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懂得尊敬老人的吧?」據理而論,他對這個嬸嬸可以說是失望透頂的了,卻沒想到叔叔居然也跟著嬸嬸這麼對付爺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事。
「這個家是我在作主,你們最好別胡鬧,否則給我滾出去。」
「這家有我的名份,爺爺可以住在我那里的呀,為什麼要把他趕出來住在這樣的地方?」
「你算老幾呀,失蹤那麼久也不回家,你管過你的爺爺了沒?我管他吃管他喝管他住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了。」李華一點羞愧之意也沒有,反而理直氣壯,說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時,鄰舍們也听到了聲音,一齊跑過來看熱鬧,只是李華平時不是一般的潑辣,大家也是怕了她了,站得遠遠的,小聲說她的不是。
凌無痕怒氣憤憤,把爺爺扶了出來坐在房前的台階上,見得自己名下的房屋鎖著一把大鎖,他氣怒之下一腳就把門給踹飛了。
眾鄰舍也是料不到凌無痕如此生氣,以往李華罵他都是一聲不哼,最後干脆一走了之,因此大家也就極少再看到他了,不過想想看他應該也是畢業出來工作了。
李華大怒,上前要攔阻凌無痕把老人扶進房里,凌無痕反手推了一把,李華就滾翻了下來,額頭上也撞在台階上,頭也撞出個包包來。
以往眾鄰舍早就瞧李華不順眼了,見得凌無痕出了這麼一手,都大呼痛快。
凌宵雲急忙上前把老婆扶起,李華氣怒之下,反倒是一把推倒了老公,沖了上來就要跟凌無痕拼命。
凌無痕料不到嬸嬸潑辣到了這般地步,再也忍無可忍,一巴掌重重的掃落在她的臉上,打得她暈頭轉向,分不出東南西北來了。
凌宵雲見他嬸佷干上架來了,嘴巴都張得大了。
李華回過神來後,立即就拿出手機來電話報警,嘴角上流出血來了也不抹擦掉,她為的就是要叫民警看一看她是被打了的。
很快,一輛警車就疾馳而來,這下來的幾三位民警,為首一位卻是名女警官,李華一見,立即就上前說凌無痕如何如何歐打了她,非得叫民警把凌無痕抓了起來。
這前來的女警官就是江瑤了,她听得李華的說話口氣,就知道此女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定是有什麼不地道之處才發生了沖突的,道︰「要不要抓人,這得我們進行了解之後才作的決定,可不是你想抓就抓的。」
李華大怒道︰「是不是那小子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就不想把他抓起來了。」
眾人見李華無理取鬧到這般地步,都是搖頭。
「再胡鬧,信不信我先把你銬了起來。」江瑤一听也是生氣了。
「媽的!你們都是一窩子的呀。」李華氣得如發了瘋一般,就向江瑤沖了過來。
江瑤冷笑了一聲,一把就控制住了她,拿出手銬把她給銬了起來,強行押到警車上銬在車里,李華大嚷大叫,江瑤卻不理會她,便向鄰舍們了解一下情況。
此時,凌無痕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看竟然是位熟人。
「小子!又是你這小子在鬧事了。」江瑤如何忘了這小子了,想起他令得自己大大地出丑,心里就有氣了。
「江警官你得了解清楚,我這不是鬧事,而是我嬸嬸與叔叔虐待老人,我出手教訓了他們一下而以。」
「有什麼事讓警察來處來,你擅自打人是不對的。」
「江警官!這是一位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可我爺爺的處境你也得來看一看再說話,你說說看,有我叔叔嬸嬸這麼黑的人嗎?這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們居然如何對待他。」說這話時,他眼眶都紅了,顯得極是激動。
「江隊!這小子你認識?」其中一名警察向江瑤問道。
「算是認識吧。」
「剛才我看了一下,這老人住的地方真的太過份了,這種不善待老人的行為得與居委會說明一下情況,讓他們時時過來監督一下才成,單靠我們警方的工作顯然不太現實。」
江瑤讓鄰舍把居委會的工作人員找來,說明了情況,那名工作人員苦笑道︰「那李華的思想工作我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批評教育不知說了多少遍,她口頭上答應善待老人,我們走後她又變本加厲,鄰舍也沒少向我們反映情況,只是操作起來當事人不配合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瑤生氣地說道︰「難怪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嗎?」
「能試的都試過了,我們只能進行調節,不像你們是執法部門,可以對當事人進行拘捕什麼的,所以效果一點都沒有。」
江瑤沖著凌無痕怒道︰「這是自己的爺爺,你怎沒照顧好的呢?」
「我也想對自己的爺爺盡一份孝心,虐待他的是叔叔嬸嬸呀。」
江瑤也從鄰舍口中知道以往李華對凌無痕很是刻薄,于他處境也是顯得有點無奈,她對凌無痕道︰「你叔叔嬸嬸那你是別有什麼指望了,還是想想自己如何照顧好爺爺吧。」
凌無痕心道︰看來得在外面買幢房子來住下,然後把爺爺接過去,不然在這里嬸嬸又會作出什麼的事來。
鑒于李華有虐待老人的行為,江瑤將她先行押了回去,向領導匯報,對她進行刑事拘留三天,批評教育,而凌宵雲則是口頭批評教育,這當兒子的怎能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了,居委會方面的領導也到現場來作思想工作。
江瑤對凌無痕道︰「看你爺爺情況不是很妙,你還是趁著老人還在的時候好好盡份孝心吧,人生在世,也只有一個爺爺了,當老人不在了的時候,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凌無痕听她這話講得十分有理,十分的感動︰「江警官!你這話我記住了。」
江瑤原本很是生氣凌無痕對她那樣子的,可一看他現在的情況,表示出很大程度上的同情心,也就不再為難他了。
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對凌無痕道︰「無痕呀,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嬸嬸那人一個什麼情況你也是很清楚的,現在你打了她,又把她搞到派出所去了,她出來後一定變本加厲,那時我怕會不利于你爺爺,如果你要是有什麼住的地方,最好是把爺爺接了過去照顧。」
「其實平時大家也是蠻照顧你爺爺的,只是現在他情況越來越不好,這般臥病在床你嬸嬸更是瞧他不順眼了,你大學才剛剛畢業,得出去工作把爺爺留在家里,我怕你不在家的時候你嬸嬸對老人不好,這個得注意了。」
另一名工作人員提議道︰「看你情況也不是很好,在外面租個房子的費用也蠻多的,要不去跟藍家的人說說看,在他那房子里便宜點住了下來。」他于凌無痕的情況還是了解的,平時生活就拮據得很,全是靠著爺爺的那點少得可憐的工資才完成了學業,這剛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就算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想必工資也不會很多,出于考慮為他提了這個建議了。
那知他這話才剛出口,另一名工作人員就反對了︰「不行,那里怎能住人的呢?凌大爺現在情況就這樣不好了,再到那里去,我怕……」他這話中有話,卻沒講了下去。
「是是,我也就說說而以,不可以就算了。」那人一臉懼色,急忙打住不說話了。
凌無痕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那人揮了揮手,便走開了。
凌無痕向另一名工作人員問道︰「這話說一半就打住,這不是吊我胃口的嗎?」
那名工作人員這才說道︰「你也是在這長大的人,前面藍家不會不知道的吧?」
「哦!你是說藍叔家嗎?怎了?」他知道前面藍家藍皓天是名生意人,據說生意作得還不錯,他兒子藍海還是他小學中學的同學,所以彼此很熟悉,只是高中大學後他極少回家來,就少了與藍海的往來,也不清楚他家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听得工作人員的話,即知藍家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藍皓天作生意算是發了財了,只是他家風水不好,三年前他把老宅翻了個新,花了幾十萬建起個三層的洋樓加庭院,這算是我們這一帶最有錢的人了,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他這洋樓建起來後家里就經常鬧鬼了,這風水大師也沒少來看,法事也搞了好幾場,就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搞得他們不敢再在家里住,最後被迫在外面買了房子來住。」
另一人接著說道︰「幾十萬建起來的房子不能住,真的太可惜了。」
「嘿嘿!你也不看看,那是人能住的地方嗎?這先後就有大膽的住了進去,最後還不是嚇得膽子都破了,連夜搬家跑人了。」
「這到是,藍皓天向外出租,先後來租住了幾批人,可都嚇壞了,最後那一戶吧,你知道他們是如何跑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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