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他們人還真多!」薩姆站在殘破不堪的城牆上說道水牛鎮的城牆本來就是木制的昨天夜里被阿曼人用火這麼一燒就直剩半截焦黑的木樁了。
「你還有心情高興他們的人數依然是我們的三倍我可沒把握能對付這麼多人!」山狗塔克站在薩姆身邊說道。
「比比看我們倆誰殺的人多怎麼樣?」薩姆突然提議。
「你找別人吧我可沒興趣比這個這種情況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為什麼不逃跑?站在這里早晚是個死。」
「開什麼玩笑你都沒跑我當然要留下來!」塔克想了想說道「比就比你以為我怕你嗎?誰殺的少今晚誰請客。」
「沒問題。」薩姆把大劍往肩上一抗說道。
就在薩姆和塔克兩人斗嘴的時候阿曼人這邊卻一直為是否攻城而爭論不休。以耶莫尼將軍為的一派主張現在就動手因為他們不相信對方還能有多少人根據斥候的報告他們的總兵力也不到三千現在進攻絕對是最佳時機。而那些被早上的突襲嚇怕的某士們則建議應該等待援軍的到來或者到附近請一個巫師來控制他們的心志讓他們自相殘殺。雙方的意見始終不能統一這就使得他們出兵的時間一拖再拖。
「不!來多少援軍都沒有用這里的地形太狹窄了援軍就是來了也不能立即投入戰斗!」耶莫尼高聲說出自己的主張。
「但是我們已經沒有糧草和補給了必須等待後方的補給!」一個謀士說道。
「等!怎麼等?在補給來到之前我們就會全部餓死!」耶莫尼依舊固執的說「我們必須現在就動手他們也一定在等援軍!」
「你忘記了剛才的教訓了嗎?他們詭計多端而且和我們一樣會使用魔法!他們能毀壞我們的攻城機器還能和我們一樣控制別人的心志!現在還守著這麼個殘破不堪的關口肯定還有什麼計謀!說不定等我們沖過去的時候又會下起大霧!然後早上的事情就會再度生!」說完這個謀士不住的大了個冷顫早上的事情他現在還在後怕。
「什麼魔法!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些劣等民族怎麼可能會懂得如此高深的知識!」將軍自大的說道「我們之前的戰斗中也不是沒有踫到過他們的魔法師和我們偉大的巫師比起來他們的那些所謂的法師不過是小孩子的游戲他們定奪會用魔法放個煙花嚇唬人罷了!」
「不要小看他們我們的一個巫師就是死在西賽姆勒的!」謀士說道。
「那是因為那個巫師他自己學藝不精!巫師中間總有一兩個這樣的敗類只會個一知半解的便認為自己已經無人能敵實際上他才是誰都不能敵!」將軍依舊不原承認他們的巫師被敵人殺死的這個事實再他眼里阿曼巫師就是無敵的象征!
但他並不知道奧格蘭的魔法水平和西賽姆勒是完全不能比的奧格蘭盛產騎士他們崇尚的是武藝而非魔法。但西賽姆勒就不一樣了以國王為魔法在西塞姆勒極為盛行而且魔法的水平也要遠遠高于奧格蘭。雖然西賽姆勒的士兵不如奧格蘭的那麼驍勇但是他們的法師卻是奧格蘭所無法比擬的。耶莫尼錯誤的以為這些西方國家的民族都一樣不會魔法他的大意將造成更大的損失不過這是後話了但他就是因為這個而沒有帶來一個阿曼巫師他想當然的認為憑借阿曼6軍的實力就足夠鏟平這個小關口沒有必要動用巫師而且現在奧格蘭的局勢尚未穩定很多地方都需要巫師去平定所以巫師現在非常緊缺。再有就是耶莫尼也想趁這個機會提高一下軍隊的威望畢竟在討伐奧格蘭的時候幾乎就是把巫師放在軍陣的最前面戰斗就結束了軍隊現在還沒有贏得多少威望耶莫尼想打一個漂亮的勝仗來給自己的軍隊提高一下士氣。
「就這樣!不要再多說了現在!此時此刻!馬上進攻!」耶莫尼高聲說道「吹響號角!全軍沖鋒!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敵人!讓他們知道阿曼人的憤怒是什麼樣子的!」
「遵命將軍!」一個副官早就按奈不住想報仇了現在有了將軍的命令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幾分鐘後進攻的號角響起7千阿曼人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水牛鎮。
「他們過來了!所有人!都拿起武器!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薩姆高聲喊道連同步兵團的人一起所有人都抄起了家伙列隊站好隨時準備與阿曼人拼個你死我活。
「別忘了我們兩打的賭。」塔克不知什麼時候蹭到薩姆身邊小聲說道。
「忘不了倒是你準備好今晚的酒錢了嗎?」薩姆不在意的說然後沖向敵人隨後所有的人都沖了出去準備與侵略者決一死戰。
兩軍終于接觸了原本分明的兩支部隊如同兩鐘不同顏色的燃料倒進一個染缸里一樣混在一起他們機械的砍殺一個又一個的敵人盡量想讓自己活得久一點。在這一刻榮譽、使命、信念都不符存在那里只有單純的生與死的較量生物與生物之間最原始的較量。沒有人願意死但當死亡到來的時候誰也無法阻止。同樣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殺人但他們手中的利器卻一次又一次的奪走其它的生命。把他從他的妻子、兒子、父母、兄弟身邊奪走。無論在什麼年代戰爭的方式始終沒有改變過那就是奪走人的性命。
兩種顏色的「染料」終于化合出了一種新的顏色——紅色。這是只有在「戰場」這種特殊環境下才會生的特殊反應無論什麼「顏色」倒進來最終變出來的始終如一是紅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尸體越堆越多人們幾乎就是站在尸體上戰斗。而從場面來看水牛鎮的臨時聯軍明顯處在下風。阿曼人人前赴後繼每當你殺死一個就會有更多的阿曼人沖上來。聯軍們艱難的保持著陣型因為一旦他們被阿曼人分割開來就會立刻被包圍然後被殺死。只有將敵人擋在自己的正面才有可能與之抗衡。
「保持陣型!不要被沖散了!」薩姆一邊揮劍砍殺敵人一邊大聲吼道他如同鬼神一般揮動著巨劍總是出沒在戰況最艱苦的地方巨劍所到之處無疑哀號四起血肉飛濺。
費斯特勛爵被六個敵人圍住右胳膊還中了招眼看性命即將不保這時候撒木突然從人堆里鑽出來揮劍砍翻了其中的三個但還有三個不要命的沖向他。費斯特奮起最後的勇氣揮劍刺進沖在最前面那個的喉嚨然後舉起左手口中念了一個簡單的咒語隨後的兩個阿曼人只感覺手中的武器突然變得滾燙燙得根本無法忍受。
他們丟掉了手中正在冒煙的彎刀再一看自己的手上已經被燙掉了皮。就在他們吃驚的時候薩姆再次揮劍砍爆了他們的腦袋腦漿混雜著血液還有其他一些五花八門的東西飛濺得到處都是。
「真漂亮想不到你還會這個!」薩姆扶起半跪在地上的費斯特說道。
「在國王身邊呆久了自然就學了個皮毛。」費斯特捂住右手說道。
「怎麼樣?」薩姆指著他的手說道。
「還行沒有傷到……小心!」費斯特突然喊道薩姆想都沒想轉身就砍。他只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真懸你還是到後面去稍微看一下比較好。」薩姆沖費斯特勛爵說道看見後者點頭同意之後便再度沖進敵陣里。
戰場的西邊山狗塔克則手拿兩柄短刀左右閃躲騰挪短刀如同張了眼楮一般總是能從對方盔甲的縫隙里精準的刺進去奪走別人的性命。在砍殺了幾個圍住他的阿曼人之後他終于抽出身子去幫助其他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史丹力爵士正在和幾個阿曼人交手雖然他的長矛使得出神入化但無奈敵人眾多他也只能勉強與之對抗更別提什麼進攻了。
「該死!」塔克咒罵著沖過去短刀如同毒蛇一般刺向敵人的後頸兩個阿曼人還沒弄明白生了什麼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死了。
塔克再接再厲從尸體上拔出刀子撲向另外一個人左手架開對方的攻擊後右手順勢將那人的喉嚨割開。塔克的相助使得史丹力爵士的壓力突然減輕了許多他變幻多端的槍法也立刻體現了出來。連續捅穿兩個敵人的胸口後他揮槍擋下了即將落在塔克頭上的利刃然後一腳將對方踢飛又再向前一步補上一槍。
「這下我們兩清了!」他側頭對塔克說道。
「沒錯這事情結束後咱們該怎樣還怎樣!」塔克因為笑道。兩人就這樣背靠著背與敵人周旋殺死每一個企圖沖上來奪取他們性命的人。
不知不覺間薩姆他們已經無可避免的被敵人分割包圍只有少數技藝精湛的人還能勉強維持但這也只是強弩之末了。阿曼人數量太多盡憑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戰勝對方的。他們只能盡量拖延時間等待著那似乎永遠也不會出現的援軍。
在砍翻幾個圍在自己身邊的敵人後薩姆也終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來自格里芬的詛咒的痛苦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在地。幾個阿曼人看準了這個機會圍攻上來薩姆卯足了勁用力橫掃巨劍將最前面的幾個送下了地獄也嚇住了後面的幾個。這時候的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回頭一看卻現是老杰克的尸體。老人的胸口一片殷紅手里還握著他的斧頭。
「該死!」薩姆咒罵道杰克的死似乎激怒了他也讓他的頭腦恢復了清醒。他再度沖向敵人。
或許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敵人身上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不知什麼時候原本湛藍的天空被一層詭異的螺旋狀烏雲遮蔽雷聲滾滾似乎預示著什麼事情即將生。突然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閃電落在阿曼人陣營的前沿但奇怪的是閃電落下之後並未消失而是在阿曼人當中來回游走如同一條嗜血的毒蛇一般貪婪的奪走每一個和它接觸的阿曼人。
落雷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這當中也包括薩姆。他和其它人一樣抬頭朝天空看去此時的天空早以被暗紅色的烏雲所遮蓋這種詭異的景象立刻鉤起了薩姆的回憶他以前曾經見過這樣的現象在阿德萊特釋放大型魔法的時候天氣會因為魔力的波動而產生一系列的變化而這種暗紅色的烏雲就是其中的一種。是阿德萊特!薩姆興奮的四處尋找著阿德萊特終于在水牛鎮城牆的廢墟上找到了他的身影還有西賽姆勒法師工會的那些**師這片烏雲一定就是他們的杰作。
這時候又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僅接著是第三條、第四條。無數的閃電伴隨著轟鳴的雷聲交織成一道閃電的防線將阿曼人和薩姆他們隔離開來。
「阿德萊特!」薩姆跑過去喊道。
「我說過我會來的」阿德萊特微笑著說道「你做得很好現在該輪到我來表演了。」
話音剛落阿德萊特的眼楮里就放出紅色的光線他的口中念出詭異而神秘的咒語魔力隨著咒文在他的口中集結在他的牙齒與舌頭間游走。阿德萊特感覺到它們隨時都想掙月兌自己的束縛將力量釋放出來。將最後一個咒文念完之後他將這些咒文串成一個強力的咒語釋放到了天空中。
剎時間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裂開一個巨大的次元空洞夾雜著火焰的隕石如同雨點一般傾向阿曼人陣營。巨大的石頭拖曳著火焰與濃密的黑煙垂直砸在地上引劇烈的爆炸即使沒有被石頭砸中的人也會在這劇烈的爆炸中喪生。地面燃起了熊熊烈火伴隨著連綿不斷俯沖下來的隕石和激起的劇烈爆炸看得人驚心動魄。阿曼陣營中听不到喊叫和哀嚎所有聲音都被爆炸聲所掩蓋……但是你也看不到一個人沖天烈火掩蓋了一切。但是沒有一個從里面活著走出來一個也沒有。
隕石雨只持續了大約一分鐘次元空洞逐漸合攏最後消失不見。天空中的烏雲也消散不見天空再度恢復了湛藍但是地面的烈火依然在繼續。
「呼——」阿德萊特擦去頭上的汗水剛才動的隕石雨魔法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至少一個星期的靜養才能恢復過來。
「怎麼樣?」薩姆問道。
「還行就是很久沒有動這種規模的魔法了身體有些不適應。」阿德萊特說完笑了笑「怎麼樣還不錯吧?」
薩姆回頭看了看「快趕上世界末日了。」
「雖然很累但是至少消滅了他們不少人。」阿德萊特走下來說道。
「沒錯而且看這勢頭連葬禮都可以免了。」薩姆說道。
「這還早著呢更大的戰役很快就要拉開帷幕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前奏而已。」阿德萊特自信滿滿的說道。