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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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陪路人甲買東西。
一貫是一邊斗嘴一邊走路。
他一邊批評我品味不好一邊把我說的東西一樣一樣擺進購物車里。
我一邊鄙視他的審美觀一邊把他選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嘛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照例是他付錢然後提著東西跟著我後面走。
他眼看就要回美國去我想了想不顧手上東西多硬拽著他去吃街邊的地道小吃。
拐進了小巷里——然後我想如果不來就好了。
前面不遠處有一群人正在械斗。
所謂械斗就是說不但有人在毆斗而且有器械參與。
路人甲是很自然地就擋在我前面。
「嘖春節剛過宇宙人就逆襲了——跟在我後面我們撤。」
我能說什麼呢?當然是撤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路人甲同學他忽然奮不顧身地沖上前去赤手空拳加入戰團?!
搞什麼啊?!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腦中一片混亂。
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沖上去把他拉回來是來不及了連忙把地上散亂的東西集中在一邊縮到角落向外望.更新最快.
這個時候要報警還是不要報警變成了眼下最為難的事情。
報警吧那個豬頭他自己也參與毆斗——不報警吧。那個豬頭自己一個人跑了進去萬一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不最重要的是萬一出不來……
我稍微探一探頭——一個巨大的陰影擋在我面前……不好!
「不用看了。等你想出辦法來人都死光了。」抬起頭——正是路人甲。旁邊還掛著一個人全身上下像是開了染坊一樣琳瑯滿目五顏六色——卻是流氓君。
「我說你怎麼這麼快沖上去了。」我橫了一眼路人甲又看流氓君「你小子怎麼又不安分了?」
「學姐你別怪他都是……我地錯。」流氓君低著頭聲音很小。
「你這孩子怎麼……」
我心中升起恨鐵不成鋼的怨念。咬牙切齒正要給他一頓劈頭蓋臉卻被路人甲兩個眼神硬是堵在嘴里。
打了個車送流氓同學回家。
上了車之後路人甲居然直接報出了他家地址看起來關系果然已經進展到非我力所能理解之地步。
「說吧你剛剛想說什麼?」把流氓同學收拾清楚我和路人甲拎著大包小包撤退在的士上我問他。
「你看他家如何?」
「很早去過了。很富但沒什麼人在缺少愛吧。所以有戀母傾向才會看上我地?」
「……喂身為過去時態的人請有點過去時態地自覺。」
「還在將來時態的人不要那麼理直氣壯。」
然後我听到了一個很……倫理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有爸爸媽媽——居住在大城市的邊緣——所以還有一個姐姐。大他很多的姐姐。
小男孩地爸爸媽媽重男輕女。
可小男孩的姐姐還是很愛他。
小男孩的爸爸媽媽生意做得很大。很紅也很忙。姐姐一手把他帶大。
那年他的姐姐18歲小男孩到他女乃女乃家過暑假去的時候姐姐把他送上車。
回來的時候他卻沒有了姐姐。
小男孩扛著滿箱特產不知所措——這本來是要和姐姐一起吃很久很久的為什麼姐姐就這樣沒有了呢?
「……為什麼?」
我本不想問可最終還是問了。
于是是一個更加……倫理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少女。
她善良又可愛。
混混團伙a糾纏她混混團伙b也糾纏她。
父母忙于生意沒時間理她;老師明哲保身睜只眼閉只眼。
為了擺月兌混混團伙a她投靠了混混團伙b。
懷孕了。
難產或是自殺——不知道。「那孩子」——路人甲比流氓君大兩歲最近提到他的時候總是這麼叫「那孩子說起來地時候哭得幾乎喘不上來——他說我要是不回女乃女乃家就好了我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我要是早點長大就好了。他是個好孩子他只是沒弄明白害死他姐姐的人為什麼不該打——等他弄明白了或許就好了。」
路人甲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波瀾。
所以我也沒有哭。
大概。
我從不曾想過為什麼那個孩子會執拗地叫我「姐姐」……
為什麼那個孩子固執地喜歡看我把頭盤起來地樣子。
為什麼那個孩子看著我的時候總仿佛透過了我看進無限地時空中。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抬抬手擦去腮邊地水痕。
「不。陪他打了一架才知道。」
「你陪他打過幾場了?」
「不多加上今天的統共兩場而已。」
「嘖什麼也不知道你也敢陪他打架?」
他聳肩一攤手。
「我說你……」
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
忽然我很慶幸。
在流氓君身邊地是糊涂的他而不是清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