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伴奏的的琴聲和歌聲整個帳篷里一片寂靜長長的衣袖飛舞得如飛揚的雲霞女子頭上珠鈴聲搖晃作響腰肢柔軟如柳旁邊的侍女撒下的花瓣庭被舞袖帶過滿天花雨紛飛如同仙女降臨。
漂亮的舞蹈舞是極難學成的對身段體形皆有嚴格要求且非有多年功底不能舞且要看人的天賦。
「很漂亮的人吧。」一曲終了段星雲招手示意那位舞娘過來大紅的抹胸外面就罩了一件白色繡海棠的紗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整個人似籠在艷麗浮雲中。
舞娘持了一壺酒緩緩的來到段星雲身邊「小女子不知是否有幸服侍公子呢?」她的聲音很媚像最香甜最糯的軟糕讓人忍不住的要咬上一口。
「哦你會做些什麼呢?難道要我和你一起跳舞嗎?」段星雲舉杯一飲而盡。帶點挑釁的問一邊撫模著那只細小雪白的手。
「公子何不試上一試呢?」舞娘一側身就坐到了段星雲身上。兩只手臂從袖筒里落了出來環上了段星雲的脖子。
「好。」段星雲難得的爽朗看了一眼段星風和莫言顯然是呆在那里了。
「你們自己玩。」
段星風氣打不一處來「你把我們弄到這里來自己跑了這有點不夠意思吧?」
「紅帳本來就是男人消魂的地方這麼多美人兒你挑一個就好了不夠的話兩個三個都隨你。」段星雲抱著舞娘走向另一處「大不了錢算我帳上。」
段星風沒有話了金沙鎮由于地處夷人的邊緣自然沾染了不少風氣好比青樓這里是幾頂紅帳篷堆在一起男人們想的話大可以進最大的帳篷挑選自己想要的人有錢的話還可以帶著選好的人去另外單獨的帳篷。
不過段星風記得段星雲好像是大約是喜歡男人的吧?還是過了這麼多年已經成功的轉變成徹頭徹尾的男人了?
好吧不管他是真的變的也好沒變也好自己現在怎麼辦啊?莫言在一旁笑的嚇人分別是警告。雖然是不用理他的但是難道也有學有樣?
眼前的歌舞沒什麼欣賞價值了段星風再看一會兒決定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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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厚實的毛毯鋪成的躺在上面的妙齡的身軀卻引不起絲毫的反應。段星雲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原來酒量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培養出來的。
「公子不喜歡奴家嗎?」
「你叫什麼名字?」
「公子若不嫌棄的話喚奴家一聲花鈴即可。」舞娘調整了一下臥姿更加的動人身上的羅紗半褪半遮顯的白玉一樣的肌膚分外細膩。
段星雲冷笑了一下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有這麼好的皮膚看來自己是挑了一個很高位的女子了。「你一晚上要多少錢?」
「哎呀公子說話還真是煞風景這麼好的良宵。生生的給糟蹋了呢。」花鈴走過來倚在段星雲手臂上並不是很重那松松掛在身體上的衣服輕輕的摩擦著段星雲的臉紗羅帶著一種溫暖的香氣在鼻尖繚繞。
「**一刻值千金可是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不拒絕我呢?」明明是不用陪客的吧。
看到蕭峰的時候沒有驚喜沒有詫異看見他被人圍繞著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阿朱在旁邊笑的柔和。這就是你要的幸福嗎?可是給你幸福的我呢?是否存在于你的記憶里?還是只記得我的壞呢?段星雲摟過靠上來的身體「你喜歡我嗎?」
「我覺得公子是一個好人呢。」花鈴伸手去解段星雲衣服上的扣子。像是那種會疼人的很溫柔的人。明明坐在一堆人中間可是還是一眼就相中了是不是就是緣分啊?花鈴笑的誘人。
「我啊今天晚上讓人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明天他如果不回來我就可以去殺了他如果他回來我還是可以殺了他。」段星雲按住花鈴的手「這樣你還認為我是一個好人嗎?」
「是呢每一個人做事情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奴家不懂也不想懂。」花鈴離開段星雲站起來為他倒酒這為客人今天晚上是不會和她一起了。哎好可惜一夜也是好的呢。
「做你們這一行的是不是都這樣的解語花?」段星雲突然心情好了起來妓女里也是有人才的。
「那要看公子願不願意了讓奴家成為你的解語花?」正了正衣裳花鈴表情一變頓時不是剛才的那個調笑的風塵女子了倒有幾分大家閨秀的不可侵犯。眼神里露著堅毅。
「我更喜歡你當我的部下。」段星雲放下酒胃里很空心里仿佛失去了什麼一樣「身份啊武功啊過去啊什麼都不用擔心。你要什麼都可以。」
花鈴的笑凝固了「公子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可以隨便收買的人。
「是我失言了。」段星雲看了那個變臉的女人很久開口道歉「今晚我很失態對不起。」
「沒關系。」花鈴輕輕的撫著段星雲好像母親在關愛自己的孩子「是因為那個人嗎?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算是吧。」段星雲聳聳肩膀「你說一個背叛你的人可以再次信任嗎?」
為了他真的好累好累看見他就想殺了他不對只是殺了他太便宜了知道的所有刑法都想通通試一遍然後把他的驕傲撕成碎片讓他後悔當初的背叛也許是注定的可是沒有改變也是同樣的錯啊。
哎人就是軟弱所有的事情都是想想而已看見他還是下不了手的就這麼放任他的存在。
「那要看公子的心是不是想要相信他了?」這麼念著的一定是掛在心上的人兒了。
可是心里的痛要怎麼樣才能消除刻骨銘心的傷怎麼樣才能愈合曾經的信任怎麼樣才能重建?
「你被人背叛過嗎?」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那麼古代的女子又是如何看著的啊還是相信宿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段星雲把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又解開很無聊。
「我們啊不是每天都被你們這些男人折磨嗎?」花鈴又為段星雲斟了一杯酒「什麼背叛不背叛的啊人啊活著一天就是一天唄。」
恩果然古人的妓女都很強悍苦了西門了。
不知不覺已經夜過盡半段星雲剛想說既然坐著沒意思干脆大家回去各自睡覺一股蓮花的香味飄了過來在滿室的花粉胭脂味道中特別的清醇。
「戒?」
段星雲扦開紅帳雪白皎潔的白蓮赫然在目。托著花的人依舊半掩著臉半跪的身影如同雕刻的石像。
「剛好我正在想找什麼別致的禮物送給花玲。」
紅色的帳篷再次關上燈光透過並不厚實的帳幕可以看見里面暗暗的影子。糾纏的身影和隱隱傳出的申吟聲在沒有月光的晚上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美夢和多少人的惡夢。
時間總是要過去天色慢慢的亮了段星雲揉揉眼楮趴了半夜的桌子手好酸恩對神經是很不好的。自己算不算是在耍任性呢昨天冷夜說去自己走一下結果他就拉著段星風來紅帳了被知道的話一定會被冷夜說的。
然後呢花鈴戒還有蓮花。
真不知道二月里怎麼來的蓮花啊盛開的很好的說。插在瓶子里漂亮的不真實。花鈴我用這朵蓮花買下你了。段星雲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人起身走出紅帳。
清晨的空氣好清冷霧氣很濃雪光透著一種極淡的青色段星雲嘴角一扯望見帳邊的黑色「戒你還在啊?」
「公子並未叫屬下離開。」戒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不像在雪地里凍了一夜的人也是九陽神功啊。
「好吧很好的理由。」段星雲往前走了幾步鞋子落在地上出奇怪的聲音回了一下頭還是不動的身形嘆了口氣「戒你需要我命令你去洗臉吃飯嗎?」
「是。」
段星雲不自覺的撇了一下嘴很好越來越囂張了……媽的誰怕誰啊?不會是欲求不滿吧還是腦子凍的不行了。「戒你可以回去了。」
「我說我不需要你了我需要換一個侍衛了你听清楚了嗎?」段星雲干脆的轉過身一字一句的說的明明白白就差拉著他的耳朵喊了。
「是的。」
郁悶啊到底天涯還閣里有多少存異心的人?段星雲颮回客棧吃了點東西找到自己的床恩不管他了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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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點藥吧想留下來的話以後要做的事情好多著呢。」冷夜的在手里捻碎一片蓮花花瓣殘著一點點濕潤。
戒搖搖頭下了很大決心才問「知道了嗎?」
「誰知道呢?」飄忽的聲音好像從天際傳來。冷夜慣性的按著彎刀的手柄任性的小孩子啊我還能陪你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