。而靈素師妹修習的不是武技,而是煉丹之術,她自個也不想參加比試,所以自然不想過來了。要是靈素師妹不在,靈瑤師妹豈不是要翻了天?」說到這,靈譽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令狐恆听了,也會心一笑,這個靈瑤還真的是一個小混世魔王,比之小魔女都不落下風。
此刻,藥神谷中,正在糟蹋靈藥的一個小姑娘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愛的鼻子,喃喃自語道︰「誰在念叨本姑娘啊?」說完,又開始沒心沒肺地糟蹋起靈藥來了……
靈譽笑意過後,神情一肅,說道︰「等下你是不是要對上樊幕?」
令狐恆點了點頭,說道︰「師兄也有後所耳聞?」
靈譽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凌天宮弟子們的所在,說道︰「我看那樊幕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令狐恆看得靈譽這般修為都這樣說,自然不敢大意,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師兄,小弟會小心的!」
此刻,比試台上,一個凌天宮的長老朗聲說道︰「古劍派令狐恆,凌天宮樊幕,請各自上台,準備比試!」
靈譽說道︰「小心點!」
武震也在旁听到了令狐恆和靈譽的對話,自然也擔了不少心,懇切地說道︰「師弟,要小心,打不過不要逞強!」
令狐恆卻是信心百倍,嘴角微揚,說道︰「放心吧!」說罷,大步地往比試台走去了。令狐恆並不想太過于高調,所以並未用漂浮術飛上台去,是樊幕卻不這麼想,只見他在凌天宮弟子們的歡呼下,一個跟斗便翻到了台上,此刻令狐恆正好走上台,恰巧見到了這一幕,心中暗自鄙夷道︰「搞這些有意義麼?還不如留點力氣!」
令狐恆雖然心中不屑,但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樊幕的修為比他高了一截。凌天宮長老見兩人都上了台,便緩緩開口說道︰「比試規矩和上次一模一樣,比試時間不限,如果有疑問,現在就以提出來,沒有的話,比試開始!」
兩人都沒說話,只是令狐恆面無表情地看著樊幕,而樊幕則有些輕蔑地瞧著令狐恆。凌天宮長老見兩人都不說話,就當他們默認了規矩,也不多說了,飄退至一旁,垂手而立。
樊幕冷冷一笑,輕蔑地說道︰「小子,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要是有覺悟,就自己下台去吧,免得出丑!」
令狐恆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知道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嗎?」
樊幕一愣,說道︰「什麼習慣?」
令狐恆突然笑了笑,說道︰「那就是我一向不信邪,你說我打不過你,我看卻是未必!」
樊幕聞言大怒,喝道︰「黃毛小子,膽敢戲弄于我,吃你家爺爺一槊!」原來,樊幕身形高大,所使兵刃也是需要身強體壯之人才能揮動的棗陽槊。這柄棗陽槊,全長七尺,槍柄上六尺。槊頭大部分為圓形如棗的鐵錘,上面密布六排鐵三釘,再上則是如同長槍一樣的矛尖,四面開鋒,柄尾有稜形鐵鐏。槊柄乃千年棗木所制,極為堅韌沉重,非力大之人不能用之。
令狐恆早已注意到這一個細節,所以並未被樊幕的氣勢所嚇倒。須知,他雖然年紀尚小,經歷過的生死狀況並不少,那時候尚能做到心不慌亂,此刻又怎麼會怕了?當即摯出「無鋒」仙劍,架住了那一柄棗陽槊。
要說起「無鋒」仙劍的重量,並不亞于棗陽槊,甚至比棗陽槊還要重。畢竟劍靈無鋒已經吸收了近千道劍氣,本身已快化成實體。要說這一把仙劍是古劍派的寶物,也完全說得過去。
樊幕的招式並無什麼出奇之處,就是勢大力沉,劈、蓋、截、攔、撩、沖、帶、挑、刺、揮等招一用再用,看似威風八面,卻沒給令狐恆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別看令狐恆身材瘦小,他的力量卻不小,用著一柄極其沉重的「無鋒」仙劍,還架起一柄差不多重量的棗陽槊,他也仍然游刃有余。只是他模不準樊幕是不是還藏著後著,所以並不敢主動出擊。
是兩人滾滾戰至一百回合,樊幕的招式一用再用,仍然久戰不下,樊幕忍不住心中急了,暗道︰「我打一個這樣的小子,都打了百多回合都拿不下,豈不是有負我的威名?不行,看來得用法寶了!」
令狐恆見樊幕眼神閃爍,知道他的黔驢技窮,恐怕他的武技也是如此稀松平常,忍不住心中一陣暗罵︰「你這個大笨熊,居然用好像武技高強的樣子嚇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令狐恆說不知道的是,樊幕出身世俗將門,所用的只是家傳槊法,並沒有任何精妙的招式。須知,槊法得配上戰馬才能揮最大的實力,而下了馬之後,威力大減,就連最富盛名的「回馬槍」這個絕技,都使不出來了。
那麼樊幕為什麼不直接用法寶,而選擇用槊呢?在他的意識里,槊是代表了一種身份,畢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玩得起槊的,更何況他這柄千錘百煉棗陽槊了。而他以往的對手都是比較弱,即便是用這種半生不熟的槊法,配上他元嬰後期大圓滿的修為,倒也舞得虎虎生威,一般人見了無不是心神劇震,無心應戰。令狐恆是那麼好糊弄的嗎?自然不是!令狐恆師從緘言道人,基本功扎實的不得了,而他又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關頭,早已經把心境錘煉得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了,哪里同樊幕之前的對手,以隨便糊弄的!
令狐恆把握住樊幕想撤去槊法使用法寶的一瞬間空隙,瞬息間展開了「臨風御劍訣」,如潮的劍法,向樊幕涌了過去!
樊幕不虞一直被他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令狐恆居然會在他出現破綻的一瞬間出招,登時被嚇了一跳,連掏法寶的時間都沒,趕緊掄起棗陽槊,封堵令狐恆那如幻似影的仙劍。
「砰!!!」
一聲悶響,樊幕被「無鋒」仙劍擊退了好幾步,腳下一滑,差點跌落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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