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趙老家主沒有繼續調笑她,而是吹促她趕緊入座︰「小靜吃飯了,來來來做爸這里。」
趙雨非常自覺的把位置移了移,給她留下了空位,趙靜隨之如堂加入飯局,大家的客氣和爸給她夾菜時的溫馨,讓趙靜心里緩緩的。
正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下,「 當」一聲,門開了,接著一個頭發花白,衣著樸素身材消瘦的老年婦女走了進來,臉上沒多大的表情,眼楮渾濁無神,當看到趙雨他們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眼楮才一瞬間恢復,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低沉的道︰「都在吃飯呢」
「嗯!」趙雨點點頭,神秘一笑︰「媽,你知道今天誰回來了嗎?」
趙老家主沒有做聲,因為他也想給他這個任勞任怨的妻子一過後驚喜,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就當補償,中年婦女就是趙小麗的母親。
「誰回來了?」其實,趙母根本沒想問誰回來的,因為不管是誰回來了,都不會引起她的興趣,除非是小麗他們回來了,想到小麗這孩子,她就不禁心酸,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但是,怎麼說也要給她二女兒一個面子。
趙雨笑了笑,道︰「媽,你看看這是誰?」
說完後,趙雨站了起來雙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剛好對準了趙小麗,順著手指的方向,趙母徒然一震,腦袋轟的一下,渾濁的眼楮清明起來,幾秒後,趙母眼眶滲出了淚水,失聲痛哭,大喊道︰「小麗,你終于回來了」
因為之前沒怎麼在意,所以趙母沒有發現餐桌上多了幾個人。
而趙小麗也早就淚流滿面,早在之前趙母進門的那一刻她看見母親那麼的消瘦無神,她就覺得她這個做女兒的太不稱職了,特想哭,剛想站起來與趙母相認的時候,身旁的劉國威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對著趙小麗使了個眼色,眼楮快速的瞟到趙雨,愣了一下,趙小麗也明白,等到趙雨把事情說白的時候,趙小麗終于按耐不住了。
「媽,對不起,我這麼多年才回來看你」趙小麗看著眼前的老人,l淚水一下子像開了水閘一樣,淚流不止。
「沒關系,好孩子你能回來就好」趙母見到自己走了十幾年最疼愛的大女兒回來了,心中激動不已,不過,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事,瞬間轉過頭去警惕的看著趙老家主大聲喊道︰「老頭子,女兒現在回來了,你休想再把她趕出來,除非你把我也趕出去」
趙母一時沒有想太多,因為潛意識她很怕趙老家主打破她們母女相聚的場面,以前她失去過一次,這一次她不會讓悲劇再發生。
見狀,眾人心知肚明,卻紛紛沒有做聲,趙老家主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你別著急呀!我沒說要趕小麗走呀!」
聞聲,趙母愣住了呆呆的望著他,好像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看到這一幕,趙老家主知道自己這麼突然的轉變肯定會會讓趙母有些懷疑,解釋道︰「早在幾個小時前,小麗他們就來了,一開始我還有些生她的悶氣,但是到最後我想到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可能有些不稱職,所以仔細思慮了一遍,把誤會都給說清了,小麗她也原諒了我。」
趙母的心里可謂是翻起了驚濤駭浪,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平時那麼死要面子的老頭,居然會請求大女兒的原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些不相信的轉過頭看向趙小麗問道︰「是嗎?」
趙小麗點點頭。
母女相對,相擁在一起,把十幾年來的酸辛和煎熬等待全都道給對方,這一場飯宴大家都沒吃多少東西,飯後,趙小麗與趙母還有趙靜,趙飛等人坐在沙發上聊起天,而劉國威則是一路奔來有些勞累,就在佣人的帶領下進了房間休息,趙老家主在剛吃完飯後就把劉楓叫了出來,說是要和他聊些什麼,已經解開誤會,劉楓的心里也沒有那麼憎恨趙老家主,當趙老家主提出要他出去聊天的時候,劉楓只是思索一會,給他一個面子,才去的。
院子里……
寂靜的夜里,秋風瑟瑟,落葉紛飛,一個青年與一位老年人站在院子里,任憑被吹起的落葉怎樣拍打著臉頰,兩人絲毫不動一分,如同松樹一樣屹立不倒,氣氛顯得詭異至極。
沒過多久,趙老家主開口道︰「我想知道你媽這十幾年來是怎麼過的,還有你」
不知怎麼了,趙老家主正在要說完之際停頓了一下,思索半會,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才道完最後的一個字。
劉楓渾身一震,小時候他是多麼的想得到外公的疼愛,每當看到別的小朋友被他爺爺要麼是外公騎肩膀的時候,他就特別的羨慕,他是多麼的想有一個外公疼愛著自己,寵著自己,一時酸楚涔涔的往外冒,劉楓的眼角滲出了少許的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劉楓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哪怕是自己的爺爺,迅速的整理後心情,深吸口氣故作平淡的道︰「在我小的時候,每次我都吵著要和媽一起去賣燒烤,她一個人賣燒烤其實挺辛苦的,有我在起碼還有個聊天的人還可以幫一下忙,所以每天晚上1點鐘帶著我出去賣燒烤,早上她又要去上班掙錢,所以每次她睡覺的時間都是在1點到3點,3點後她都還要起來準備好晚上賣燒烤的東西,而我老爸就是每天做搬運工,8點才能回家,至于我嘛!學習不努力,在學校既懦弱又無能,每次被同學欺負只能偷偷忍下去,因為我不想讓整天操勞的爸媽為了我的事而擔憂。」
說著說著,劉楓好像陷入某種回憶,一臉的苦笑。
雖說劉楓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其中的波折和為了生活的奔波酸辛趙老家主還是明白的,想想看一個小孩子陪著媽媽,什麼學習不努力,其實只是個幌子,他只是為了讓媽媽知道他的學習不好,以後他就能幫著媽媽一起去擺燒烤攤,被同學欺負不敢告訴爸媽只是為了讓爸媽不操心,唉!小小年紀就懂得了孝順,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溫室里的花朵,易折,而他卻已經經歷的社會的殘酷,如果不是自己當初那個錯誤的決定,可能劉楓會有個美好的童年回憶想到了許多,趙老家主看著劉楓越發越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了。(未完待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