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洞庭君山。
漫山火紅的楓葉遠遠望去仿佛是火燒遍了整座山。綺麗而壯觀。
君山某處江湖聞名的三仙聚集一堂。
「醉蔭啊你的琴聲越來越妙了。」一名青衫男子微笑看著正在撫琴的藍衣女子。
柳醉蔭淡淡一笑白皙縴長的手指劃過琴弦又是一串妙音流出「我的琴藝未變只是你今日心情愉悅。瑛嵐何事如此高興?」
花瑛嵐搖頭喝了口酒「只是今天看燕老高興心情自然就好了。」他看了一眼興奮異常的燕笑笛。三人中就屬他年齡最長兩人順口就叫他燕老。花瑛嵐笑著眨眨眼「是不是你那個寶貝徒弟快下山了?」
燕笑笛聞言哈哈大笑「那小子比我想的還要能干才一百多天就把一千多本書給背熟了。果然是青出與藍而勝與藍啊!」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柳醉蔭無奈地搖頭「燕老你那個徒弟真有那麼厲害?記得當初你收擎音為徒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高興。」穆擎音也是個百年難得的人才當初他們三個為了搶這個徒弟拼了三天三夜。
「莫不是你這個徒弟有何特殊之處?」花瑛嵐也好奇問。自從十個月前听說了燕老收徒之後都沒親眼見過「燕老你也用不著把你這個寶貝藏那麼緊吧!」
「我的徒弟怎麼可能簡單?」燕笑笛斜了他一眼「三天後他就要下山了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保證能把你們嚇一跳。」光是容貌就能把人看呆。
「真的?」柳醉蔭撫琴的手頓了頓將頭轉向花瑛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花瑛嵐對燕老那個徒弟可是好奇地緊「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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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錦繡峰。
趙雲琴懶洋洋地趴在水潭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心情郁悶到極點。
水中的人烏黑柔亮的長細長的柳葉眉濃密微翹的睫毛漆黑略顯憂郁的眼瞳俏挺的鼻子紅艷的薄唇黃金比例的身材完美地搭配在一起在加上那精致細膩得連女人都嫉妒的肌膚簡直是神的藝術品。過了一年他郁悶地現自己越長越漂亮往大街上一站十個男人里保證有九個會為他瘋狂。
如果自己是女兒身當然會很高興但他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男人要那麼好的皮相干什麼?郁悶啊郁悶!!!
所謂禍水就是指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直起身子拍拍身上佔到的塵土微微嘆了口氣看看這自己呆了差不多一年的錦繡峰有些不舍。想想自己一年的修煉他有些哭笑不得。
為了試探毒藥的毒性他不惜以身試毒頭幾個月他都以自己高的解毒手法給解了但後幾個月他現自己的血液竟然對毒產生了免疫導致他百度不侵現在這座山里所有毒物對他都起不了作用如果他再中一次「絕命」保證沒有性命之憂。
至于他的輕功由于他在采藥的時候被豺狼虎豹追殺導致他的輕功登峰造極快的在別人眼里只有一道殘影。不過如果光看他輕功有多高就認為他武功有多強那就錯了他的武功最多能算是一個三流「低手」連對付一個強盜都很吃力。
所以面對像慕容影那樣的高手他只有逃的份了。以他的輕功那絕對不成問題。
于是他決定三天之後下山。
想到下山趙雲琴的嘴角彎了一下。不知道阿影他們怎麼樣了這一年來有沒有想他呢?還是已經把他忘了?應該不會吧。他從懷里掏出一塊青色玉佩玉上刻著一個「影」字旁邊還刻了一行小字——海枯石爛。
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快玉佩應該是阿影在他「死」了的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阿影千凝小汐臨聿皇帝老爹五哥三哥七哥八哥他們都應該很好吧?
他小心地將玉佩藏好。施展起了他絕頂輕功向家奔去。
三天後
趙雲琴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離開了這個他住了一年的地方。天色還早他決定步下錦繡峰。住了一年早已對這里滋生了感情。紅色的楓林圍繞在他四周仿佛送別一般出「沙沙」的聲響。
趙雲琴淡淡地笑了朝陽之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美麗一個個都充滿了朝氣宛如一個個精靈游蕩于自然之中。
真的好美!
他卻沒注意到他的笑容令天地都失色。
「嗷!!」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
趙雲琴怔了怔那那個聲音的來源處跑去。跑了幾步敏感的鼻子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小心地靠過去現五匹豺狼正圍攻一只受傷的白色的……嗯好象是狗。白狗渾身雪白的毛被鮮血染成紅色。
豺狼目露凶光對著那只受傷的狗低聲吼叫。那只白狗眼神悲戚哀號一聲低頭看著身下的小狗。小狗低聲嚎叫起來聲音同樣悲戚。
趙雲琴很同情地模模下巴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那自己要不要去幫忙呢?對手可是五匹豺狼啊自己勢單力薄但那對母子真的很可憐啊!
唉!趙雲琴嘆了口氣幫吧。
他大吼一聲那五匹狼果然注意到他向他奔來。趙雲琴縱身躍起向來時的方向跑去故意放慢度讓那幾匹狼能跟得上。不過這豺狼比他想象中的聰明來追他的只有三匹另兩匹仍繼續向那對母子進攻。
無奈趙雲琴只好向那三匹狼扔了包藥粉只見那狼搖晃了一下砰然倒地。殺生向來是他的大忌所以他扔的只是包迷香過不了一個時辰那些狼就會自動醒來。
折回原處趙雲琴驚訝地現那兩匹狼已經死了。一名男子正在剝著狼皮他剝狼皮的手法很熟練不過片刻一張狼皮就被他剝了下來。
這中血腥場面是他最厭惡的。不由皺了皺眉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你殺了它們?」
那男子沒想到這里還會有人驚訝地抬起頭現一名絕色男子滿臉怒氣地瞪著他怔了怔「難道你要它們來攻擊我?」
「當然不是。至少可以用別的方法制服他們。」趙雲琴強忍住他的怒火冷冷地瞪著眼前這個長相俊秀的男子。
男子冷笑一聲將剝下的狼皮扔到一邊「就算我不殺它們它們總有一天還是會死的。」
趙雲琴看到了那張母狗的皮問道︰「那個小的呢?」
「小的?」男子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指了指被他關在籠子里的小狗「白狐很值錢何況是這種純種白狐至少可賣五十兩銀子。」
白狐?不是狗?趙雲琴來不及細想這個問題沖到小白狐面前卻現那籠子已經上了鎖惱怒道︰「放了它!」听著小白狐悲戚的鳴叫趙雲琴心里一陣難受。
「放了它?」男子露出譏諷的笑「我為什麼要放了它?這只小狐狸至少可以賣二百兩銀子……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放棄我的二百兩銀子?」
趙雲琴咬著唇現在他身無分文根本沒有能與這家伙交換的東西。「你怎麼才肯放了它?」他沉住氣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看著他絕色的臉眼楮閃爍了一下邪笑道︰「如果你肯把你給我的話……」
趙雲琴嚇地倒退一步「這不可能!」
「那真實可惜了。」男子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我還是要我的二百兩銀子吧!」
「你……」趙雲琴瞪著他雖然他很同情這只小狐狸但還沒同情到把自己搭進去只好忍痛割愛了。
男子見他一副生氣要走的樣子忽然叫道︰「我可以把他送給你。」
趙雲琴听說有商量的余地馬上折了回來。
「但你得幫我一個忙。」男子笑得很真誠。
「什麼忙?」只要有挽回的余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