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翻打斗下來,冥洞明顯佔了上風。「黑雲老兒,你再不上的話,今天就等著滅亡吧。」火琴仙子眼看自己是不敵冥洞真人,身邊還有幾個合體後期的人卻不上前來助戰,那黑雲老兒卻是兀自立在那里看戲一般,不有點憤然。金劍真人調息一段時間之後又加入了戰斗,那被喚做黑雲的道人,就是那站在一邊出邪笑,身著黑衣道袍的人。
「哈哈……金劍、火琴,以你二位的能力,肯定能拿下這冥洞叛賊的,哪里還用我一個合體後期的人出手,大家說是不是啊?」那黑雲和一班合體後期的人,本來與金劍、火琴、冥洞三人同輩,雖然修為低上兩線,那稱呼卻是直呼其名。金劍真人和火琴仙子氣急,無暇理會黑雲的廢話,全力抵抗著冥洞。
「金劍真人,火琴仙子,你們兩個就不要抵抗了,相信我的話。如果你們還要這般食古不化,可別怪我出手不留情了。」冥洞真人畢竟意不在傷他二人,出言勸說道。那火琴仙子與金劍真人只頓了頓,又搶攻上來。冥洞剛剛並未出全力,畢竟同是銀河修真,傷他二人實在是下下之策。但是現在,二人並不理會他的勸說,攻擊越來越猛烈,他再不出全力的話,恐怕就難免要受重創了。
火琴仙子見久攻不下,一時心急,被冥洞搶了空子,飛劍擊在她背上。火琴一口心血吐出,臉都綠了,是氣綠的。只見他稍做調息,便立在一邊,開始祭起一個法寶。一支鮮艷y滴的火紅色桃花。
「冥洞,試試我的新法寶。」火琴仙子幾個法訣打出,那火紅色的桃花化成漫天紅火的花瓣。在他的控制下,開始旋轉起來。
「哈哈……來吧。」冥洞大笑一聲,「讓我試試你的新法寶。」冥洞知道,那桃花絕對不簡單。火琴花了幾年的時候制煉這桃花枝。那漫天的花瓣,每一片都是取自那天火甯中的地心之火,加之培養而成的。攻擊力不同凡響,只要被其中一片沾到衣角,絕對會引來地心之火焚身。在火琴的控制下,花瓣向冥洞卷去,金劍第一時間跳到里冥洞三丈之外,他可不想被火琴的地心火焰上身。在花瓣卷到冥洞真人身周三尺的時候,冥洞拿出一件法寶,在身周圍噴出一圈圈霧氣,那花瓣沒入其中便會出滋滋的聲音,水火不容,相互抵抗。
身處霧氣之中的冥洞感覺到那地心火焰的溫度,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肯定自己會被烤干。他全里鼓動真元,把那霧氣的範圍擴大。火琴仙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來自冥洞那邊的壓力越來越大,真元的消耗也越來越大,元神也漸漸不支。「破!」冥洞大吼一聲,那霧氣頓時大勢擴散開來,那漫天的花瓣盡數消失在那霧氣之中,「哈哈,我的漫天迷霧怎麼樣?」冥洞大笑著說道,一邊控制那霧氣化成兩份,分別向金堇真人和火琴仙子攻去,火琴仙子知道不妙,剛剛元神和真元都消耗過度,現在自己已經是技窮末路了。破舌尖,一口新血吐在那已經暗淡下來的桃花枝條上,勉強在身周圍撐起了一個防御陣。冥洞的攻擊到了,此刻那霧氣已經實質化,變成了一把冰刀,赫然正是冥洞的成名法寶——冰魄。火琴大驚,冰魄祭出,不見血不收,威力之大,她以前也是領教過的。慌忙中,掐破食指,一條血線直接射在那桃花枝條上,她要逃跑了。
冥洞看著那飄飛的桃花枝,和冰魄上的血跡,他知道火琴仙子已經受了重傷。他本就不是為要二人的命而戰,也不追擊。金劍真人勉強應付了冥洞真人出的霧氣的攻擊,由于冰魄的主要攻擊目標放在火琴仙子身上,所以經過他的努力,終于將那寒冷的霧氣化去了。但是,後面的戰斗卻是不容樂觀,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站立的人。「你們就這麼看著?哈哈,沒想到你們卻是這般怕死,不就是仙器麼,就把你們這些人嚇得成這熊樣?」
「金劍前輩說得對,我們不能放任冥洞惡賊,大家一起上。」那黑雲真人這會兒卻是積極得很,眾人被著二人一激,血性也被激了出來。成包圍之勢將冥洞圍在中間。而那黑雲真人卻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後面,站立在那包圍圈之外,眼楮中閃出一絲邪笑。冥洞真人看在眼里,知道此人肯定有問題,但是也不好提出,那只會招來眼前這群人的笑話。但是他卻傳音給那金劍真人,金劍真人是出了名的剛正。
「金劍,小心那黑雲真人。這是我最後的提醒,你若還要與我為敵,我真的不會留手了。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會突然站到支持釋放黑水冥王這一邊嗎?」冥洞真人的傳話說得金劍有點動搖了,我做得對與錯,你心里應該有數。「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我也考慮過,但是你想過沒,萬一那魔神釋放出來,會屠殺修真者怎麼辦?那意味著這一界的毀滅!」金劍也傳音給冥洞,周圍的人,只看到二人互相對立著,金劍真人不動手,其他人都不敢主動攻擊冥洞。在一旁的黑雲卻是顯得有點急迫,不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還有,如果黑水冥王被魔神魔神的魔氣侵蝕了,釋放出來,以他的能力,這銀河之中,誰還是他的敵手?」
「你擔心的東西完全是多余的,想那蚩尤魔神,身為神人的他,想殺我們,比殺死螞蟻還簡單,他會有那個興趣來屠殺我們這群‘螞蟻’嗎?作為一個神,他如何不明白修真界是修行的基礎。況且,即使不釋放他,不出千年,整個銀河系都會因為封印他的陣法,靈氣枯竭,到時候不但是我門銀河修真的滅亡,還有那無數凡人的滅亡。靈氣枯竭,那封印陣法自然就不攻自破了,魔神依然會出來。那為何我們不賭一下呢?我們就賭他不會屠殺修真者。你說的黑水冥王有可能被魔氣侵蝕不假,但是要說這銀河之中,卻還有一人絕對能戰勝他。」冥洞說的那人自然便是江明了,他耐心地給金劍解釋,倒不是怕了金劍,只是他覺得那在一旁的黑水定有什麼陰謀,他不想被人算計。自己丈著法寶,也許能勝眼前的眾人,但是那個時候,自己絕對也會付出代價,銀河修真者也會出現傷亡,兩敗俱傷也許就是那黑雲的目的。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為了救銀河系的修真者,如果自己反倒傷害了他們,那就是背道而馳了。
金劍真人沉默著,他在思考冥洞真人的話。良久,他終于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那黑雲真人,那黑雲真人也看到了金劍真人的目光,心虛的他心中一顫,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金劍經過冥洞的提醒,也注意起黑雲真人。雖然沒現什麼,但是還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這事我一個人不敢做主,這關系著整個修真界的安危。你說的那個能戰勝黑水盟王的人,我確實不敢相信是否有人有這個能力,黑水的力量你是見過的,希望你不要亂打包票。如果你能叫出那個人,我可以幫助你解開封印,當然在這之前,必須說服這些人。」金劍真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
「金劍,你要搞清楚一個問題,我之所以要說這麼多,並不是懼怕這里的人。我是不想傷害他們,那樣的話就違背我的初衷了。」冥洞真人對金劍的表現十分不滿意,臉色有點黑了,動了怒。「我搞不清楚,為什麼你已經理解了其中的道理,卻還是這般優柔寡斷,如果你一定要見那個人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聯系不到他,不過我感覺他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冥洞真人,你這麼說就讓人難堪了。你我身上抗著的,不是你我自己的命,而是整個銀河修真,還有可能是整個修真界的命運。豈可兒戲?如果你要在這之前去破壞封印的話,那就必須打敗我……」
「無知老兒,既然這樣,那就接招吧!」冥洞臉都氣黑了,他沒想到這個金劍如此食古不化。只見他重新祭出飛劍,那金劍真人,一生只有一把金劍與性命交修,剛剛卻被冥洞破去,現在他拿不出任何東西與冥洞相斗。那群早就想動手的人見冥洞動了,都噴出了非劍,向冥洞射去,其中有不少分神期的高手,那飛劍幻化成各種物事攻向冥洞真人,冥洞真人也不得不收回飛劍,渡劫後期的他也不敢忽略這麼多人的攻擊。那飛劍在身周圍交織出一層劍影,當攻擊落在上面的時候,大多數被彈開,少數落在冥洞的身上,卻也突破不了那強大的真元形成的罡氣。但是那麼多人出的攻擊,那交織的劍網越來越稀,落在身上的攻擊越來越多,已經過了他的承受範圍了。眼見如此,冥洞幾個法訣打出,身周圍再次布滿了那黑色的霧氣,那些攻擊全都被落在里面,卻沒傷到冥洞真人一分。遠處幾個合體期修為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把眼楮盯向金劍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