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倒影 第023章 何時何地

作者 ︰ 軒轅焚風

門吱呀呀的打開,孟輝正背對著房門看牆上的掛畫,听見門響,為了擺足派頭,頭也沒回道︰「去準備點午飯,大女乃女乃餓了!」

沒人吱聲,他又提高了嗓門說︰「听見沒有,去準備午餐!」

「喲 ,派頭不小嘛!」緊接著就傳來陣陣大笑。孟輝回頭一看,是餅餅和個穿著簡陋的中年男人,能讓餅餅跟在身邊的男人,孟輝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冷劍。他有點掛不住,畢竟人家才是老大,自己只是充門面的。

見左右沒有外人,孟輝放下架子,陪笑道︰「你是冷劍吧,我真不知道是你來了!」

冷劍顧及身份,怕有外人看見也沒坐,道︰「得啦,沒事。現在咱們的身份就這樣,你擺起派頭是好事,你們剛才的計劃我覺得蠻好,大伙在一起有個照應!」

「恩恩!」粥粥過慣集體生活,見到冷劍同意大計很開心,而且由于這次任務的主力是她便更加得意。道︰「只要材料齊全,你們就看我的吧,不把他們整府的人攪的雞飛狗跳我妍字倒著寫∼」

餅餅忽然想到個問題又怕打擊粥粥,猶豫半天也沒說出來,冷劍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道︰「餅餅,有事就說,這里又沒外人!」粥粥這時也注意到餅餅的表情變化,顛顛的跑到她跟前,拉著她的胳臂搖晃著說︰「就是嘛,有什麼就說啦!是不是我太張揚了惹你不開心啦!」

「沒有呢,你別多想∼」餅餅見躲不過去,這才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道︰「是這樣的,我覺得咱們的計劃還缺一些應急機制,前幾次任務就是沒想到這個險些出了岔子。現在是明朝嘛,不能完全按照咱們固有的想法來考慮問題,呵呵,比方說,這個時代就算是府里出了什麼超自然現象人們肯定先想到找個老道或者和尚來做法吧,我就怕真有什麼高人能發現咱們的計策導致功敗垂成!」

粥粥听完臉色變了變,她很贊成餅餅的擔心,道︰「餅餅說的有道理,我開出的單子里面很多東西都是做法用的,真有高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在搗鬼了,這事確實還得謹慎點。」

孟輝道︰「我覺得沒那麼夸張吧,有高人不假,但也不至于遍地都是,怎麼就讓咱們趕上了呢?」

冷劍沉思片刻搖搖頭道︰「非也,時代不同咱們思考問題的方法也要相應改變,據我所知各類法術應該是從清朝期開始沒落的,人們太依賴科技的力量了。反而導致人的本能逐漸退化,就好比粥粥的陣法,在明朝時期還是很發達的,不敢說是個道人或者僧人就能破解,但也不像咱們那個年代少見。」說著看了眼有些失落的孟輝,安慰他道︰「凡事無絕對,你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至于咱們這麼倒霉身邊就有,嘿嘿,做事小心點,做好應對的準備就好!」

「恩,我也是這個意思。噯,對了,剛才听你們大呼小叫看到什麼了?」餅餅該說的說完,好奇心又起。

提起這事,孟輝來了興致,獻寶似的把冷劍拉到桌前,掀開劍匣,道︰「看看這是什麼?」說話間等著看到冷劍興奮的表情。

冷劍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那表情何止是興奮,就連激動這個詞來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冷劍的眼楮都直了,孟輝不說,跟了他好久的餅餅、粥粥都沒有見過他對什麼東西如此著迷過。「龍泉劍……」冷劍話語有些哽咽,「我可算是見道它了,還記得出道沒多久的時候,我便和這柄寶劍擦肩而過,如今…可以算得上失而復得吧……哈哈哈」他忘情的揮舞一陣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因為有外人進來了。

來的是個小丫鬟,她听孟輝的召喚剛走到門口,听里面喳喳呼呼的說些自己不明白的東西,沒敢進門,又怕老爺責怪,這才壯著膽子邁步進來。飄飄萬福道︰「老爺,廚下已經在準備午飯了,老管家問是不是和太夫人一起用餐。」

「額…」冷劍有些干,這是主人房,他的打扮一看就是連內宅都不能進的,這樣被個小丫鬟看見不知道會不會告他的刁狀。忙掩住臉面倉皇逃出正廳,以他的經驗混出內宅不成問題。孟輝他們難得看冷劍發窘,都掩口而笑,孟輝不想嚇著小丫鬟,制止眾人的嬉笑,正色道︰「恩,那就和太夫人一起吧,對了,同樣的飯菜給今早跟我出門的人也送一份去,他們吃苦了那麼多苦,應該犒勞一下。」

「是,老爺。」小丫鬟走了,臨走飽含驚奇的看了孟輝一眼。

大戶人家果然奢侈,沒過多久孟輝就看到下人端上來十幾個盤子,都是珍饈美味上好的菜肴。石匠被老管家請來,四個人看著一桌子菜發愣。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只是如此豐盛的酒席,還真不多見,菜色精美,現世恐怕最高明的廚子也沒有如此的手藝。

席間,大家邊吃邊聊。石匠呷口酒道︰「不錯,這酒釀的真地道。我說咱們不單要先聚齊自己人,還有個事也是重中之重呀!」

「什麼事呀?」餅餅問。

「剛才說過的,咱們先得確定這家是做什麼的,是官還是豪紳,這是什麼年代、什麼地方,可別光顧高興了,到時候是個犯官沒過幾天就抄家了,明朝抄家砍頭的大官多了去呢。」石匠不無擔心的說。

這話說的,孟輝本來的好心情差點跌倒谷底。明朝反貪的制度被後世一再渲染,早已深入人心,真要是朱元璋、朱棣的年頭,搞不好剛有點貪墨的念頭就被砍了,螞蟻樣的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他心說︰「到底是石匠,凡事都能想到前面,這事必須重視下,可怎麼問呢?地點還好辦,出去看看城門就知道了,其他的……」他說出他的疑問。

「其他的也好辦∼」粥粥道︰「如果是官員的話,看看家里放沒放著奏折啥的就行了,奏折上總寫著自己的姓名和官職,順便還能知道是哪個皇上。」

餅餅有不同的看法,她說︰「也不盡然吧,你說的這個是以他是官為前提的,還有,如果是什麼小官根本沒有寫折子的權利嘛!」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粥粥夾了塊蔥燒海參,細嚼慢咽的吃下去,回味著其中的滋味道︰「我知道這姓林的肯定是個官,看見那幅畫了沒,江帆樓閣圖啊!我看過了,李思訓真跡,那不是一般人能掛在正廳的,而且,進門時候我留意了他園子的布置,官還小不了呢,以這個規模最少夠個五品。」

「是麼,何以見得?」

「據我所知,明朝嚴重重農抑商,豪商富賈即便富可敵國也要行事低調,不然就是找死。當然沈萬三除外,嘿嘿!」

粥粥言之鑿鑿,不由眾人不信,孟輝剛剛萌生的點點僥幸隨風而逝。看來自己還當個不小的官,可千萬別是貪官才好…

為了確認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命運,他急迫的打算快點吃完這頓食之無味的美味佳肴狂奔到內室翻找有沒有奏折。粥粥猜得到他心里想什麼,看著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十分不爽,撂下筷子沉聲道︰「你著什麼急嘛,我們又不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先吃飯啦,吃好了幫你一起找!……石匠你也是的,又嚇唬他,他這人什麼事都上心,你看看,鬧得飯都吃不踏實了!」

「切,你怎麼淨向著他說話啊,他是你什麼人呀?嘿嘿,不會是假戲真唱要做他的大女乃女乃了吧!」餅餅不懷好意的看看他倆,道︰「你還別說,還真挺有夫妻相的!是吧,石匠」

石匠笑而不語,自顧自的喝酒。孟輝被粥粥訓習慣了,別說抗議,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埋頭一個勁的往嘴里扒拉飯菜……

飯吃了足足一個鐘頭,待下人收拾完碗筷,孟輝迫不及待的帶著粥粥和餅餅往內室趕,石匠在下人們的注視下不太方便跟著,由個小丫頭跟著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內室的布置沒甚特別之處,和電視劇里演繹的差不太多。三人分工合作,各自憑著感覺尋找可能放奏折的地方。結果令他們很失望,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看來也是個不太管事的官,不過危險系數也少了很多。

「還是先出門確認下這是什麼時代吧,咱們高調出門的話興許還能有听到有人議論些什麼∼」餅餅建議道。

「好啊!正好叫上冷劍和沙漠他們一起出門!」粥粥對餅餅的建議深以為是,這大宅子雖然舒服,但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出去透透氣也好。

可憐的孟輝,名義上是當家人,卻只能受大女乃女乃和個小丫鬟擺布。這要讓外人看見還不笑掉大牙,反正他自己是不以為忤。

老爺要出門,被光榮的點名陪伴的冷劍、沙莫等四人在老管家的催促下跟車出門了。孟輝閑坐兩輛車麻煩,特別要求和太夫人同坐一車。老管家猶豫了下滿足了這個要求。

大街上,人頭攢動很是熱鬧。很快,他們便達到此行的目的。就听街邊的小販紛紛議論,「你們听說了沒,昨夜王恭廠進去好多當兵的,拉著黑布蒙著的車,有好事的偷看幾眼就給錦衣衛的番子給抓啦。」

餅餅耳尖,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她嘀咕著︰「王恭廠、王恭廠…怎麼那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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