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客棧的夜晚,漆黑而無聲。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偶爾有幾只小蟲在鳴叫,擾人清夢。
這時,幾個黑衣人突兀地出現在安平客棧的後院。借著月光見,那些黑衣人似乎訓練有素,一舉一動都不出半點聲音。
月色清幽,灑落在小城的空地上,本來是一片寧靜,卻因為幾個不速之客,無端端地破壞了這里面的氣氛。
那些黑衣人互相打了幾個手勢,便如同鴻雁一般,輕輕地跳上了安平客棧。他們是誰?來安平客棧又是要做什麼?無從得知。
不過他們好像失算了,因為在之前已經有他們的同道來過了,若是他們的目標一致的話,他們這趟想來是白跑了。
那幾個黑衣人模到了令狐恆所在的房間,留下一人在外面把風,剩余之人挑開了門栓,閃進了房門。原本漆黑的房間能見度就低,而那些黑衣人皆忽略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武震,撲向了那張床。掀開被子一看,居然一個人影都沒,眾黑衣人對視一眼,突然領頭一人出聲道︰「不好,中了埋伏!」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緘言道人的聲音︰「是哪路英雄,報上名來!」
眾黑衣人不敢逗留,齊齊從窗戶翻了出去。未曾想到,古劍派眾弟子都在後院埋伏著,見有人跳下來,立即挺劍而上。眾黑衣人一驚,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只好硬著頭皮拿出兵刃,與這些古劍派弟子交起手來。
而此刻緘言道人已經擒住了那個把風的黑衣人,走進了令狐恆的房間,立即見到了昏迷不醒的武震,而令狐恆已經不知去向!緘言道人眉頭一皺。上前去探查了一下武震的鼻息脈搏,現並無大礙,只是吸入過多迷煙而昏迷的。緘言道人微微放了心,便竄出了窗戶。而此刻。安平客棧後院刀光四起。喊殺聲震天,嚇得掌櫃的和小二躲在被窩里簌簌抖。哪里敢起身查看情況?一個不慎,小命都會沒了!
領頭的黑衣人見緘言道人跳了出來,知道這回已經跑不掉了,大喊道︰「風緊。扯乎!」于是不顧受傷,拼命殺開一條血路,終于得了去路,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往地上一扔,登時火光大盛,一時間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待得火光。煙霧散盡,哪里還找得到那些黑衣人的蹤跡?唯有地上留下一灘灘血跡,證明這里剛剛才生了一場惡斗。
緘言道人緩緩步入後院,問道︰「有沒有受傷的?」沒有人應聲。看起來那些黑衣人慌不擇路,根本無心應戰,只顧著奪路而逃。如若不是,恐怕古劍派這些人難免受傷,畢竟那些黑衣人不是庸手。
而就在此刻,楊知霜從安平客棧後院飛了進來,而她手中還提著一個兀自還在吐血的黑衣人,說道︰「師叔,我把人捉了回來。那伙人跑得實在太快,我追不上……」
緘言道人點了點頭,說道︰「見到阿恆沒有?」
楊知霜一愣,說道︰「他不是在房間里睡著嗎?難道……」
在一旁听著的趙玄奇心中一陣暗爽,心道︰「好啊,那小子被人劫了去,想必是深仇大恨!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緘言道人從楊知霜的話中得知,令狐恆並不是黑衣人一伙劫走的,那又會是誰呢?緘言道人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緘言道人才縱身一躍,躍進了令狐恆的房間內。
古劍派弟子們也一同來到這間房間,楊知霜看著整齊的房間,不似有打斗的痕跡,憂心忡忡地問道︰「令狐公子去哪了?這里也沒有打斗的痕跡啊?咦,不對,這是什麼味道?」楊知霜終于察覺到了不妥,一股仍然縈留在房間里的淡淡香氣,引起了楊知霜的注意,皆因輕輕一嗅之下,她便覺得天地一陣倒置,好似即將暈了過去一般。
緘言道人說道︰「一嗅倒!」
楊知霜感覺潛運靈力驅散這種讓她心悸的頭暈,說道︰「這是迷香?」
緘言道人點了點頭,不再多說。楊知霜繼續問道︰「那令狐公子是被人劫去了嗎?」
而已經醒悟過來的楚堅,一把捉住了被點了穴道的黑衣人,扯下他的蒙面巾,喝問道︰「快說,你們把令狐師叔怎麼樣了?」令狐恆是從緘言道人,輩分比一般弟子大了不少。平時或許沒人這麼說,現在緘言道人在此,怎麼也要裝裝樣子的。
那名黑衣人眼色倨傲,卻始終不吐一字。緘言道人手指如戟,閃電般點了那黑衣人兩處穴道,那黑人才得以開口道︰「哼,你們休想從我這套出一絲情報!」
在一旁的獨孤信說道︰「大膽蟊賊,竟敢口出狂言!」說罷,伸手給了他兩個耳光。那黑衣人不怒反笑,笑得是那般突然,把眾人都愣了一愣。
笑聲戛然而止,那黑衣人的頭一歪,口鼻中皆流出黑血,嚴予彬大聲喊道︰「不好,他……他服毒自盡了!」好厲害的毒藥,僅僅是一瞬間便摧毀了這黑衣人的生機,連元嬰都未能逃出!元嬰一滅,就會遁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難道這黑衣人真的不怕?
楊知霜突然感覺手中一重,她提著的黑衣人也是一般,口鼻出血,顯然是服用了一般無二的劇毒之物。楊知霜連忙把那黑衣人棄在一旁,說道︰「好厲害的毒藥!」
緘言道人說道︰「毒藥是藏在嘴里的小丸子。」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咬破那毒囊,劇毒便會瞬息間要了這些黑衣人的性命,就連元嬰期的修為也是逃不過一時三刻。
眾人不寒而栗,若是誤食了這等毒藥,就算是有解藥也救不回性命啊!
這時,在一旁的月兒說道︰「看來大壞蛋不是他們劫走的!」
楊知霜說道︰「哦?月兒妹妹何以見得?」
月兒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些黑衣人一進來,我們就現了,肯定不是他們做的。」
緘言道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楊知霜也認同了這個說法,良久才道︰「如今令狐公子的蹤跡,都系在武震師兄的身上了!」
獨孤信疑惑地說道︰「是武震師叔還在昏迷啊?」
月兒捉狹地一笑,道︰「這個簡單!」說罷,拿起在八仙桌上的茶壺,「咕嚕嚕」地喝了一口,猛地噴向了武震的頭部,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除了緘言道人之外。
武震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楮,看見師父和眾位同門皆在身旁,掙扎著起身,說道︰「快去救師弟,他被人劫走了!」
楊知霜急切地問道︰「你知是誰劫走了令狐公子?距現在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武震仔細地回憶,說道︰「我只看到一個黑衣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他吹了一些煙進來,我怎麼都動不了,說不了話,而師弟就被他從窗外劫走了!時間,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眾人心中都泛起了一陣無力感,的確,他們的防衛出了差池,竟被人不知不覺間劫走了令狐恆。唯有一人在偷笑︰「劫走了好啊,最好永遠回不來!」
緘言道人果斷至極,說道︰「明日一早出,回派!你們把這兩人埋了,不要去找阿恆了!」他說的不明不白,眾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楊知霜想了想,才說道︰「師叔,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是沖著古劍派來的?」
緘言道人點了點頭,不再言語。武震搶著說道︰「師父,你讓我去找師弟吧,是阿震不好,連師弟都照顧不了!」月兒也起哄道︰「我也要去,本姑娘不能看著大壞蛋落入壞人的手!」
緘言道人喝道︰「胡鬧!」說罷,推開眾人走出了房間,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緘言道人雖然不怎麼言語,但他的威望並不小,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不敢私自行動。畢竟,這些人很能是沖著古劍派來的,若是落了單,說不定就是永劫不復的時候了!
處理好一切之後,天已經微微白。緘言道人帶著眾人結了帳,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走出安平客棧後便率先御劍沖上了藍空。余下眾人不敢不從,皆運使御劍訣跟上了腳步,只是驚呆了一些起早模黑的菜農,皆倒地而拜,直呼神仙。
凌天宮,一間豪華的書房里。
公孫威听著影子隊的報告,幾乎沒有把桌子掀翻︰「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一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人都弄不來?本宮養你們這群豬做什麼!!!」
那跪倒在地的黑衣人,赫然是之前在安平客棧的領頭之人。只見他簌簌抖,不敢應一句。公孫威過火之後,便知道此刻不是脾氣的時候,稍稍克制了怒氣,才道︰「你出去!」
那黑衣人如蒙大赦,立即弓著身子退出了書房,兀自感到後背一陣涼颼颼的。
公孫威目光陰鷲,他不是不想派出最強的手下,甚至想自己去把令狐恆劫回來,是他並沒有把握打得過緘言道人,也怕一旦被人認出,說不定就會引起修仙界的軒然大波,而凌天宮和古劍派則會紛爭四起,鹿死誰手並未知!古劍派雖然沒落了這麼些年,是它有著怎麼樣的底牌,誰也不知道。這個結果,不是公孫威所願意看到的!
而此刻,令狐恆正舒服地躺在一個溫暖的環抱中,睡得正香。這個黑衣人,用一雙妙目看著令狐恆算是清秀的臉蛋,呵呵嬌笑道︰「奴家說過了,小冤家你是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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