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眼盡赤,朝自己沖來的大當家,李昂揮劍,一記他手里的馬刀,接著一腳踹在他的小月復上,將他踢得倒飛出去,隨後跨步直進,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巨大的劍鋒刺在了他臉龐邊上。
「想不到你會這麼在意那個人的死,真是讓我意外?」李昂俯視著腳下的大當家,聲音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他看了眼遠處死掉的二當家,那是個白人,模樣俊俏,不過曾經漂亮的湛藍眼楮里已沒有半點生氣。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狗雜種。」大當家瘋狂地吼叫了起來,他不能讓踩著自己的人繼續說下去。
李昂舉起黑色的巨劍,刺入了大當家的手腕,淒厲的慘嚎聲響起,可是李昂卻渾然沒有在意,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大當家,「我听人說,你很喜歡折磨別人。」
「殺了我,殺了我。」大當家看到那雙宛似刀鋒一樣鋒利的眼楮時,就已經知道面前這個黑衣青年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會把自己折磨而死,想到以前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他心里恐懼了起來,這一刻他懺悔起自己曾經干過的事情。
此時戰場已經沉寂了下來,看到二當家已死,大當家被生擒,那些抵抗的馬賊沒有了斗志,有的逃了,有的則扔掉了武器,一共有二十個人被慕容恪他們抓住,押到了李昂面前。
「你這二十年殺過的人,毀掉地部落。劫掠的商旅,曾讓多少人失去了重要地人。」李昂握著劍。看向了那些雖然投降,可是卻不時盯著他腳下大當家偷看的馬賊,冷冷說道,「你有群忠心的部下,看起來你平時對他們不錯。」
「你這個雜種,你要干什麼。你…」看到李昂眼楮里露出的殘忍,大當家忍著腕部的劇痛掙扎了起來,可是李昂卻對著他的嘴巴狠狠一腳踢碎了他全部地牙齒,「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死光,體會一下那種痛苦。」
冰冷的聲音響起,李昂看向了慕容恪和獨孤梟,「殺了這些人渣,替那些曾經死難的人報仇。」他的命令,讓慕容恪和獨孤梟愣了愣,不過他們很快便動了起來。和其余鏢客將那二十多個馬賊俘虜全部殺死,當著大當家的面。
「現在該輪到你了。記得好好向那些被你們殺死的人懺悔。」李昂看著眼神狠毒,似乎要滲出血的大當家,從他手腕處拔出劍鋒,緩緩刺入了他的胸膛,血順著刺入的劍鋒,如泉水般涌了出來。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大當家帶著他地恨,慢慢死去了,他敗得不甘,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殺死他的人是誰,他們又是怎樣做到這一切地。
拔出劍鋒,李昂看著都是有些畏懼地看著他的獨孤梟和那些鏢客,靜靜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人渣不該活在世上。他們也不配仁慈地去對待。你們若是連這個覺悟都沒有,就不用跟隨我。」
听著李昂的話。獨孤梟和那些鏢客們都是渾身一凜,他們跟了一個了不得的人,以後的路會更加血腥和凶險,看了眼那些才此前拼殺中死掉的兄弟,他們看向了李昂。
「怎麼樣,決定好自己以後要選擇地道路了嗎?」看著他們,李昂將逝去鮮血的巨劍放回了劍鞘,朝他們冷聲問道,軍人的使命就是殺死敵人,不分正義與否,只問生死。
「願誓死追隨大人。」獨孤梟迎著李昂投來的冷冽目光,擊胸答道,他身後的鏢客們亦是隨著他一齊齊聲答道,「願誓死追隨大人。」
李昂讓慕容恪拿出聯絡用的煙花箭炮,放了出去,璀璨的煙花在夜空綻放,圖勒,黃淵,封沙他們看到煙花,都是一愣,帶著身邊殘存的鏢客們,奔向了中央大寨。
點燃大寨里的火炬,李昂看著廣闊的大廳,坐在了那中央上地虎皮交椅上,圖勒他們站在他身旁,靜靜等待著天明的到來,一夜地廝殺奮戰,一百鏢客只剩下了四十人不到,其余的人都死在了先前的一連串戰斗中。
紅雲山外,當部落聯軍的哨探們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光,都是呆呆地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們就清醒過來,飛快地沖進了中軍大帳,叫醒了鐵翼。
當陳浪披著衣服,急匆匆地趕到中軍大帳時,其余的十五位頭人都已經在座,當听到哨探的回稟後,這個曾經的大商人坐在主座上,看著那些驚疑不定的頭人們,壓抑著心里的情緒,只是淡淡道,「李將軍已經破賊,我們只要去受降便可。」
听到他的話,在座之人皆驚,他們此前只知道李昂帶了百人出去,卻不清楚他究竟是去干什麼,此時听到陳浪的話,都是面露懷疑,他們怎麼也無法想象,單憑一百人便能殺敗有著兩千馬賊的凶悍賊窩。
「諸位不信的話,咱們不若連夜拔營,天明便可知道分曉。」陳浪看著眾人臉色,笑道,緊握的手心里已是沁出了細汗,他也是頗為擔心李昂的處境,是故才這樣講。
幾個頭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又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副統帥鐵翼,于是齊聲道,「願隨陳大人同往。」這兩天多里,陳浪連番施展的手腕,讓他們也有些敬畏,更重要的是李昂給他們的威壓實在太重,他們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黑暗里,頭人們回了各自的營帳,把所屬的部下們叫醒,連帳篷也不收,就直接帶著人上了馬,跟著陳浪和鐵翼的人馬,往紅雲山的馬賊巢**奔去。
中央大寨里,把守前寨的五百馬賊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巢**起了火,還有刀兵廝殺聲,驚疑不定的他們一直沒有接到大當家地命令,倒也不敢妄動。直到有幾個大當家的心月復逃出,他們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
听到那些倉惶地大當家心月復說起那個舞著黑色巨劍的男人有多麼恐怖。他們心里都是打起了哆嗦,最後負責管著這五百人的頭目了狠,咬牙帶著這五
回了中央大寨,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知道大當家究活。
當這五百人看到的通明的大寨時,都是愣了一愣。若不是遠處沖天的火光和混亂地廝殺聲,還有大寨前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他們都懷疑大當家根本沒出事。
看著處處透著詭異的大寨,頭目最後定了定神,帶著還完好的五百人,猛地破開大寨的門,沖了進去,接著他們看到了坐在虎皮交椅上的黑衣男人,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頭顱,就在那個黑衣男人的腳邊,扭曲的臉上。死不瞑目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說不出地恐怖。
「你是誰?」頭目的膽氣已經不足。哪怕他身後有很多人,可是他問話地聲音還是有些顫,他的漢話說得還算著調,李昂听清了他的問話。
「大秦軍團,李六如。」李昂報出了自己在軍堂報備的化名,他沒有提自己的軍職。對這些馬賊來講,大秦軍團已經足夠讓他們明白很多事情。
「大秦軍團。」果不其然,听到這四個字,那頭目身子抖得更加厲害,這幾天他們已經听到風聲,說是大秦軍團派了人,聚合了大漠各部,要剿滅他們,他們中沒幾個人信,可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信了。今晚的陣仗,除了大秦軍團。還有誰能弄得出來。
「降者免死,是戰是降,你自己選?」看著面色忽白忽青地頭目,李昂淡淡道。
頭目听到這句話,身子一抖,他幾乎下意識地就要讓手下攻上去,可是他看到了那兩顆血淋淋的頭顱,接著他看向了李昂手里握著的黑色巨劍,想到那些逃出來的人那一張張恐懼的臉孔,不由喉嚨干,想喊的話也喊不出來了。
頭目又看了眼虎皮交椅上自稱李六如的大秦將軍邊上那些黑衣人,心里更是打起了退堂鼓,他看得出這些人的眼神有多麼可怕,不,不能動手,他心里自語著,有些畏怯地看向了虎座上的李昂,「將軍,小的願降。」
見自己地頭目都降了,那五百馬賊里大部分人都沒了抵抗的心思,一同隨他雜亂地喊了起來,只是有那麼十幾個平素凶頑地馬賊不肯投降,在那里嚷嚷了起來,看著這十幾人,頭目就要讓跟著自己的心月復除了這些人,以表忠心。
「讓他們過來。」李昂喊住了頭目,他拿著自己的黑色巨劍從虎座上走了下來,朝那十幾個凶頑的馬賊招了招手,他看得出,這五百馬賊里頭,還有些觀望的人,那個頭目若是不能一舉除掉這十幾個人,形勢很有可能在瞬間翻盤。
那頭目還算聰明,看到李昂的舉動,立時明白了過來,他用草原話朝那十幾個凶頑的漢子喊了起來,挑撥他們去和李昂廝殺,他心里也存了異想,要是這十幾個人能殺了這個大秦將軍的話,他就立刻反水,讓手下人殺上去,把其余人殺光,要是他們死了的話,他就安分地投降,保住小命要緊。
以李昂之智又怎麼會猜不出這些人的心思,他孤身獨斗那十幾個人,就是要震懾這些鼠兩端的馬賊,讓他們不敢生出2心。李昂決定用雷霆之勢,將這十幾人斃于劍下,他用出了自殺人劍練成後,還未用過的最強力量揮劍。
大寨里,響起了風雷聲,李昂揮劍的度已經接近了人類的極限,四十多斤的黑色巨劍,在這樣的度下,成了無堅不摧的恐怖兵器。
第一劍,李昂腰斬了三人,噴出的血揚起了丈高,血還未落下,他已揮出第二劍,直接劈飛了五把馬刀,更將其中兩人直接震翻在了地上,接著欺身直進,踩碎了他們的胸骨。
一共十劍,李昂揮出了十劍,十五個凶頑的馬賊已經全部死了,看著李昂冷酷地一手抓住最後那個被嚇得傻掉的人,眼楮也不眨地割了他的腦袋之後,五百馬賊再沒有一個人心里敢生出反抗的念頭,他們面前這個大秦的將軍根本不是人,他是不折不扣的殺神。
那頭目看著提劍看向自己的李昂,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他說不清楚,他只覺得那冷冽的目光好像可以看穿他的內心,他磕起了頭,「小的願降,絕不敢反叛。」看到他跪下來,他身後的那些馬賊也是一個機靈,呼啦啦地都跪了下來,磕頭求饒起來。
李昂坐回虎皮交椅以後,才冷聲朝他們到,「夠了,都起來吧,去外面敲鐘,把還活著的人都給我召集過來,告訴他們從現在起,再沒有半天雲。」
「是,是……」跪著的頭目飛快地爬了起來,朝自己的手下大聲吩咐起來,現在只要李昂不要他的命,讓他們干任何事他都願意。
看著坐下的李昂,慕容恪不由朝他問道,「李大哥,你剛才的劍技雖然很恐怖,可是我為什麼卻覺得那並沒有平時施展出來的可怕感覺。」
「我剛才用的,是完全舍棄了所有的變化,以純粹的力量和度取勝的劍法,只要比我弱,就不是我一劍之敵,遇上高手的話,就失之剛猛,欠缺變化和後招了。」李昂答道,「我平時運劍之時,都留了五分力,以作變化。」
「雖說如此,可是大人若是全力用劍的話,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擋得住呢?」獨孤梟在一旁忽地道,在見識了李昂那全力施展的恐怖劍斬以後,他已經死心塌地,決定跟隨這個他所見過的最強男人。
「不要小看天下人,波斯摩尼教,拜火教,希臘的重劍士,貴霜的浮屠僧,羅馬的神騎士團里,都有不少高手,我大秦軍中,更是猛將如雲,我不過勉強算是高手而已。」李昂淡淡答道。他的回答卻是听得身旁眾人一陣側目,不過他們心中始終相信,不管那些外國高手有多厲害,最後勝利的永遠只會是他們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