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饒了你？」
「是。請前輩饒命。」二十一更加虔誠地膜拜龍天。
「把那兩個家伙埋了再說。」有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是。」二十一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誰叫他是案板上的肉，龍天是刀俎呢。
那笑容很仁慈。
仁慈到二十一居然‘感動’地留下淚水。腳步飄忽，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好在破廟早就荒廢多年。土質倒也松軟，並不難挖。
夜幕下，二十一神情絕望地揮汗如雨。
同一片夜幕下。
龍天則跟江曉菲旁若無人地親親我我。
「曉菲，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龍天擁著江曉菲的腰肢，兩人耳際廝磨地靠在一起。看向遠方。
至于遠方有什麼好看的。其實兩人也不知道。因為兩人的心思都不在看，而在于身邊的人。
「嗯？」江曉菲慵懶地應了一聲，眼波斜里一瞟，勾人的很。
「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從賓館跑出來了？」
「你說呢？」江曉菲擂了龍天一拳，擂完之後，小手又輕輕地摩挲。似乎怕把他打痛了似的。
「嘿嘿，是不是吃醋啊。」龍天低頭嗅著她的發香道。
「嘿，果然是吃醋。」
「少轉移話題。老實交代。」江曉菲杏樣一瞪，真有幾分母老虎的架勢。
當然，他不會傻到連瑤池月兌光了上衣luo身讓他逼毒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說。
「真的是這樣？」江曉菲狐疑地道︰「那她為什麼上身沒穿衣服，裹了個毯子就追出來了？」
「運功逼毒出了一身的汗，人家一個女孩子當然愛干淨了。洗個澡也很正常嘛。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高風亮節，施恩不願報。打算趁她洗澡的時候偷偷溜走。誰知道她耳朵那麼尖，听見點動靜連衣服都不穿好就追出來了。害的你誤會。
你不知道，你哭著跑了之後，我那叫一個心痛，當時就沒有給瑤池好臉色，把她痛罵了一頓，心急火燎地就追你去了。誰知道一出來你就沒影了，我還找回軍營了呢。你也不在，又不敢跟你爺爺說，他若是知道我把你氣跑了，還不得一槍崩了我啊。沒辦法，只好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一路上不知問了多少人、幸虧有個好心的大姐看見你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龍天嘴皮子相當麻利，一通謊話讓他編的滴水不漏。
說的連他自己都相信了。到後來還一臉後怕的樣子。
把個江曉菲感動的稀里嘩啦，愧疚不已︰「對不起啊龍大哥，是我太任性了。」
「唉，別。千萬別道歉。女孩子嘛，天生就該任性。無論你闖了多大禍，龍大哥都替你兜著。你放心，翻不了天的。」龍天拍著胸脯道。
心里早就美翻天了。
算算英雄救美也三次了。
柳依依，江曉菲，雲韻也勉強算一次。
竟然直到今天才有機會享受到英雄應該享受的待遇。
照這樣的幾率下去，救它個二三十次美人，豈不是能有十個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龍大哥，你喜歡我麼？」龍天正在魂游九天，江曉菲忽然抬頭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不然，我這是跟你在干嘛？實話跟你說，龍大哥其實是個很傳統的人。愛情觀只有四個字——忠貞不一。」龍天一本正經地說道。心里在暗暗祈禱︰不管是哪路神仙听見了，都得給我作證，我說的是忠貞不一，听清楚了，是‘一’不是‘移’。
江曉菲嚶嚀一聲，不依地捶了他一下，捧住發燙的臉頰埋進龍天懷里，一顆心啊，彭馳彭馳狂跳不止。
看這架勢，今晚有戲啊。
龍天心里也火熱起來，摟江曉菲的手不由收緊，似乎想此時此刻便把她吃進肚里一般。
「呃？」江曉菲唰的抬頭，狐疑地盯著他。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龍天尷尬地笑笑︰「那啥，龍大哥太激動了，有些語無倫次，胡說八道的，你別當真啊。」
「是嗎？」
「千真萬確。龍大哥向來不會撒謊。」龍天嚴肅地道。
「你以前真沒跟別的女孩子那啥過？」
「那啥過？啥意思啊？龍大哥怎麼听不懂呢？」龍天茫然地道。
江曉菲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隨後儼然一笑，如萬朵桃花盛開般艷麗，身子一歪，再次依偎進龍天懷里，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幽幽地道︰「其實，就算你以前跟別的女孩子那啥過也沒關系。只要以後對我忠貞不移就行了。」
那是不是龍大哥以後可以跟你那啥了？
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被龍天煙了回去，這話一說出口，豈不是表明他知道‘那啥’的意思？
那麼之前辛苦裝清純豈不是立馬就露餡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表面看起來天真無邪，內心其實邪惡的很。
龍天裝作听不懂，抓住她那畫圈圈的手指，深情款款地道︰「曉菲，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怎麼就喜歡上了我呢？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是在靈山機緣巧合救了你爺爺一次而已。」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命運吧。反正自從那次你救了我爺爺不辭而別。我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似乎你身上有種別的人沒有的氣質。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你。每次見到你，這種感覺就增強一分。直到今天，看見你從瑤池房間里出來，我心里莫名的又酸有痛。那一刻，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江曉菲說著話是一臉的認真。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就好像在宣誓一般。
或者，這就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宣誓。
龍天心里很是感動，想說些什麼，卻發覺喉嚨里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來。
忽然。
江曉菲溫潤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道︰「龍大哥，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肯定也喜歡我的。」
「嗯。」龍天重重地點頭。
要說之前，他或許還有逢場作戲的想法，
這一刻，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身上有著負責氣質的女孩。
她身上既有華夏傳統女性的溫柔恬靜，端莊大方。
又有著新時代女性的敢愛敢恨，嬌痴蠻橫。
但奇怪的是，這樣復雜多變的氣質去也能很恰當地融合在她身上，讓人並不討厭。
就在這時。
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前輩，坑挖好了。」
臥槽，長不長眼？
沒看見快要親上了嗎。
知不知道小爺已經饑渴了七十年？
龍天一張老臉氣的通紅，怒不可遏地吼道︰「挖好了就自己跳進去。把自己埋了。」
他很是想不通，剛才貌似前輩還和藹可親，轉眼就變臉了。
只有江曉菲知道龍天為什麼發飆，想到原因，一張臉也紅撲撲的，抿著嘴低聲吃笑個不停，豐滿的胸脯也跟著肩膀抖動的幅度一跳一跳的，很是誘人。
「光特麼的知道讓小爺饒你性命，你咋不饒了小爺？狗日的，太沒眼力勁了，留在世上純粹浪費糧食。」龍天這次真是氣著了。
整整七十年沒有踫過女人了。
有誰懂得那種滋味？
剛才，他甚至都嗅到了江曉菲小嘴里噴出來的香甜氣息。
眼看就可以一嘗夙願，都被這不長眼的家伙給破壞了。
早知道還不如老早殺了他，這會說不定已經在賓館的床上巫山雲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