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邪色領主 一百八十六 焚天火山

作者 ︰ 貓頭

兩個人?楚天望了眼楚隨雲尸骨腳下的那束j花,心中忽然想起什麼,不微微一震。

「那個人離開這里多久了?」他語忽然有些急迫地對十郎道,「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十郎拈了拈長長的胡須,「另一個主人昨天才剛剛離開,但他第一次來此,卻是在七年之前。和您一樣,也是一位英俊的少年。」

「那人的相貌……」楚天說到一半,卻又止口,時隔十多年,就算知道長相,那又如何呢。

這時他的頭,又慢慢退變回黑色。十郎看到輕輕搖頭道,「主人體內的血脈之力,看來還沒有完全覺醒。」

「這種事情,有沒有都是一樣。」楚天忽然低下頭一笑,自己從小寄人籬下,受盡屈辱,對家族並沒有多大感覺,就算自己真的繼承了面前這具枯骨的血脈,那又如何,對方不過是將心中的夢想強行寄托在自己身上罷了。

「耽誤這麼久,原來就只為了听這麼一件無聊的事。」他轉過身,背對十郎,語氣再次冷淡下來,「不管你們服侍的主人是誰,但月狐族城中,倘若再讓我看到你們的影子,到時候我不會在乎這些無聊的事,今天要做的事,他日我絕不會手軟。」

「主人的吩咐,我等自當遵從。」十郎躬身道,「老僕保證,從此族中不會有一個孩兒,再去覬覦狐族的神樹。」

楚天剛邁出一步,十郎又在身後道,「只是還有一事,老僕需得告知主人。」

楚天聞言轉過身,只見十郎伸出雙手,大廳中的蠟燭忽然一起亮起,它身後那面刻有家族印記的石壁被照的通紅,剛才陰暗之中楚天未曾看清,這時卻見石壁中央出現了三個形態各異的凹槽,像是原本瓖嵌著什麼東西,後來卻被人拿走。

「這里原本所呈貢的,是楚族中的三大神器,隨風大人將這三件神器留給後人,希望能夠助其開啟神界之門。這三件神器是主人們尋遍祝天、魔天兩塊大6所得,傳說當年神魔之戰所遺留之物,神力具是非凡。只是已被先到此的那名主人取走。」十郎說完,遂對著楚天再次拜倒道,「主人祖先的遺願老僕已經傳達,如有主人需要我鼬鼠族效勞的地方,老僕和孩兒們一定萬死不辭。」

楚天最後看了那大的血融印記一眼,然後走出門外,外面數萬名鼬鼠立刻齊齊伏倒。楚天和眾狐女上馬穿過龐大的鼬鼠群,眾狐女此刻知道了其中緣由,但見如此數量鼬族都在一瞬間轉為效忠于楚天,仍是不免感到不可思議。

眾人出了楚族的古城之後,四女一路上都好奇地盯著楚天,剛剛十郎的話,在狐女們听來也有些匪夷所思。

秋葉不輕輕問道,「世間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找到通往神界的道路嗎?」

看過通往魔界的空間裂縫,楚天知道此事並非不可能,只是以人類的力量,還有些難以辦到而已。

「可是,楚大哥,既然你的祖先不惜一切想把血脈傳給你,為什麼你還會說出那樣的話。」落花小小聲道。

「那不是我想要的。」楚天淡淡道,「為了能夠成為神,最終將整個家族都賠了進去,我只是為那些死去的嬰兒感到悲哀而已。」

「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最重要的是活著。既然身為人類,卻為什麼一定要成為神,為了這個目的,無論付出多少犧牲,多少鮮血都無所謂嗎?」楚天低下頭道,「這種扭曲的意志,我不會接受。」

沁竹點點頭,「楚大哥說的對,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只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並不用為了某人背負那麼多重擔。」

真的……是這樣嗎?楚天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是什麼呢?

在狐女群中流連,或是回到梵爾辛繼續自己的權力之路。

不,這些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都顯得蒼白而沒有意義。

「我要過去。」

四女听他忽然說出這四個字,心中均是莫名其妙。

「楚大哥要去哪里?」飛雪茫然不解地問道。

「魔界。」楚天忽然揚起面孔,對著天空深深吸了口氣。

自己的家族數千年來都在追求去往神界的道路,但說白了,祖輩們一直努力想做的,就是試圖打開神界與人界間所相隔的那層空間。既然有辦法打開通往神界的裂縫,那也一定有可能相應地創造出一道去往魔界的大門。

听他此言,四女不眼神怪怪地望著他,妖族們崇尚鬼魔,但魔界在她們眼中,不過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

「楚大哥,你還好吧……」落花懷疑是不是連日旅途勞頓,讓楚天神上有些迷糊了。

楚天沉默不語,心道,話雖如此,但祖輩們用盡了千年的時間,一直到生命的盡頭,最終仍是沒有能夠找到打開裂縫的辦法。但整個楚族的人畢生都在成神之路上行走,也許就差一步便能抵達神界。如果說祖先有留下什麼東西的話,那此刻這些成果記載,應該就在另外一個楚族的手中。

可是這個和自己年齡相若,身具楚族血脈的男人,此刻又在哪里呢。

離開楚城之後,楚天跟著眾狐女,轉而向西行前行。數天之後,腳下的地面逐漸炎熱起來,空氣中散著一種帶著濃濃腥味的潮熱。眼下時值三月,氣候正因是溫暖舒涼的時候,但此地卻炎熱非常,比盛夏還要讓人感覺難受。

傳說中的鳳凰所居之處,在魔天大6中一塊名為「烈獄」的熱地帶。楚天望著遠處一座黑壓壓的大山直豎而起,山頂之上翻涌的火光,將上方的雲層映得通紅,耳旁不時傳來隆隆的震響。自己和眾狐女此刻應該已經踏上烈獄的土地了,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找到逆天神獸——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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