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雪一听也是火大了,瞪了他一眼︰「看你說的,這怎也是你三叔三嬸吧,我們在百忙之中抽個空回來看你,還就不高興了,怎就惹著了你了,有錢就了不起了呀,再怎麼說,我們都還是你的三叔三嬸,這是抹不去的親情,知道嗎?」
凌無痕一听,不覺就笑了起來。
徐青雪听出他笑聲中有異樣,一張臉就不覺黑了︰「我說……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三嬸!你要跟我談親情?」
「是的,怎麼了?不能談的麼?」徐青雪冷笑了一聲。
「可以,當然能談了,怎會不能談了,我也正想著要抽個空去找你和三叔談一談這親情呢?你們能自己過來最好不過了。」
徐青雪听出他話中有刺,臉上登即現出一抹怒色。
「無痕呀,我記得你老像不是這個性子的人呀,這是怎麼了?你受了什麼刺激了麼?」凌宵正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三叔!你還記得你有多久沒回來過了?」凌無痕一臉嚴肅,盯著三叔的臉上問道。
「這個……」凌宵正一時到是被他給問住了,不過,很快他就有話可說了︰「我們不是工作忙嘛,你也知道,現在的公務員一點都不輕松,這忙上忙下的,一忙了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凌無痕一听,就不禁失笑了,而是一臉諷刺的笑意。
凌宵正夫妻倆怔怔地看著他,在倆人的印像當中,好像他凌無痕以往都是被二嬸開罵後,低著頭就鑽進了房屋里沒再出來,從來都不敢違逆半點,怎地現在這麼……居然這麼能說會道了?
「三叔!你工作忙,這個我知道,可是你再怎忙,可以忘了你還有父親還沒過世,現在他過的是什麼日子,有哪一天你忙得到忘了上床陪老婆睡覺了沒?」
凌宵正夫妻倆一下子就被嘴里的口水給嗆住了,不住地咳嗽起來,這都說什麼呢?忘了上床陪老婆睡覺!
天呀!這……凌無痕什麼時候開始變了?變得他們都不認識他了,瞧這說的,這也太……
這像人說的話嗎?還是那個他們眼里的沉悶無語,任人宰罵的凌無痕不?
這比喻真就過了,太叫人意外了。
「無痕!你瘋了?怎這麼跟自己的叔叔嬸嬸講這種話了。」凌宵正緩過了勁兒來,他真是被凌無痕這話嗆到了。
「你小子有錢就有什麼了不起了,當初要不是你三叔伸手拉你一把的話,現在這世上哪有你凌無痕這個人了,現在有錢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你這種人,還有天理嗎?」徐青雪也是叫了起來,她也是被凌無痕給激怒了。
凌無痕听了她的話,更是大笑了起來︰「拉我一把,這也太可笑了吧,三叔什麼時候拉的?我怎地不知道了?」
凌宵正紅著臉,一聲不吱。
徐青雪道︰「那時候你年紀還小,當然是不知道了。」
「是嗎?好像我小的時候三嬸還沒嫁到凌家來的吧?」
「這事是後來你三叔說的,我當然就知道了。」話雖這樣,這底氣顯然已是不足了。
「那怎地我後來長大了,卻一直就沒見過三叔再拉一下的呢?」
徐青雪沒料到凌無痕這話說得到了她心坎里去了,嗆得她臉都紅了,偏偏就沒什麼話可以反駁他,她這心里就憋難受了,大聲喝斥道︰「無痕!這是一個小輩對長輩能說的話嗎?」接著憤憤地說道︰「你也不想一想,你三叔他容易嗎?他能擁有著今天的成績,那全都是靠他一手拼出來的,可是不是靠誰施舍給的。」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過去找三叔你要點什麼了吧?」他這話講得一點都沒錯,三叔自從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後,就出去**了,也自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回到老宅來,這也就罷了,于他的老父也是不聞不問,這也正是凌無痕氣憤的地方了。
其實,凌宵正之所以沒有回來,這一半原因是二嫂李華的原故了,她一看凌宵正與凌無痕倆人,一直就沒半點好臉色,所以凌宵正看著氣憤,這之後找了女朋友結了婚,就住到了外家去便沒再回來過。
凌宵正怔怔地看著凌無痕,這人……真的變化太大了,此時的他,真想把他拿下可不容易呀,瞧這說的,你想怎地說都說他不過呀。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沒向二叔你伸過手,二叔你該不會是看到我現在住樓房了,便想過來向我伸手吧?」凌無痕一臉笑地地看著他,這話更是把人刺得心都痛了,你還能怎樣回答他了?
徐青雪差沒被他給氣暈了,不過她到底是徐青雪,那脾氣比李華也差不到哪兒去,聞語了大聲道︰「怎麼!發了家就忘了本,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你的根是在這兒的,你是凌家的人,都說血脈是相通的,自己的親人你忘得了嗎?」
「哦!我算是明天了,三嬸三叔今天過來,是跟我講親情講血脈的?」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是來胡鬧的嗎?」
「三嬸!你今天過來,是要給爺爺一些生活費呢?還是把他老人家接過去一起生活了?」
徐青雪與凌宵正一楞,這話說的……叫他們怎應呀,總不能說是生活費也給,老人也接了過去吧?
「你們不會只是說說而以吧?」說這話時,他可是一臉的諷刺嘲笑了,這三叔夫妻倆過來,除了跟二叔一家人那樣,又會有什麼的親情好說的了。
都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話一點都不假呀,這人成長了後,都會只為了自己著想,至于別的人嘛,既便是叔佷關系也是沒得談的,他們到得這到來,只是听說了凌無痕發了橫財,至于是如何發的財,一些街頭小道都有消息,倆人不知真假這就趕了過來看個動靜,誰知他還真就買下了那幢鬼樓,單就當前的市價而言就值幾十萬了。
他夫妻倆工作了十多年,除去生活費外,雖說也集儲了些存款,可與凌無痕比了起來,那就小巫見大巫了,登時就得了紅眼病了,趁著周末夫妻倆就趕了過來,看個什麼情況再說,那知這一看之下,真就像傳聞的那樣,自己的佷子發財了,心想他到底是作什麼發的財了?又沒作生意,難不成賣白-粉-去了?
不然……又有什麼是能這麼大發橫財的?又不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就算是吧,這彩票的機率到底多大,誰不知道了,那是能中得了的?
夫妻倆面面相覷了一會,凌宵正才干咳了一聲︰「無痕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三嬸住的地方太擁擠了,把爺爺接了過去到也不是沒什麼的不可以,只是你想想吧,他住我們那,還不如住你這好得多吧?」
「所以呢?三叔你今兒到我這來是有什麼打算的?」
倆人又是一楞,什麼打算?接他老爸去一起生活!不!這怎麼可能?接過去了豈不是給自家添亂的嗎?給生活費吧,你凌無痕有錢買下一幢樓房來,那錢自然也是比我們多了多,還用得著我們來給生活費的嗎?如果……開口向你要點生活費也是不錯了,能不能給三叔三嬸支援一下,好好地改善現狀生活。
只是……這話凌無痕自己心知月復明的作就好,要他們開口伸手來要,那就丟臉了,所以他問起這話,叫人如何回答呀。
「這個……這個……」饒是一向能說八道,罵人也是出了名的徐青雪,這時也講不出話來了。
「如果三叔三嬸不是來接爺爺去一起生活,或是給爺爺一些生活費的話,那就請回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凌無痕仍是淡淡地說道,他算是看得開了,這三叔夫妻倆不是那種人,硬要他們把爺爺接去的話,只怕也是跟二叔他們一家子,沒少讓爺爺受氣也就罷了,這飯也不給吃,連個住的睡覺的地方也沒有,這像話嗎?
倆人徹底楞住了,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凌無痕似的,這人……怎就變得這麼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那個……你爺爺不是有退休金嗎?他的生活……」徐青雪正要接著說下去,卻見得凌無痕笑了,笑得一臉諷刺,即時……她就說不下去了。
「三叔三嬸,你們可以到街坊鄰舍那去問一問,爺爺住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吃的又是什麼?」他長嘆了一聲,淒然地說道︰「爺爺艱苦了一輩子,生了四個兒女,臨到老來連個飯都沒得吃,房子也沒一間來睡,要不是我回來得快一步,說一句不好听的話,只怕現在已經是餓死了。」
凌宵正漲紅著臉,他那二嫂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還能不清楚了,當初也是沒少刻薄自己,也正因這樣激發了自己的上進之心,一番苦拼了下來後才有今天的這番成就,可自己卻是……
一想到這,凌宵正也羞愧無比,話也不好再說了。
雖然說他很少回來看望老人,卻還不像二哥一家人那樣對老人刻薄,也還有那麼一點愧疚的心,只是……這似乎都晚了,總不能把人打了一記耳光,然後再道歉吧,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叫街坊鄰舍都知道了,這形象也是大打折扣了,想要補救也是不可能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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