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數再去找周亮的時候,有些惱羞成怒,她厲聲喝問他︰「你把飯館兒開在樂賓飯館對面做什麼!你是很怕許諾和潘肖那對鬼精兒不起疑,對吧!」
周亮忍她很久了,這幾天就因為這些事被她呼來喝去的罵,他是個十分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忍得了一時卻忍不了一世,一甩胳膊︰「我也不出現在哪里,他們又怎麼會發現?!你不要管我的事,還是想想你自己什麼時候把那些作料交給我吧!」
原來,陳數還沒把作料交給他。
陳數雙眸一閃,繼而揚起下巴︰「你還沒給我錢呢!」
周亮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哼!」陳數哼了一聲︰「我的意思很簡單,想要作料你就先給我錢,沒見到錢我是不會把作料給你的。」
周亮氣的拍了桌子︰「你敢!」他雙眸閃過精光︰「你敢這樣做你就想想君君吧!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的!我說到做到!」
「那你就做啊!」陳數也喊了回去,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想虐待君君你就做!左右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怕天打雷劈將來遭報應你就做,不過周亮你也得想清楚了,你要是真的敢虐待我兒子,那錢我也不要了,我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許諾的作料!」
周亮氣得不行,卻無可奈何,現如今威脅對陳數這個女人已經不好用了!他臉色發青,他早就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但其實答應的錢也不是他不想給,而是沒法給!
他從監獄里出來,那真的是一窮二白,是多虧了安邦才有的今天,現在他的所有花銷都是安邦給出錢,這次的事,陳數獅子大開口,周亮也去找安邦要錢,可是安邦是什麼人?他已經做了一次的賠本的買賣,這次周亮要錢,他不見東西和得到的利益那十分好也不出,安邦那是周亮的金主,他能怎麼辦?!
他什麼辦法也沒有!最後只得回來跟陳數耍橫,結果人家陳數狠起來,比他還橫!
他到底不會真的把自己的兒子怎麼樣,咬了咬牙,他忍了!
「你看你,怎麼還動了真氣了……」為了成為人上人,他活的像安邦的走狗,全無自尊,現在不過是在陳數的面前裝好人,變個臉,這對他來說沒什麼難︰「我剛才也是犯渾了,你別生氣。」
說著,拉起陳數的手,陳數卻毫不動容,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也別跟我裝了,我了解你周亮,現在就一句話,你不給錢,我不拿作料!」
周亮壓下怒氣,解釋道︰「你這是逼我啊!我現在全仰仗安先生,但如今安先生看不見許諾的作料,人家不肯出錢啊!」他臉色鐵青︰「你這不是成心為難我嗎?你是不是不想做才想出了這麼一個借口?」
陳數冷哼一聲︰「賺錢的買賣,我為什麼會不想做?你當我傻?」她突然靈機一動︰「你說安先生不肯出錢?你帶我去見他,我了解許諾的作料有多值錢,我去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周亮有些事遲疑︰「你?這哪能行……」
「怎麼不行!」陳數說道︰「你可別忘了我當年是做做老師的,別的不行,口才卻還有一兩分……」
最後周亮真的帶陳數去見了安邦,陳數和安邦談事情的時候,把周亮也趕了出來,結果誰也不知道倆人都說了什麼,總之陳數出來的時候,拿到了她想要的錢,一箱子。
周亮看的驚詫不已,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小瞧了陳數這個女人,當然令他更詫異的是,安邦竟然也送陳數出門,這看的周亮又是驚詫又是多疑的,心癢難耐的想知道陳數和安邦的談話。
但安邦進入酒店前的一句話,徹底讓周亮的心安定了下來。
安邦對周亮說︰「好好經營你的飯店。」
之後安邦又另給了周亮一筆錢,用作他小飯館的經營,在安邦看來,他信陳數三分,信周亮七分,對于周亮,這個他弟弟的恩人,他還是得多照顧。
周亮會好好經營自己的飯館兒嗎?他當然會!安邦的一句話仿若是定心丸,他以為安邦和陳數談好了這件事,許諾的作料到手指日可待!但是周亮又不是個安分的人,他只投入了小部分錢進入小飯館,另一些竟然被他拿去投資房地產!
而與他可以稱之為是宿敵的潘肖也沒閑著。
許諾不听勸,潘肖也現在是管也管不了,索性擺月兌孫正幫著照看,他自己出去找了一個工作,也有幾分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養兔計劃泡湯,周亮搶去了那筆生意,又賠了大錢讓潘肖猶如醍醐灌頂,他知道想要發大財,就不能走別人走過的路,要另闢蹊徑,年少時的經歷太重要了,他因為不腳踏實地,輕信他人,沉迷走過太多的彎路,這一切的一切讓聰明的潘肖開始學會謹慎,學會腳踏實地,學會多疑,那些年的事好像就是為了現在潘肖要走的路做鋪墊,他拎著包離開了許諾的住處,從基層做起,找到了一份並不體面的工作——一個專場的看門人,也叫打更的,說的好听點的,就是個半夜的巡邏保安,但他沒有後世板正精神的制服,此刻的他退下了筆挺的西裝,穿的像個老農。
他晚上打更,白天自然就閑著了,但他現在又足夠勤快白天有空閑就往工廠里跑,幫著那些工人跑個腿兒什麼的,他拉的下臉皮,叔叔哥哥的叫,沒幾天就混熟了,那些工人見他年輕,又听說他以前是學瓦匠的,就免不了拉著他和他說道這水泥的奧妙。
原來,水泥在硬化過程中,如果不產生不均勻的體積變形,並因此而產生裂縫、彎曲等現象時,則稱為體積安定性合格;知果水泥硬化後體積產生了不均勻變化,造成有害的膨脹,將使建築物開裂,甚至崩潰,則稱為安定性不合格。這種水泥不能在工程中使用,當然,老工人們說的還有很多,潘肖這個人其實很聰明,不說全記下來,但經過老工人們繪聲繪色連帶吹牛的姿態說出來的東西,也讓他全都變成了自己腦海中的智慧。
水泥廠里養著幾條大狗再加上潘肖這麼一個年輕小伙兒,按說應該很安全,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哪怕潘肖整晚上不睡覺,每個晚上這里也幾乎都有賊光顧,並且都要被偷少數的水泥,一次都的不多,卻擋不住天天都有人來偷啊!這絕對不是個還差事,半夜哪怕有點風吹草動潘肖都要出去看一看,這一天晚上,狗叫個不停,潘肖牽著早就跟他混熟了的大狼狗在廠子里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同,安撫了大狼狗就回屋睡了,哪成想躺下沒多久燈就滅了!
這水泥廠地處偏遠,是郊區,又是獨立的建築,並未通電,平常作業用的都是大型的發電機,而潘肖這個小房里也有個小的發電機,如今燈一滅,不是發電機沒油了那就是被偷了啊!
潘肖打著水電通出去找,用手電筒隱約看見黑暗中有那麼兩個人抬著發電機踉踉蹌蹌的走,虧得他們倆抬著個發電機跑得不快,潘肖就在後面追,手電筒因為他奔跑起來也一晃一晃的,天黑又沒有月亮,顯得格外滲人,潘肖以前在東北那也是個茬子,沒怕過誰,這會兒是真的來勁了,心里憋著一股勁兒要把這小賊抓到,結果眼看著那倆小賊累的扔下了發電機要跑了,可不知道從哪里又竄出來一個人,一個悶棍就把他的腦袋開了花。
潘肖當時就罵了一句,但也抵擋不住腦袋上傳來的劇痛和眩暈感,暈了過去,等他暈了過去,那拿著棒子的中年男人踢了踢他,確定潘肖真的暈過去了,才走到發電機那里,拍了兩個兒子的腦袋︰「不想活了是不是?現在還敢出來偷!」
那倆小年輕又瘦弱的青年垂下了頭,中年男人又罵了句什麼才說︰「還不快走!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嗎!」
其中一個小年輕看了眼那台小發電機︰「這個,我倆好容易抬出來的……」
另一個小青年也是一臉可惜,就是啊!好容易抬出來的,左右那個人已經暈死過去了,又沒看見他們的臉,應該是沒事的,正想著,那中年男人就又罵︰「放你娘的狗臭屁!現在這男的被我一棒子敲得頭破血流,這事還能善了嗎?!你們把這東西拿回去賣了,前腳賣後腳就得有警察來抓你們!」
說完一下一個的把倆人拽走︰「快給老子滾回家去!」
等那兩個青年跑遠了,中年男人看了看潘肖才也跑了,潘肖是等到了第二天才醒的,醒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許諾。
要說孫正也夠意思,潘肖因工傷入院,通知到了他那里,他也知道潘肖和許諾有些矛盾,愣是把許諾連蒙帶騙的拐到了這兒來照顧潘肖。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太晚了沒改錯,我明天更文的時候統一修改,歡迎親親們捉蟲哦~~
然後明天大概就能寫到一切的原因是啥了,哈哈哈~我覺得你們會大吃一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