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正式確定關系以來,摟摟抱抱的機會很多,吳問娟總喜歡直直看坦蕩蕩的表情,總覺得每一次擁抱、凝視都能帶來很多新奇體驗,說也說不清楚,只要看著,心里就會寧靜下來,就如一種丟失許久又期盼許久的東西回到了心里。
吳問娟的宿舍在四樓,坦蕩蕩在吳問娟的指引下,直接推門而入,三位舍友都在,三人驚訝叫了一聲︰「師兄,你來了。」三人都手忙腳亂放下手下飯盒給坦蕩蕩取下飲料箱。
坦蕩蕩把最後一箱放好︰「辛苦你們了,謝謝。」
三女忙搖手︰「不辛苦不辛苦,謝謝上次師兄送的東西。」
坦蕩蕩微笑︰「不用客氣,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環視了一圈,宿舍內堆得滿滿的,都是上次買來的東西,給周圍宿舍送了一些,剩下絕大部分還在堆放著,女孩子們可以慢慢地吃,好好改善飲食生活。
三女只好不說話了,只是感激地看著坦蕩蕩。吳問娟這才給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算是正式認識。因為是女生宿舍,可能掛了一些男士不宜的物品,宿舍主人剛好又都在,坦蕩蕩和她們聊了幾句,甚至沒問哪個床位是吳問娟的,就趕緊和她下樓而去。
「問娟,那些飲料很貴,一罐要好幾百。我的意思呢,可以送一些給舍友喝,但不能給多了,畢竟這東西喝習慣了,一般人都不舍得放棄。我雖然給她們供得起,也不會說什麼閑話,但她們畢竟只是你的舍友,現在讓她們過慣了好日子,我擔心以後她們會不習慣以前簡單樸素的生活。」
吳問娟輕輕點頭︰「蕩蕩師兄,我明白的。」
坦蕩蕩微笑揉揉她腦袋︰「和你說話就是簡單,一說什麼你都懂。」
吳問娟就嘻嘻笑了,高興地挽住男人的臂彎。
剛走出宿舍大門,一高大男生突然大喝一聲︰「就是你纏著吳問娟?」
坦蕩蕩愕然指指自己︰「你說的是我?」
高大男生正是吳健,他剛下課听到有人傳言說公子哥又來了,一時間怒火四溢,急急忙忙從很遠的宿舍跑過來,一時間累得氣喘吁吁的,一打听,那公子哥竟然上了吳問娟宿舍,心下更是急躁。見到吳問娟出現,身邊正是一位衣著不凡的帥哥,再按捺不住怒火,沖上來不管不顧直接喝問。
「說的就是你。」吳健一手叉腰,一手直接指到坦蕩蕩鼻子跟前。
坦蕩蕩聳聳肩︰「這……和你有關?」
「當然有關,你這個垃圾,為什麼要纏著我們復旦的女神?你這種人只會玩完就把人一腳踢開,你們懂個屁的真愛,你們只會像動物一樣發泄,你們只會感情,你們有什麼資格擁有這麼純真美麗的女生?」
坦蕩蕩將他手指撥開,慢條斯理地道︰「哦?這麼說,你是要來打抱不平來著?」
一邊的吳問娟早放開坦蕩蕩,安靜站在一邊看兩人說話。
吳健大喝一聲︰「沒錯,我不準你繼續纏著問娟。」
坦蕩蕩轉頭向吳問娟道︰「問娟,我以後不能來找你了,怎麼辦?」
吳問娟掩口而笑,就是不答,顯是打定了主意當一個局外人,專門要看熱鬧。
坦蕩蕩聳聳肩,攤開雙手對吳健道︰「那我以後不來學校,我讓她出去,這總行了吧?」
吳健更怒,繼續大喝︰「不行!以後都不準你找她。」
坦蕩蕩看一眼吳問娟,慢慢走向S600,頭也不回道︰「憑什麼?」
吳健大急跟上︰「就憑我是問娟的校友。」
坦蕩蕩走到車前,吳問娟也跟了上來,他拉開車門示意女人進去,但女人搖頭不肯進。坦蕩蕩只好朝吳健道︰「你真要限制我的自由?連我談戀愛的自由你都要限制?學校是你家開的?你說不讓我進,我忍了,現在連我找人你也不讓,你憑什麼這麼牛氣?」
吳健一時面紅脖子粗,說不出話。
坦蕩蕩搖搖頭就要推吳問娟進去,吳健見坦蕩蕩和吳問娟舉止親密,再忍不住怒氣,大聲道︰「我要和你決斗。」
吳問娟鼓掌大叫︰「好呀好呀,決斗好!」
坦蕩蕩瞪她一眼︰「別搗亂。」又對吳健柔聲道︰「我保鏢很多,你真的要找我決斗,麻煩你先把我保鏢全部打倒再說。」
這時宿舍樓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圈人,連守門的大媽都走出小房子來圍觀。
吳健見很多女生也怒視坦蕩蕩,感覺底氣很足,繼續大聲道︰「你別逃避,我要和你決斗!誰輸了以後不能再纏著問娟。你要是男人,就別找保鏢出來推托。」
坦蕩蕩嗤笑,對吳問娟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竟然要通過決斗來證明。」
吳問娟掩口輕笑︰「你就為我戰斗一回,好不好?你難道肯認輸把我推給別人。」
坦蕩蕩撓撓腦袋︰「你這家伙……我真輸了,你就肯跟別人走?」
吳問娟輕聲道︰「當然不肯。不過我就是想看看你和別人打架!」
坦蕩蕩愕然無語,良久才大笑︰「俺們是文明人,不干打架的粗活。」他心底對男人通過決斗打架之類方式來爭奪女人,一向覺得可笑,任何參與的一方,除了能證明一下武力值之外,體現出來的全是弱智。愛情,能是爭搶的?
吳問娟道︰「為我決斗一次,好不好?」話語里竟然有些撒嬌意味。
坦蕩蕩心底一蕩就待答應,突然想起一事︰「那你可得給我點獎勵。」
吳問娟臉有些紅,湊上小嘴到他耳邊︰「如果你贏了,我就親你一下。」
坦蕩蕩大喜︰「真的?」
吳問娟點點頭,臉更紅了。
「好,我答應你。」坦蕩蕩朝吳健道,「怎麼打?」
吳健道︰「算你是條漢子。我們學校不讓打架,你這小身板我和你打,也是欺負你,咱們就來公平一點的方式,籃球一對一斗牛!」
坦蕩蕩失笑︰「可是我不會打籃球啊。」
吳健嗤笑︰「那你算自動認輸。」其實吳健早已經有些心虛,如果坦蕩蕩剛才不答應他要求,他也沒辦法,畢竟他是以自己長處對別人弱處,但除此之外,他再沒任何辦法能難為一下眼前的所謂「垃圾公子哥」,只能寄希望于對方熱血沖頭答應下來。
坦蕩蕩心底一怒,臉色也嚴峻起來︰「認輸?我坦蕩蕩怎麼可能認輸?打籃球是吧,好,我和你打一回。」憑著出色的身體條件,要贏眼前的大個子估計也很簡單,心下打定主意,決定待會兒好好蹂躪不知死活的大個子。
吳健一豎大拇指︰「好,豪爽,我叫吳健,認識一下。」伸手過來。
坦蕩蕩懶得理會他,直接道︰「走吧,別浪費時間,打完我還得吃午飯。」
吳健訕訕收回大手,心下也怒,好你個垃圾公子哥,這點禮貌都沒有。拿出電話撥通︰「喂,快拿個籃球去小場,把樓里兄弟都叫上,說我今天要和人決斗,保衛我們的女神吳問娟,讓他們快點來。」
最後一句說得很大聲,吳問娟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坦蕩蕩,低頭偷笑。
坦蕩蕩哈哈一笑,跟著吳健去了,後面跟了一堆女生,這些人全知道吳健在網上發的貼子,現在看到三位主角都在,自然不肯放棄八卦圍觀的機會,跟在後面雀躍興奮不已——爭女人,好大一件事,身為復旦學子,能在四年里親眼見識一回如此決斗,可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記憶。于是女生們紛紛打電話、發短信約自己的朋友同學,叫她們快點去籃球場。
坦蕩蕩和吳問娟安靜站在樹蔭下,輕聲說這話,吳問娟給他介紹了一下對手和學校內一些關于「護娟團」的趣事,听得坦蕩蕩不時哈哈大笑。
吳健裝硬氣,月兌掉外褲露出里面的籃球短褲,直接曝曬在正午日光下,眼見垃圾公子哥和心目中的女神在親密說話,真恨不得沖上去給對方一頓老拳,把他打成大豬頭,想了又想,終究害怕校規嚴厲處罰、對方保鏢的凶殘報復。
「喂,還不開始?再不打,我可要走了,我沒時間和你耗在這等。我一分鐘幾億上下,浪費我時間,你賠得起嘛?」
吳健滿面通紅︰「再等等,再等等,一會有球就開打。」他心底狠狠咒罵,這群家伙,怎麼還不來?宿舍離籃球場又沒多遠。讓吳健想不到的是,一听到決斗消息,宿舍樓都歡騰了,男生們紛紛放下手里的飯盒,呼朋喚友到處招呼去看熱鬧,所以拖延了很多時間。
又等了五分鐘,樹蔭下的女生都快要忍不住罵娘的時候,遠處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領頭的幾個高大男生各拿了一個籃球。
吳問娟吃驚大叫︰「哇,兩三千人都有了,這……這……」
坦蕩蕩拍拍她腦袋︰「現在遂你意思了吧?你這家伙,就喜歡搗蛋玩。」
吳問娟不好意思吐吐舌頭,坦蕩蕩看得直上火,想起剛才小師妹說一會兒要給自己一個親吻,想起那種唇舌之間糾纏的迷亂感覺,狠狠吞咽一口口水,把手表摘下︰「拿著,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