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疼痛從身體的某個部位向全身襲來。
那疼痛痛徹心扉,讓人以最真實的感覺觸模整個世界,整個世界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卻漸漸失散了它原本的模樣,原本是個什麼模樣以每人說得清,只是說不清的同時覺得生活中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
少的是習慣,多的是信仰,那信仰崩潰的徹底,在自己眼前頃刻間化為烏有,什麼都沒了,斬斷凡塵,或許就是對他的懲罰吧,張庭方心里對自己說。
張庭方整整昏迷了一個月,當他蘇醒的時候,他用一個時辰來回想了整件事情,當他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的時候他用太監蓋在自己身上的擺布掩面而哭。
一個月前太監以為自己太用力將張庭方活活疼死,就給他改了層白布就沒再管他,沒想到張庭方頑強的生命力再度活了下來,猶如重生,重生的他眼中只有恥辱與報仇。
是夏天佑把自己變成這樣的,是皇後,是小白,當然他也認為這里面也有我。
他扭曲變形的臉在鏡子的映襯下格外蒼白無力,在這蒼白無力的背後多的是一副他不曾有過的陰險與狡詐。
張庭方慢慢走下床,每動一步都會感覺到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他還沒走出三步就已經寸步難行,大汗淋灕,體力透支,最後**出血倒在地上,听到聲音的太監趕忙上前把張庭方攙扶到床上。
「你現在還很虛不能隨便走!」
「公公,我……」張庭方是在是覺得有些有些難以啟齒
太監安慰張庭方道︰「沒什麼的,最起碼你保住了命,有了這條命你還能干好些事,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听了太監的話張庭方很像找個地縫轉進去,他從未這樣瞧不起自己,也從未這樣感覺到自己有著強烈的結束生命的渴望,不過在太監的勸說下張庭方還是沒自暴自棄安全挺過了感染期,適應期,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話分兩頭,朝堂上,夏天佑勉強的坐在龍椅上顯得精神不是很好,時不時的咳嗽聲也數次打斷了大臣的講話,夏端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而心里卻有了進一步的打算,退了早朝之後,夏正和夏端走在路上好像,夏正說︰「父皇的好像很嚴重說不上哪天就會一命嗚呼,看他這樣子好像也沒有立太子的意思!」
夏端冷笑道︰「老爺子這是想在過個三年五載的太子在外面歷練的差不多了給他接回來,我好不容易把太子送到了邊關,他要是在回來我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是呀!」夏正點到頭︰「為今之計就是逼父皇交出權力!」
「不行,現在老爺子的身體還能頂些日子,還沒到逼宮的地步,現在主要的就是將一切勢力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上,只有將全力控制在手上自己說的話別人才听!」夏端的一席話充分的暴露了他的野心,他有著和皇後相同的血液,血液中流淌著一樣的心狠手辣。
夏正覺得覺得夏端的話很有道理。
「現在是和平時期不會打仗,可是大哥你必須在軍中建立起絕對的權威,可是你無權調動軍隊,就算你有權你也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就會引起周邊犬戎和匈奴的警覺!」
夏端仔細琢磨著夏正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正在這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他望著慢慢下起的大雨道。
「這個季節肯定不止這一場大雨,也不自導黃河沿岸的何必能不能扛得住!」
話音剛落,夏端好像從自己的言語中知道了什麼,他驚訝的看著夏正道︰「我有辦法了!」
第二天朝堂上,夏天佑剛一落座,夏端趕忙上前一步道
「啟稟父皇,連日大雨雖然讓燥熱的天氣得到一絲清爽,但兒臣怕這大雨下的太大,會把黃河沿岸的河堤沖垮!」
沒等夏天佑開口,楊帆也上前一步道「自太子貪污弊案以來,大皇子便接管了整治河堤的重擔,當年大皇子拍著胸脯說河堤可謂固若金湯十年八年不會壞,如今這二年不到大皇子就開始擔心起了河堤,難道這里面有什麼文章麼?」
夏端沒想到楊帆會站出來反對自己,他的一席話讓夏端猝不及防,他慌張的說︰「我只是說可能並沒有說肯定,榮國公這樣說我會不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你……」
看著兩個人在朝堂上爭吵,夏天佑果斷的制止了即將無休無止的爭斗。
「好了好了,一個是朕的重臣,一個是朕的愛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夏端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防患于未然嘛,真要到了決堤的那一刻說什麼都晚了!」
夏端一听夏天佑在向著自己說話,于是道︰「父皇說的是!」
夏天佑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誰願意替朕走這一趟!」
「我願意!」
夏端和楊帆異口同聲的說自己願意去,這讓夏天佑很為難,他權衡了一下對兩個人道︰「你們兩個人同去,榮國公為主,你為副!」
「是!」夏端搶先一步楊帆對夏天佑說道
果然不出夏端所料,川西河北山東等一帶分別傳來集報,河堤再次決堤,只因為當初夏端接替夏珩修理河堤時克扣的錢太多了以至于河堤下面都是爛草破布。
第二天兩個人收拾妥當出了城,夏端對楊帆說︰「不知道老將軍還不能騎的動馬!」
楊帆笑著說︰「老夫雖然今年將近七十,不僅騎馬沒有問題就連敵方的千軍萬馬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夏端听了楊帆的話嘲諷道︰「老將軍可別說大話!」
楊帆听著夏端在嘲諷自己就沒再理他,夏端趁楊帆不注意狠狠的在楊帆的馬**上打了一下,楊帆的馬受驚撒歡的瘋跑起來,夏端望著楊帆慌張的背影說︰「老將軍慢走!」
一旁同去的夏正笑著指著楊帆對夏端說︰「這個老東西!」
幾天後二人到達川西,夏端調集了川西,河北,河南,山東青海等地的駐軍將領,以及楊帆手下的兵馬,在打仗外商議對策,言辭激烈,立場分明,頭頭是道,把坐在一旁的楊帆風頭給蓋過了。
「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那明日卯時在校場集合演練,午時三刻搶修河堤!」
眾將散去後,楊帆一臉茫然的看著夏端,夏端以為楊帆想對自己說什麼于是問道︰「怎麼了老將軍,你沒听明白麼?」
楊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夏端說︰「你這不是要修河堤吧?你這分明是要奪權造反啊,不行,我得把這件告訴給皇上!」
說著楊帆走進大帳要給夏天佑寫信說明這里的一切,夏端叫住楊帆道︰「等一下老將軍,此時此刻你還覺得你的信還能走出川西嗎?」
楊帆驚愕的看著夏端︰「這件事是你干的,還是皇上受益的?」
夏端笑著走到楊帆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道︰「老將軍活了大半輩子還是沒活明白,你為我夏家操勞了一生,你太累了,也該歇歇了,不要抓住權利不放,有些機會就應該留給我們年輕人!」
「機會?」楊帆疑惑道
夏端臉上此刻變了一副樣子他猙獰的看著楊帆道︰「難道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奪去我父皇的皇位嗎?你擁兵自重難道你從來沒想過?」
「我……」楊帆被夏端的話戳中了心窩子,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端冷笑道︰「給你機會了你不中用,現在你沒機會了!」
夏端下令讓手下時時刻刻看著大帳內的楊帆,就算是給他囚禁了。
第二天卯時,夏端在校場面對著三十萬兵馬訓話道
「現在正是用著你們的時候,誰來說一下如何治理河堤啊!」
山東將領站出來道︰「為了保障沿岸的百姓安全,可以有計劃的將決堤的水分泄到空地或者湖泊,或者……」
沒等山東將領說完夏端便呵斥道。
「就你懂是不是,如果能分洪我還把你們叫來干什麼!」
「殿下,現在這種情況必須采取分洪的措施,否則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山東將領堅持自己的想法
的確,面對沿岸的再次潰壩,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洪,如果夏端采取分洪的方案,他就不能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集,所以出于考慮他決定不分洪
再三考慮,夏端把山東將領調到青海當將領,將青海將領調到山東,從偏遠不毛之地調到中原富足之地一些受到夏端「恩惠」的的將領自然對夏端感恩戴德,听命于他,這些人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夏端的人,並且死心塌地。
楊帆被囚禁的這些天里不停的在寫求救信,可是一封也沒有發出,都被夏端的人截了下來,夏端拿著楊帆的信氣沖沖的扔到楊帆的臉上。
「你干嘛要寫這些信,你楊帆英雄一世難道連我這樣手無寸鐵手無兵權的人都斗不過麼?還是你人老了不中用了?」
楊帆听了夏端的話破口大罵︰「你這個亂臣賊子,老夫要是在年輕的時候一定像劈了慕容泰山一樣把你劈了!」
夏端惡狠狠的瞪著楊帆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楊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夏端的厲害!」
說著,夏端抽出匕首捏著楊帆的臉硬生生的把楊帆的舌頭割了下來。
楊帆口吐鮮血仍然不停的做出罵罵咧咧的樣子,夏端憤怒的用匕首的手柄狠狠的敲碎了他嘴里滿口的牙。
听到大帳里的聲音,夏正走進大帳看著楊帆悲慘的樣子嚇了一跳。
「大哥,你……」
夏端將匕首交給夏正用布擦了擦手說道︰「太血腥了,我不忍下手,還是交給你吧!」
夏正戰戰兢兢的考慮了一夜還是沒敢下手,他學著開國皇帝夏劫的樣子將楊帆毀了容將鐵面罩戴在他的臉上,對外聲稱他昨夜刺殺楊帆未遂被抓了起來送到皇宮交給夏天佑嚴懲。
楊帆的求救信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派出人馬送出,楊帆堅信總會有一個沖出來的,果然,從東面沖出來的信使將求救信藏在了比較隱秘的位置用裝死的方式騙過了殺手的殺害,但殺手臨走時仍然補了一刀,信使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回到皇宮將信交給侍衛告訴他務必將這封信交給我。
因為我當年在青龍陣破了楊孝給他設的棋局所以他才有今天,所以他才格外的信任我,縱然我倆有時候政治立場不一樣但他也會讓我三分。
當我收到那封信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拆開,那封信的內容讓我不寒而栗,我沒敢把信的內容告訴夏天佑怕他著急上火,一著急上他的病情肯定會加重,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我只是以他的身體為由提議讓夏珩回來,因為我覺得只有夏珩才能和夏端抗衡。
听到我讓夏珩回來,夏天佑蒼白的臉笑著對我說︰「難道朕的身體就那麼差麼?都到了讓太子非回來不可接替朕的位置這個地步了麼!」
我苦口婆心的對夏天佑說道︰「你看你又誤會我了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幾個兒子都出息了不在身邊,如果有一個在你身邊照顧你你的病都會好的快點!」
夏天佑苦笑著模著我的手說道︰「朕有你就足夠了」
我按住他企圖讓我放下這個念頭的手對他說︰「這不一樣,父子情,我替代不了!」
夏天佑看著我一臉嚴肅的樣子他也收起笑容很認真的在思考,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子里的空氣變得很凝固,雙方似乎都感覺到了尷尬,夏天佑為化解尷尬開始止不住的咳嗽,也許他的咳嗽並不是為了化解尷尬這麼簡單,也許他想多一些思考的時間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想法通過咳嗽來掩飾他的內心,過了一會夏天佑停止了咳嗽緩緩對我說。
「你想讓朕的哪個兒子回來!」
我毫不猶豫道︰「夏珩!」
夏天佑看著我覺得我早有預謀于是疑惑道︰「他?」
我點頭說道︰「是的皇上,夏珩太子已經在外歷練很多年了或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了,既然皇上沒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就一定還對他充滿希望和期待!」
夏天佑苦笑著指著我說道︰「你還是那副伶牙俐齒,朕說不過你,好吧讓他回來吧!」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