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剛過坦蕩蕩準時醒來,洗漱後到樓下健身房,大總管隨後跟進,里面空無一人,剛好方便二人教學武藝。
大總管穿了一套寬松的白色中式長衣長褲,腳穿布鞋,坦蕩蕩則是短衣短褲,耐克運動鞋。二人衣物反差頗大,坦蕩蕩自己先樂了。
大總管道︰「您現在有很好的的速度與力量,其實不用練武也夠了,我現在雖然有很多招式可用,但也絕對打不過你。」
坦蕩蕩躍躍欲試︰「真的?我攻你防先試試。」
大總管忙搖手︰「打起來這房子就完了,咱們學點招式就行。」
坦蕩蕩失望嘆氣︰「看來得修建一個可以防備原子彈轟炸的堅硬練功房才行。」
「其實郊區別墅就有一個,您可以搬過去住,方便練武。」
「算了,我又不是為了練武當飯吃。你快說說學什麼招式。」
大總管來之前已經有所準備,聞言便道︰「武學上的招式本意是為了制住敵手,所以實效性是第一位,但清朝後期以來的武學招式多了花拳繡腿的招式,打起來好看,缺少實用。您現在要練武,主要目的還是增強身體的協調性,把您的速度與力量反應出來,具體的武術套路學來也沒用,就不給你講了,以下兩方面多注意一些就是。」
「一是身法縱躍。傷敵前應能自保,所以能快速閃避、快速縱躍是最重要的。自保立足後,以敏捷的身姿進攻從而擊倒對方,是身法縱躍方面的更高一個層次。」
坦蕩蕩點頭︰「明白了,這和我的速度有關。」
大總管微笑︰「孺子可教。二是手腳功夫。你的力量過大,真有親自上陣對仗之時,很容易把人打死,所以你主要練習一下手腳力量的控制。當然拳腳功夫的幾個基本動作也要練練,腳上功夫有用腳尖踢、腳底蹬踹、大腿帶動整條腿部以腳跟下劈;手上功夫有拳擊、掌劈、掌推、掌格擋這幾個動作。」
大總管邊口述,邊演示動作,動作非常簡明,坦蕩蕩一學就會,而且動作也很到位,只是害怕把健身房踢爛砸穿,不敢用力。學完後有些疑惑︰「就這些?」
「當然不是。你跳躍閃避學好了,手腳功夫也學好了,之後要學的是把身法與手腳功夫結合起來,以更迅速的招式擊倒或者制服對方。」
坦蕩蕩若有所悟︰「這恐怕得需要很多時間。」
大總管頷首微笑︰「沒錯,熟能生巧,你自己琢磨琢磨怎樣配合。我覺著你沒有武術套路根基,更容易琢磨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招式,自己創出的招式,用起來方便。」
坦蕩蕩雙手抱拳,微微彎腰︰「謝謝大總管,受教了。」
大總管忙躬身道︰「不敢不敢。」
坦蕩蕩坐在休息椅上,示意大總管也坐下︰「可以和我說說您以前的事麼?」
大總管愣了片刻,伸手模模下巴才道︰「說來話長。我是清朝乾隆末年生人,算起年歲,今年應該是二百零五歲。」
坦蕩蕩吃驚乍舌道︰「我還以為你只有一百多歲。」
大總管呵呵而笑︰「是跟了主人一百五十年。遇到主人之前,我是一名道家門派的子弟,當時功夫沒學多少,但因為年輕時好勇斗狠,傷了人結下冤仇。我五十多歲時,當時是道光年間,仇家練好功夫找上門,把我打成重傷,差點去掉一條命。主人救了我,給我吃了養顏丹,從此我的相貌就固定在五十多歲的樣子,蒙主人大恩,還有幸修習培生功……」
「這功法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練了一百多年,感覺這功法主要還是保持體質的活力、延年益壽。」
「嗯,可以稱之為長生功。」
大總管輕嘆︰「能活多久?二百多年一晃過去,最好的歲月一直追隨在主人身邊,將來不知能否追隨少主也這麼長時間。」
坦蕩蕩動情說︰「大總管,只要你不願離開,你就一直是大總管。」
大總管搖頭︰「我肯定不會離開少主您,我是擔心還能不能活那麼長時間。」
坦蕩蕩默然。
大總管轉移換題︰「後來我從主人手中得到不少武功秘籍,全部練過一遍,越練越覺得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實用就夠了。」
坦蕩蕩笑︰「那你現在算不算地球第一武林高手?」
大總管哈哈一笑︰「愧不敢當哪!」
坦蕩蕩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道︰「今天上午我想去看房,不知道買什麼房好。」
大總管道︰「電視塔附近有一處房子,是最好的隱人居,您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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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大總管派車送,坦蕩蕩拎著手機包來到寫字樓前,正要等王慧娜,手機響起︰「師弟,我已經到公司,你直接上來。」
覺得每個親近的人或者每組聯系人用一個特定的手機號碼也挺好玩,早上來公司前,坦蕩蕩還是拎上了手機包,看起來有些像提著一個小巧的電腦包,很有正二八經白領打扮的架勢,可惜坦蕩蕩沒穿西服打領帶,只穿了一件阿瑪尼的淡色T恤。
上到公司推開總經理辦公室門︰「師姐,你今天來得真早。」
王慧娜神色間很是頹喪,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完全沒有平日里意氣風發的樣子,她沒仔細盯著坦蕩蕩看,隨意揮手讓坦蕩蕩坐下。
「師姐,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沒有。」說話弱軟弱無力,坦蕩蕩想,師姐平常那麼樂觀的女人,這下恐怕真的是遇到了什麼大難題。
坦蕩蕩有些心痛,起身走到王慧娜身前︰「我給你揉揉太陽?」
王慧娜有些猶豫,但見到坦蕩蕩眼里的期待,不由點頭︰「好。」閉上眼楮,長長睫毛垂下,紅潤嘴唇微合,呼吸間一股誘惑噴涌而出,從她脖頸一路往下,她深邃的**一目了然,坦蕩蕩覺得手心有些發熱,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揉揉了掌心,這才站到王慧娜身後。
雙手掌心貼到她太陽,輕輕揉壓,王慧娜腦中一陣舒爽,忍不住輕輕申吟「嗯嗯」。坦蕩蕩換成手指揉動,用力忽輕忽重,王慧娜緊皺的眉頭逐漸散開,坦蕩蕩暗喜「有用」,放緩速度,控制好揉搓的節奏,讓師姐更舒服。
王慧娜突然喊了聲︰「蕩蕩……」
「在。」
「嗯……」王慧娜竟是有些睡意,想就此入睡。
坦蕩蕩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反著印了一個唇印,便想離開辦公室。
剛開門,「噶瘩」聲響,王慧娜驚起連忙坐直︰「哎,我差點睡著了。蕩蕩,你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上午想去看看房,向你請個假,下午回來上班。」
「去吧,現在你那邊也沒什麼急事要忙。」
坦蕩蕩便離開,王慧娜又叫住他︰「對了,你買房的錢是不是你師傅給的?」
「是的。」
王慧娜沉吟了一會兒︰「師弟,你……」欲言又止,「哎,算了,你先去吧。」
坦蕩蕩覺著師姐說話怎麼有些莫名其妙,和平常的干脆利落完全不同,輕輕帶門出去。
王慧娜其實是想問坦蕩蕩的師傅手頭是不是有些可以借來用用的閑散資金,但話到嘴邊又吞下了。她一向要強,再者對坦蕩蕩多少有些姐姐的心態,對弟弟開口要錢實在是無法開口。悠悠嘆了口氣︰「唉,真是到處都不順,這邊出事,父親那邊也出問題,別人見父親暫時出問題,都不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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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蕩蕩提著小包,在樓前打車直接往上海最貴高層公寓「隱人居」而去。
隱人居是目前上海最貴的高層公寓樓盤,單價高達每平方米13萬元,部分復式公寓更高達16萬元,最貴的大套復式公寓則是每平方米30萬元。售價過高,導致樓盤一直銷售不佳,只售出一半左右的低價樓盤。坦蕩蕩想,買上一套二三百平方米的應該差不多了,不知道付現金會不會比較威風呢?想到得意處,不由呵呵而笑。
司機從倒後鏡看到坦蕩蕩發樂,暗罵了一聲「傻子」,不過他能去隱人居看房的也算是富人,看他穿衣打扮倒像是一身名牌貨,不敢過多月復誹。
坦蕩蕩沒注意司機的臉色,猶自在想,「隱人居?呵呵,有點意思,所謂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我在鬧市中買套房子算不算隱居于呢?」
心情輕松,右手輕輕敲打著手機包。
出租車停在售樓處門口,售樓處的迎賓小姐甜甜喊了聲︰「歡迎光臨。」臉上有些異色,來隱人居看房的居然是打車來的?這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坦蕩蕩往里走去,四名售樓小姐有氣無力地坐著,望著門口發呆,見坦蕩蕩進來,有了些神采。迎賓小姐跟在坦蕩蕩身後,朝售樓小姐作了個手勢,表示坦蕩蕩是沒有車的,四人心領神會,沒有站起來接待坦蕩蕩。
坦蕩蕩走到樓盤展示模型前,看了很久,沒有一個售樓小姐過來詢問或講解,他只好自顧自看,覺著樓盤的地理位置特別好,離東方電視塔、金茂大廈、環球金融中心都很近,附近高檔消費場所也多,很適合生活。決定就在這里買一套房,便轉身問了一句︰「你們這兒的房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