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肖的心里其實是掙扎的,他覺得自己明明喜歡的是李玉,可為什麼每當李玉提起讓她跟許諾斷了,他的心里就百般不願意呢?
雖說到不至于為此遷怒李玉,跟她發火,但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悅的,但因為情在濃時,潘肖有在多的不悅也都忍了下來。
晚上,潘肖回了家,許諾早已經吃完了飯,正在燈下補衣服,黝黑的臉消瘦的臉頰,看上去又瘦又小的難看極了,潘肖看了一眼就嫌棄的收回了視線,卻又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破了一個洞,便把衣服扒了下來扔在許諾的面前︰「給我補補。」
許諾把他的衣服拿開,扔到一邊,潘肖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爬上炕,一把扯過許諾,把她手上的東西都搶過來扔到地上,把許諾按在炕上,咬牙切齒︰「慣得你是不是?!打諒著老子這幾天心情好,就不怕熟皮子!?」
被掐著脖子按在炕上,許諾當然得掙扎,對潘肖又是抓又是撓的,嘴里還罵道︰「你放開我!畜*生!」
「畜*生?媽*了個逼*的!老子就是畜*生了!那你是什麼?被畜*生cao*過的女人?」潘肖怒極反笑,肆意羞辱許諾,這些日子擰巴的許諾讓他看見了最真實的許諾。
不是唯唯諾諾的那個許諾,多了幾分骨氣,這讓潘肖不得不得起了征服的心思,雖說之前許諾也擰巴,卻沒現在這樣倔,有空閑時,他會想,怎麼打斷這個女人的硬骨頭,漸漸的,想起許諾的時間竟然比想起李玉還多,跟李玉在一起也時常的心不在焉。
但其實潘肖不知道,許諾沒什麼傲骨,她只是個骨子里很保守的姑娘,有自己的底線,愛鑽牛角尖,許諾現在之所以敢跟他硬氣,只不過是還沒從自己連累了吳寶倉的自責中解月兌出來而已。
「無*恥!你不是人!潘肖你不是人!」許諾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東北農村人,追溯到她的上一世,她也是個有文化的人,翻來覆去的,就那麼一兩句,潘肖听著听著,反倒不生氣了。
但他還掐著許諾的脖子,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一手扯開許諾的褲子,下*流的模著許諾的下*身︰「無*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事真的無恥!」
說完一*挺而入。
那就像是無休止的折磨,許諾的痛苦卻成了潘肖的暢快,就像是多日來的困擾和憋屈,隨著身體的發泄也宣泄出去了一樣,當許諾被潘肖弄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趴趴的趴在炕上的時候,潘肖暢快的泄*了。
之後的日子,對于許諾來說猶如地獄,讓她不敢再跟潘肖犯倔,可是潘肖卻好像愛上了這種事,每每回家,必然又要壓在許諾的身上做*上幾回,竟比以前做的還要頻繁。
許諾人也越發的消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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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肖以為逍遙的日子能繼續下去,接二連三的賣了幾批大*煙之後,交給李玉的錢卻越來越少了。
對李玉的喜歡和所有的美好期盼,好像隨著李玉不能念書而消散,雖說還喜歡著李玉的好相貌,可潘肖再也沒了從前的盲目,他開始覺得李玉要錢要的太狠,不贊同李玉總想著跟著他混牌場。
女人,當然就得賢惠一些,牌場那種地方大老爺們多不說,且大多數都光著膀子說著難听的粗話,好女人誰愛往那湊?可是李玉就是喜歡,這一點讓潘肖很膈應。
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往家里跑得越來越勤,有時候甚至不出現,就跟個膽小鬼似的,躲在暗處看著許諾。
他看她干活,看她跟別人說話,看她發呆,很多時候,潘肖對許諾一天要做的事感到不屑。
怎麼能不屑呢?種地那麼幸苦,時間又長,哪像他?現在賺的盆滿缽滿,兜里揣著,家里還藏著的滿滿當當的五千多塊呢!
然後這一天,潘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麼風,把錢全都拿出來交給了許諾,瞧著許諾黝黑的臉,非常嫌棄︰「這錢你收著!也買點好的吃吧,不然讓別人瞧見了你這幅鬼樣子,還以為老子苛待你呢!」
不敢再跟潘肖發倔的許諾收好了錢,鄭重地藏了起來,卻仍覺得莫名其妙。
潘肖看著許諾把錢藏起來,心里別提多得意了,看看,看看!他也不是總花她的錢!他是有些對不起她的,那大不了,以後他就掙更多的錢給她唄!
潘肖很高興很得意,然而潘肖的洋洋得意沒有太久,他被抓了!
在他李玉的家里,被公安壓在地上的時候,潘肖雙眼赤紅,狼狽的抬起頭看著李玉。
他看見李玉在笑,仍舊很甜很美,此刻雙眼卻像是淬了毒似的,她指著他,擲地有聲︰「就是他!他親口跟我說的,他種了大*煙,掙了不少!」
而所有的公*安在听見那句‘掙了不少’之後,雙眸一亮。
他們拽著潘肖上了警*車呼嘯而過,向大郭屯駛去。
*
當公*安踹門而入時,著實嚇了許諾一跳,而當她看見潘肖被銬著手銬帶進來之後,臉色更白了。
一名公安看見許諾之後,厲聲喝問︰「你就是許諾?!」
「我,我是。」許諾的回答顯得很拘謹。
那名看上去年紀最大的公*安緊接著指著潘瀟問︰「他,你認不認得。」
許諾看了潘肖一眼︰「認,認得。」潘肖抬起頭跟她擠眉弄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來這里之前已經被人打過了。
嚴刑逼供?為什麼?許諾暗暗琢磨。
「你們倆是什麼關系?」那名老警員又問。
「當然是男女朋友關系!」潘肖搶先打下來,被李玉出賣令潘肖猶如當頭棒喝,再也信不過女人了,他是真怕許諾亂說,更後悔把錢交給了許諾!
這要是許諾把錢都拿出來,人贓並獲,他再狡辯都沒有用!
老公*安看著好脾氣,卻是面慈心狠,回頭給了潘肖肚子一拳,罵道︰「老實點!沒問你!」
打完人,老公*安又看著許諾,又問了一遍︰「你們倆是什麼關系?」
「搭,搭伙過日子……」
老公安顯得很不耐煩,迫不及待的問︰「那這名嫌犯最近干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他可給了你什麼可疑的東西?」
這句話問的,猶如醍醐灌頂,許諾那里還不明白!
但她看了一眼潘肖,那一拳可能是打在了他的胃上,讓潘肖直嘔酸水,那有還功夫給她使眼色?
許諾不是沒有動心,想要落井下石,可是她也明白,這時候指認潘肖,八成自己也會被當成從*犯!
最後,許諾咬緊了牙關,只說︰「沒有,他整日的去外邊胡混,回家的時候少之又少,我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他最近也沒給我什麼東西。」
潘肖听見了放下心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諾,這才沒精打采的垂下了腦袋。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栽在李玉的手里!
老公安在屋子里四處打諒,頗有深意的看著許諾︰「小同*志,你可要想好了啊,這小子就是個流*氓混*混,你護著他做什麼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放心,你要是知道什麼,只管跟我們說,我們對待誠實的同*志是寬容的。」
「沒有,真的沒有啊!」許諾面露急色︰「不知道同*志指的是啥東西?不然你說說是啥樣的,我給你們想想?」
「贓*款。」老公*安眯了眯眼,指著潘瀟︰「這個流*氓種植大*煙,觸*犯了法*律,所得的所有錢財,都得交給我們警*方處理才行!」
「贓*款?你說的是錢?!」許諾睜大了雙眼,一副恨得不行的樣子,就要往潘肖身上撲,被幾個警*員攔住了,嘴里還不依不饒的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靜瞞著我做這些缺德事,那些錢你都放哪去了?!你說!是不是養了外邊的小婊*子!」
這句話,又讓那幾名警員眼楮一亮。
舉*報人李玉,曾說過嫌*犯潘肖給過她錢,數目不小,由此她才懷疑潘肖違*紀犯*法,幾番試探才得知了潘肖確實種植了大*煙這種植物……
幾個警員若有所思,偏生潘肖和許諾也有默契,潘肖反應過來,還喊冤︰「你這敗家老娘們!你說啥呢!老子什麼時候種過那玩意啊!老子怨啊!」
一時間,許諾的怒罵,潘肖的喊冤,在屋里不停的交錯,顯得亂極了,老警*員不耐煩,揮了揮手讓人帶走潘肖,自己卻又一次問許諾︰「你是真的不知道?」
許諾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那個王八蛋最愛漂亮姑娘,我這些日子干活重,眼瞅著一天比一天黑,他也就越來越不著家,他干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錢?哼!八成是給了那個小婊*子了!」
那老警員眯了眯眼,又叫了幾個警員進來,把屋里一翻亂翻,最後只找到十塊錢,這十塊錢顯然不可能是贓*款,而這屋里,能藏東西的地方一目了然,該翻得地方他們也都翻了……
沒有找到想要的,老警員帶著一眾人,風風火火的又離開了大郭屯,前往李玉家。
那個小婊*子既然指*控了潘肖的犯*罪*事實,還說潘肖給過她錢,那手里就一定還有不少,兄弟們跟著跑一趟不容易,總得撈點油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