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林中傳來一聲長嘯驚動了無數飛鳥。就連在安然吃草的野兔都不禁停下來四處張望。這嘯聲太熟悉了經常在山中听到而且每次都有不少同類遭殃。野兔不敢繼續享用這女敕女敕的草芽趕緊找了個洞穴躲了起來。
「師父弟子此次下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如您跟弟子一起下山享福好了。」郭逸比以前顯得少了一份神采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正在恭恭敬敬的跪在童淵面前說道。
童淵撫須笑了下︰「為師在山中自在慣了若是下山反而難有著一片寧靜。逸兒沒想到你能在短短的一年中就參悟了其中奧妙。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的參悟了。」
郭逸心中暗罵︰還短短一年呢!要不是我天生睿智不知道何時你才會放我下山呢。這一年郭逸總算是能將這太極槍耍的似模似樣了。而且許久沒突破的境界竟然有了一絲松動。所以現在的郭逸已經能初步做到神光內斂。
「師父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來主持我和鶯兒的婚禮啊。」郭逸見勸不動童淵就想著拉童淵去參加自己跟來鶯兒的婚禮到時候再想辦法將他留下。
這一年童淵對這個未來的徒弟媳婦甚是滿意。竟然教了些適合女子的武功給她。雖然在郭逸看來那點武藝連末流都不如。可是看來鶯兒經常張牙舞爪的沖自己比劃還是一陣冷汗這老頭擺明是想弄個家庭暴力啊。
「為師不願意走動了至于你的婚禮我想就不必去了。逸兒鶯兒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待她。」童淵笑了一聲自己在山中過得是逍遙自在至于世間的瑣事自己著實不願多禮。
郭逸一听這老頭怎麼這麼絕。忙張口說道︰「師父!」卻被童淵擺手示意不必多說。接著就見童淵轉身向山上走去了。
趙雲上前說道︰「大哥不要再勸了。師父他老人家最近都很少下山了。就連黃巾之亂時他只是下了一次山而已。我看得出來師父他實在不願意理會這些事情了。」趙雲何嘗不知道童淵拒絕郭逸心中多有不忍。可是師父現在真的不願意出去看著往日的天下變得如此殘破。
郭逸點點頭對趙雲說道︰「以後你要多照顧師父了如果你要下山的話記得先給我來封信讓我好接師父下山。他一個人在山上實在太孤單了。」
「嗯!我知道了。大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和大嫂上路吧。」趙雲拍拍郭逸的肩膀點頭答應。
郭逸拍拍身邊的飄飄說道︰「以後你不能這麼懶了師父的年紀大了你多照顧些師父。既然你老婆不願意讓我抱走你兒子那我就不勉強了。」說起讓郭逸最郁悶的就是這母老虎是打死不讓身邊的三只小老虎遠離自己。所以郭逸只好打消抱只老虎回去當看門的念頭。
隨即郭逸翻身上馬將來鶯兒拉上來沖著趙雲拱手說道︰「三弟保重!」說完就策馬揚鞭向遠處奔去。
「保重!」趙雲向遠去的郭逸高聲喊道。大哥日後我一定要像你一般立一番功績。讓那些外族知道我們大漢從來就不是軟弱的!
山中無日月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郭逸感慨的看著眼前的中牟自己離開這里至少一年了。當初只是給張郃送了一封書信讓他好好打理這里。現在看來張郃做的還不錯至少現在城門處排隊進城的人就不在少數。
典韋正帶著人在門口處維持看見後面一匹白馬上面一男一女正是離開一年有余的五弟和來鶯兒。連忙推開人群大叫道︰「五弟!」
郭逸也連忙下馬跑過去接受典韋的熊抱。典韋打量了郭逸一番開口說道︰「你小子倒好一走就是一年。我兒子還等著你給取個名字呢。沒想到一年時間你小子就突破了境界。」典韋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郭逸現在的境界。
「二哥你生了個小子啊!走快帶我去看看。」說完就吩咐幾個士兵護送著來鶯兒回去。郭逸就拉著典韋向府衙跑去。
按照歷史上典韋確實有個兒子好像是叫典滿。正好省得自己再去想了。不知道這典滿生的如何?是不是跟他老爹一樣這麼嚇人嘎嘎!典韋的兒子還沒取名現在已經被郭逸定義為典滿了不知道典韋知道了會做何感想。
二人進了府衙之後就立刻向典韋的院子跑去。見雪娘正抱著一個襁褓在院中享受著春日的陽光。郭逸連忙走過去躬身笑道︰「恭喜二嫂喜得貴子。你看我也不知道竟然忘了給小佷子買什麼禮物。」
雪娘現在比以前只是略微胖了一些不過身材還是很不錯的。見郭逸回來了也欣喜的說道︰「五弟你回來了啊。真是的本來等你給孩子滿月時取個名字誰知道你到現在才回來。當罰!」
「是是是。二嫂說的對那就來讓我抱抱這小佷子吧。」郭逸連忙陪笑道說完伸手從雪娘懷中把小滿滿接了過來。心中暗道還好長得不完全像他爹比他爹好看多了。連忙問道︰「二嫂給他取名字了嗎?」
「沒有現在只是叫他阿丑長得像他爹。」說完雪娘輕笑一聲愛憐的給孩子拉了下上面的帽子生怕孩子會受涼。
「那有我看這孩子挺好看的。你說是不是啊二哥?」郭逸抱著手中的襁褓笑著對典韋說道。
典韋嘿嘿笑了幾聲模模後腦勺。自己的兒子哪里丑了嘛比自己好看多了!
幾人正在逗弄襁褓中的嬰兒。就見張郃急匆匆的跑過來看樣子是剛回來滿頭大汗的。
「五弟你可回來了!你小子倒是清閑了我可是受罪了。這里有封朝廷的公文你趕快看看吧。」張郃喘了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公文對郭逸說道。
郭逸笑道︰「什麼急事!你看都把你急成這樣子了。」接過公文一看郭逸才知道張郃為什麼急。原來這封公文上說讓郭逸幾年四月初趕到洛陽。因為今年要進行官績的評比。說白了就是去給皇上和宦官們送錢而已。
「四哥現在是幾月了?在山上過的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現在是幾月了。」郭逸苦笑一聲自己當官才多久就要給那些宦官送錢。這次去了看看再說不行老子就不干了。
張郃開口說道︰「現在是三月上旬你現在動身的話還來得及。不過你是不是準備些東西畢竟這次是去……」雖然自己不願意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郭逸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不用!與其看那些家伙的臉色還不如我們兄弟去找大哥自在。就這樣了我先去洛陽看看順便看看孟德兄去……」說完又逗弄懷中的嬰兒開口對典韋說道︰「二哥你看給他取名叫典滿如何?」
「典滿!嗯不錯!挺好听的就叫他典滿了。」典韋覺得挺順口就點頭答應下來。「五弟你什麼時候去洛陽?」听五弟的意思好像這次去就打算辭官不做。雖然典韋人比較憨但是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見郭逸打算辭官心中不禁有些惋惜。
「明日就走!二哥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主張。」郭逸將小典滿遞還給雪娘。輕輕捏了下小典滿可愛的鼻子。轉身對幾人說道︰「二哥四哥這麼久不見不如我們好好的醉一場如何?」
當夜兄弟幾人就在府衙內開懷暢飲。知道郭逸已經下定決心幾人也就不再多勸只是盡情的喝酒。畢竟幾人分開都這麼長時間了。
郭逸感慨的看著眼前的洛陽自己又回到這里了。感覺自己跟這里有緣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里開始的。不知道眼前的洛陽還能繁華多久。現在已經是中平五年了馬上董卓就要進京了。可是自己能做些什麼來改變這座古城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