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傾盆大雨的周末,雨滴打在屋頂,滴答滴答響。,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夏舒晨懶洋洋的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書。
歐陽絡坐在她身旁的沙上,雙手環胸,看著她側臉呆。
他們以前認識過嗎?他總覺得夏舒晨身上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讓他不得不被吸引,不得不靠近她。
‘夏舒晨,在這之前我們真的不認識嗎?’歐陽絡提出疑問,看著她臉上的變化。
‘不認識。’她呆愣了一下,眼中閃過苦澀,緩緩道。
‘是嗎?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的吃驚?’他坐到她的對面,學她盤起腿,看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的情緒。
‘嗯,就,就你很像我一個朋友,我以為你是他。’夏舒晨習慣性的垂目,躲開他詢問的眼神,假裝在看書,不想讓他現她在說謊。
‘是嗎?你知不知道你說謊時就愛低著頭。’歐陽絡的話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再次月兌序的月兌口而出。
夏舒晨訝異的抬起頭,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其實說謊時低頭,是她總是不自覺會做的事,那是以前在她是慕容雪嫣的時候就習慣的事,她的生活,早就不知不覺與她交疊在一起,許多小習慣,以說,從來沒有變過。
‘你怎麼知道?’
‘所以你在說謊?’歐陽絡不悅的挑眉,雖然對自己知道她的小習慣而驚訝,但也很明顯,她真的在說謊。
‘我,我沒有。’她頓時語塞。
‘好吧,你既然不想說,那我換個問題,為什麼你老是做惡夢?’每晚他總會看見她驚恐的在夢中掙扎,他甚至開始習慣守在床邊看著她入睡,他才安心,他有時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夏舒晨聳肩,她也沒有辦法好嗎,最近的夢斷斷續續,而且一直重復血腥的畫面,她也很不適應。
‘那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剛入睡的時候就尖叫?’歐陽絡靜靜的端詳她的五官,她的一顰一笑,慢慢的牽動他心里最深處的那根神經。
‘什麼?’夏舒晨瞪著他,咬牙的問道。
‘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好好睡覺。’他不著痕跡的把視線從她臉上挪開看向別的地方。
‘那你以不要睡在我隔壁。’夏舒晨反駁。再了解他一點,就會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月復黑男,時不時的夾槍帶棍就想吵架。
‘那是阿姨安排的,我總不能拒絕長輩吧?你……要不要去看個醫生?’歐陽絡無辜的擺手。
‘不用了,沒用的。’其實她有注意到絡的黑眼圈越來越深,俊臉也越顯疲憊,似乎是因為她的關系,他總是睡不好,縱使他們隔了一座牆,她清醒過來時看到的總是他擔憂的臉龐。
‘這樣也不是辦法吧。’歐陽絡呢喃道,要怎麼樣才能幫助她不再被夢魘折磨?
那天深夜,歐陽絡在房里躺著,他習慣性的豎起耳朵,听著隔壁的一舉一動,靜心的等著,深怕夏舒晨醒來看不見他會更害怕,他已經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心,總是忍不住擔心她,心疼她,他開始變得不像以前那樣的冷漠,她也慢慢地融進了他的心里和血液里,這是愛嗎?他也不清楚。
但這夜,特別清淨,歐陽絡敵不過沉重的眼皮,放下心慢慢地沉入夢鄉。
隔天早上,歐陽絡洗刷過後,準備叫夏舒晨起床吃早餐,房門打開,平常總是賴床的大小姐竟然不在房間,整齊的床鋪,像是沒人動過那般,這是怎麼回事?
‘夏舒晨人呢?’
歐陽絡舉步走下樓,卻看見一個卷縮在沙里的身子。
他戚起好看的眉頭,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旁。
在睡夢中,她嘴里溢出輕輕的聲音,極不舒服的皺著小臉。
‘該死的。’歐陽絡板起臉,低咒了一聲,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著涼的嗎?
他低把她攔腰抱起,緊緊抱在懷里,她咕噥了幾聲又沉沉睡去。
他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拉過被單緊緊裹著她的身體。
’你是白痴嗎?‘歐陽絡凝望著她的臉低問,他當然知道夏舒晨是因為不想再打擾自己才睡客廳的,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罵她。
他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和上門。
床上的人兒睜開水眸,眼光泛淚,看著關上的門,會不會有那麼一點的能,這輩子,他也愛著自己呢?
’絡啊,晨兒今早怎麼會睡在客廳呢?‘餐桌上,明柔曼詢問,今早他的一舉一動,明柔曼都看見了。
‘或許她害怕晚上會打擾到我吧。’歐陽絡禮貌回話。
‘嗯,絡啊,你要是喜歡我們家晨兒,就要抓緊機會啊,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況且她那什麼男朋友的,她也沒介紹給我們認識,我想他們還沒到感情深厚的地步吧?’明柔曼語重心長的說,自那天看見他們接吻後,就覺得他們的能性很大,當然,肥水不落外人田,要是絡能跟晨兒交往,他們兩老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她還沒有把他介紹給你們嗎?’歐陽絡問,夏舒晨跟夏承熙一起都蠻久了,他們還沒見過家長?這代表什麼呢。
‘沒有呢,但我們相信她能自己處理的。’明柔曼輕嘆,她家三個孩子都不需要她太操心,她怎麼都沒有做媽媽的煩惱呢,這是好事嗎?還是她家孩子太過不正常呢?
歐陽絡點頭,陷入自己的思緒。
‘夫人,外面有一位大小姐的男同學來訪。’管家陳媽踩著碎步來到飯廳通報。
‘男同學?他叫什麼名?’明柔曼站起身邊走邊問。
‘說是夏承熙。’陳媽回道。
‘夏承熙?’他來干什麼?歐陽絡沉下臉,站起身踩著緩慢的步伐跟在明柔曼的身後。
打開門的瞬間,原本臉上掛著微笑的夏承熙,在看見明柔曼身後的歐陽絡時,不禁怔住,他怎麼會在這里?
客廳里,夏承熙的心髒正大力的收縮,正處于崩潰邊緣的他,冷著臉看著坐在沙上一派悠閑的歐陽絡。
‘陳媽,上茶吧,夏同學?’明柔曼喚道,看著他眼里的敵意,她就明白了眼前這位必定是晨兒口中的男朋友吧,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她在心里評論。
‘對不起伯母,我走神了。’一掃眼里的敵意,掛起陽光的笑容道。
‘沒關系,你來找舒晨有事嗎?’明柔曼回以禮貌地微笑。
‘沒事,只是從來沒有正式的拜訪過伯父伯母,所以就親自過來了,希望伯母不要見怪。’夏承熙壓著思緒翻涌,冷靜的說,雙手卻不自覺握拳,收緊。
‘怎麼會呢,絡,麻煩你把晨兒叫下來吧,陳媽在忙著呢。’明柔曼給了他一個眼神,機會是要好好把握的,不是她殘忍,她只是執行父母的權力,把適合的人留下而已,這也不能怪她,這溫文爾雅的男生雖然沒有缺點,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不適合自家的女兒,女兒是她生的,她一直都明白女兒要的是什麼,如果女兒真愛這個男生的話,一定會正式把他帶回家而且不管他們的反對與否,她也會和他在一起,晨兒沒這麼做,說明了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好。’歐陽絡點頭,唇角微揚,看了眼夏承熙轉身上樓。
夏承熙忍住這口氣,他看見了他眼中的得意,看來伯母是站在他那邊的,他一定不能輸給他,他絕不能失去舒兒。
樓上房間,剛入睡的夏舒晨被歐陽絡從溫暖的被單里挖了出來。
‘夏大小姐,現在不是賴床的時候,你的男朋友來了。’他雙手環胸站在床邊,好笑地看著她在被窩里掙扎不肯出來的樣子,原來,她也有賴皮的一面。
‘不要,讓他回去,我還要在睡會兒。’夏舒晨在被窩中傳來模糊不清的話。
‘起來吧。’歐陽絡揚起笑容,伸手拉開她的被單把她拖起來。
‘啊!你好煩啊。’夏舒晨披頭散的坐在床上,撅著嘴,微張開雙眸看著他。
‘你是要我抱你去浴室呢,還是你自己走進去?’歐陽絡倚在牆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夏舒晨一听,紅著小臉迅速的站起身沖進浴室。
看她慌張的背影,他心里又是一陣愉悅。
客廳里,氣氛冷淡,明柔曼明顯的不喜歡讓夏承熙很是挫敗。
夏舒晨嘟著嘴不情願的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微笑的歐陽絡。
‘舒兒。‘夏承熙站起身迎向她,眼神熱切地看著她。
‘承熙,你怎麼來了?’夏舒晨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問。
’我想說,暑假閑著沒事,就來看看你,怎麼樣,暑假過得還好吧?‘夏承熙避開歐陽絡不說直徑摟過夏舒晨的肩膀。
歐陽絡雙手插在口袋,不悅的皺起眉頭。
’嗯,還好,媽咪,早啊。‘夏舒晨巧妙的掙月兌他的手走向母親,順便給母親送求救信號。
‘早,你們別站著了,都過來坐吧。’明柔曼拍拍女兒的手,讓她放心。
‘伯母,我是說,現在是暑假,我想約舒晨出門走走,不知……’
‘承熙,我暑假還有很多功課還沒做呢。’夏舒晨截斷他的話,也許是心虛吧,她開始沒有辦法跟他獨處,但卻又害怕傷害他,在想到兩全其美的方法後,她只能按兵不動。
‘就一天也不能嗎?’夏承熙眼中露出心痛,她能夠跟歐陽絡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不願意和自己多呆一分鐘嗎?
‘好,好吧。’或許是被夏承熙眼中的悲痛打動,她只好軟下心腸,答應他。
歐陽絡冷下臉,怒視夏舒晨。
這是吃醋嗎?是吧,因為心里有把火在熊熊燃燒。
夏舒晨閃躲著歐陽絡的憤怒的眼神,垂下眼簾。
‘好了好了,你們去吧,早點送她回來吧,她爸會擔心。’明柔曼尷尬的打圓場。
‘會的,伯母,走吧舒兒。’夏承熙上前牽過夏舒晨的小手。
歐陽絡怒視著他們的背影,熊熊烈火燃燒他的心。
好吧,他承認,他沒有資格生氣,畢竟他不是夏舒晨的什麼人,但總有一天,他絕對會光明正大的擁著她,他的心是那麼的篤定。
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傾心于她。
‘咳,陳媽,準備一杯冰茶給歐陽少爺去去火。’明柔曼忍住笑吩咐道。年輕人吧,就是醋勁特別大。
小區的公園里,一對男女,即使靠的那麼近,影子卻各分東西。
‘舒兒,能不能給我個解釋?’夏承熙壓下情緒,即使內心暗涌,也不想表現出不信任。
‘他是我爸好朋友的兒子,因為他們出去公干因為不放心,所以把絡帶到我們家。’夏舒晨看著地上,著實心虛不敢看他的眼楮。
‘原來是這樣。舒兒,這兩個禮拜你都沒有消息,假期還過得愉快嗎?’夏承熙主動牽她的手,把她的手掌包在手心里。
‘嗯,還不錯,你呢?’夏舒晨勉強的揚起笑容,承熙對她一直都很好,她能不能不辜負他?不傷害他?
‘嗯,也不錯,走吧,我們去吃午餐。’夏承熙拉起她。
兩人的影子被陽光拉的長長的,但卻沒有再交疊在一起。
夜里,夏舒晨獨自坐在房間的陽台外的搖椅上,看著遠方的星辰閃爍。
腦海里回蕩著夏承熙送她回家前的話。
’舒兒,給我一些時間,雖然我不敢確定,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但我會用自己的能力讓你幸福快,相信我好嗎?’
她要如何拒絕他的深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沒有辦法體會,也不會知道,歐陽絡對她來說,是一個多重要的存在啊。
‘給。’一杯牛女乃橫在她的眼前,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仰頭,看見歐陽絡正安靜的看著她。
她伸手接過牛女乃,牛女乃的溫度通過指尖溫暖了心髒的位置。
‘還不睡嗎?歐陽絡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望著她。
‘睡不著,怎麼,沒听見我的聲音睡不著嗎?’夏舒晨揶揄的看著他,一掃眼里的陰霾,微微勾起嘴角。
‘是跟男朋友約會回來他興奮嗎?’他問,心跳卻慢慢加速。
‘是啊,不行嗎?’她仰頭再度看向星空。
‘我能說不行嗎?‘歐陽絡移不開目光,自從遇見她,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包括心髒的位置。
‘能。’她回望他,眼神閃爍。
‘不行。’
他簡短的兩個字撞擊著她的心髒,她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
‘不管你有沒有跟他到以後的想法,但是我勸你,現在最好放棄那個想法,因為那不能。’歐陽絡移開目光看向星辰。
‘為什麼?’她屏息斂氣等待著他的答案。
‘因為我對你,勢在必得。’
夏舒晨心無法抑制的狂跳,他剛剛說什麼?難道自己又在做夢?
歐陽絡勾起邪笑,轉過身慢慢地靠近夏舒晨,他的臉龐慢慢的放大,鼻息慢慢靠近,夏舒晨睜大雙目,周圍靜的只听見彼此的心跳聲-
你……’她驚訝的看著他。
歐陽絡挑眉,掠過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晚安。
‘歐陽絡你真……’夏舒晨氣惱的的看著他的背影。她剛剛還以為,還以為他要干什麼。
她抖的喝了一口牛女乃。
我對你,勢在必得。
在睡夢中,這句話仍然在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